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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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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也哭丧着脸过来拉着小姑娘的手,庄亦简,你要记住,万一你白大哥有什么事,那都是你李大哥害的。
我拍了他一下,说什么了。
庄亦简看看我们,预感到大事不妙,小手拉着我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向我拼命摇头,示意我不要去。
我心里说,唉,还是我妹子好,不像有些自私自利的女人,老子为了她命都不要了,她还装模作样的假装不知道。
我连忙安慰庄亦简,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听你白大哥瞎说,我们过两天就回来。
我和小白赶到码头,看到一堆船夫聚在岸边,抽烟的抽烟,闲聊的闲聊,等着有人来雇他们的船。我走过去大喊一声,有谁愿意去姥山吗?
呼啦,人群一下就散开了,都像躲瘟疫似的。
我又大喊一声,我出十两银子。
呼啦,人群一下又聚拢来,都像过来捡钱似的。
但还是没人说愿意去,都在犹犹豫豫的议论。
我伸出两只手指头,二十两!
一个年轻的船夫站了出来,我去。
我和小白坐在船上,船夫在船尾卖力的摇着橹,天空和湖面依旧广阔无边,阳光把远处的波浪照得金光闪闪,异常耀眼,一只白色的水鸟突然掠过湖面,头往水里面一扎,叼出一条小鱼来,水鸟叼着鱼,翅膀一拍就飞走了。
我看小白闷头生气不理我,就说,快看,你说那只鸟叼着个鱼是回家喂老婆了还是喂小鸟啊。
自己吃了,小白没好气的回答道。
我只好找船老大闲聊,船家,这到姥山要多长时间啊。
船夫说,一天吧。接着又问我们,二位公子到姥山有什么急事么,这姥山可是个土匪窝啊。
小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回答道,我们去游山玩水。
船夫说,二位公子可真是有雅兴啊。
我连忙说,是有急事,有急事。又问船夫,这姥山当真是个土匪窝?
船夫点点头,那可不是,听说那土匪头子最爱吃活人心,在人活着的时候把人心挖出来,那人心还是砰砰在跳的,也不煮,也不炒,就趁着这新鲜劲,一口咬下去,哎哟,吃得满嘴都是血啊……
我看他说得那么活灵活现,忍不住就问,怎么,你也吃过啊?
船夫说,公子说笑了,小人哪里敢吃啊,都是听别人说的,这巢湖有句民谣,姥山龟,毛鱼美,最补不过活人心。这姥山龟就是姥山上的一种山龟,味美又滋补,可惜快要绝迹了。毛鱼嘛就是我们巢湖里的特产了。活人心就是说姥山上的土匪吃人心,所谓吃什么补什么……
我说,这么说来那个土匪头子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小白嘿嘿一笑,据说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好汉当中有个叫王矮虎的,就喜欢吃这个,他上梁山之前有次把宋江给捉了,王矮虎那时候还不认识宋江,要挖了他的心吃,在动手之前,宋江就仰天长叹,可怜我宋江命丧与此,王矮虎这才知道他是宋江,就把他给放了。
我也一笑,那宋江要是个哑巴就完蛋了。接着又说,这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做土匪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船夫叹道,唉,有吃有喝的谁愿意做土匪啊,还不是让官府的给逼的。
小白说,当今皇上英明神武励精图治,天下也太平得很啊。
船夫苦笑着摇摇头,这太平盛世只怕是粉饰出来的吧,莫说全天下,就是这巢湖多少无辜百姓被官府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看二位公子都是富贵人家出身吧,哪里会知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苦处。
