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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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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橚道:“甄先生喜欢便拿去,区区之物谈何封赏。”

姓杜的笑道:“只怕这剑不是这么容易拿到的。王爷不知这剑法来历,若见过这剑法的,就知道这小姑娘来历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武林中女弟子众多的门派便只峨嵋、玄天剑派、幻影剑派,这小姑娘的剑法看来都不像。再说这几派也不会无缘无故与朝廷作对,来刺杀王爷。”

“这剑法不属于任何门派,你且再猜。”

“不属于任何门派?那我便更猜不着了,武林中剑法如此好的女子甚少,无门无派的女子中,谁能有这么好的剑法?”姓甄的边谈笑边动手,两人竟尔颇有闲情地猜起公孙二娘的门派出身来。

姓杜的笑道:“若我所料不差,这小姑娘多半是琴棋书画中的一个。照年龄与她手中利剑推断,应该是岑画意。”他居然连岑画意有一把锋利长剑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不对,岑画意手中长剑据闻出自百年前铸剑谷名匠之手,是一对雌雄并生的窄剑,她手中的是雄剑名同,另一把雌剑名心,被成信赠与流星剑派的钱洪之后失了踪。这小姑娘手中的剑其利犹在同心剑之上,而且剑刃不算窄,决不是岑画意。”

公孙二娘愈听愈惊,剑法在他一轮强攻之下渐渐散乱。

忽听得龙吟之声大作,公孙二娘手中剑背被那姓甄的一指弹中,接着他空手夺刃,在她手腕一切。公孙二娘回手削他五指,却见他五指回缩,以绝无可能的角度绕过剑锋,一掌击在她肩上。公孙二娘肩上酸软,手中无力,离情剑脱手飞出,铮一声钉在厅堂红漆木柱上。接着肩臂几处穴道一麻,便给那姓甄的点中穴道,呆立于厅堂间。厅堂内外侍卫环立,众伶人早已在惊惧中夺门而逃,便只有周王橚、梁妃与甄杜二人留在厅堂内。公孙二娘环顾一眼,见四下禁卫森严,众侍卫铁甲银枪,厅堂各窗口亦是弓箭手环伺,心中暗叹一声。

姓甄的先上前拔了离情剑,仔细观看,边看边爱不释手地赞叹道:“真是一把绝世好剑,甄某这一生阅剑无数,似这般锋利的还真是从所未见。当初向成信讨那把心剑,听闻他赠与流星剑派那个二流剑手,方自惋惜,如今得了这把剑,便纵是心剑也远远不及了。”

周王橚问道:“这把剑好在何处,得甄先生如此厚爱?”

姓甄的答:“王爷有所不知,学剑的人之爱宝剑,便如英雄爱美人一般,哈哈!”他拔下一根头发横置剑刃之上,远远的轻吹一口气,头发立断,飘落于地。周王橚与梁妃均惊叹一声。

姓杜的缓缓道:“甄老弟,这小姑娘所使的剑法我曾见秋渐浓手下那琴棋书画使过,她纵非琴棋书画四人之一,也定与那人颇有干系。”

姓甄的似并不十分在意,依然爱不释手的用衣袖轻拭长剑,一举一动竟也扭捏如女子,瞧着诡异十足。

周王橚挥手道:“将这女刺客拿下,押入地牢。”

姓杜的道:“王爷且慢着处置她,待会我与甄老弟亲自前去盘问。这小姑娘武功虽算不得顶尖儿,但她身后那主子却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便依杜先生所言,先将她押着。”

公孙二娘被几名侍卫押着离开,临行时愤然回头看一眼周王橚,眼中怒色令周王橚心中暗生不安。

周王府地牢内,公孙二娘四肢被铁链锁住,缚在粗大的铁柱上。她所站位置是一个深及膝的水牢,三尺见方,一股腐尸的恶臭气味直冲鼻端,令得她烦恶不已。

地牢上方铁门洞开,一缕光线透进来,陆续走进数人,微弱光线下,她只能辨清当前正是甄杜二人,各提着一盏油灯,接着走在最后的几人手中均有东西,虽不明是何物事,但远看似是刑具。

姓甄的笑道:“看在那剑的份上,我就不参与审她了,杜兄慢慢盘问吧。”

姓杜的道:“你倒是会撇清,是不是怕秋渐浓会来找你麻烦?”

