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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刃绮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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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剑及时像尾巴一样急摆,铮一声与追电剑接触。
绝剑追的第三剑,真像闪电般迅疾。
卓香君缩小的身躯,借双剑接触的震力,再次偏侧飞弹丈外,脱出险境,着地再向侧方流泻丈余,摆脱追电剑的追击,从死神的指缝中脱出,远离剑势的有效控制范围。一连串的惊险变化,旁观的人真无法看清。
绝剑来不及衔尾追击了,感到暗暗心惊。事先知道卓香君轻功了得,没想到好得超乎他想像之外。
“你居然能从在下的追魂三剑绝招下脱逃,江湖上应有你的地位。”
绝剑见好即收,收剑大方地用教训晚辈的口吻说:“你具有争取武林七仙女,江湖十新秀名位的实力,好好努力吧!名利必须争取才能到手的,但也需要付出代价,今晚你几乎把命送掉。”
卓香君远在两丈外,位于鬼见愁面前,相距几乎伸手可及。鬼见愁背手屹立,无意伸手对付她,目光捕捉她脸上的神色变化,光线幽暗,但仍可看得一清二楚,她流露在外的惊疑反应无所遁形。
“承教了。”卓香君语音不稳定:“每一剑皆以心坎为目标你这种剑术……非常邪门,似乎……你不会有机会击中我的,今后你最好不要欺咱们高邮无人。”
扭头瞪了鬼见愁一眼,掉头向厅门走。
“你似乎想说些什么?”绝剑闪身拦住去路:“说完了再走。”
“咦!你……”卓香君一惊,作势冲向左侧脱身。
“你论及在下的剑术?”
“你的剑术非常邪门,接近卖弄。”卓香君脸色微变:“日后再交手,我知道如何应付你了。不是我夸口,你这位名剑客,还真奈何不了我,所以你今后最好不要狂傲欺人。”
不理会绝剑挡路的威胁,向左一掠两丈凌飞而走。
绝剑伸爪抓出,慢了一刹那。
“时候不早了,咱们走。”鬼见愁大声说,有意阻止绝剑追赶卓香君:“吕大爷,记住你的承诺。”
“你想节外生枝?”站在鬼见愁身侧的兰小霞,伸手虚拦仍想追赶卓香君的绝剑,不悦地低喝:“见好即收,你想自作主张?”
以目前的情势论,鬼见愁摆出的气势是司令人,既然已经下令撤走,身为保镖的绝剑岂能抗命?
“徐老兄,你追不上这小女人。”鬼见愁压低声音,事实上卓香君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她虽然可以左右大局,但并不比土地神重要,抓她做人质作用并不大,激起众怒反而乱了咱们的行动计划,走吧!”
绝剑盯着卓香君消失的侧院门,眼神更为狞猛。
他根本不在乎鬼见愁,却不敢对兰小霞有反抗的表示。外表看鬼见愁是首脑,兰小霞却是实际上的司令人。
有些人已秘密进入李雄借居的大宅,左邻右舍皆无所知。
三更将尽,内堂仍有灯火。
李雄个再是主人,兰小霞才是他的顶头上司,虽则双方协调中,兰小霞并无直接指挥他的权力。
浑天教是主宰,他是浑天教收服的人,但不配入教,仅受到重视委任作军师而已,仍然是教外人。
兰小霞却是浑天教的重要人物,主从的关系简单明了,这是说,他这个军师是权力有限。这次布局行动中,先遣布局人员该由月华门的人充任,来的却是兰小霞一群人,表示他并无统一的指挥权力,必须由兰小霞左右他的行动计划。
计划犯了双头马车,事权不统一的大忌,他心中的不悦可想而知,但无从拒绝不能反抗。
绝剑是兰小霞带来的,也不在计划内。绝剑比他强悍,他当然不能强硬地指挥绝剑依命行事。
