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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金钱镖-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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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俞大嫂,请替我们问好,说俞大哥和我们就到。如果俞大嫂届时还没有赶到宝应,就请老兄火速往火云庄为要。郝师傅看外面很沉稳,可是他本领大,胆气更豪。请你看情形,务必把他拦住;总是大家到了,一齐动手的好。不过见面时,你千万把话斟酌好了,别教郝师傅错会了意,疑惑朋友瞧不起他。”
沈明谊道:“那个自然。我此时已经歇足了,饭也吃过了,茶也喝够了;我趁太阳没落,先赶一程。定更时赶到霍甸打尖,当夜可回宝应;次日赶到火云庄,谅还不致误事。众位,我失陪了。”向众人一拱手,匆匆出店,飞身上马。俞剑平等送到店门,拱手作别。
沈明谊已去,童冠英暂留。八叉吴玉明先将绵掌纪晋光守卡的情况报告完毕,又请示了今后的办法,便也要当日翻回。俞、胡、姜三人齐道:“吴贤弟明早再走不迟,你不比沈师傅,我们是特为烦他拦郝师傅的。”
俞剑平仍和姜羽冲、苏建明、马氏双雄、金文穆等前辈英雄仔细商量。胡孟刚催道:“天不早了,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就分头办事。”
第三十六章
阴持两端缩手空招忌
穷诘内奸众口可铄金
晚饭后,俞剑平挂念各路的情形,恨不得化身三处才好。心想半铺村既见贼踪,应该乘夜亲勘一下,顺路径投火云庄去。又想妻室丁云秀远道寻来,必有非常急务,应该翻回宝应县,先见她一面,方才放心。
俞剑平想到此,不觉着急说道:“鬼门关白打了一夜,古堡又扑了空;半铺村还不知怎样,火云庄眼下就要出事,贱内又快来了,教我四面扑落不过来。姜五爷,我顾哪一面好呢?我瞧飞豹子必不再到古堡来了。各路卡子又没有动静,就有动静也是虚幌子;我猜飞豹子本人此时必在火云庄。左思右想,我还是索性请路照、孟广洪二位贤弟引路,我自己带领小徒左梦云先赴半铺村。半铺村至多不过是藏伏着飞豹子的几个党羽,现在恐怕早已溜了。我径直先到那里一绕,跟着就奔火云庄,投帖求见子母神梭武胜文。这么办,面面都顾及了。不然的话,我真怕郝颖先郝师傅和白彦伦白店主,在火云庄吃了亏,我可就对不住朋友了……”
话还没说完,霹雳手童冠英说道:“不行不行,你只管照顾朋友,就忘了夫妻么?嫂夫人大远地扑你来了,你却避而不见,请问谁去款待?”
俞剑平眉峰一皱,面含不悦。童冠英哈哈大笑道:“俞大哥也有红脸动怒的时候,难得难得。臊着了么?”
俞剑平勉强笑了笑道:“童二哥,不要取笑了;我们都长了白毛毛了,还是少年么?”
智囊姜羽冲笑道:“说是说,笑是笑,我知道俞大哥此时心急。但是,你只顾奔火云庄,俞大嫂来了,必有要事;况且她还邀着一位武官来,大哥不在宝应等着她,怎么办呢?”
