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剑魔-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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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救援，刑大哥已经去了两天了，我想这会也该到了吧”。说一不二道：“刑如风何等身手，有他在，你就不用担心了”。安笑伊道：“是啊，刑大哥在那一定没事的，眼下李路的伤势要紧”。李路忙谢道：“多谢安姑娘关心，我的伤已经没事了，别因为我耽误了大家的大事”。欧阳梦气道：“我来是找柳大哥救人的，不是听旁人说三道四的”。弛烁雅听了这话，心里很不爽，道：“谁是旁人啊，我们要是旁人那你是什么人啊，难道你是自己人了”。欧阳梦道：“有些人别刚来就张牙舞爪的，以后不得反了天吗”。柳潇湘排解纠纷，道：“好了，不要吵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争什么先来后来的”。欧阳梦气道：“你看你的小师妹，刚才就反客为主了，还欺负我”。弛烁雅道：“谁欺负你了，要不是你乱说话，我会说你吗，你看人家安姐姐多好，多会替人着想啊，哪像你，一副大小姐的样子”。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欧阳梦又听见说安笑伊的好话，这里大怒不止，道：“安姐姐，她不就救你一命吗，至于总挂在嘴上，处处向着她吗”。安笑伊上前解释道：“好了，驰姑娘，梦姑娘，你们不要伤了和气”。说一不二在旁拍手大笑，道：“好戏这么快就上演了，这真是热闹，原以为这次去牛头山，旅途会很寂寞呢，这样看来，一点都不寂寞”。雄万通道：“哎，不二先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他们如果打起来，你高兴啊，你太没有公德心了吧”。

欧阳梦这一肚子气发不出来，心中愤愤不平，一个人走在前面，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看见安笑伊和弛烁雅有说有笑的，又是恼怒，又是伤心，心想：“怎么凭空出现这么多不该出现的人，本来柳大哥他们都对我很好，这回，我到落了单，都没有理我了”。想着便哭了起来。柳潇湘闻着哭声不知何故，忙跑过来，问道：“梦姑娘，你为什么哭了”。欧阳梦道：“你们都不理我，藐视我的存在”。柳潇湘茫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是淡淡的说道：“好了，别哭了，哭的样子可不好看啊，别人不理你，还有柳大哥呢嘛”。

安笑伊善解人意，忙从怀中取出手帕，道：“梦姑娘，擦擦眼泪，瞧你的眼睛都哭红了”。欧阳梦看了看抢过手帕，连句谢字都没说。安笑伊没趣地走开了。弛烁雅哼了一声，歪着脖子道：“可真会装”。李路道：“你少说两句吧，我们刚来，不要让人家反感吗”。弛烁雅道：“本来就是嘛”。李路道：“那也不该我们管的，你的小孩子脾气也应该改改了，不要太任性了”。

说一不二摇头叹气，不知为何，雄万通问道：“不二老先生，你叹什么气啊”。说一不二叹道：“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搞不懂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雄万通笑道：“原来你在为这个伤脑筋啊，年轻人的心思，岂是我们两个老家伙能理解的”。说一不二正言道：“你老归你老，别把我扯上，看上去我还没你老呢”。雄万通哈哈大笑，道：“行了吧，你的样子就快老的掉牙了，你还说自己年轻，那样这世界上就没有老家伙了”。说一不二怒道：“你也别说我，你看你那满脸的胡子，走在外面非吓死几个不可”。柳潇湘走过来，劝阻道：“两位不要吵了，姑娘们吵，你们也吵，成何体统啊，我都快烦死了”。雄万通道：“好，我听柳兄弟的，不和你吵了”。说一不二丝毫不让，道：“你是不敢了吧，吵你也吵不过我的，还是认输吧”。

柳潇湘又来到安笑伊身边，说道：“你别生梦姑娘的气啊，她也是委屈了，大家都针对她”。安笑伊笑道：“我要是生她的气，怎么会给她送手帕呢”。柳潇湘笑道：“你没生气就好，梦姑娘有些任性，凡是多让着她点”。安笑伊笑道：“我知道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两人相视一笑，高兴的说了好久。七人浩浩荡荡的朝牛头山走去，草丛里蹲着一人露出脑袋，看着七人远去的身影，冷冷一笑，随后又潜伏不见了。

