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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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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张二人对视,摇了摇头:“此事诸位不插手也罢,就此告辞。”遂抱拳拜别,策马而去。
七人回视二马绝尘而去。周超道:“不平门亦是数十年内便迅速崛起的江湖大帮之一,素来惩恶锄凶,名声极佳。江湖中但凡不平事,他们只要得知,必定插手一管。”
邵天冲悠然神往:“好男儿理当如此。”
七骑继续行往开封。是夜,寻找一间小客栈住了下来。
入夜时分,众人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不由皱眉。邵天冲披衣而起,倚窗向下张望。只见当先二人,却是左一鸣和张一啸。后面数人风尘仆仆,面有风霜之色,一人扛着一面镖旗,旗帜卷落,无法得知镖局名号。门外马车嘶鸣,自有人将之安置。
左一鸣悄声道:“先在此稍息一晚如何?”
众人应了,便在客堂坐下。小二揉着惺松睡眼,提茶上水,半夜无人下厨,便只端了些冷菜冷菜上来。那几人多半是十分倦怠,匆匆扒着冷饭。
邵天冲穿好衣服下楼,微笑道:“二位兄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一日相会二次,真是有缘。”
左张二人微觉惊讶,随即回礼一笑。左一鸣轻声道:“夜半扰人清梦,实非得已,邵公子见谅。”
“怎说起如此客套的话来,我们性命都是二位所救,再说夜半行路必有难处,又怎会见怪。只不知这几位——”
“这几位朋友是山东顺风镖局的,连夜押镖赶至此,因此官道上只有这一家客栈,是以不得不深夜相扰。”接着向邵天冲介绍身后几位镖师。那一镖显然也不是极贵重物件,否则也不会只由几名镖师护送。邵天冲一一打了招呼,对那几人却不在意。
周超等人闻声也都下了楼,见到左张二人,自是一番惊喜,一番寒喧,均坐下叫了茶水,在侧相陪,弄得小二好生厌烦。
“二位曾说有事要办,怎地这么快便回转?”
左张二人微微一笑,不答。
“难不成便是——”周超疑惑地望着那几名镖师。
张一啸目光闪烁,左一鸣沉声道:“此事与诸位无甚干系,不问也罢。”这句话说得颇令人尴尬,但他随即略带歉意一笑,以冲淡尴尬气氛。
周超一言碰个软钉子,便问不下去。
一时寂然,那几名镖师只管吃饭,一言不发。左张二人却喝了几口茶,便端坐凝神,似有所思。
半晌左一鸣打破寂静:“诸位无事,还是回房安歇吧,夜间倘或有动静,切不可出来。”这句话来的好生没头没脑,令人生疑。
“怎地有动静却不可出来?”付英为甚奇。
左一鸣言辞恳切:“在下绝非有他意,乃是为诸位着想。诸位只须谨记便是。”
“只怕不易。”周超答。
张一啸面色微变:“诸位若冒失插手,只怕将麻烦缠惹上身。”
“麻烦倒也不怕。”付英为好事,笑道:“我等承二位大恩,倘若有事,只想稍尽绵薄,岂是怕事之辈?慕仁山庄在江湖中虽不可与不平门相提并论,但慕仁山庄自来不生胆小懦弱之人。若师父得知我们受人大恩,非但无以为报,且见恩人有难而袖手旁观,定会责罚。左兄张兄不妨言明,将会有何事发生?”
“此事我们二人便能解决,并无太大危险,真的无须劳烦诸位。”左一鸣客客气气地道。“诸位还是先行安歇吧。若诸位执意插手,我们只好离开此间,在野地露宿。”
七人见他依然坚拒,且话已说到这般地步,只得告辞回房安歇。但其实均怀心事,哪有一人能安枕入睡。
月上中天,寒星寥落,客栈木门偶尔被风吹得吱呀轻响。须臾,叩门声轻响,来者显是斯文有礼,声响不紧不慢。小二在床上挨了许久,方咕哝着起床开门,极没好气地道:“这半夜的,怎又有人来投栈?”