俞剑平沉吟说道:“好在她得迟两天才能来到,此时烦一个人回宝应县;贱内若来,就告诉她也奔火云庄。”
姜羽冲说道:“不行吧?火云庄是小地方,未必有店。况且既登敌人之门,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在那里聚许多人。那个姓肖的武官又不晓得是谁,就是你的师弟,也不便慢待了。小弟的意思,大哥奔火云庄,就算是明着求见武胜文,可是落脚处也得暗藏着点才好。大哥这番打算要是早打定了,也可以顺便告诉沈明谊,带回信去。现在沈师傅已走,大哥不必又改主意,还是照旧办理。我们先在此耽搁一夜;明日留下两拨人,一拨由半铺村往火云庄,一拨留守苦水铺。我们大家随同大哥,一齐回返宝应县,或者大哥怕郝师傅在火云庄闹差错,但是现在就去,也来不及了。我们明天早点动身,就面面顾到了。”
众人齐说,这样办很对。俞剑平想了想道:“也罢。”姜羽冲即与俞剑平等重新分派众人。监视古堡的,搜查半铺村的,踏勘由此处奔火云庄的大路的,以及往来传信的,都派妥专人。大抵每一两个前辈英雄,即率领一两个青年壮士做为一拨随后,把留守苦水铺集贤客栈的人也分派好了;却只得几个人,内中有受伤较重的两个同伴,和海州两个捕快;这都需人保护,因此把他们留在店房,预备明日和俞镖头一同回转宝应县城。
这一次会聚群雄,点名遣派,偏偏又把于锦、赵忠敏两人遗落下了。于、赵二青年互相顾盼,脸上神色局促不宁。半晌,由赵忠敏站起来,上前讨笑道:“姜老前辈,我和于三哥该做什么呢?你老人家是不是教我俩人留守店房?还是忘了派遣我们了?”于锦接言道:“我二人本来少年无能,我们钱师兄派我们两个人来,也知道我两个人不能挡事。可是若让我们两个人跑跑腿,给俞老镖头帮个小忙,也许能够对付。”
赵忠敏又说:“三哥不要这么说,姜老前辈也许想教我们留守店房。可是别位都忙着道搜敌,我们二人也很想出去活动活动,不愿意总当看家的差事。要是你老不放心,也可以加派哪位跟着我们。”
于、赵二人说这话时,老一辈的英雄俱都动容,但态度依然很沉静。其余几个青年不免挤眉弄眼,脸上带出许多怪相来。李尚桐、阮佩韦首先站起来,说道:“这可是二位多疑。这工夫咱们人都聚在一处了,姜五叔哪能记得那么清楚?我们两个人不是也还没有派遣么?”
屠炳烈说道:“可不是,我也没有事哩。”铁布衫屠炳烈是不大明白的。叶良栋在旁也说道:“可不是,也还没有派我呢。”其实屠、叶二人俱是受伤的,自然应该留守。
众人全都眼看着姜羽冲,跟着又看俞剑平和胡孟刚。胡孟刚就要发话,俞剑平暗拉他一把。霹雳手童冠英刚来到,不知怎么回事,就挑大指说道:“于贤弟、赵贤弟,真有你的。姜师傅,人家是来帮忙的,你总教人家歇着,那怎么能成?也得均匀劳逸呀!”抬头忽然看见众人神气不对,他就愕然问道:“姜五爷!”放低声音说道:“他二位挂火了,这是怎么了?”
夜游神苏建明哈哈一笑,从堂屋门口答了话,说道:“童二爷,你过来听我说。姜五爷乃是三军司令,派人的事应该由他主持,连我老头子还要受他支派。你童二爷摸不着头,过来跟老哥哥喝杯茶吧!”
霹雳手童冠英是个精明人物,眼珠一转,立刻恍然,向姜羽冲拱手说道:“军师传令吧。现在马武、岑彭二位将军,争做先锋,应该如何分派,请你发令!”掩饰了一句闲话,便走出来,挨到苏建明身边,低声问话去了。
姜羽冲这才手弹桌角,微笑说道:“我真把二位贤弟忘了,可是也有个缘故。咱们的人全出去了,店房中还有两位捕快和这几位受伤的。我们必须选派年富力强、会打暗器的精干英雄留守店房,保护他们。于贤弟、赵贤弟的镖法,我久已闻名。我本有意奉烦二位留守,刚才一阵乱,忘了说出来。现在,就请……”
赵忠敏忙说:“晚生们已经留守得够了,别位师傅们都出过力,我们怎好生闲着?姜五爷要是瞧得起我们,求你老把我们两个人派出去走走。我们两个人打算结伴先探一探半铺村,这个地方我们还熟。”
于锦应声说道:“好!我们二人情愿单人匹马,不用邀伴,只凭弟兄二人的两把刀,前去半铺村勘查一下,顺路就到火云庄闯一闯。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师傅们如果不放心我们,就另派两个人跟随我们,我们也是义不容辞的。”
铁牌手胡孟刚听到此处,急急地向俞剑平、姜羽冲瞪了一眼,又努了努嘴。那边霹雳手童冠英也面向苏建明暗吐一口气,低声说道:“哦,我明白了,这里头有事?”
苏建明微笑不答,只说道:“老哥,你只听军师发令吧!”
