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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刃绮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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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蛰伏在最后第二家房舍的瓦面,隐约可看到那些人布伏的动静,心中疑云大起,这些人是何来路?

不可能是钦差府或监务署派来接应的人,府城附近的走狗,不可能知道雷塘史家有变。

他第一个念头是:这些人碍事。

他的打算也是在这里等候,要尽快抢救受伤被俘的阴神傅灵姑。有这些人在,情势对他不利。

他不能立即动手将这些人赶走,雷塘撤回的人很可能快到了。而且,他也不能把来路不明的人赶走。

静观其变,是唯一的选择。

◇◇◇





 ◇◇◇





 ◇◇◇

好漫长的等待,其实为期甚暂。

时光飞逝,但在他的感觉中,漫长得像是分秒如年,焦躁难安,心乱如麻。一旦对某件事或人关切过甚,他便失去应有的冷静。

不久,听到脚步声,看到了大踏步而来的五个人影,几声短促的犬吠打破了夜街的沉寂。

示警的忽哨声传出,负责了望的人悄然后退。

领先开路探道的五个人,是穿了墨蓝色劲装的大汉。后面五六十步,大队各式各样打扮的人,分成两路急走。

中间,是拾了受伤俘虏的担架。共有四个需抬走的俘虏,另三个伤势不算重,但仍得由两个人挟持而行,半拖半推走得相当吃力。

大队后面,还有一小队断后的人。

除了七个俘虏之外,总人数已超过六十大关。打算向这些人挑战的对手,实力必须相当。

布埋伏陷阱,就不需相等的实力,猝然袭击,很可能在瞬间消灭一半人手。

二十余名埋伏的人,似乎没有猝然袭击的打算,埋伏处的末端,三个黑影现身堵在路中,一字排开屹立如山,拦路的意图明显。

五个领先的人看到黑影了,发出一声警啸,戒备着向前接近。后面大队中立即派出十个人,纵掠如飞快速地跟上两面一分。

“想拦路吗?可知道咱们的底细?”一名劲装大汉上前打交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你们是监务署的税丁,没错吧。”中间那位黑衣人声如洪钟,黑夜中也可感觉出傲气:“你们从雷塘史家来,大概已把史百万打入地狱了。”

“咦!知道咱们的底细,仍敢在咱们家门口示威撒野?你们又是何来路?口气不小,消息也惊人地灵通,定然来头不小。谁是主事人?”

“我。”

“阁下是……”

“先不必急于问来路,在下找你们商量一些小事。劳驾,去请贵上三眼邪龙童杰来,当面商量解决之道,双方都有好处。”

看气势和口气,绝不是拦路套交情的,敌意浓厚,陈兵相胁的举动一清二楚。

赶来列阵的十个人中,出来一个梳道髻穿青袍的佩剑人,但不是老道,梳道髻而巳。

“呵呵!阁下好大的口气,摆足了威风。”这人取代了穿墨蓝劲装大汉的位置,笑声洪亮震耳:“敝长上位高辈尊,身份地位也非同凡响。阁下,并不是每个阿猫阿狗,便可随随便便约见身份地位高的人的。至少,阁下该让咱们这些听候使唤的人,知道你是老几呀!对不对?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在何处得意?”

“绝剑徐飞扬。”

“什么?你……你不是在三叉河吗?”

“三叉河的确有浑天教几个小人物藏匿,在下到达的前片刻居然得到风声逃掉了,显然有人出卖消息两面拿钱,把在下拖在三叉河乱闯。幸好碰上好朋友,不但奉告月华门那些人的下落,更告知贵督署已在雷塘史家逗留两天的消息。所以,在下在此地等你们凯旋回署。”

“你那位好朋友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你问得不上道。你如果不去请贵上当面谈,在下将消息转告湖广钦差府的人。你们明里协助他们追查贡船的下落,暗中却积极准备掳为己有,你们双方闹翻了,结果必定难以收拾。”

“该死的!你在威胁恫吓我们吗?”

