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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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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娘眼睛圆睁,一副愕然的神情,“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说着槿娘也不好意思起来,“是我错怪六姐姐了!”

六娘听了面露欣喜,上来拉了槿娘的手,“好妹妹,真的是错怪姐姐了,这种事情关乎名誉,姐姐怎么能真的去做!”

槿娘笑嘻嘻的跟六娘又说了几句府中的事情,又好奇的问起江南的风光,直到翠玉来提醒自己明早上官先生要来,这才恋恋不舍的跟六娘告别,怏怏的回了暖阁。

一进暖阁,槿娘的脸就沉了下来。

当自己是傻子呢?说了半天不过就是把她自个儿摘出去,自己就坐在旁边,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屏风这么厚重,若不是使劲推,怎么可能倒下?七娘又不是城墙,随便靠一靠就能倒了?

只不过七娘实在不够聪明,被耍了还不自知,进院子的时候,嘴里还唠叨着,“怎么就倒了?”

大夫人这回,可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想找个人来打压自己,却害了自己嫡亲的女儿。

如今之计,就如自己先前的打算,静观其变吧!

绿柳看着槿娘的脸色变得难看,不由紧张起来,“可是六小姐欺负你了?”

槿娘摇摇头,“没有,只可惜这桂花莲子羹凉了。”

桌上胭脂红的粉彩莲花碗里,已冷的凝成了冻的汤羹没有了半点热气。

西厢房的西次间里,六娘捧着一盏胭脂红的粉彩梅花茶碗仔细的端详着,不时的轻轻点头,“果然富贵,不过是个喝茶的器具罢了,竟然用这样好的瓷器。”

甘草给六娘铺着锦被,“小姐,您真的要嫁给徐公子么?”

六娘笑着摇摇头,眼睛却不离手中的茶碗,“怎么会?那个草包,连匹马都拦不住,倒还不如那个段公子!”

徐家不过是小角色,以她的姿色和手段,定然会有更好的亲事!听说那个段家在西北倒是极为有名的,只是似乎老太太对那个段公子并不待见?

甘草不敢说话,她不明白既然不想嫁,自家小姐又为什么对人家笑,还带了人来府里?

轻轻放下茶碗,六娘露出几分笑意,“你知道什么!我来京里,就是因着大伯母想让我替七娘嫁去徐家,如今我把徐家的嫡子带了来,就是告诉她,就算我白容雅要嫁,也是嫁给名门嫡子,莫想随便安排我的亲事!何况,如今七娘看上了人家,就更不用我插手了,说不定我还帮了她一把!”

可惜的是,让七娘狼狈的跌倒在徐?的面前,就算是嫁了过去,恐怕也不会受徐?的待见,她白容雅不要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轻易得到!

将汤婆子送到锦被里,甘草轻轻叹气,小姐说的那些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身子弱,如今都春天了,还是手脚冰凉,只盼着早些嫁个富贵人家,莫要吃苦才好。

六娘并不知道甘草的想法,她再次端起茶碗,小啜了一口,碧螺春的香气从嘴里一直流到胃里,连着全身都暖和起来。

想着刚刚得到的消息,六娘又多了几分得意。晚上去找那个丫鬟出身的妹妹,不但把人骗过了,竟然还有额外的收获,明儿一早上官脂要来,上官脂的名声她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这个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第一卷玉屏风 第二十六章拜师(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西厢的书房,槿娘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三字经》眼睛却盯着桌上的粉彩荷花桌屏,呆呆的想着心事。

昨儿个绿柳的话依然回荡的耳边,“段家是西北的大族,武将世家,跟白家一样,曾经没落过。但根基仍在,嫡支一直有子弟在朝为官,在西北也颇有威名。只是没了爵位,不似白家没落的彻底,直到十多年前相爷出仕才扭转了局面。如今京中的段家嫡支有二房,三子,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已经成婚,只有三公子尚未婚配,至于四公子……却是没有人听说过,倒是有个四小姐……”

段家行四,却没有人听说过!