“杜兄说笑了,甄某既擒了她,又岂会惧怕她身后的人?”

“嘿嘿!”姓杜的慢慢走近,说道:“小姑娘,我们不想为难你,到了此处你也该知道绝无可能生还,不如你乖乖儿说出谁指使你前来,我便让你死得痛快些。”

“呸!”公孙二娘没好气地吐一口痰去,姓杜的闪身避开,道:“你是坚不吐露呢,还是想试试王府刑具?”

姓甄的道:“王府内刑具尚不如大理寺与禁宫大内,不过对付一个小姑娘却似乎绰绰有余了。”

姓杜的向一人挥一下手,便有人持着鞭子上前。公孙二娘尚未看清,便觉得身上火辣辣一记抽痛,那鞭上生有芒刺,一鞭子抽下来便是鲜血淋漓。她微吸一口凉气,怒骂 道:“他妈的乌龟王八蛋,你最好杀了我,没人指使我来,是我自己要杀朱橚那叛贼的!”

姓杜的面色沉冷,一语不发,那持鞭的人就一鞭一鞭的抽下去,每一鞭都火烙般生疼,但公孙二娘仍是骂声不绝:“龟儿子,龟孙子……你祖宗十八代都跟着你一块下地狱……你家世世代代男盗女娼,绝子绝孙……”骂到后来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骂些什么,只觉得唇干舌燥。

“下去。”姓杜的道。持鞭人应言退下。他伸手过去,有人放了一包小小的东西在他掌心,接过他手中油灯。他摊开那一小包物事,昏黄油灯下,一排亮闪闪的银针整齐排列。

公孙二娘一怔,心想:“给我针灸么?这银针也未免粗长了些。”却见那姓杜的踏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她怒道:“你干么?放开我!”

随即那姓杜的取出一根银针,行动极为迅速,瞬间银针便从公孙二娘指尖刺入,没指而入。十指连心,锥心的痛令她身子抽搐起来,冷汗顺着面颊而下。她瞪着那人的脸,咬紧牙关不语。接着十根银针一根一根地从她指甲缝刺进去,她脸上转眼便脱了色,骂声亦停,十只纤纤手指颤抖不已。

“真是可怜。”姓甄的轻叹一口气,但语声中却毫无惋惜同情之意,反而带着略微的兴奋。

“这么硬的嘴,难怪会派你来刺杀定王爷。”姓杜的摇头道:“可惜啊,年纪轻轻地,花容月貌,转眼却要死无全尸。”

公孙二娘咬得满口牙齿出血,微打战地挤出一句:“死太监,死人妖!”她其实只是胡乱骂了一句,却见那姓甄的脸色顿变了,目光阴森,便似要将她吞了一般。她此时已无恐惧之感,充满怨毒的目光挑战似地看着他。

那姓甄的阴阴道:“好一张利嘴,这当儿还有气力骂人。小姑娘,你见过活人怎么剥皮么?你喜欢由脊背下刀,分开两半儿,还是喜欢把头皮割开,灌进水银?听说后一种方法比较有趣儿,人会痛得不停扭动,然后身子会自动从头顶那个洞跳出来……”他的声音本已令人牙酸,所说的话便更令人毛发直竖。

“你莫吓人家了,我觉得还是做成‘人彘’好些,这种刑法适合美貌女子。据说汉高祖死后,吕后把他的宠妾如意夫人抓来,剁去手脚,割掉鼻子耳朵舌头,眼睛挖出,丢在猪圈里喂养,取名‘人彘’,结果吕后自己的儿子不慎见了,给活活的吓死。 ”

“不如用当今皇上最擅用的抽肠……”

“师父、甄兄,你们说的未免可怕了些吧,听来血淋淋的令人发怵。”随着语声,地牢入口又走下一名年轻人,他站在台阶之上,面目难以辨认,只觉得声音恻恻地亦不怀好意。

“哈哈,原来是简兄弟来了。”姓甄的笑道。

“你来做什么?”姓杜的问。

“听说师父擒了一名女刺客,特意前来瞧瞧。”

