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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娘-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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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伸到了槿娘的面前,“起来吧,你我也算有缘!”

槿娘却是把头低的更低了,“臣妾惶恐,当日不知殿下的身份,这才唐突了殿下!”

那只手在空中停了停,这才又收回去,槿娘看到自己面前的脚转了方向,“知道本王的身份,你就怕了么?”

五皇子背着手看着窗外,窗外站着刚刚那个侍女,她低了头静静的立在廊下,温顺的像一只绵羊。

槿娘深吸一口气,这才站起来,“臣妾自己自然是不怕的,可臣妾如今是徐家的媳妇,自然要替徐家着想!”

五皇子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你果然还是那个白家九娘!”却又感叹一声,“你母亲当年也是这般,若不是这样,顺了父皇的心意进了宫,或者方家也不会到如斯地步!”

回过头来,看到槿娘脸上的惊讶,五皇子没有停下,而继续道,“当年方家一事乃是因着削番一事得罪了安王,父皇虽然后来知道了真相,但却一直未曾为方家平反,当日我母妃也牵涉在内,直到前几年安王暴毙,父皇这才处置了当年那些人,又让人去寻我,只可惜还没来得及为众人平反这就病倒了!”

“你且放心,待过些日子,本王自然会为方家平反,你舅舅也可入朝为官!”

话音一落,槿娘惊讶的抬起了头,她心中忐忑之极。

她不再是当年那无知少女,也不再会轻易信人,她相信眼前的五皇子虽依然面若冠玉,谦谦有礼,却也跟当年那个将她送进藤条箱子的年轻公子再不一样了。

权力总是会改变人的,五皇子这样许她,定然是有事要她去办。许的利越重,越是那重要或是不可告人之事要她去办。

槿娘再次跪了下来,“殿下有何事吩咐?”

五皇子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竟也颇有几分感慨,当年那个莽撞的小姑娘竟也与自己一般,成了这心思婉转之人,他轻声叹道,“当年看你可爱,倒也想过替你与之祺牵线,可惜郎有情妾无意,最终你嫁给了徐陵,虽说他也是我手下得力之人,却终究是一桩交易。听说他已休弃于你,若是你愿意,本王就再给你牵一次线,之祺如今孑然一身!”

槿娘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说了半天,竟是让她改嫁?这个五皇子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或者他知道自己不愿意改嫁,所以找这个借口说别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这事情必须拒绝,“殿下容禀,臣妾当初曾得罪二王妃,相公担心若是徐家败落,恐臣妾受到牵连,相公连夜写了休书,又差人送臣妾去济南府,这才保得一命!当初相公写休书,只为保臣妾一命,因而恕臣妾不能从命!”

“好!好个重情重义的女子!那你就帮本王修书一封给他,告诉他,你和徐老夫人都在京城等他,让他早日回来,你看可好?”

槿娘惊讶的抬起头来,忍不住问出了口,“他、他在哪里?”

五皇子的脸色有几分怪异,“你且写下就好,本王自会想办法送给他!你想知道他在何处?嗯,这也无妨,本王就告诉你,他如今在大皇子的麾下!”

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九十八章 故园

徐陵竟然在大皇子的麾下?怎么可能?他与五皇子有患难之交,又曾亲口许下五皇子,帮他与二皇子相争,又怎么会转投大皇子?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可是,此时槿娘却不是争辩的好时机,她得找机会去打听一番才好做出判断。

可五皇子似乎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他直直的逼视过来,不容有半点闪躲,“怎么?你不愿意么?”

抗旨不尊?他虽只是个皇子,却已经将二皇子从监国的位子上赶下来。且皇上昏迷之前也曾极为看好他,说不得过几日子就能君临天下!就算现在碍于形式放过自己,放过白家和徐家,到那个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也能把人打发了!

她不能这样生硬的拒绝,可若真的是答应了,那么徐陵接了她的信会不会不顾安危的跑过来,也或者答应五皇子的要求,成为卧底或者是临阵倒戈?