“我们不是来投栈的。”门口冷生生立着一人,淡青衣衫,眉目秀雅。身后跟着五个青年男女,腰悬长剑,面上映着如水月色。
小二清醒了一半,心中凉气上蹿,暗觉眼前六人神情有异。他一步步退开,面前六人便一步步走近。六人挟着清凉的夜风而入,最后一少女回手关上客栈板门。小二久经世面,见势不妙,回首向屋中跑去,那六人却凝立客堂。当先的青衣人朗声道:“在下宋琴和,请见顺风镖局几位镖头,客栈中无关人氏请各自呆在屋内。”
“来了。”左一鸣师兄弟从床上一跃而起,推门而出。二人衣衫整齐,甚至和衣而卧时也手携长剑。两人自二楼跃下,身形稳重,落地无声。接着顺风镖局众人披衣而下,面色紧张,如临大敌。邵天冲等人自屋内听得声息,亦都起床,自窗缝内向外窥视。
宋琴和神色淡然,平平静静地说道:“原来不平门有人在此,无怪乎顺风镖局如此有恃无恐。诸位镖头想必知晓在下等人来意,如若将东西奉上,在下决不为难诸位。”
“你当我们顺风镖局全是死人?我们吃的这行饭,怎能将押运之物双手奉上?赔钱亏本事小,我顺风镖局从此如何在江湖立足,还哪有脸讨这口饭吃?”一名姓李的镖头喝道,看来他在这帮镖师中乃是主事之人。
宋琴和尚未言语,他身边的少女已冷冷笑起来,笑声如同磬击,清脆欲碎,脸上了却无笑意。
左一鸣微笑:“六位远道而来,岂会仅为顺风镖局这一笔小镖?不知顺风镖局在何处得罪六位,但请言明,一鸣愿代之向六位赔罪。”
“左兄客气。”宋琴和仍是淡然。“不过我们此来目的确是为这一镖,与顺风镖局无关。放下镖,我们即刻离去,不敢相扰。”
左一鸣深吸一口气,心中凉气透骨而生:“他连我的身份都知,看来不但对此镖志在必得,且对于我二人相助顺风镖局之事早已探知。照此情形,一战难免。这人成名亦久,看来另五个也不是易与之辈,只怕他们有必胜把握,才会现身。”他默默无语,暗地里蓄势待发。
“镖局的信义不可丢,想要劫镖,先取我项上人头。”李镖师喝道。
宋琴和面上终于现出一丝极浅的笑意,如同春风吹不破一池薄冰,那笑意也只轻掠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之意。袖方动,剑已出。那微钝的剑光沉暗地吞吐,其势沉重,力道柔和。剑刺李镖师,却在半途转向左一鸣。左一鸣拔剑横劈,两柄剑纠织成两道明暗交错的剑网,剑风激荡,周边人的衣袂随之飘动。
宋琴和身边的少女亦已拔剑。她的剑不同于宋琴和的阔钝而沉,剑身轻薄而窄,剑锋犀利,剑光宛如一道亮电划破夜空,夺目而出。张一啸的剑迎刃而上,不意双剑相交之下,只闻一声轻击,张一啸的剑尖已断下一截,叮地落地。这一剑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以张一啸功力,寻常青钢剑在他手中亦如利刃,他以一剑轻挥而上,原拟先荡开那少女凌厉剑风,孰料那少女手中却是一柄罕见的宝剑,单以剑之利便轻巧击断张一啸的剑。张一啸一念轻敌,立处下风。那少女剑光夺人,雪亮寒气侵肤而来,刮面生疼。
镖局众人纷纷亮出兵刃,围攻剩下那四名男女。镖局中一共八人,对面不过四人,按人数占尽上风。然而顺风镖局中这些镖头不过是武功稀松平常之辈,比之江湖中真正高手实是微不足道。那四人长笑,空手御敌,以四敌八却游刃有余,八名镖师瞬间处于劣势。
另一边张一啸手持断剑与那少女缠斗,未分胜负。论功力自是张一啸为上,然对方手持宝剑,而他却手持断剑,论武器便输一筹;初时被挫,论士气又逊一筹,两人便一时难解难分,处于持平之势。左一鸣的武功较师弟为高,却已渐落下风。宋琴和手握阔剑,剑身为一般长剑的双倍之宽,厚重而无光,却以柔劲粘住左一鸣的长剑。阔剑重而青钢剑轻,一旦被粘上,便难以施展开。
