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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匪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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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
这季节按理说是不会有花的,偏生窗口的那一树桃花反了季节开的艳盛,让人纳罕。
‘叮当’,铃铛清脆的‘铃铛’了一声,听着那声响,龙丘渊便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账簿。
铃铛的声音她自小就听惯了,她幼时眼睛盲弱,昆吾便养成了在手上绑铃铛的习惯,方便让她知道他的位置。
“主子,那位沈公子来了。”
昆吾脸上的表情写着非常明显的嫌弃,没有往常那懦弱谦恭的表情,一抄手就杵在了一旁,眼神非常的冷酷。
沈苍澜的身上没有擦香粉,轻纱飘动之间,却带来了屋外的桃花香气,让这清冷的屋子瞬间溢出了春花的芳香。
龙丘渊是极厌恶男人身上的香粉气味的,但她并不嫌恶这桃花香气。
她是个难相处的人,但并不是个处处挑剔的人。
“渊小姐。”沈苍澜从来都是优雅而从容,双手交叠置于腰间,向人行礼的模样无可挑剔。
“嗯。”龙丘渊点了点头,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
“我有事想要对渊小姐说,可否屏退旁人,容我与您独处。”
这一番话他说的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就那般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那语气之中却有几分急迫。
“孤男寡女独处,怕是对沈公子的名誉有损。”脸上总是带着笑的昆吾脸上难得的出现了讽刺的笑,而后便不等龙丘渊开口就走向了屋外:“昆吾就候在屋外,主子有事,尽可吩咐。”
龙丘渊其实和沈苍澜并不熟络,她不是喜欢和人装熟的人,也不会什么假意寒暄。
“渊小姐当真。。。要与那人成亲?”
沈苍澜没等龙丘渊开口问他有何贵干,便急迫的开口,不顾礼仪与矜持就那么走到了她的桌前。
“嗯。”龙丘渊点了点头。
自她公布婚讯,沈白霜就是第一个杀到府上,问她是否受人威胁。
还有表哥那一大叠的信件,她根本就没拆过。
算起来,对她要与那人成亲,抱持祝福之态的竟是只有昆吾和胞姐两人。
而后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却也发来信件反对,她也看都不看,只是命人拿去烧火了。分明和她不熟,却要装熟来干涉她的婚姻?何其可笑。
“你可知。。。。。。”沈苍澜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那面具似得笑容也崩坏了一个角。
什么?龙丘渊不解的抬头看着他,盈透的蓝色眼眸中就那么认真的映出了他的模样。
“愿姑娘与心上人意笃情深,鸾凤和鸣。”沈苍澜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脸上便是那与往常无二的温柔笑容,心口却好像在滴血。
故作潇洒的祝福心中所爱,说起来挺容易,但说起来就像是咽下了一块鱼骨头,刺破了喉咙,血直直的顺着喉管流进了心里。
想的再通透明白,说辞再洒脱而完美,也抵不过心中酸涩入骨。
“多谢。”龙丘渊认真的道谢,看着他的表情十分的专注。
“若我心上人能多看我一眼,我真是死了都甘愿。”
他的语气有几分的轻松。那藏在那绣着繁花的锦缎衣袖中的拳紧握住,指甲陷入手心之中,几乎掐出了血,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般算计完美的美丽与精致。
“。。。。。。”龙丘渊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而沈苍澜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说话之间便道了声告辞,便拂袖离开。
刚出门便看见那昆吾就倚在门外看着人,一双杏仁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人看。
“我若是你,今天便不会来这一遭。”他的语气依然不怎么好,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凉薄。
沈苍澜攥紧了衣袖,苦笑道:“你又如何知道求而不得之苦。。。”
昆吾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他离开,一低头瞥见那穿着铃铛的红绳,有一瞬的恍惚。
求而不得之苦,他又如何不知。
只怕他要是在那人面前哭出来,她也只会苦恼的摸摸鼻子,说,昆吾啊,你还真是个水做的人儿啊。
“。。。。。。。”
龙丘渊一推门出来便看见昆吾脸上豆大的泪珠不停的掉,浅蓝色的眼眸明透如水玉,而她只是默不作声。
没等昆吾开口说话,龙丘渊就抬起了那雪白的袖子,为他擦去了脸上的眼泪,她的动作小心,就像是擦拭一件瓷器。
“主子莫要弄脏你的衣袖。。。”昆吾连忙装出了不在意的笑容,揪着袖子就往后退了一步。
龙丘渊从未给他擦过眼泪,他若是哭,她也就将他放到一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是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进去。”
龙丘渊甩下这么一句话,便径直走了进去抱了一大卷的书卷。昆吾想要帮她收拾,但她却摇头拒绝。
她将书卷收拾好,便吩咐昆吾留在原地,转身就走了。昆吾有些弄不懂她想干什么,但也是顺从的待在了原地。
昆吾看着房间角落里放着的火盆有一些的愣神,思绪不自觉有一些的混沌不清。