“简兄弟年少风流,多半是想来瞧瞧这刺客长得美不美。”

姓杜的道:“没你的什么事,这丫头嘴硬得很,还没问出什么。”

那年轻人笑道:“师父,对于这种性格强硬的女子,你们那些办法是不行的,就算将她剥皮凌迟,烹煮腰斩,到最后还不是忍耐不了断了气,怎能问出话来?”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对付女人,我自然是有点办法……不过你们得将她交给我。”

“胡闹,我知道你想什么心思,不过……”

姓甄的笑道:“不过他的法子也许有效,你何不让简兄弟试试?就算不灵,至少也死不了人的,嘿嘿!”

姓杜的哼一声,挥一下手,带着那几名拿刑具的人拾地牢阶梯而上,将那年轻人留在地牢之中。他们一走,地牢复又黑暗,只有地牢口射入微弱光线。那年轻人缓步走来,一双闪动着异样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公孙二娘的视线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她努力抬头从散乱的发间向前看去。那年轻人喃喃道:“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他抬手打亮火折,在公孙二娘面前晃了一下。公孙二娘迷糊中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那两道目光充满兽性的欲望。火折的光在她面上晃了一晃,他笑了起来,笑声轻快:“长得还不错,又白又滑……”他手一松,火折落于水中,他的手掠过公孙二娘的脸庞,顺势而下,握着她的衣领刷地一撕,落下一幅衣襟。黑暗中虽然目不能视物,但他假想中雪玉般的肌肤已在眼前。在他纵情的狂笑声之中,带着无比的邪恶,他的眼中闪动着噬血般的光芒。

“禽兽。”公孙二娘的骂声充满极度的绝望与仇恨,那恨意凛冽得像税利的剑,要将对方、乃至于她自己都划成碎片。

那年轻人的笑声陡止,手也停落半空。他身后袭来一阵凉气,令他不由自主地全身僵硬,缓缓地、缓缓地便想转过身去。然而随后而至的一掌,令他来不及作任何动作,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叫,身躯便俯伏向前。他的身子前倾到接近公孙二娘时,后领被人拽住,向后一拉,“砰”一声巨响,便仰面倒地。

剧痛与屈辱之间,公孙二娘几近模糊的心头忽有了一丝丝的清醒,她茫然地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雪亮剑光一闪,她手脚上的铁链已给斩断。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但离情剑迫人的寒气和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立即明白了是谁。一时间所有的心志涣散,刹那间她有种解脱般的松驰,软软倒下。

“妹子。”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熟悉的是那声音,陌生的是带着极痛楚的语调。她也许含糊地应了一声,连自己都无法得知。尔后便觉得身子被人抱起,轻轻拥着。

地牢潮湿的地面,那年轻人缓缓地蠕动,慢慢地撑着墙站起身,一只手掌极慢地向前推出。

“有人劫牢!”地牢入口上方隐约传来鼎沸的人声与火光。

公孙二娘觉得身上一暖,一件长衣裹着她。随即背心一阵的剧痛,令她神志顿失。

“你是谁!”沉厉的喝声响在地牢之口,说到第三字时,已近在眼前。

“秋渐浓。”黑暗中有人回答。

“是你!”来人吸一口凉气。

“你们定会为今天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刺骨寒冷的声音,带着削金断玉般的决断。掌风在地牢中激起,双方都毫无花巧的运足掌力推向前,蓬然剧震下,双掌分开,姓杜的轻吟了一声,眼睁睁看着秋渐浓横抱着公孙二娘从地牢入口冲出去。他趺坐于地,盘腿调息良久,方听到一声微弱呼唤:“师父!”

“简儿?”

“嗯,我击了那女子一掌,她……她多半活不过七日了。”

“你真是不怕死,你没听见秋渐浓说什么?他要我们为今天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姓杜的打了个寒战。

“师父……你伤得很重么?”

“还行。”他苦笑,“甄怀元伤的更重,被他打得断了几根肋骨,还夺去了离情剑。若不是他贪图那剑,怕不会伤得那么重。”

“真……真可怕……”年轻人呻吟着。

疾驰的马车中,公孙二娘被剧烈颠簸摇醒,全身都火烧一般的痛,每动一下都引发全身的痉挛。她张了张干燥开裂得出血的嘴唇,喃喃道:“我……我活着么?”