“背《三字经》都能背的入神,你倒是很用心嘛!”上官脂的声音打断了槿娘的思路,她连忙站起身来,一时不查,手中的《三字经》胡乱的滚到了地上,书页翻开,露出几行字来。

上官脂“扑哧”一笑,仿若桃花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配着身上的一袭白衣更显娇艳。

“先生!”似乎被窥破了心事,槿娘难得的有些羞涩,一面嗔怒一面低下头去。

上官脂也不客气,低头捡起那本翻乱的《三字经》,轻笑着坐到了另一张太师椅上,“呵呵,我以为看到了一只呆雁,却原来是一只发春的猫!”

槿娘失笑,紧张的情绪消失了大半,她撅起小嘴,翻了个白眼,“什么发春的猫?先生这样怎么为人师表?”

虽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却觉得跟这位上官先生却很是聊的来,能够和自己平等对话,而不似那些迂腐之人一般,总透着高低阶层的差距,或是居高临下,或是小心翼翼。

和她说起话来倒随意许多,槿娘感到了许久不曾感受的前世的气息!

这些日子是不是太过压抑了?自从被抓进了府里成了什么小姐,就整日提心吊胆,防着这个算计那个,没有哪一天是自在的,倒不如那时做丫鬟的日子!

“切,先生也要吃饭,也要出恭,怎么就不能为人师表了!”上官脂笑着逗槿娘,见槿娘脸色涨红,方又道,“好了好了,不笑话你了,有什么想问的,倒可以问我,这京中的事情,没有几个人比我知道的多!”

槿娘的眼睛一亮,抬头看到翠玉端了茶盘进来,连忙上前端过茶碗,狗腿的递到了上官脂的面前,献媚的道,“先生喝茶!”

翠玉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上回自家小姐还桀骜不驯的跟上官先生顶嘴,这一回就恭敬成这样了,这上官先生可真有本事,并非那徒有虚名的人!

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书房,又轻轻关上门,翠玉只觉得欣喜不已,若是小姐真能跟上官先生学些东西,声名也能大涨,日后嫁个好人家,自己也能跟着沾光不是?

正想着好事儿,翠玉一转头却吓了一跳,连说话都结巴了,“六、六小姐,您、您怎么来了?”

与昨日的红衣不同,眼前的六娘穿着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的褙子,头上并无装饰,不施粉黛,只有耳朵上的花瓣状的贝壳耳钉闪着莹润的光芒,衬的一双如玛瑙般的眼睛更加明亮。

这一袭衣衫跟上官先生的那一袭白衣何其相似?只可惜这一身雅致的装扮,让六娘多了份楚楚动人的娇弱,与上官脂的清雅脱俗相去甚远。

更让翠玉惊讶的是,六小姐的手中捧着一只雕花古木匣子。

“我来拜见先生!”六娘的脸上透出几分神彩,以她的天资,还有手上这份礼物,定然能成为上官先生的入室弟子。

她只听说这京中能够被上官脂收为弟子的人不少,但真正传授过东西的人,却没有几个,连七娘都不过是挂个名而已,想来这个丫鬟出身的九妹妹更不会让先生看上。

而自己,三岁念诗,五岁写字,虽是女子,却也略通文墨。何况,她也仔细打听过上官脂的喜好。

装扮淡雅,不喜奢华,却喜好书桌上的摆件,特别是桌屏、足洗等物。

做足了准备,有什么不在她掌握之中?

翠玉轻轻让开门来,嘴巴却惊讶的没有合上,六小姐这是来拜师的么?可是白家拜师礼物不都是管事们来办的么?自家小姐和七小姐给上官先生的见面礼和束修全都是戚妈妈一手操办的!

轻轻叩门,六娘的声音温婉而柔和,“弟子白容雅,前来拜见上官先生!”

书房之内,上官脂端着甜白瓷的茶碗,略带了得意的跟槿娘笑道,“段家么?不知道谁能入了你的眼的,是三公子还是四公子?”

槿娘一脸的愕然,马屁拍的极响,“先生好厉害,竟然知道段家有四公子?”