徐老夫人还在河北,如今的河北,一半被周大将军所占,还有一半则在大皇子的掌控之内,而在哪一边,槿娘实在不知。

槿娘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从到这个世界,她就没有怕过什么,一向懵懵懂懂的,甚至还想过去镖局,或者是去铺子里做工,只要离了那大宅,便能过上幸福美满自由的小日子。虽说可笑却总算不被人操控。

可命运却从没有放过她,她一直是一枚棋子,直到嫁去了徐家,作为同样是一枚棋子的徐陵为她遮风挡雨。

她不能,不能让他为难!

她不想成为五皇子对付徐陵的棋子,也不希望徐陵成为一枚早晚要被抛弃,身份不明的棋子。

槿娘的眼睛渐渐清明,她对着五皇子低下头去。“殿下容禀,槿娘愿意为殿下效劳。只是槿娘不太会写字,还请殿下容槿娘些时日才好!”

“你说什么?你不识字?”五皇子恼怒的皱了眉头,她是书香门弟的小姐,怎么能不会写字?

槿娘不慌不忙的道,“臣妾的娘亲并不是白夫人,臣妾一直跟着娘亲住在外头,后来娘亲没了,老仆带了槿娘寻亲到白家,槿娘十岁入府。只在外院做粗使丫头,待到十三岁才被父亲认下,定亲后才开始学习女红、规矩。母亲虽请了先生教我,却也只粗略识得几个字,几乎没有动过笔!殿下可差人去府中相询,臣妾虽也看帐目,却从不动笔墨。这个府里的下人没有谁是不知道的!连徐老夫人都曾因此而责备过臣妾,臣妾也想着找个机会学学,却一直未曾着手!”

她入府不过半年徐家就出了事,其间要对付桂氏,清理宅院,哪有时间去学习这个!

五皇子的眉头蹙的紧紧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却是点了点头。“倒也不错,记得当日本王遇到你时,便是你偷跑出家,那时追你的竟是个小管家,事后本王还跟之祺提过。说堂堂白家的九小姐,竟然连个管家都能欺负。白正圃的宅子里可够乱的!”

看来这便是信了,槿娘只觉得松了口气,却还是道,“殿下,臣妾回头就请了西席,务必早日会学会!”

五皇子轻轻叹了口气,“罢了,让人知道徐陵的夫人竟不会写字,倒空惹人笑话!快起来吧!”

提到徐陵的时候,五皇子的语气里满是感慨,倒让槿娘更加奇怪,她低声应了,站起身来。

“你可知本王为何不在宫中见你,而是要在旧时的府邸见你?”五皇子淡淡的道。

槿娘却是心惊,原来此处竟然是王府,而非之前自己认为的宫里。她恭敬回禀,“臣妾愚昧!”

“本王那日见你的时候是第一天到京城,却是被那些眼皮子浅的奴才们欺负,竟是派了破旧的马车去接本王,马车临时崩坏,书箱跌落,散了一地。徐陵和之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拉了新的马车过来。初到京城,自然有人给本王使绊子,另外一些人要么等着看笑话,要么就是准备找机会落井下石,那段日子十分艰难!倒与你当年被人追杀有几分相似,本王想着当年的情份,这才选了此地!”五皇子淡淡的说着,槿娘却是听得心惊,知道的太多总归没有什么好事!

可五皇子没有停下的意思,“可你终于挺过来了,嫁去了徐家,再不是那个小丫鬟。而本王也挺过来了,不但得了父皇的喜爱,还韬光养晦,让众人以为我不过是温顺、谦卑,这才有了些人来支持本王。直到,直到本王打了方直栋的旗号这才真正有人来向本王靠拢!你恐怕不知道,当年我母妃跟方家也算有些渊源,方直栋倒也勉强算得上我的娘舅……”

原来五皇子还有这段故事,不知道当年是不是因着方家一事才连累了他和那位娘娘!

槿娘还在感慨,五皇子已是猛的转过身来,大声斥责道,“方家也算是名门,你虽不姓方,可方如萱教养出来的女儿,怎又会不会写字?白九娘,你敢欺瞒本王,胆子倒不小!”