“也许吧!”绝剑傲然地说:“月华门的门主,仍在邵伯镇附近追查。你们所捉到的几个人,所知有限,把他们送给我,在下领情。阁下,这点要求不算过份吧?”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提出这种狂妄的要求。”那人怒吼:“咱们不干涉你们这些江湖牛鬼蛇神的事,你们却认为咱们的宽容是害怕的表现,以为吃定咱们了,真是反了,去你娘的。”

声落人前冲,一双大袖连挥,罡风似殷雷,猛烈的气旋像起了一道龙卷风。

“什么东西!”绝剑叱声似沉雷,压下了袖风的呼啸,双掌连环拍出,每发两掌就踏进一步。

气旋劲流声势倍增,罡风声也倍增。

砰然数声狂震,人影倏然分开。绝剑斜退三步,脚下一乱。那人却像是倒滑五六步,几乎失足跌倒。

“杀!”绝剑怒吼,追电剑出鞘,吼声如雷震,似乎附近的房舍也在撼动,引起一阵激烈的犬吠。

伏兵齐发,暗器似飞蝗。

“噢……”狂号声大作。

绝剑像扑入羊群的猛虎,追电剑幻化为白虹,速度之快无以伦比,三四丈空间似乎已不存在,剑光一闪即至,无情地贯入那人的心坎要害。

剑光一旋一吐,另一名大汉应剑而倒。

好一场残忍的血腥大屠杀,伏兵冲出时,二十余种暗器先向人群集中攒射,刹那间便倒了二十余个人。

监务署的爪牙虽然事先已全神戒备,却没料到路左右有伏兵,暗器无情地汇合,一切的反应皆嫌太迟。

有备攻无备,埋伏的人注定了是胜家。

混乱中,谁也没料到会有第三者冒险加入。

三个受了轻伤的俘虏都是女的,双手被反绑,压制了气海便不能运内功反抗。

挟持她们的六个人,在同一瞬间被暗器击倒了三个。另三个不得不放弃俘虏,挥刀舞剑挡住两个冲来的黑衣人。

三个女俘没有人挟持,脚下一软向下仆倒。非仆倒不可,混战中非常危险,暗器横飞,倒下被击中的机会减少。

一声惨号,三个爪牙一冲出便倒了两个。

“谁是阴神傅灵姑?”冲到的一名黑衣人大声问。

“我……是……”躺在地上的一名女俘虚弱的语音,在兵刃交击与呼喝声中仍可听得到。

“我带你走。”黑衣人一把将她揪起,粗鲁地搁上左肩,大喝一声,一刀把冲近一名爪牙的肚腹剖开了。

鬼魅似的黑影同时幻现在黑衣人身后,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背领扭身便摔,一手夺过阴神,抱住双腿弯扛上肩,钻出刀光剑影丛,向不远处的街口急掠,有若星跳丸掷,三五起落便消失在屋角后。

东面与北面的市街,人声嘈杂,胆大的人纷纷启门外出察看,地方的厢长坊长责无旁贷,出外查看究竟,灯笼火把逐渐增多。

警锣声传出了,恶斗也结束了。

监务署的爪牙,留下四十余具尸体,其他的人见机逃走了,然后带同钦差府的走狗前来善后。

人心大快,震憾了扬州城。

税丁被杀,大快人心。

善后的人带走了尸体,禁止甘泉县的治安人员过问。钦差府的爪牙有绝对的权威,不许官方过问,治安人员乐得清闲,大血案不被牵连,老天爷真可爱。第十九章

赵辛救到人心满意足,必须乘乱退出现场,扛着阴神撤至郊野,远离现场到达安全区。

进入一座杨林,在林缘将人放下,呼出一口如释重负的长气,大感宽慰。救人出乎意外的顺利,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居然大功告成不费工夫。

首先他替阴神解绑,一触那双捆得要麻木的纤手,他像被蝎子螫了,一跳起来。

“你……你为何冒……冒充阴神?”他俯身揪住女人的衣领将人拉起,仔细察看面貌。

不是阴神傅灵姑,黑暗中面貌仍可依稀可辨。

被俘的三个女人,都穿了村妇的荆钗布裙,一个个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黑夜中仓卒间,怎么可能分辨谁是阴神?情势急迫,也无暇逐个检查。

“是……你。”女人认出他了:“我……我说我是……还来不及说出姓名,你……你们……”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我怎么接二连三尽做些倒霉事?”他怎能怪这个女人?乖乖认命替女人解绑:“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的副门市阴神,真落在监务署的爪牙手中了?”