我和小白就不作声了,三人沉默了一会,小白突然一指船底,船家,你的船怎么在漏水啊。
我一看,可不是吗,船底一个小洞正在进水了。
船夫瞟了一眼,没事,没事,二位公子拿点棉花帮忙堵一堵。
我和小白相互一看,这也可以,走得时候没仔细看,原来租了条破船。船尾放着条破棉被,看样子船夫是有备而来,我和小白赶紧撕了点棉花把洞给堵上,然后提心吊胆的到处看哪里还会不会再漏水。
等到了下午,天色突然一变,眨眼间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湖面一下就起了风浪,船在风浪之中上下颠簸,感觉随时都要翻了。
不一会儿,船底又有一个地方漏水,漏水的地方越来越多,洞也越来越大,我和小白手忙脚乱,堵都来不及,水哗哗的漏了进来。
我大声跟船夫说,堵不住啦。
船夫一边摇橹,一边大喊,没事,没事,那里有两个瓢,你们赶紧往外舀水。
我心里一个劲的骂,干你老母,只要老子还活着一定要你退十两银子。
我和小白拼命的往外舀水,船总算没有沉。
突然之间,雨又停了,湖面又恢复了平静,要不是我和小白浑身湿透了,我们还真怀疑刚才有没有下过雨。不过我们真的累得不行了,一边筋疲力尽的躺在船上,一边咒骂这无聊的天气。
到了傍晚时分,船夫说,二位公子快看,马上就到了。
我们起身一看,前面果然看到一个岛,岛中间高高耸立着一座山峰,落日的余辉洒在山峰上,一群群的飞鸟迎着落日回到树林中歇息,当真是一派湖光山色,宛如人间仙境。
我对小白说,风景不错吧,不虚此行吧。
小白说,风景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这条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船快要靠近小岛的时候,船夫就停了下来。
我说,船家,怎么不划了。
船家苦着个脸,二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岛上的土匪早就放话出来过,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他们平时也不会来招惹咱们,但是谁要是敢上岛,就必死无疑啊,我也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我说,船家,你不是开玩笑吧,难不成让我们游过去。
但是无论我怎么说,怎么骂,他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
我说得口干舌燥,实在没办法了,于是手一伸,那你还我十两银子。
船夫自知理亏,只好及其不情愿的还了我十两银子。
小白说,不空兄,要不我们还是别上岸了,回去吧,反正风景也看过了。
我看看岛上,似乎也安静得很,没什么人迹,天色也晚了,现在偷偷摸摸上岛正合适。
于是我对小白说,快看,岛上有个女人。
小白连忙站起来,边看边问,哪里,哪里。
我在后面一把把他推到水里,小白浮上来就大声骂,李不空,你他妈敢阴我。
我也扑通跳进水里,向岸边游去,小白骂骂咧咧的也跟了上来,只是骂一句就喝一口湖水,他也就不骂了。
在船上看着离岸挺近的,游起来就远了,我和小白累得筋疲力尽,终于感觉能踩到底了,于是两个人挣扎着往岸边走,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呜噢呜噢的大声叫,回头一看,那船夫一边大声叫着,一边把船往岸上划。
小白说,这人是怎么了,是在学狼嚎,还是在叫春啊。
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上当了。连忙跟小白说,快跑。
在水里哪里跑得快,好不容易上了岸,小白往地上一躺,连连向我摆手,走不动了,打死也走不动了。
我一把把他拉起来,然后扶着他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没走出几步远,前面就出现十几个人,手持刀剑凶神恶煞的围了上来。