岳飞自出征以来，屡受挫折，节节败退，此次牛头山战役，被金兀术围困，已达多日，后方粮道已断，援兵迟迟未到，城中将士死伤无数，眼见撑不了几日，而数次突围，皆无功而返，城楼上已高高挂起了免战牌，蒙古骑兵在城下来去自如，站在城楼上放眼望去，周围真是草木皆兵，犹如千军万马，城下蒙古兵首领查首奇大呼小叫，简直是目中无人，只听叫道：“城里的人听着，你们支撑不了几日了，城里无粮无水，再撑下去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倘若城破，你们也就没了安身之地，我蒙古大汗威加四海，若你们弃城投降，不但可以保住性命，而且全家可以衣食无缺，识相的赶快出城投降”。张宪在城楼上气的火冒三丈，双眼圆睁，迫不及待，请求出战，向岳飞告道：“岳元帅，我们杀出去吧”。岳飞看看城下的情况，叹了一口气，说道：“再等等吧，岳云已经带我的书信去请救兵，我估计也快到了”。张宪急道：“岳小将军已经去了几日了，至今还未见回返，我想朝廷不会发兵了”。岳飞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摇头道：“不会的，朝廷会发兵的，就算救兵不到，我也要与牛山共存亡”。张宪朗声说道：“好，末将也愿誓死追随元帅”。

岳飞向着城下蒙古兵喊道：“下面的敌将听着，我们的援兵就要到了，你们猖狂的日子将不复存在，本元帅发誓把你们赶回大漠去，直捣黄龙”。查首奇听了笑道：“岳元帅，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看你的援兵是不会到了，我若再围你几日，到时候你们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只有乖乖的把城让给我们了，早晚都是投降，何不现在就投降呢，欢迎你到我们蒙古来做元帅”。张宪骂道：“你放屁，我中原土地岂是你们靼子说占就占的，终有一天，我会将你的脑袋砍下来”。此话刚落，只听蒙古大军后身传来一个震慑山谷的声音：“不用再等，待在下将他擒来，送给张将军做见面礼”。

听得这声音一出，城上城下无不震惊，皆想此何人敢出此狂言，这千军万马当中说取敌人首级就取，岂不是笑谈，查首奇虽然在众兵维护下，心中也顿足失措，只因不知何人，又不知此人在哪，当下四处打量，忙叫士兵加强防卫，张宪更是糊涂，听得这人说话似乎认识自己，但自己的朋友里哪有能在万军当中就能取人脑袋的人，这会便向蒙古兵后方望去，只见一人从后面跃起，腾空飞向查首奇，速度之快，犹如一阵旋风，蒙古兵还没瞧准是何模样，这人以然抓住查首奇飞向城楼来，正当接进之时方才看清楚，此人正是弹无虚指刑如风，岳飞张宪相继大喜，忙让开道，刑如风抓着查首奇落地，拱手道：“岳元帅，张将军，今日前来献上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岳飞深鞠一躬，道：“刑少侠客气，身手果然非同凡响，能在万人之中取首将首级，有如探囊取物，佩服佩服”。刑如风笑道：“岳元帅实在是抬举在下了，这个查首奇就交给张将军处置吧”。张宪点头称谢，道：“查首奇，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还要取我们首级，现在我的脑袋在这，你来取吧”。查首奇惶恐，道：“将军不要杀我”。张宪怒道：“不杀你对不起我城中死去的将士们”。岳飞截口道：“张将军，我大宋是礼仪之帮，今日不与他计较，要杀他也不用现在”。转即对查首奇道：“查首奇，本帅一向公平，待来日我们战场上分高低，今日放你回去，回去好好准备，我大宋人才倍出，刚才这位刑少侠的功夫你也看到了，想杀你只在一瞬间，回去告诉金兀术，本帅势必把他赶回老家”。

