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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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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推着凌韫浮出水面。
“快走吧。”
“谢谢三哥。”花解语心中极为复杂,深深凝视着他。他轻叹一口气,将凌夫人交给她。
“快点走吧,天亮了。”秋渐浓与花解语一人背负一个,急速离去。临去前,花解语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之中,有解脱、有伤痛、还有一丝凄婉的诀别之意。
他怅然若失地看着他们离去。
“那个三当家是谁?”公孙二娘尚未听完,已急不及待地问。
“你倒是猜猜看。”
“我怎么猜得到,反正不会是我认识的。”
“你虽不认识,也当听过他的名字。”
公孙二娘思索片刻,惊呼道:“卫渡天!”
“不错。”
公孙二娘惊道:“亏天冲哥哥还那么信任他,他竟然也是飞斧帮的人!”
“这也没什么,立场不同,不能说明什么。”
“呸,他定是处心积虑接近天冲哥哥,有何阴谋。”
“他若是有心做这等卑鄙之事,你天冲哥哥早死了一百次。况且他救过邵天冲,又救过凌叶子。”
“那倒也是,可是他怎么会是飞斧帮的三当家呢?真是好生奇怪。”公孙二娘歪着脑袋,觉得难以索解。
秋渐浓道:“你就别管人家的闲事了。”
“那凌韫夫妇与花解语呢?还有燕周二王的罪证,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让琴棋书画他们七人护送凌韫夫妇去不平门,虽然路途不远,可是一路却十分险恶。拭尘则带着花解语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叫她无论如何不可出来走动。那罪证么,已在我手中。”
“奇怪了,凌韫夫妇被飞斧帮擒去年余,都没从他们身上逼出那罪证的下落,那你是如何找到的?”
“那罪证是燕周二王往来的一封密函,由周王发给燕王,上有周王印章。凌韫用蜡丸将密函封了,再一根极细的天蚕丝系着吞落肚,一端系于齿间。天蚕丝透明,因此无法看见。”
公孙二娘啧啧道:“这点子倒也有点不错,以后可以借来用用。”
秋渐浓瞪大眼。
“对了,你们走时天已亮了,飞斧帮的人一定很快发现凌韫夫妇失踪,开封到郑州这一路他们岂不是危险得紧?你怎能放心让他们七人护送?”公孙二娘忽想起此事,惊跳起来。
“那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要先安置了花解语,还要等入夜赶去王府找你。”
“完了,万一路上有什么闪失……啊!”公孙二娘面色骤变,脸上霎时如结霜般惨白,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
“怎么了?”秋渐浓扶着她肩头,觉得她柔软的身子陡然地僵硬,不停地在怀中颤抖。体温在不断地下降,身子渐渐变得越来越冷,寒意渗入他体内。他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拉过被子紧拥着她的身子,将脸贴在她冰冷的面颊上。
公孙二娘一语不发,只是不停地颤抖着。不久,寒意渐去,肌肤便开始变得滚烫,脸色由白转红,红得仿佛滴出血来。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觉得自己赤足走在冰山火海之间,一忽儿觉得全身僵冷得要结冰,一忽儿觉得全身每一处都在被烈焰灼烧。走过冰山火海,便是卧在钉板上打滚的感觉,全身刺痛,肌肤寸裂。她眼前发黑,觉得自己便在生死之间徘徊,而她除了双手紧紧攀着生存边缘那道关口,早已浑然不觉自己的躯体尚存在。
一股阳和之气缓慢地自背心渗入,暖暖的流向公孙二娘的四肢百骸,她开始渐渐觉得肢体尚能活动,指尖微微的抬起,一个温暖的身体紧紧拥着她,带着她熟悉的温存气息,令她潸然泪下。她慢慢睁开眼,一脸的温热令她不知不觉抬手在面颊上轻抹了一下,满手的水渍不知是自己的汗水还是泪水,但其中定有一滴是他的泪。他清水般的面庞上留着几许残痕,坚定透澈的眼神带着笑意看着她。