按计行事,初步行动圆满达成,虽然小有更改,幸而大局到底没出意外。
三更已过。
堂中灯火未熄,重要人员仍在商讨行动细节,一面品茗一面商量。
“你的打算不合乎挟制原则。”绝剑对他的计划不满,而不甘心受他指挥:“应该把高邮的牛鬼蛇神,全部置于有效的控制内,把为首的蛇鼠擒住由我摆布,其他城狐社鼠怎敢不接受差遣?我反对你用怀柔手段办事,必须用雷霆手段办事,必须用雷霆手段才能达到目的。”
“那就会吸引各方龙蛇的注意,激起众怒一事无成。”他冷冷地说:“我们的目的,是分散各方龙蛇的注意,以似假犹真的行动。掩护主力进行劫宝。徐老兄,你可不要胡搞……”
“你说什么?”绝剑拍案沉喝。
“兰姑娘,你最好打发他走,以免他坏事,打乱咱们劫宝的计划。”他避免与绝剑冲突,从兰小霞下工夫:“这位大剑客脾气太大,在城狐社鼠中周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他在,失败有望,成功无期。”
“混蛋!你……”绝剑拍案而起。
“你给我听清了。”他也拍案而起,嗓门震耳:“我向杭教主负责,你们按计划行事的人,也该向我负责,绝不可以自作主张,以免导致失败。这次劫宝行动,我志在必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如果出了差错,影响大计进行,大局失去控制,因而导致失败,我将是你的死仇大敌,你记住了没有?”
“他娘的,你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绝剑气得要跳起来,暴怒地向他伸出右手:“你昏了头……”
“不许胡闹。”
兰小霞倏然站起,纤纤玉手搭住绝剑的掌背:“坐下!”
“哼!他……”绝剑的手急缩,像是被烙铁所触,显然兰小霞用了某种奇学,有效地勾销了他的爪功。
“他是劫宝计划的执行人,计划也是他策订的。”兰小霞语气温和,喜怒的变化由心:“徐飞扬,你不想背负失败的责任吧?我也觉得他的手段很恰当,恩威并施避免反对声浪过大是上策。要想把首脑人物先弄到手控制,的确会引起牛鬼蛇神的激烈反抗,而且费时费事。”
“好吧!我认错。”绝剑的态度改变得好快,怒意全消:“李兄,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让大家有深入的了解,让大家有所遵从……”
“不可以。”
他断然拒绝:“计划详情,只有杭教主和陈门主知道,多一个人参与,便多一分泄露的危险。守秘,是劫宝成功的保证。按计行事,我保证必可成功。”
“要在高邮动手?得手便入湖远遁?”
“请勿追问。”他拒绝透露。
“那些湖匪……”
“有猪婆龙纠合九股水贼助势,定可事半功倍,有什么不对吗?”他无意中透露了玄机。
高邮湖长宽一百五十里,与附近各大湖河流贯通,形成方圆数百里的泽国水乡。湖中有洲岛,港汊密布,平时即使天下太平,也有水贼生息其间。
目下天下大乱,成了亡命之徒的逃遁处。假使抢劫运贡船成功,驶入湖汊深处,出动十万官兵,也难找到踪迹。
“那么,该在北面的樊良镇或界首集动手了,那是内河的出水口,出口便是白马湖。在这里,船到手后无法从水棚入湖。”绝剑追问。
“不要追问好不好?”他警惕地不再透露:“徐老兄,似乎你对劫贡的事十分热衷急切呢!你是江湖成名的名剑客,有根有底,劫贡时必须蒙上脸,而且不能使用你的成名剑术,不然……”
“没有什么好怕的,李兄。”绝剑被他另起的话题,把注意力引开了:“蒙上脸不如戴上头罩利落,我已经准备妥头罩。我进入湖广,本来就打算去行刺陈税监,既然行刺不成,抢他搜刮来的皇贡,理直气壮,当然热衷急切啦!行动开始,我保证奋勇争先。兰姑娘,你相信我的保证吧!教主对我十分放心呢!”