槿娘再次跪下,心中腹诽着,早知道刚刚就不站起来,省得来来回回费事。嘴里却已经答道,“殿下,臣妾不敢欺瞒殿下,娘亲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因而才不教我读书!”

这话并非杜撰,槿娘听程嫂子提过一句,自己的前身虽说倒也会些诗书,却终究只是皮毛,方如萱是说过不希望自己多读书的。

五皇子听了却是愣在了那里,刚刚的愤怒也已不见,他喃喃的道,“这话,母妃倒也说过……”

槿娘跪在那里,却不敢再多说,只怕一个不好又惹怒了他。如今的五皇子竟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感觉,喜怒难测!

“你且下去吧,先回白家住便是,听说你母亲前些日子摔了一跤,竟跌到水里溺亡了,你先回去看看,只是不要出门便是!本王会派了人陪着你。若是有事也好帮上一把!”五皇子的话说完便轻轻摆了摆手。

梅氏竟然没了?槿娘顾不得惊讶,只是忐忑着起身,慢慢退出了屋子,这才觉得背上全是冷汗,明明是寒冷的天气,她却是湿透了衣衫。

出了门,依然是芳泌将她接了出去。

绿柳还在外头等她,待上了马车,绿柳才惊讶的拉了槿娘的手,“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样凉?”外头虽冷,可这一路上无论是马车还是暖轿,里头都有放了炭炉。槿娘穿的也不少。

“无事!咱们可以回家了!”槿娘嘴上答的轻松,心中却是深深叹气,恐怕她要被软禁了。

回到白家,满目的素白,梅氏果然是没了。

灵堂已撤。白临德一身孝衣出来相迎,槿娘去给梅氏的牌位磕了头。这才去见白正圃。

一年未见,白正圃竟然半白了头发,他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来了啊?”却又低下头去,慢慢的写着。

书桌之上。是一帖狂草,槿娘虽看不明白,却也知道。白正圃心绪不佳。她没有多耽搁,只简要的说了几句,是五皇子的安排,就要退下去。

走到门口,里头传来白正圃淡淡的声音。“方家眼看就要平反,你娘被扶为继室。过些日子要将她的牌位迁到祠堂里去!”

槿娘脚步一顿,听到白正圃几不可闻的声音,“这是五皇子的意思,为父觉得很好……”

很好么?是因为真的惦念那个人,还是因为终于又有了要上位的机会?

槿娘回过头去,愣愣的看着白正圃,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口,又忍了回去。方家到底是不是被白正圃害的?她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这话问了又如何?倒不如一默。

“我知道了!”槿娘轻福一礼,尽了礼数,转身离去。

待槿娘离去,白正圃方搁了笔,他看着那离去的方向,喃喃的道,“那事情虽不是为父所作,却是为父未能阻止,对你,对方家,总是有所亏欠!可身在朝堂,又有哪一点是为了自己的?”他哈哈一笑,脸上带了凄苦之色,“方直栋,谁都想学你名留清史,可谁又能跟你一样,将整个方家毁去,你可曾后悔?”

————

回到东跨院里,打扫的一片洁净的院子竟有几分清冷,门窗紧闭,院中的花树还是光秃秃的,没有半点春意。

槿娘看着院子里那树桂花树孤零零的立着,不由轻声叹气,绿柳带了下人去收拾屋子。她让人把东西拿进去,便在外头陪着槿娘劝道,“小姐,那榕树虽没了,可这木樨树还是好好儿的,等到了秋天,咱们还摘了桂花来做点吃可好?”