“我还活着么?”公孙二娘虚弱地问了一句。她觉得声音来得遥远,甚至怀疑不属于自己。
“自然活着,不会有事的。”秋渐浓笑着回答。
“嗯。”她柔弱地哭泣起来,濒死的感觉远比真正的死亡更令人恐惧,尤其是在生死边缘不停地游移,不停地浮沉。
“先前煎的药快凉了,我去热一下。”
“别走。”公孙二娘伸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抽噎道:“我……我……我快死了,我不想死。”她很想说害怕,但终究没说出口。
“不会死的。”他伸手理着她汗水粘在脸上的乱发,握了握她的手,手指稳定而有力,令她心中有分宽慰。
苦涩而温的药从洁白的汤匙间流进她口中,她的眉头皱的快结成了团。“这么苦,难吃死了。”
“吃完了吃蜜饯。”秋渐浓笑着将一颗金丝枣塞进她嘴里。
“太甜的我也不爱吃。”
“你倒真是难伺候,苦的不行,甜的也不行。”
“我想吃湖州粽子。”公孙二娘抬头看着秋渐浓,眼中有一丝促狭的意味。
“这里离湖州很远。”
“可是我想吃,我想师父。”
“那你乖乖吃完了药,就会有湖州粽子吃。”
公孙二娘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伸袖抹一下嘴边,说道:“你要是骗我,我把你当粽子吞了。”
秋渐浓失笑,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道:“伸袖子就擦嘴,真是只脏猫。”
过了半日,公孙二娘果然闻到扑鼻清香,一盘粽子端了上来。时值端午之后,正是满大街卖粽子的时节。那盘粽子裹的小巧,箬叶青碧欲滴。公孙二娘剥一只,咬一口香糯粘牙,裹着火腿栗子馅。果然熟悉的湖州粽子口味,她吃着吃着便落下泪来,想起往日在慕仁山庄无忧无虑的日子,幽幽道:“师父不知怎样了,这粽子裹得跟师父的一样好吃。”
“等你好了,就可以回去看你师父。”秋渐浓抚着她的秀发,怜惜地道。
公孙二娘不语,想起听风榭,自然又想起邵天冲,她心底的那丝痛渐已变成一声惋叹,浅浅地随风而去。
日复一日,每天掌伤发作的痛楚都令公孙二娘有生死轮回的感觉,她这才明白为什么那种掌法叫做七绝摧心掌,七绝摧心,便是每一日活得如同摧心挫骨,几乎要将她生生的揉碎、扬灰。每日秋渐浓耗费内力替她推宫过血,化解她体力的掌伤,他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更白得惊人。
正文 第十五章 花落香销
宋琴和等七人奉命乔妆改扮,驾了两乘马车疾驰向不平门。车马行至郑州,已给人堵截,道上一字排开十名玄色衣衫的人,宋琴和转身,马车后也是十名同样的刀手。光这些刀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尚有两名中年人,一个是成信,另一个是陌生面孔,斯文中透着阴森之气。
宋琴和停了马,茫然地看着对方:“几位爷,怎么拦在道儿上?”他装扮的是一名马车夫,一身缀了补丁的布衣,面上浮肿,神情呆滞。
“一个赶马车的,居然会是秋渐浓的手下,倒也奇怪。”成信笑了一下。
“什么手下?”宋琴和依旧茫然。那阴森的人忽然动手,出手快捷无伦,瘦长十指当空压下,宋琴和不闪不避,待手掌已向他头上压下,便叫了起来:“老爷,饶了我,我只是一个赶马车的,什么也不知道!”那掌在他头顶三分处停下,目光闪烁不定。
“甄兄,看来倒真像是个赶车的。”
“搜!”成信挥一下手。
宋琴和伸双手抱着脑袋,簌簌发抖。后一辆车上魏棋风已从马车上连滚带爬跳下车,抱着马腿惊惧不已。
马车上布帘掀开,前一辆车上两个病夫般的男子,额上包着葛巾,一副病的快死的模样,后一辆车上三名女子,面皮焦黄,形貌丑陋,相拥着缩成一团。
“只有七人,那两个也不在。”那几名玄衣人道。
“难道真的错了?”成信喃喃道。飞斧帮势力虽大,也不能随便在大街上随便杀几个农人,毕竟须给官府几分面子。
“走。若是那几人走得远了,便追不到了。”成信挥挥手。甄怀元与那二十名玄衣人退开,任宋琴和等人驱着马车去了。
远远走得离开他们视线,宋琴和方觉心神稍宁,车内展栌飞低声道:“宋大哥,马车下那两人没准要憋死了。”
“那也只能让他们憋死。”宋琴和低语。
不平门近在眼前,他们方始松口气。马车经不平门入口,两名弟子相拦,宋琴和一鞭抽在那弟子身上,那名弟子惨叫了一声,滚开一旁,另一人忙上前相扶。他不及解释,两乘马车一齐冲了进去。
成信忽道:“不对,甄兄。”
“怎么?”