叩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在,上官脂眉头轻蹙,看了一眼槿娘,槿娘喃喃的道,“是六姐!”而后对着上官脂又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这个时候六娘过来做什么?她又如何知道这书房里是上官脂?

上官脂沉下脸来,“什么人?”

门被轻轻推开,六娘带着一脸无害的笑容出现在门外。

“弟子白容雅,前来拜见上官先生!”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六娘的恭谨里却带着几分得意,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

重重的将茶碗放回桌上,上官脂面色阴沉,“我好像没有收过你这个弟子!”

六娘笑容依然,“是弟子鲁莽,听闻先生的大名,便忍不住前来拜见,这是小小礼物,请先生务必笑纳!”

说着,便将手中抱着的雕花古木匣子放到了书桌之上。

轻轻瞥了一眼那匣子,上官脂本来阴沉的脸上更带了几分厌恶,这种人总以为自己聪明,将别人都当傻子,其实在她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被自己看穿了,她不就是想借自己的名头么?自己还偏不会让她如意!

只是没等上官脂开口,六娘已经自己自顾自的打开了匣子,里面竟是一件青白玉海水蟾纹笔洗,这是整块的和田玉雕制而成,器身饰翔浪花蟾蜍,栩栩如生。

上官脂的眼神一下就吸引过去,口中忍不住轻赞,“果然是好东西!”

六娘笑容渐深,一切都如她所料,上官脂,徒有虚名罢了,再怎么样厉害,也敌不过自己的算计!

看着六娘得意的笑容,槿娘的心就如同桌上那茶碗里的碧螺春一样,一点点凉了下去,她不敢相信的看向上官脂。

上官脂没有在意槿娘的表情,而是轻轻一笑,阴沉的脸上透出几分冷意,“好,东西我就收下了!”

第一卷玉屏风 第二十七章拜师(二)

桌上的青白玉笔洗透着莹润的光泽,六娘的脸笑的如同盛开的花。

上官脂抬起头来,笑容里带着几分冷意,“东西我收下了,不过人却不能收!”

转眼间,六娘自以为是的脸变得极其难看。

“当然,我也不能让你白来,东西收了,总要给你一个交待,那我就告诉你,收不收你做弟子,不是说我了算的,是白府的大夫人!”说完上官脂低下头去,拿起笔洗,仔细的端祥着,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去。

六娘站在那里,只觉得脸烧的通红,费尽心思,又舍了这样一件好东西,就换来这么一句话?

“还等什么呢?”上官脂的语气冷峻,眼睛不离笔洗。

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绢帕,六娘咬咬牙,躬身一礼,转身退出了书房。

槿娘站在一旁,将这出戏看的极其完整,心中大为赞叹,却又觉得六娘可怜。

“你觉得她可怜么?”似乎看出了槿娘的心思,上官脂将笔洗放到了书桌之上,回过头来看着槿娘的脸。

槿娘眨了眨眼睛,一双桃花美目流露出几分不解,跟聪明人在一起,真是要少说话才行,不然就会被人当成傻子。

上官脂也不回答,只是信步走到了书架旁,将两盒棋子取下,转身放到了花梨木的四方棋桌之上,“过来,今儿不读书了,我还是先教你下棋!”

将一颗白玉般的棋子落到了一角的星上,上官脂轻轻笑道,“双方对弈之时,不能只看己方,要多想一想,对方为什么要走这一步棋?对方的下一步的棋会怎么走?”

槿娘的眼睛一亮,“六娘直接来找先生是因为她断定了大夫人不会让她拜您为师?”

“孺子可教!”上官脂看着槿娘提起一颗黑玉棋子落到了另一角的星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所以,你不用可怜她,我没有把桌上那个笔洗交到大夫人手中,已是放了她一马,要知道,我是大夫人请来的先生,在这白府之中怎么可能随便收弟子?”

所以六娘前来拜师,本来就是不怀好意的?若是上官脂真的收下她,那白夫人可能面上不说,但心里定然会觉得上官脂不懂规矩!这件事情若传了出去,可能会说上官脂惜才,所以收了六娘,也可能会说,一个笔洗就收买了,真是徒有虚名!