“自然是没死,死人怎能说话?”

她努力抬眼,看见秋渐浓那张脸如此之近,朝她露出一丝极勉强的笑意。忽然间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让她觉得原先如此邪恶的脸便骤然间变得亲切而温和,她“哇”地一声就哭出来,紧紧勾着他的脖子。

“没事了,没事了。”秋渐浓轻拍她的背,心中一阵一阵揪紧的感觉令他冷汗直冒,不由自主环抱她的手便紧了起来。

“好痛!”她叫了起来,全身的鞭伤和指尖的剧痛都在撕扯着她的意志。她想起自己的十指,艰难地抬起手,每根手指都被细细包扎着,银针显然已经取出。她微弱地问道:“那些银针……你怎么取出来的?”

“自然是一根根拔出来的,你当时已晕过去,每拔一根,还是会叫一声……幸而当时没有醒着,否则一定会害怕。”他没有说出,每叫一声,便如同在他心上刺进一根银针,每一根都是没顶而入。

马车停下来,秋渐浓抱着公孙二娘跳下车,付了车钱,对那车夫低喝道:“你若敢泄露我们在此下车,小心你全家的性命。”他看着那车夫战战兢赶着车去远了,才疾向身后那条路折回去,直奔了数里,见一所农户,翻墙过去,推门而入。那农户中打扫得十分干净,却寂静无人。

公孙二娘低声道:“你怎么到人家家中来了?”

“这里没有人住,我一早就叫他们准备好了。”

“你手下那些人呢?”

“有事去了,你还有心情管闲事。”他轻轻将她放在床塌上,仍是牵动了伤口。她虽忍着不发声,但深蹙的眉头已泄露了一切。

“我背上中了一掌,被那……那……打中的。”她咬着牙,充满恨意地道,嘴角边尚沁着一丝鲜血。

“你转过去,让我瞧瞧。”

“不……”

“怕什么?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你……”她气得苍白的双颊泛起潮红,剧烈地咳起来。

他轻拍她的背心,叹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背上的掌伤,再说你全身都是鞭伤,难道不用上药?”

她咬了咬下唇,殷红的唇边已被咬破多处。但她终于还是背转过身去,颤抖的背脊透着心底的伤痛。衣衫慢慢地解开,露出她背上一只殷红掌印,她背上并无鞭伤wωw奇書网,那掌印如未凝的鲜血般衬着冰雪般的肌肤,映得人眼睛生痛。

秋渐浓拉过衣衫轻掩住她的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什么掌伤?”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是七绝摧心掌。”

“什么东西?很可怕么?”公孙二娘慢慢回转身,看着他凝重的神色,疑惑地问。

“可以这么说。若不是他火候不到,又兼身受重伤,现在怕是连大罗金仙都无计可施了。”

“是么?”公孙二娘倒也不觉得很害怕,那一掌并未令她觉得过多的痛楚,倒是鞭伤与指尖的伤在不时抽痛。

“七绝是指七日而绝,就是说中掌之人要痛苦七日七夜方咽气。看上去与普通摧心掌亦无异,可是死后若剖开死者胸膛,便会发觉他每一内脏都裂成七片。寻常武功大多是致人伤残或死亡,而这七绝摧心掌在至人死地同时,最重要的似乎是要将人慢慢折磨个够。”他一边说一边敷着金创药,替她包扎好伤口。金创药清凉沁肤,令她周身疼痛稍减。

“那创这掌法的人岂非很恶毒?他怀着什么心思?”

秋渐浓的手顿了一顿,看了她一眼:“你除了咽气那一刻,或是神志不清的时候,都在不停的管闲事。”

“人长着嘴巴自然是用来说话的,除了吃饭就要说话,否则嘴巴还有什么用……哎呀,好痛!你会不会轻点,死鬼!”

秋渐浓一怔。

公孙二娘皱紧了眉头,轻吟着:“你看什么?还不快点。”

秋渐浓瞪着她,虽心中百般情绪交织,对她鲁莽行事的恼怒、受伤的酸痛以及对周王府那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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