“那马车激起灰尘好重,车轮深陷,车上至少也有四百多斤份量,可是那车上三名女子身材瘦小,加上车夫亦不过三百斤份量。”
“相差百余斤重量你也能分得出?”
“我们上当了!”成信大怒,挥手领着二十名刀手疾向不平门追去。然而为时已晚,堪堪追到,已见两骑马车冲进不平门,去得远了。
“回去调拨人马,围困不平门!”成信吼了一声,浑无平日和气笑颜。
不平门内乱成一团。
会贤厅中停着两辆马车,不平门弟子持剑将会贤厅团团围住,韦不平等人随之赶到。宋琴和不及解释,跳下马车,先弯腰向马车底。魏棋风撕去脸上人皮面具,抱拳道:“在下魏棋风,有要事求见韦掌门。”
韦不平沉声道:“你们如此冲进不平门,真是好大胆子!”
“我们本来也没兴趣与你们这些假正经的人罗嗦,只不过这件事事关紧要,韦掌门你先屏退弟子再说。”
韦不平挥一下手。赵一吭道:“师父——”
“退下。”
“他们可是秋渐浓的手下。”
“退下!”
会贤厅内只剩韦不平、邵天冲等人。他转身向邵天冲道:“邵兄弟,你们也先避一避吧。”
“不必了。”宋琴和道。他已与林停岳二人将马车底缚着的一人解下来,架着那人自马车底下半跪着直起身来。那人一脸枯槁神情,瘦削如柴。
凌叶子一见之下,已尖叫起来:“爹!”扑上前抱着那人放声大哭。
宋林二人松开手,那人微移着头,目中浑浊无光,颤声道:“是叶儿么?”
“爹,是我啊!”凌叶子哭道。
接着许书音与岑画意架着凌夫人也走上前来,一家人自是哭成了一片。
韦不平凝视七人,问道:“你们是如何找到凌家老爷和凌夫人的?”
“是我家公子去救的,我们没空跟你细说,我家公子现在定去了周王府救公孙二娘,生死未卜,我们得赶紧离去。”宋琴和道。
众人均大为诧异:“秋渐浓去救的人?怎么又要去周王府救公孙二娘?”
邵天冲道:“二娘怎么了?”
岑画意愤然道:“那你们得去问那野丫头,她独个儿闯进周王府,想要刺杀周王橚。她自个儿活得不耐烦倒也罢了,却还连累我家公子涉险。”
众人均是吃了一惊,七嘴八舌嚷嚷开来。
正说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名不平门弟子喘息着飞奔而来:“不好了,师父!”
“怎么?”韦不平问。
“飞斧帮的成信带领二十弟子围在不平门前,而且还说要调拨人手,将不平门团团围困起来!”
“什么?都是这七人惹的祸,将飞斧帮的人引了来!将他们围住,不得离开不平门。”周超喝道。
岑画意大怒:“什么叫我们引来的?我们冒死将这二人送了来,才引得飞斧帮的人追来,怎么又怪我们?早知应该把这二人交给飞斧帮,我们也撇清了,那倒不用惹祸,反正飞斧帮要的又不是我们。”
周超哑然。
“走,不用理会他们。”宋琴和翻身跃上马车,说道。
“且慢。”韦不平拦在门前。
“怎么,不平门以德报怨,以众凌寡,想要强留我们?”