姜羽冲忙道:“好极了!二位愿意出去更好,要到半铺村一,是很可以的。不过二位要偕探火云庄,我真是不很放心。我可不是看不起二位,我只是怕二位一去,打草惊蛇;万一把飞豹子惊走了,咱们帮忙的人,可就落了埋怨了。二位既然如此热诚,今晚暂且歇一夜,明早可以陪伴俞老镖头一同前往。今天我们并不打算查探火云庄,只不过白天监视古堡附近,看有敌人前来窥伺没有?一到深夜,我们便须分批去到古堡和半铺村前后内外,加意勘查敌踪。我料敌人会在暗处埋伏着人。远处不说,就说这苦水铺,我们住的这店房吧,保不定就有贼人的底线卧藏着。……”
李尚桐、阮佩韦等三五个青年,一听说到“底线”二字,立刻哗然接声道:“有有有!我们店里一定有贼人的底线,要不然,怎么我们的一举一动,贼人知道得这么清楚?姜五爷,这里一准有奸细,我们应该把这奸细全挖出来。”说时好几对眼珠子不邀而同,盯着于、赵。
于、赵二人就是沉得住气,像这公然指斥,也不由恼羞成怒了。大家全拿另一种眼光,看待他二人;而且冷嘲热讽,都对他二人发来。于、赵二人明挨唾骂,心想抗辩,苦于无词,都气得脸色煞白。
赵忠敏实在按捺不住,哑着嗓音说道:“若真有底线,那倒好极了。凭诸位这些能人,何不把那底线全都挑出来?比坐在这里空议论强多了。阮大哥、李大哥,底线到底藏在哪里?请你费心告诉我们兄弟。我弟兄不会说话,却总想做点实事;恨不得把这底线挑出来,也算帮俞老镖头一个小忙。”
阮佩韦、李尚桐对脸冷笑道:“凭二位这份能耐,胆又大,心又细;底线落在哪里,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我们不过是顺着姜五爷的口气瞎猜罢了;要说挑底线,非得你们二位不可。”
这话太明了,于锦大怒,突然站起来叫道:“这话怎么讲?挑底线怎么非得我们?我们两个生着八只眼睛、十六个舌头不成?阮大哥、李大哥,我们弟兄不懂这句话,我们倒要请问请问,你是不是说这底线跟我们认识?请你明白点出来。”
于、赵二人全都变了脸,双手插腰,站在屋心。阮、李二人也突然站立起来。胡孟刚也忍不住挺身而起,张着嘴要发话。俞剑平一扯胡孟刚,急忙上前拦阻。众人把于、赵和阮、李隔开,俞剑平深深作揖道:“诸位全都冲着愚兄的薄面,前来帮忙,千万不要闹误会。若说底线的话,我看店中绝不会有,苦水铺镇内镇外可就保不住了。于贤弟、赵贤弟若要出去访访,就请辛苦一趟,这也是很有益处的事。”
童冠英、苏建明等也忙走过来,连声相劝。姜羽冲徐徐站起来,单向于、赵二人赔笑道:“这可是笑话!二位贤弟当真若认识飞豹子的底线,咱们岂不就把他们的窝早就搜着了么?于贤弟、赵贤弟,你们二位和阮、李二位都是自己人,千万别闹口舌。这实在怨我疏忽,忘了分派两位了。才惹起这番误会来。二位既想出去遛遛,好极了!苦水铺也很有几家店房,以及茶寮酒肆,那里保不住窝藏着豹党。就请于贤弟、赵贤弟二位搭伴出去一也好。”
赵忠敏正在气头上,一闻此言,正中下怀,不觉得忘其所以,爽然脱口答道:“我们两人这就出去一。”于锦却听出姜羽冲话中含有微意,似带反射,立刻正色答道:“四弟慢着!姜师傅,这可对不住,我们两个人现在不能去。你老一定要派我们,最好你老再加派一两位能人,跟着我们走。我们两个人决不能单独出去;最好就烦阮师傅、李师傅,一人一位,分缀着我俩。”
姜羽冲忙赔笑说道:“于贤弟,你这话可该罚。你们两位和阮、李二位拌嘴,我可没说别的。并且我也不过忘记派二位罢了,我决没有含着别的意思。于贤弟,你既然这样过疑,教俞老镖头多么为难!”说时眼望俞剑平。
俞剑平立刻接声道:“诸位都是俞某写红帖,专诚请来的;我若不推心相信,我就不邀请,岂不更好?”走到于、赵面前,长揖及地说道:“二位要说别的,那就是骂我,我只好下跪赔礼了。……阮、李二位不过就事论事,泛泛地一说。决不会错疑到好朋友身上。得了,二位都看在我的面上吧。”