我四处一看,这下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索性也不跑了,把小白往地上一放,自己也仰天一躺,实在是太累了。那船夫千方百计让我们游这一段,就是要让我们累个半死不活,然后他就像捡死鱼一样把我们抓进篓子里,他和岛上的土匪是一伙的。
那帮土匪围了上来,船夫也走了过来,他先在我怀里一掏,把那十两银子拿了回去,一边指着我骂,农民工的工钱你也敢扣,你不想混了,把他们都绑了。
几个人过来把我们五花大绑,然后用黑布把我们的眼睛蒙住,一个土匪大喝一声,起来。
我们哪里还起得来,那土匪就踢了小白一脚,小白有气无力的说道,各位大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要走你们就抬着我走吧。
那帮土匪就哈哈大笑,那船夫就说,行,那就请二位坐轿子吧。
我心里说,不是吧,竟然还有轿子坐。
过了一会,只感觉手脚都被绑在一根棍子上,然后就被抬了起来。
我这才想起来,那些山里的猎人如果打了什么猎物就是这么抬回去。
我们就这么一路被抬着,一会上山一会下坡,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感觉手脚都要断了。
又听见小白说,几位大哥,还是让我下来走吧,我手脚都酸了。
一个土匪怒骂道,你再唧唧歪歪就把你舌头给割了。
小白就不作声了。
终于走到某个地方停了下来,几个人把我们解开,刚刚站起来,又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绑好之后有人就把蒙在我们眼睛上的黑布取了下来。
第五章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在一个很大的山洞里,四周竖着些火把,把山洞照得很亮,十几个土匪手持刀剑站着,山洞中间摆着张方桌,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坐在桌边喝酒,那汉子浓眉大眼,五短身材,猛一抬头,眼神里凶光毕露,脸上一道疤痕从左耳边一直快延伸到嘴角,硬生生把左脸分成了两半。那方桌上放着把短刀,上面血红色的印迹还没有完全干,刀旁边摆着一颗暗红色心脏,我看看那颗心脏,自己的心脏也咚咚的就狂跳起来,连忙在心里说,别跳了,别跳了,他要是听到了就把你挖出去了。
那船夫就说了,大哥,抓了两个官兵的探子。
那汉子喝了口酒,不耐烦的摆摆手,别废话,挖了,挖了。
一个土匪说了声好咧,麻利的把袖子一挽,操起桌上的短刀就朝我们走过来。
我连忙大喊,大哥,大哥,我们不是官兵,我们志远镖局的人。
那土匪就回头问,老大,还挖不挖了。
那汉子头也不抬,什么狗屁镖局,没听说过,挖。
那土匪先走到我跟前,上下看了看,我连忙说,这位大哥,别,别,小弟我先天性心脏病,心室过厚,瓣膜不紧,不好吃,不好吃。
小白就在旁边轻声的骂,你个王八蛋,老子的心脏就好吃啦。
那土匪看看我,又慢慢度到小白面前,还是上下打量一番,小白连忙说,这位大哥,你听我说,小弟从小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你挖了也是白挖,你挖了一身的血,什么也捞不着,费这劲干嘛了,对吧。
我心里一个劲的骂,你个王八蛋,算你狠。
那土匪就问,两个人,到底先挖哪个嘛?
喝酒的汉子就火了,二驴子,你他妈吃屎长大的啊,平时手脚麻利得很,现在怎么这么磨蹭。
完了又加一句,先挖那个有心脏病的。
一听这话,我立马被吓出了心脏病,小白在旁边就偷偷的笑。
那土匪挨了骂,嘴里就滴滴咕咕的,动作也快了,哗的一下撕开我的衣服露出心口来,完了舀了一瓢冷水一泼,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想,不是吧,玩真的啊。
眼见着那刀子慢慢往我心口上靠,我突然想起小白讲的宋江的故事,于是闭上眼睛大喊一声,苍天哪,想不到我宋江……。。喊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喊错了,妈的,重来。
苍天哪,想不到我李不空竟然命丧于此!