榕树本不耐寒,白正圃去山东时,便已有枯萎的迹象,如今竟连树根都不见。

槿娘淡淡的笑,想起以往的时光。

虽说整日里吵架置气,但不知道为何,她依然很想念六娘和七娘,六娘,自从自己出嫁再没见过她。而七娘,听说太后归天之后,福惠郡主也跟着病了,却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空荡荡的院子,让槿娘的心只觉得空落落的。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猫叫,声音虽纤细却中气十足,槿娘先是没有在意,待那猫叫声又传了两声过来,且声音越来越大,她才觉得不对。

她惊喜的转过身去瞧,果然看到一只肥肥的猫儿慵懒的晃悠着走进来,黑白相间,毛色油亮,眼睛半眯着,看到槿娘转过头来,这才略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来人。

“汤、汤团!”槿娘惊喜的跑过去,一把将猫儿抱了起来,猫儿大叫一声,极不情愿的被槿娘抱在了怀里!

PS:

这两天回来的都比较晚,所以更新也晚一点,快结局了,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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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九十九章 惊变

汤团在槿娘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便宣告放弃,默默的趴在了槿娘的怀里,觉得这一处又香又软的地方极是舒服。

不想只片刻槿娘就松了手,它不甘的挥了挥爪子,想抓住槿娘的衣裳,却因着自己太过肥胖而失败,转眼就掉落下来,它并不惧怕,虽说是个胖子,却总算还是只猫。轻轻一跃,它窜到了石阶上,回过头来,冲着槿娘发出不满的叫声。

槿娘愣在了那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汤团的叫声。

从惊喜到惊讶,不远处熟悉的女子让槿娘心里突然一酸。

依然是略枯黄的头发,梳的油光水滑,挽成一个髻,插着七彩流苏的银簪子,一双小小的眼睛,眯起来又细又长,只是两条柳叶弯眉却轻轻蹙起,带了几分难言的阴郁。

“七姐姐!”槿娘一开口,眼泪籁籁落下。

眼前的七娘跟之前并无什么变化,可槿娘却看出了不一样。

今日的七娘只穿了件玄色镶边宝蓝底子的对襟褂子,外头一件玄色镶边宝蓝斗篷,这搭配极不合适,不要说以往极其讲究的七娘,恐怕是现在的槿娘都会不穿出去。再看那头上,不施粉黛的脸上一片惨白,耳垂上只有一点油的赤金耳丁,头上一支流苏银簪,看起来极为素淡,连绿柳都比她看着要像那大门大户的小姐。

可七娘却是冲她淡淡一笑,随即轻轻抹了抹眼睛,方抬起头走过来,“这是怎么了?妹妹可是见着我不高兴?”

“怎么会!”槿娘连忙摇头,却又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她想开口问一问福惠郡主,这才想到梅氏也已经过世。不由心中一沉。

梅氏是她的嫡母,可槿娘对她并没有太多感情,在听说梅氏落水溺亡的消息除了震惊,并没有太多的伤感。

可她是七娘的生母。

“母亲她……”无论如何,总是要问一问的,对于白临德,她不方便问,而白正圃那里,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能说话的。也就是七娘了。

不想七娘却是轻轻笑了,她拉了槿娘的手往西厢走去,“咱们去屋里说!”

“小姐。西厢里不算干净,待我让人去打扫一下小姐再过去吧?”绿柳好心的上前却被七娘挡了回去。

“无妨,不过是说说话而已!”

西厢里果然有些灰尘,但还算能站人,绿柳先一步过去开了花厅的窗子。又将凳子擦了又擦,这才退下去,从外头将门关上。

七娘微微的笑,“不过是点子灰尘,日后去了乡下,恐怕再难有这般干净。还得早些习惯了才是!”

槿娘愕然,“你要去哪儿?”

“母亲没有死!”不顾槿娘的惊讶,七娘继续道。“母亲因着黎家看上了姜小姐,跟黎家大夫人有些矛盾,进宫里被二王妃撞见,一时情急落了水,回来后就一病不起。偏巧。郡主自从太后归天身体就越发不好,大伯丁忧回家。在这京里却不能安心,就想着回乡下去住几年,也是想好好侍奉婆婆!我就出了这个主意,想着带母亲远走,用以避开祸端,谁知周大将军就进了京,本是为了避祸,可这话一揭开,便是欺君之罪……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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