邵天冲等人在楼上客房内看得紧张,汗水湿透重衫,但碍于左一鸣前言,不敢轻易出门相助,不由得焦急不已。看情形并非如左一鸣所言,光靠他们二人便能解决。邵天冲等人均已认出,这六人便是当日太白居上秋渐浓身边的人,另二人与秋渐浓却不知所踪。那持利剑的少女正是当日说话刻薄之人,是以印象最为深刻。当日只知那四男四女均怀武功,却不知动起手来如此厉害,他们也是暗自心惊。
楼下镖师一声惊呼,已有人受伤。张一啸心乱,愈想急进愈无法取胜。左一鸣汗如雨下,被困于剑风之中,手上剑如千均,脚下步如灌铅。
周超低声道:“下去。”付英为与诸起亮应声拔剑,推窗纵身跃下。那边邵天冲等见状,俱跟着跃了下去。一霎间剑风四起,一个小小的客栈内堂被挤得施展不开。不知是谁破门而出,渐渐便杀到户外。客栈内小二早逃得不知踪影,只余下被踢破的板门吱呀作响。
“你们怎地出来了?”百忙中左一鸣不忘问了一声。
“我们怎能见左兄与张兄危急而不顾?”邵天冲答。
左一鸣一声长叹。众人心下奇怪,局转眼由劣势扭转,他却反而长叹,确实令人纳罕,只是激斗中无人有余暇询问。众镖师抽得空来,以八围二,将两名年轻些的少女围在其中。铁娘子、胡昌平、诸起亮三人围住一青年,周超和付英为合攻另一青年,邵天冲则相助左一鸣,与宋琴和正面交锋。宋琴和见到邵天冲,眼中微掠过一丝惊讶,想是认出了曾在太白居上与他有一面之缘。他手下毫不停留,以一对二,一时尚未落下风。凌叶子瞧得片刻,也拔出一对柳叶刀,疾砍那使宝剑的少女。她原先那对柳叶刀早已断成四截,这对是新近买来,使起来微有不顺。
那少女瞥了凌叶子一眼,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杀意,刷刷几剑逼退张一啸几步,剑光微动,转眼伸到凌叶子近前。凌叶子一惊之下,回双刀一格,一柄柳叶刀格地一声又断为两截。她手中剩下一刀,暗地里心惊。幸好张一啸及时挥着半截断剑,带开那少女的剑风,凌叶子才得以舒缓一口气。
“你们不平门是管定此事了?”宋琴和问。
“是。”左一鸣简单的吐了一字。语意决然,无可更改。
“这几位可也是不平门中人?”宋琴和的眼光不经意掠过邵天冲等人身上。
“不是。你只管找不平门便是,我们不平门中人随时恭候。”
宋琴和反倒轻笑:“冤有头债有主,不平门自是要拜访的,这几位高人却也不可不铭记在心。”他剑光微转,破空划过,隐隐挟风雷之音,以破竹之势向邵左二人袭来。胸前空门大露。左一鸣回手一剑封住他去路,邵天冲反应亦极快,疾刺他胸前。孰料宋琴和剑至半途忽然收转,倒跃丈余,挥剑击地,激扬起地上灰尘,令众人不得不皱眉掩面。但听他一声清啸,其余五名青年男女同时疾撤。他们虽均落于下风,但以一敌一无人能困住他们,若非以人多欺人少,此番绝对无幸。一时无人能拦截他们,眼睁睁看着六人飞步而退,他们坐骑原在数丈外系着,各自跃上自己的坐骑,挥剑割断缰绳,策马扬鞭,瞬间绝尘。
这群人去势如风,转眼间客栈内外归于平静,众人相视之下,心下均暗惊:“这六人不过是秋渐浓的随从而已,便如此了得,秋渐浓本人更不知如何可怕,幸好秋渐浓本人不在,那八人也未曾到齐。”遂回转客栈,扶起满地桌椅坐下定神。
“各位兄弟,连累你们了。”左一鸣歉然。他改口称兄弟,显是已将邵天冲等人看作自己人。
“左兄忒也客气,怎么总说这等见外的话?蒙你相救之恩无以为报,便纵是死亦不足惜。”邵天冲恳切地道。
左一鸣叹一口气,又笑一下,笑容中颇有无奈之色:“兄弟不知,这些人乃是近年来江湖中最令人心寒的魔头的手下——”
“不就是秋渐浓的手下么?”邵天冲问。
左一鸣讶然无语。张一啸奇道:“邵兄弟居然也知道此人声名?”