“教主对你不但放心,而且倚重。”
兰小霞嫣然一笑:“所以放心地让你和我一同行动,完全解除你的禁制,已经把你看成自己人。”
“李兄,你的计划最好能成功。”绝剑得意地向李雄提警告:“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心甘情愿替杭教主效力,陈税监解送京都的每一笔上贡品,约在金银二十万两左右。教主答应事成之后,分给我一两成,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教主也答应给我一两成呀!我心甘情愿卖命,诚意无可置疑,这次必可成功,而且我会继续准备下次的行动。问题是,你们必须按我的计划行动,才能配合得天衣无缝,保证一定成功。你如果擅自横生枝节,误了我的事,我不饶你。”李雄神色怪怪地,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说:“拼武功,我奈何不了你,但我不想用武力解决问题,要整死你并非难事,方法和手段多得很。所以,你最好不要再逞匹夫之勇惹事生非,这次你几乎误了大事,哼!”
“你不要妄想整死我,这辈子你休想和我争长论短,呵呵!我一个指头可以要你死三次。”
绝剑怪笑,强者的气势暴露无遗:“当然我很佩服你的军师才干,这次成功之后,如果仍有下次,我当仁不让,也竭诚参与。你的智谋,我的勇敢,一教一门的实力,抢三五次皇贡轻而易举。为了保证成功,李兄,我仍然认为,你把重要的行动计划,让重要负责人了解,增加协同配合的功能。比方说,下手处如果在樊良镇,咱们水陆方面的配合……”
“天机不可泄露,我不希望咱们有人落在公人手中。”李雄的语气极为坚决:“根本不需什么协调配合,也不必摆盘子布网张罗。贡船在漕河主流航行,航向淮安逆水曳舟,慢得象蜗牛,行程是已定的,哪用得着小心布网张罗?快速地行雷霆一击,接应的人接了船鸿飞杳杳。先期布伏必定走漏消息,一着错全盘皆输。上次杭教主严家洲几乎被一网打尽,就是预订的聚会处所造成的灾难。我猜想在教主的弟子中,有奸细卧底,所以这次行动,计划只有我和杭教主陈门主知道,你们只要听命行事,听从信使传达的指示行动,劫宝保证成功。”
“他娘的,你保证说得太多了,透露一点点好吗?”绝剑不死心,希望先知道一些行动概要。
“一点也不好。”李雄毫不松口。
“徐飞扬,不要勉强李雄。”兰小霞制止两人争论:“教主的确怀疑弟子中,有人被公门人所收买。这次副教主带人潜赴武昌,一面留意督税署的行动,盯牢上贡船留意动静,一面侦查钦差府那些卧底眼线的去向。我们原先派在武昌侦查的人,已经证实失踪了。知道计划的人愈少愈安全,连我也不想知道。天色不早,你们去歇息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我总觉得,在高邮地区动手,不如在淮安以北过了河,动手最为有利。”绝剑一面出堂一面嘀咕:“过了河贡船必定因风浪而无法聚在一起。保镖护卫力量分散,成功的机会大增,所付的代价也小得多。”
“误抢副船的机会也多,老兄。”李雄加以反驳。
天下各地的钦差税监,每年解送上贡品三至五次,每次皆派有大批保镖护卫护送,因此水陆两途,上贡品络绎于途纷纷攘攘,经常遇上劫贡品的匪盗。损失颇为可观。
因此运送金银的车船,皆备有所谓副车副船,误劫副车副船将一无所获,白费心机。
船车如不分散,搜查便不怎么费事,误劫副车副船的机会也少得多。
兰小霞带了一位仆妇一名侍女,安顿在内院最好的一间上房。其他十二名男女弟子,安顿在对面厢房附近,一有动静,男女弟子便会迅速赶到策应。
绝剑徐飞扬也有自己的房间,有两位中年人作伴,是监视他的人,限制他自由活动。在杭教主面前,他的地位比鬼见愁李雄低,杭教主并没真把他当作自己人信任,却对鬼见愁另眼相看当成心腹。
事实上鬼见愁李华所研制的劫宝计划,的确计划周详,成功的机会极大。远离湖广半途动手,就令人觉得有远见有谋略,行动出人意表,一教一门的人同感钦服。
忙碌了半夜,侍女伺候兰小霞洗漱毕,正欲就寝,外面小堂屋响起弹指叩击声。
她警觉地穿妥衣裙,挟起连鞘剑,不想叫醒邻房的仆妇侍女,吹熄灯火猫似的悄然窜出。