查首奇连忙叩谢，不敢多说，连滚带爬的窜下城楼。城下的蒙古兵纷纷倒戈。张宪费解问道：“元帅，今日抓了他正好杀之，鼓舞我军士气，却为何放了他”。岳飞道：“这种人，杀之无意，也没必要，如果要杀就去战场上，因为我们是军兵”。刑如风笑道：“岳元帅果然英明仁义，真是大丈夫”。岳飞道：“今日多谢刑少侠解围，岳某感激不尽，如若没有刑少侠，今日将不堪设想”。刑如风笑道：“岳元帅说哪里话，当日若不是蒙元帅搭救，今日我怎么能站在这里说话，论起来，我还谢元帅呢”。岳飞豪爽的一笑，即而问道：“对了刑少侠，怎么孤身一人到此啊”。刑如风道：“前日欧阳梦姑娘来到我们山庄，诉说元帅危急，她父亲本来已经整备兵马，前来支援，谁料途中却被秦桧给借口拦下”。岳飞大惊道：“什么，欧阳大人被秦桧给拦下了，哼，秦桧这个奸贼，哪天岳某非参他一本，替天下人出出气，那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刑如风道：“欧阳姑娘说完此事之后，我与众人商议，由我先行一步，前来通知元帅，柳兄弟他们收拾一番随后就会赶来，请将军放心”。岳飞问道：“那众豪杰还有几日方能到来”？刑如风掐指算来，说道：“我已经先走了两天，估计他后天就可到达”。岳飞，张宪大喜，张宪笑道：“这下可好了，我们有救了”。岳飞笑道：“众英雄能来解救岳某之急，实乃岳某之荣幸，嗨，说来也惭愧，岳某征战多年，今次失陷，乃是平生未遇，误中了奸计，陷于牛头山”。刑如风笑喂道：“岳元帅不必自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岳飞感慨，叹道：“刑少侠说的极是，岳某一是顿悟，其实一时的成败，不能代表全局，这盘棋还没下完，胜败还未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张宪道：“今天刑大哥擒了敌方主将，挫了蒙古的锐气，暂时不会来犯，这段时间正好整顿兵马，待众英雄到来，出城决一死战”。岳飞道：“对，先养精蓄锐，安抚民心”。

是夜，岳飞设宴款待刑如风，酒进三旬，众人畅谈，谈天说地，讲家论国，无不叹慨一番，岳飞张宪未敢多喝，只恐蒙古兵趁机来犯，当下示意不能再饮，各自退去，刑如风情知岳飞张宪自有军务在身，也不便强留饮酒，更不多说，起身自己一人信步来到城楼上，不巧岳飞也在，便笑道：“岳元帅真是忧国忧民，这么晚了，还在城楼上观看”。岳飞笑道：“刑少侠好雅兴，怎么不睡也学岳某啊”？刑如风道：“我对国家大事其实一点也不感兴趣，我这流浪惯了，就喜欢东奔西走，城楼上景色幽雅，故此前来观看”。岳飞笑道：“果然闲情意趣，岳某就不及了，想我整日征战沙场，随时都有为国捐躯的可能，只是没有时间来欣赏人间美景啊，说来真是可惜”。刑如风叹道：“我本来是个文人，要考取功名的，只因朝廷日益腐败，皇帝昏庸无能，任用奸臣，败坏朝钢，在下心想投身这样的朝廷也无用武之地，让我对功名失去了信心，所以改了行业，弃文从武，但愿有一天能杀尽天下奸臣小人，替天行道，那才大快人心”。岳飞叹道：“想来刑少侠也是及恶如仇的英才，你能文善武，天下少有啊，你对你的理想和前途有什么样的规划和想法呢”。刑如风折上扇子，思量片刻，朗声吟道：“薄烟慢江面，朝阳称人忧，汪洋连万里，夜幕乘孤舟，日烈长河落，胸阔大江游，万事无圆满，只要有追求”。岳飞深解其意，欣然笑道：“好诗，好一句万事无圆满，只要有追求，刑少侠果然好才华，岳某佩服，这两句诠释了人间万物万事的看待方式，时世无常，心中有信念才能活出精彩，刑少侠这两句堪称千古佳句，将来必被后世之人传唱”。刑如风道：“岳元帅过奖了”。