“是知道,不过不了解,还是周兄跟我说了一些方明白。”
“看邵兄弟的模样也是初行走江湖,尚不知江湖险恶,难怪不怕。”左一鸣叹一声,“周兄弟既然略知秋渐浓的声名,如何也来趟这浑水,难不知得罪了此人实是后患无穷?”
周超一笑不语。付英为道:“贪生怕死非慕仁山庄弟子所为,师父自来是这般教训我们。任他如何霸道,总逃不过一个理字,劣行多了,迟早会遭报应。”
“只怕不易。自他出道以来,不与任何人打交道,江湖中黑白两道均对他又恨又怕,只知他出手必有人死。人人都想要诛杀他,却无一人敢去撄其锋。”
邵天冲皱眉道:“人人都这般怕事自然不行,合力对付他,不信他逃脱得掉。”
“此人不但武功奇高,而且为人善智谋,性又多疑,绝无人能混近他身边,数年前也曾有人纠集百余高手于少室山之上围攻他,意图铲除此人,结果这百余人过半死伤。据说先是给他的啸声震得半数耳聋昏晕,甚至当场吐血而亡。尔后纵火烧山,有少部分人昏倒后不及逃跑,烧死在山上。那场火若不是抢救及时,整个剑峰也给烧了起来。你想嵩山有嵩山、少林二派与我不平门,在这三派地盘上,竟让此人全身而退,尚死伤数十,怎能不叫人后怕!”左一鸣歇了口气,续道:“我不平门一直想要追寻他下落,怎奈见过他们的人本就少,多半已是惊弓之鸟,他又神出鬼没,至今未能正面与他交锋。近日来,听得郑州城内一名士前来通报,说道有人托了一镖押运给他,不知怎地秋渐浓居然想劫这镖货,于是掌门令我二人前来护送顺风镖局这趟镖。”
“此人当真有如此可怕么?”邵天冲略微存疑,“我曾见他一面,不过二十许人,与我年龄相仿,怎会有如此高的功夫?就算他打娘胎出生便开始习武,也不过二十余年而已。”
左一鸣一怔:“他这般年轻么?不过听来似乎不像,十年他便已出道,怎么算也不该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过此事确然属实,我们不平门便在嵩山脚下,怎会是虚言?”看来他也从未见过秋渐浓本人。
“传闻他确是个相貌俊秀的年轻人。”周超插口道。
“说到样貌,我一辈子都未曾见过比他更俊俏的公子哥儿。可说到人品,却是差得很,看上去一副清高模样,举止却十分轻浮。”铁娘子摇头叹息。
左一鸣见凌叶子是个稚龄少女,有几分尴尬,低声道:“据说他不仅是举止轻浮而已,看见美貌的姑娘,总有几分……”语声嘎然而止,言下之意,不说也甚明了。
邵天冲面色一冷,皱眉道:“我生平最瞧不起的便是这种人。”
“就他那张脸儿,只怕想凑上去的姑娘多着,你情我愿之事也是有的。”胡昌平笑道。
凌叶子双颊晕红,虽然远远坐着,也隐约知道他们在谈论何等话题,不由别过身去。众人见她尴尬,议论声便止。 左一鸣正色道:“此番他们离去,必不会就此罢休,我们将顺风镖局诸位镖师送至目的地便完成任务,诸位却何去何从?若是无事,不如同行,暂去不平门一避风头,否则遭遇这干人,十分不妙。”
邵天冲摇头,将此去开封来意一一道明。左一鸣听完,倒抽一口凉气,凛然道:“飞斧帮素日里不甚涉足江湖事,怎么会做出此等倒行逆施、灭人满门的事?难不成凌姑娘家中与飞斧帮有甚仇怨?”
凌叶子轻轻摇头:“我爹娘素日不理江湖事,在那之前我对于飞斧帮之名从所未闻,何来仇怨?”众人思量半晌,不得其解。
“凌姑娘还是莫与飞斧帮正面起冲突为好,似你们这般贸然前去飞斧帮,势必问不出究竟。一般帮派中人对此类行为颇忌讳,倘若直面相询,客气的只是问不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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