“不敢。诸位一路不辞辛劳。冒险将凌姑娘的父母救了再来,那理应多谢才是,不过诸位若就此从不平门走出去,只怕逃不过成信等人的手掌,只怕危险。”
“我们自有法子出去,不用你们管。”宋琴和冷冷道。他与魏棋风二人驾着马车从会贤厅冲出去,韦不平只得闪身让开。
“门外有成信候着,他们怎生出去?”铁娘子好奇怪地咕哝。
“去看看不就知道?”胡昌平怂恿道。两人相视一眼,好奇心起,均从会贤厅溜了出去。
会贤厅内,凌韫夫妇与凌叶子互诉离别之后的经历。原来凌韫有个至交好友,少年时入了皇宫做了大内侍卫,因与皇太孙朱允炆接触甚密,成为他的心腹。朱允炆对诸藩王各拥重兵早存忧心,命他在周王府卧底查探。一日,他截取周王府发往燕王府的密函,情知自己身份定会被发觉,能安然将密函送至京师的可能性极小,正好凌韫前来开封探望他,便将此密函交给凌韫。并相约七日后若他无恙便交还密函,送去京师,若七日后他不赴约,便请凌韫将此函代他送去京师。七日后,凌韫的朋友并未践约,他情知出了事,但他思前想后,却未如约将密函送去京师,而是带回了姑苏。回到姑苏后,他本拟先看情形再作定夺,谁知尚未及等他作出决定,飞斧帮已得知此事,派人将他全家灭门。自他们失手被擒后,情知只要交出密函,非但自己要死,连两个女儿也保不住,于是不管如何严刑逼供,他们都未曾交代密函在身上。
“那密函呢?”凌叶子问。
“在救我们的那人手中。”凌韫答。“被困飞斧帮一年都未曾从我身上搜出那密函,想不到竟被他找着了,但他却似真心救我们,并未再为难我们,还遣人将我们送至此处。”
“奇怪的是,飞斧帮如何会得知密函在爹爹手中?”凌叶子道。
凌韫摇头道:“我亦不知。”他忽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难道?——”但随即摇了摇头。
“难道什么?”
“没什么。多半是我那朋友被发现后受不了周王府严刑,说了出来。”凌韫叹一口气,伸手轻轻抚摸女儿,颤抖的手在半空,却碰不着凌叶子的发际。
“爹,你的眼睛怎么了?”凌叶子颤声道。
凌韫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好事?叫银针给刺瞎的。”他解开衣衫,全身体无完肤,处处伤疤,新旧杂陈,令人怵目心惊。
凌叶子不住掉着眼泪,邵天冲叹一口气,上前轻声安慰。
韦不平道:“凌老爷的眼睛未必无药可医,日后可以请谷神医前来诊治一番,凌姑娘你不必太过伤心。”
凌叶子喜道:“多谢韦掌门。”
言语间,铁娘子与胡昌平折返,胡昌平大声嚷:“真是奇怪,那些人像耗子似的会挖地洞,这会儿已挖了一个大洞。”
“挖什么地洞?”邵天冲一怔。
铁娘子道:“宋琴和原先是个盗墓人,挖地道的功夫真是一流,这一转眼就挖了好深一个洞,只是将不平门变成了耗子洞。”
众人又吃惊又好笑,均拥出门去,见许多不平门弟子正在围观,许书音等三名女子候在马车边,地面一个二尺方圆的黑洞,宋琴和等四人身影不见,多半是在地洞之中。
不平门一名叫邓一唳的弟子问道:“师父,怎么办?要不要拦他们?”
“不,怎么说人家也安然将凌姑娘的父母送到这里,怎能恩将仇报?”
周超道:“韦掌门宅心仁厚,只怕上了人家的当,这些人将姨老爷、姨夫人送至此处,只怕未必安着什么好心。”
许书音等三女闻言,朝他怒目而视。
几名不平门弟子也叽咕道:“将飞斧帮的人引来此处,只怕当真未安好心。”
韦不平一抬手,众弟子登时禁声。韦不平道:“一吭、一鸣、一啸,你们随我去会会成信。”当先走了出去,三名弟子紧随其后。邵天冲等人也跟上去,铁娘子等性喜热闹,更不肯落于人后。
不平门前,成信与甄怀元负手而立。
甄怀元道:“要不要从周王府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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