@奇@小堂屋一灯如豆,她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灰黑色的人影,门外黑暗,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廊。
@书@不可能是本地的牛鬼蛇神,这人似有所待。
@网@这人居然听到她几乎无声的移动声息,移步跨入堂门,幽暗的长明灯光度有限,但已可看出形影。
“咦!你干什么?”她警戒心消失,颇感意外。
是鬼见愁李雄,换穿了夜行衣。
一教一会的人,皆信任李雄对他们的忠诚,所以把他当心腹,他可以自由活动。
前来高邮打前站布置,他单独行动有绝对的自主权。
“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我得去找飞天虎。”
李雄低声说,显然不想惊动其他的人:“飞天虎派女儿出面撑大旗,其中有何图谋?我得把情势弄清,以免功败垂成。”
“哦!你很细心谨慎。”
她大感佩服:“是有点不正常,卓香君小小年纪,她凭什么敢代表土地神作答?才华武功她都不算出色,的确可疑。你去卓家……”
“暗中侦查。”李雄抢着说:“怕引起你的疑心,所以来告诉你,四更天在外面走动,难免让人猜疑。你既然来了,我必须尊重你的身份地位。”
“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我不会干预你的行动。”她其实心中高兴,骄傲的人喜欢受到奉承:“我和月华门的人交换行动次序,绝对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而是希望从你的活动中,汲取经验见识。”
“那我就放心了。打扰你了。”李雄转身欲行。
“李雄,你对付得了飞天虎父女?”她大方地抓住李雄的手臂。
“不要把我看成不中用的人。”李雄扭头微笑拍拍她的手:“查盘子或把风放哨,我仍可胜任。我去侦查,不准备动武。”
“我陪你走一趟。”她欣然领先便走:“我知道你十分机警,手脚也灵活,只是武功修为有限,有我在旁照应,是不是相得益彰?”
“我能反对你去吗?”李雄跟在她后面问。
“不能。”她信口答。
“你……”
“你能闯入卓香君的闺房吗?”
“你想到哪儿去了?”
“嘻嘻,我想到你安排月华门副门主传灵姑,第一批赶来的用意,你对她……”
“她的移影轻功可派用场,我有信心可以指挥她。而你,我哪敢指挥你?你是女强人。她外表冷艳,初见面难以亲近,内心热情如火,我有把握和她合作愉快。”
“我保证会和你合作愉快,心甘情愿接受你指挥。”
“呵呵!但愿如此。”李雄的手,从后面挽住了她的腰肢。
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快要偎入李雄的怀里了。
土地神虽然在名义上位居高邮四霸天之首,但论真正的财势,飞天虎卓弘毅比他雄厚。
飞天虎不但财源广,而且与三教九流的龙蛇接触面广,是真正可左右大局的人物。
土地神则与本地上流阶层人士往来,仕绅们的纨裤子弟,明暗中流连在赌坊青楼争逐财色,与土地神交往密切,所以土地神的声望比飞天虎高。实质上的权势,却是飞天虎坐第一把交椅。
飞天虎的女儿卓香君,就可以代表土地神提承诺。
飞天虎的卓家大院,在城南子河南端,附近全是散落的民宅,一条小径可抵镇国寺西郊。
居民相当复杂,隐龙伏蛇之辈遁迹。治安人员把这一带看成头痛区,要抓疑犯必须带成群捕快光临兜捕,不然必定劳而无功,是众所公认的治安死角。
李雄早将地方形势摸清,出宅便往东奔,穿越几条小街巷,民居将尽,开始放开脚程掠走。远出两里外,便接近卓家大院外围。
绕过几户小径旁的民宅,他突然打出手式,向右挫低身躯,三两窜便隐伏在一株大柳树下。
“你干什么?天色不早了呢!”紧跟着他窜到,挨在他身侧的兰小霞惑然问。
四更正已过,他们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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