于、赵急忙还礼,斜盯了阮、李一眼,冷笑道:“俞老前辈,我们不是任什么不懂的傻子。我哥俩本是奉师兄之命,前来给你老帮忙的;现在既有多人怀疑,我们在此实在无味。俞老前辈,我们立刻告退就是了。我们实在有始无终,非常抱愧,但是没法,我们只好对不住老前辈了。”说完,于锦首先迈步,赵忠敏紧跟过来,两人并肩往外就走。
众人一齐相拦。阮佩韦、李尚桐被马氏双雄拉到别屋去了。于、赵二人也被大家推坐在椅子上;两人吁吁地喘气,一言不发。夜游神苏建明和奎金牛金文穆一递一声地劝说:“二位贤弟,小阮是个小浑蛋,何必理他?你要是这么一走,你想,岂不教俞镖头置身无地了?”其余别人也打圈站在于、赵二人面前,七言八语,乱劝一阵,简直把于、赵二人包围起来。两人寒着脸,仍要告退。
十二金钱俞剑平趁空儿睨了姜羽冲一眼,姜羽冲微微一努嘴。俞剑平忙走过来,扯着胡孟刚,分开众人,到于锦身旁,挨肩坐下。面堆歉容,低声说道:“二位贤弟先消消气;咱们是何等交情,决不要听两句闲话,就犯心思。我俞剑平自问血心待友,从来不会错疑过好朋友的。况且咱们又是谁跟谁?刚才阮、李二位也不过是揣测之词,恐怕漏了消息,才这么信口一说,其实是漫无所指的。”又一拍胸口道:“老弟,别的话不说,我们就凭心!二位不是冲着我来的么?我姓俞的可说过别的没有?”
赵忠敏说道:“没有……”俞剑平拍掌道:“着啊!既然没有,二位还得帮忙捧场,刚才这场笑话,就此揭过去。”
于锦愣了半晌叹息道:“大丈夫做事,就求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俞老前辈也无须抱歉,我绝不搁在心上。不过,我姓于的无端遭人这么小看,真是想不到的事!”
胡孟刚只听了半句话,立刻大笑道:“对!这话很对,咱们凭的是良心!”
苏建明插言道:“二位贤弟,常言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二位既拿俞、胡二位当朋友,咱们还是全始全终,照常办事。”
俞剑平说道:“那个自然,我们于贤弟、赵贤弟两个人最直爽,话表过就完。”立刻冲着智囊姜羽冲叫道:“姜五爷,你是军师,你看着分派吧。他们二位究竟是帮哪一路相宜?是探古堡,还是探半铺村,还是留守苦水铺店房?”金文穆也道:“军师爷这回派兵点将,千万想周全了,别再有漏派的。这不是诸葛孔明点将,要用激将法;这些位全是热肠侠骨的好朋友,不用硬激,就会卖命。”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俞剑平极力安慰于、赵,却不时冲姜羽冲递眼色。大家都劝于、赵,于、赵二人在面子上似乎转过来了。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仍然你看我,我看你,肚里似装着背人的话。
智囊姜羽冲夹在人群中,早已看明,佯作笑容道:“这实在怨我。诸位帮忙寻镖,人人争先,个个出力,我竟一时漏派了几位,这才招出来一场误会。我这个军师就欠挨手板。好在彼此都是自己人,话点过便罢,我也不用引咎谢过了,我还是该派的就派。不过,要是我再有遗忘之处,诸位千万给我提个醒。……俞大哥、胡二哥,我看于贤弟的暗青子打得极好,赵贤弟的脚程极快,最宜于踩探。”(叶批:拐弯抹角,早就该打四十大板!然为“引蛇出洞”,又当别论。)
这话还没说完,顿时被于锦听出隙缝,站起来,急急忙忙抢着说道:“姜五爷,我先挡您的大令!”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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