槿娘的心里兴奋起来,转眼又有些沮丧,自己前世好逮也活了三十年了,且昨日已经见识过六娘的手段,眼前这位上官脂,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又是第一次见到六娘,竟已经看透一般,让她不由自惭形秽。

自以为把七娘和大夫人看的通透,却没有想到,来了个六娘,才发现这些都是些小儿科罢了!

“你不用羡慕我,我自小生长在这种大户人家,来京之后又出入于侯门相府的内宅,什么手段没见过?”深深的叹息声让槿娘感到了一份沉甸甸的无奈。

眼前的这位上官先生,或者就是因为厌倦了大宅门里的争斗这才不愿嫁人的吧?

难道自己不是么,若此间事了,她便去寻个自在的去处,不再与这些面上亲热和气,背地里不知道怎么使坏的女人们争斗!

逃出相府的念头一刻也没有终止过,只要办完了方如萱的事情她便会离开这里!

逃出去之后的日子她没有想过,但眼前又浮现出段之祺的身影。

“段家的四小姐也是我的弟子,所以我知道段家有位庶出的四公子并不奇怪,只是据说那人一直呆在西北,来京城的时日不长!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最好打听一下徐家,对你会更有好处……”上官脂的眼睛里又是一片平静,脸上的阴冷渐渐散去,一面说着似乎无关的话,一面指点着槿娘。

槿娘手里轻搓着凉滑的棋子,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落子,眼睛里流露出犹豫与不舍。

上官脂放下手中握着的棋子,正色道,“要知道,棋局之中,若没有看到后面几步就冒然落字,虽眼前可能得了益处,却可能输了大局!段家虽无爵位,却受皇恩多年,非新贵可比,不似徐家,根基尚浅,与白家联姻极有好处。何况,如今两家已经口头约定了亲事,大夫人舍不得嫡女,你和六小姐就必须嫁过去一个!”

跟自己猜的一样,大夫人想找个人顶替七娘嫁去徐家,自己和六娘都是为此而来!

看着槿娘的脸色越来越冷,上官脂却是微微一笑,靠近槿娘的脸,低声道,“你觉得你那个六姐姐,会心甘情愿的嫁去徐家么?”

槿娘猛的抬起头来,对上上官脂充满嘲讽的眼神,六娘心高气傲,连七娘都随便耍弄,又怎么会乖乖听话嫁去徐家?最终嫁去徐家的只可能是自己,而六娘便是她找来牵制自己的!

转眼,上官脂已经从棋盒里取了一颗漆黑透亮的棋子,随手落到了边位之上,“你好好想想我的说的话,后天我会再来,到时候有什么想问的再问我不迟!”

走到门前,上官脂回过头来,“那笔洗就留在你这儿吧,我看着碍眼!”

窗外的阳光已经升的极高,院子里不时飘进饭菜的香味,槿娘却是没有半点胃口。

绿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九小姐,厨房已经送了食盒过来,您是回去用还是在这儿用?”

“进来吧,就我一个!”

槿娘的话音刚落,绿柳便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喜气,“早不就你一个,我还在门外问了半天!”

“什么好事儿,这样高兴?”槿娘懒得跟绿柳逗嘴,她现在的心情极为阴郁。

绿柳并没有发觉,而是笑嘻嘻的收拾起棋桌上的棋子,“自然是好事儿,戚妈妈说过几日老太太要带着你和两位小姐去郑家赴宴呢!”

槿娘皱了眉头,“这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坐了马车出门,又不是去逛街!”

“坐了马车出门也好,我这回是作为你的贴身丫鬟出门,当然不一样!”绿柳收拾好棋盒,又看到桌上的笔洗和雕花古木匣子,好奇的拿起来端祥。

“坐马车出门……”槿娘喃喃的重复着,却是眼前一亮,是啊,她本来就没打算嫁给谁!

只要把方如萱的事情办完了,她就脚底抹油,有绿柳这个贴身大丫鬟跟着,大不了带她一起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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