“是的,押解时她被押在我前面。”女人一面活动手脚一面说:“是杭教主安排我们十几个人,藏匿在雷塘史家的。史百万与杭教主有交情,交情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前天入黑时分,大群监务署的爪牙,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出现在史家,结果……他们不断用刑逼问贡船的藏匿处,一口咬定我们与水贼勾结,抢来的贡船很可能藏在府城附近。天啊!贡船在驶离邵伯镇码头时,便被一群扮水怪的人转手抢走了,那些税丁根本不信,整得我们好惨。赵爷,绝剑没和你走在一起?”

“没有。”他不想解释:“你自己走吧!我得赶快打听消息、”

“赵爷……”

他一掠三丈,不再理会女人了。

他对月华门的人几乎可算陌生,只认识为首的几个人。一教一门的次级人员,也与他保持距离,甚少交谈接触、这个女人姓甚名谁,他毫无所知。

救错了人,笑话闹大了。一错再错,霉运当头。

他必须救出阴神,阴神曾经是他的女人。

平地一声雷,绝剑的声威陡涨十倍。

大屠杀打破了密云不雨局面,震惊的群豪大感恐慌,贡船的着落毫无头绪,便开始向地主开刀,必定激怒四个钦差府的走狗,今后岂不成为走狗驱逐搏杀的目标?

似乎一夕之间,牛鬼蛇神们已在城厢绝迹,避至隐秘处化明为暗。

如果需要在城厢活动,也有志一同化装易容,没有人敢公然活动,如非绝对必要,避免昼间现身,更没有人敢公然佩带刀剑走动。

钞关浮桥河南市,街南尾伸出三条大路。

西南,是至三汊河镇的大道。中间向南稍偏西,可前往桑里。中途有一座小村叫榜林,距府城不足十里。

午后不久,三三两两结队南行的人中,有些雄纠纠气昂昂的特殊人物,用布卷了兵刃,脚下甚快。

榜林村北面村口一侧,有一座颇为壮观的天风亭,八角两层,基高丈二,因此显得雄伟,高处才有大风,风一吹,八角刁檐下的铁马叮咚响,声传四五里。

上层有六名雄伟的大汉品茗,经常保持一个人了望,不但可以看到大道前后两里左右的动静,也可监视全村的活动。

亭下,中间石雕亭桌围坐六男两女,也在悠闲地品茗,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这里距城将近十里,算是城郊的活动安全区,因此亭上亭下的人,皆佩有兵刃,穿着打扮一个比一个光鲜。

尤其是三位年约二三十的丰盈美妇,所穿的绫罗衫裙,如果把佩剑拿掉,谁也不敢说她们不是名门淑女贵妇,村夫俗汉必须对她们表示尊敬。

主人绝剑徐飞扬,更显得英俊挺拔,宝蓝色长衫像贵戚名豪,意气飞扬不可一世。

“徐老弟,你猜会有人来赴会吗?”坐在下首的快活一刀贾福,盯着至府城的大道信口问。

“所投送的名贴上写得一清二楚,不来的人后果自负。”

绝剑顾盼自雄,语气有杀伐味:“他们会来的,谁也不敢忽视咱们的实力和威胁。何况他们也需要向咱们探口风,需要摸清咱们的动向,更想了解咱们的实力,所以非来不可。”

“蜂涌而至的可能性有多高?”坐在对面流露出高贵风华的美妇,笑容极为动人:“希望他们不要像暴民一样涌来,我还不想在情势明朗化之前大开杀戒。昨晚你们过早暴露实力,情势变得难以控制。”

“不能怪我们过早暴露实力呀!”绝剑冷冷一笑:“监务署那些混蛋,太过迷信武功,平时作威作福神气万分,受不了任何人比他们神气,一言不合就冒火动手,咱们有理讲不清,不得不反击自保哪!”