渐渐已是三更，刑如风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今夜也将军谈话，让刑某感受颇多，今次时间已晚，不便打扰，待来日再行请教，元帅，在下告辞，时候不早了，元帅也该回去休息了”。岳飞拱手道：“刑少侠请”。岳飞一个人站了一会，感慨万分，连叹数声，拂袖背手，劲下城楼，朝书房走去。

天刚放亮，城楼上已是肋雷鼓大震，众人还在睡梦中已被惊醒，整齐装束，全部奔上城楼，等待命令，刑如风一溜烟飞身上楼，但见下面漫山遍野尽是蒙古兵，队伍甚是整齐，显然也上次大不相同，原来这次是为了报昨天之仇，再次前来叫阵，这次乃是金兀术亲自领兵来犯，见他阵中前队照顾后队，首尾呼应，左右相接，环环相扣，军马纪律严明，战士各个虎背熊腰，不觉叫人惊叹，城下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只等金兀术一声令下，便即攻城，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状态，让人不寒而栗，这时岳飞张宪已奔上楼来，见城下此景，不禁骇然，惊慌失措，暗自叫苦，张宪急忙问道：“刑大哥，众豪杰什么时候赶到，今天若不及时到来，城池势必守不住了”。刑如风一脸愁容，自是着急，道：“难道他们途中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张将军请放心，刑某绝不会骗你，在他们到来之前，凭我之力，也不会让他们攻陷城池的”。

岳飞放眼看着敌阵，不说一句话，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可能是在想破敌之法，凭自己多年征战经验，正在思考如何突围。

在这不容多想的时候，听得城下一声炮响，岳飞一怔，槽子，开始攻城了，但见蒙古靼子兵蜂拥上前，似乎前方有他们最喜欢的东西，二十多人抬着大木桩在城门上撞来撞去，那边云梯满布，箭石如雨，形势危急，蒙古兵顺着云梯爬上城楼和大宋官兵展开肉搏战，城上更是放箭射杀，中箭者便扔了下去，真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蒙古兵杀上来一批又一批，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多蒙古兵，眼见这等形势，柳潇湘等人还迟迟不到，刑如风心中焦虑，对岳飞道：“岳元帅在城上好生镇守，待我下去杀他一回”。岳飞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刑如风早就飞身下楼，冲进蒙古兵中。

刑如风跳下城来，直奔蒙古大军核心，蒙古兵见有人杀来，皆疯了是的杀奔过来，此时蒙古兵人山人海，将刑如风团团围住，刑如风开始与之肉搏，单凭一把扇子左拍右点，在阵中横冲直撞，但也不敌人多，杀了一个又补上一个，扇子始终不是利刃，不能杀人见血，刑如风弃了扇子，夺来一把刀，这回在阵中大开杀戒，正个刀身和自己的身上溅满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金兀术见城下有一员猛将，众人不敌，忙叫弓箭手放箭，刑如风待箭到之时，纵身一跃，跳到众人头上，双手划动，揽过发来的箭枝，浑身一抖，使足了劲，反向射了回去，将弓箭手全部射死，金兀术见弓箭射他不着，便亲手提箭搭上弓弦，射了出去，只因刑如风全力周旋地上蒙古兵，并未防范这金兀术，而金兀术征战多年箭法纯熟，待看清之时，已经来不及躲闪，情急之下躲出要害，让这枝箭射在了自己的左边肩膀上，若不躲这箭已然射中心口，哪还有命，刑如风中这一箭，身子失去了重心，顺着力道倒将下来，眼看众多蒙古兵把刀枪竖起，就等着刑如风身体掉下，好穿身而入，把他刺成蜂窝，刑如风定了下神，凌空起垫，翻身跃起，跳到不远处没有包围的地方。

城上岳飞见下面危急，眉头紧皱，暗地求佛，张宪急道：“元帅，让末将出城营救刑大哥吧”。岳飞苦恼道：“我们不能出城，若出城，此城不保了”。张宪道：“眼见刑大哥危急，难道我们就见死不救吗”。岳飞道：“我也想救，可是没办法，希望刑少侠能够明白我的一番用意”。张宪气道：“元帅不救，末将自去救”。岳飞喝道：“不得胡来，你去只有送死，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