刀子还是慢慢往我的心口靠,都快碰到我的皮肤了,我立即感觉到了刀锋的凉意。
且慢!那喝酒的汉子突然一抬手。
拿刀的土匪就停了下来,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那汉子慢慢的走到我跟前,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满心的纳闷,这也能行,我好像在江湖中没那么出名嘛,平时也没银子接济别人啊,难道我小时候做了好事都忘记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回答,小人叫李不空。
那汉子突然厉声问道,说,李不色是你什么人。
我看看他那样子好像是李不色欠了他好多银子没还似的,只好战战兢兢的说道,李不色是我爸。
那汉子先是愕然,突然哈哈大笑,不色,不空,这色就是空,空又是色,不色大哥,原来你儿子跟你一样啊。
我就更加纳闷了,怎么,我爸什么时候做好事做到巢湖来了,还结交了这么个土匪小弟。
汉子大喊一声,来呀,松绑。
那土匪就拿刀把捆我的绳子给割断了。
汉子又把我带到桌子旁边,来呀,给贤侄看座。
一个土匪就搬来个长凳往桌上边一放,我心惊胆战的坐了下来。
汉子又说,快,给我贤侄倒酒。
又有人给我倒了碗酒,我拿起酒碗,手还一直在抖,那汉子把酒碗一举,来,贤侄,干了。
接着一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净。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把酒喝了,这酒虽然呛人但味道倒也醇厚,我连忙喊了声,好酒。
那汉子听了高兴,贤侄果然有不色大哥的风采啊。接着把那心脏捧在手里递到我面前,来,贤侄,咬一口。
我一个哆嗦,酒碗差点就没拿住,只好尴尬的笑笑,小侄来之前,已经用过餐了。
那汉子捧着心脏,歪着头看看,唉,放着久了一点,没那么新鲜了,难怪贤侄不吃。
我心里说,这玩意再新鲜我也不敢吃啊。
那汉子把心脏一放,回头一声大喊,二驴子,把那个没心没肺的给我挖了。
那二驴子就应道,好咧。
汉子又跟我说,贤侄,来,先喝酒,待会咱吃个活蹦乱跳的,你有心脏病,这玩意得多吃,补得很。
我噗的把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小白在那边哭着喊,兄弟,快救命啊。
我心里说,叫你没心没肺,老子就是不救你,看你怎么办。
眼见那刀子就要往小白心口捅,小白闭上眼睛也是一声大喊,苍天啊,想不到我小白竟然命丧于此!
汉子又是一摆手,且慢。
那二驴子只好又停住,疑惑不解的看着那汉子。
汉子慢慢的度到小白面前,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赶紧说,小白。
那汉子突然一喜,连忙问,大白是你什么人。
小白一看有希望,赶紧说道,大白是我爸。
哈哈哈哈,汉子突然仰天大笑。
小白一看,也呵呵的跟着笑。
那汉子突然停住笑,面朝南方单腿跪下,双手把酒碗高高举过头顶,大声说道,娘,孩儿不孝,今日才找到当年辱你清白的人,孩儿一定给你出了这口恶气,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我心里说,小白老爸是猛,土匪头子的老娘都敢上,幸好我爸还有点品位。
汉子又脸色一变,大喊一声,来呀,把这个小王八蛋给我一刀一刀剐了。
那二驴子应声道,好咧。接着又问一句,三百刀还是一千刀啊。
汉子说,两千刀,要是两千刀不到就死了,还剩多少刀就剐你身上。
二驴子说,好咧。
小白急得都快哭了,他怎么也没想明白,都说同样的话,这结果差别咋就这么大了。
我一看似乎真的要剐,连忙上前道,叔叔息怒,息怒,这小白是小侄的兄弟,当年有错也是他父亲的错,跟他没有关系,叔叔暂且饶过他吧。
汉子想了想,抬头说道,有道是父债子还,本来这两千刀是一刀也不能少的,不过既然贤侄为你求情,就三百刀吧。接着又吩咐二驴子,只割三百刀的话,你就割慢一点。
二驴子说,放心吧,保准割两个时辰。
小白急得大喊,叔叔饶命,叔叔饶命,我父亲已经死了。
汉子厉声问道,当真,那个老王八蛋是怎么死的。
小白边哭边说,父亲从巢湖回家之后,自知大错酿成,无可挽回,终日悔过垂泪,夜不能眠,终于积劳成疾郁郁而终,临终前把小侄叫到身边,叮嘱小侄日后一定要到巢湖登门致歉,否则他在天之灵永不得安歇,小侄今天就是来给叔叔你赔礼认错的啊,我大娘了,大娘现在何处,让小侄代父亲给她磕头认错。
我心里说,你小子还真能演啊。
汉子默然不语,半响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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