“是真的吗?”美妇笑问。

“柯姑娘,你知道是真的,是吗?”

绝剑也收了冷笑,换上可掬的笑容:“那些人自以为是主宰人间祸福的凶神恶煞,能受得了咱们拦路找他们讨价还价吗?我只说了几句还算中听的话,他们就暴跳如雷,立即释然发起攻击。易地而处,换了你,你会把辛辛苦苦捉到的月华门徒众,乖乖在暴力索取下将人送出吗?”

“我当然不会。”柯姑娘可爱的水汪汪凤目中,突然闪过一道寒芒,一闪即逝:“没有人敢在我云华仙史面前,用暴力胁迫示威。你早已预知结果,难怪他们上当呀!”

“如不用些手段尽快煎迫,贡船永远追不回来了。必须多方求证威迫利诱,才能逼他们露出原形来。”

“你认为一教一门的口供可靠?”

“可能的,但仍得把杭教主和陈门主抓住,才能决定真假。我们捉到的人,身份地位都不配参与密谋。劫贡船的全盘计划,只有杭教主和陈门主知道。”

“阴神副门主……”

“她也不知道,这是事实。”

亭上的人发出一声讯号,有人匆匆奔下。

“来了三个人。”

奔下的中年人匆匆地说:“我到前面去准备,提防意外。”

“记住,除非有绝对必要,不许得罪今天来的贵宾。三五个应约的人,都是贵客;来的人多,才可算是暴客。”绝剑的用意一清二楚,贵宾与暴客各有接待的方式,与人约会,没有动武的打算。暴客,就不用客气了。

“好的,咱们毕竟是主人。”中年人应诺出亭,奔入左前方的树林。

“我们不宜露面。”云华仙史同两女伴出亭,脚下轻盈向第一栋村舍走去。

亭下仅留下绝剑五位男士。

在追查线索期间,绝剑在外走动时,通常带了四位同伴露面。

赶来发横财的江湖群雄,以及四个钦差府的走狗,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在身边。谁也无法摸清他的底细。

八爪鱼像吃一桶火药,虬须戟立怪眼彪圆,似乎随时皆可能拔出用布卷着的竹节鞭,打破石桌对面傲态可憎的绝剑脑袋。

同伴鹰爪王王浩神色也极为愤怒狞猛,不住抚弄铁鹰爪的爪柄。

另一位有不带表情山羊眼的中年人,则显得木无表情面孔僵化,不死不活像个琢工拙劣的石人,也像一具僵尸。

八爪鱼是钦差府颇有地位的走狗,监务署的人则是直接搜刮的爪牙。爪牙被杀得血肉横飞,地位高一级的钦差府走狗当然要出头。

“我郑重再说一遍,昨晚的事故,贵方须负全责。”

绝剑收起傲态,郑重地表示理直气壮:“双方交涉话没说上几句,贵方就声势汹汹群起而攻。为了自卫,在下不得不奋起反击。今天请诸位来,不是谈善后的,而是谈今后的事,希望你愿意谈。在下要知道的是,你葛老兄能代表贵府内外总管商谈吗?”

“葛某是全权代表。”

八爪鱼愤愤地说:“在下也不想和你谈善后问题,监务署的班头三眼邪龙,会和你了断。你要谈今后,很好,但愿你有今后。你要不要先听听在下转达我方的讯息?”

“我是主人,该由我先说。”

“好,我在听。”

“我已经调查得相当正确,湖广钦差府的消息极为可靠。那就是你们扬州钦差府的人胳膊往外弯,早就和一教一门勾结,用极为高明的手段,把贡船弄到手了。然后故布疑阵,引江湖龙蛇奔忙,以掩护你们的劫宝诡谋,你们也摆出协助追赃的阵势,应付湖广钦差府的爪牙。我的要求是,分我一半。”

“胡说八道……”

“要求不逐,在下把扬州搞得烈火焚天,钦差府与监务署必定血流成河,甚至毙了你们的主子钦差暨禄。”

“你敢?你……”

“不要怀疑在下的实力,阁下。”

绝剑得理不让人,气大声粗:“不信你可以派人向湖广的人问问。昨天清晨,在下向他们讨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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