龙丘渊的房间的坐落从来是避开了阳光,屋里从不燃什么火盆,在寒冬季节便总会偏冷一些。
她是不会特地为谁去添置火盆的,只是除了吩咐必要的事情,从来不会让人在她的房间久留。只是他总是放心不下她,便最多多添置几件衣裳,无论如何都会在旁守着她。
所以这火盆。。。。该是那人添置的吧。
她从少年时起,便总在这种细致的地方做的周到,以至于让人的心绪总是不自觉往她那里飘了一些。
这份感情很难让人弄清楚到底是从何时而起,又是从为何而起。懵懵懂懂,无法清楚明白,只是想惹心上人再多看自己一眼,多露出一些无奈的表情。
她笑自己就开心,她蹙眉自己就心忧,心绪念头完全为另一个人而波动,没有一个地方像是属于自己的。
她是不可能属于我的。这个念头如此鲜明,牵扯之下几乎能带着滚烫的鲜血,刻痕如此浓重的烙在心上。
昆吾是讨厌沈苍澜的,这种讨厌带着某种龌蹉的嫉妒心。
倒不是因为嫉妒他的容貌或是嫉妒他更让那人着迷,他对他的嫉妒显得更加的扭曲而且莫名其妙。
他嫉妒他能够如此明显的表达自己的爱慕,他嫉妒他最后还能走上这么一遭,潇洒又利落的甩下这么一句祝福便转身离去。
嫉妒一个人能处在和自己相同的位置下,却能伸手去试探自己与心上人的距离。
那人总会遇见心爱之人,自己也会和沈苍澜一般像个败犬一般的退走。这是他一直能预料到的,然而听到沈苍澜那句话仍是让他感觉到悲伤。
哦,其实他每次哭的时候都没多感到悲伤。
男人的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他只是想要让自己的主子明白这一点罢了。
但他这次,是真的。。。有一点感到难过了。
“哎,昆吾,你还真是个水做的人儿啊。”
哦,看吧。他猜得没错。他连语气和那尾音那微微的上升都预料得到,几乎不用转过身就能知道龙丘纯钧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纯钧小姐,水做不成人,只能做汤。”他转过身露出一副懦弱可欺的表情,装模作样的用手绢揩眼泪。
——————————
“怎么跑到我这里来看账本了?”
龙丘渊的背脊绷得直直的,正坐在桌前拿着账本在看,闻言便抬头瞥了盘腿坐在床上的笨蛋男人一眼。
“书房有人。”
“你被赶出来了?说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对我媳妇?”楚烈鸿戏谑的笑着,便一把从背后将她给熊抱住。
龙丘渊侧过脸,就着这极为别扭的姿势看着他,目光却出乎意料的柔和。
楚烈鸿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在了腿上,就这么环着她,手下却一点也不安稳。一会儿揉揉她的耳朵尖,一会儿摸摸她的脸,一会儿又揉揉她的鼻尖。
在他干脆将她的手给攥在手里的时候,龙丘渊其实都有些不耐烦了,但他却突然惊了一下,声音也拔高了一些。
“艾玛,媳妇!手怎么这么冰?”
楚烈鸿一脸心疼,把自己的衣襟一掀,就将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塞,粗糙的布料给扯得凌乱,露出的结实的肌理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热气。
“。。。。。。”龙丘渊看了他半响,静默无言。
那地方是挺暖和的,但龙丘渊就是觉得好像有哪点不对。
他这般。。。让她怎么看账本??
就在龙丘渊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他却按住她的手,干脆用整个人的身体的力道压着她,让她没法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在蛮力上,龙丘渊如何也拼不过他,拼命挣扎的结果只是惹得自己身上覆上了一层薄汗,只能狠瞪着他。
“来,媳妇。我给你拿着看。”
楚烈鸿一手环着龙丘渊,一手拿起了账本,语气十分的狗腿。
他这样。。。叫她如何看得进去?龙丘渊蹙着眉头,挨不住人用带着细小胡茬的下巴蹭自己的脖子,便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子。
算了,也不是很急。他的身子像个暖炉,倚着他让龙丘渊稍微舒展了眉头,被他轻轻的按着的肩头稍微放松了一些。
“等你看完账本,哥哥带你去吃些暖和的。”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语调中带着笑。
楚烈鸿没有注意过龙丘渊完全没有让他翻动过书页,也完全没有发现龙丘渊只是在他的怀里发呆。
“走吧。”
龙丘渊突然抬起了头,然后看着他,语气难得的带了一丝懒散。
“啊?现在?”
“嗯。”
龙丘渊站了起来,从架上取下了自己的毛领大氅往他身上一披,拖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却被人给一把拉到了怀里。
“你还怕我冷?”他闷笑着,脱下那毛领大氅裹着她,便在她的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穿着。”龙丘渊有些不悦的扬着眉,目光利得和把剑似得。
楚烈鸿懒懒的说了句‘我不’,将她往怀里一带,便将她给抱着出了门。
男人总是喜欢在些莫名其妙毫无意义的地方展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别把你男人看的这么弱,老子以后可是要给你遮风挡雨的。”楚烈鸿低头看着她,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你又不是屋顶。龙丘渊凉凉的看着他,表情仍是不认同,却被他突然给抱着跳上屋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楚烈鸿就这么抱着她,翻过了院墙,然后走在了一个陌生的小巷之中。小巷有些昏暗,连她几乎都没到过这个地方。
楚烈鸿几乎没走的多久便放下了她,龙丘渊抬头一看,那是一个十分破旧的小店,招牌几乎都给磨得看不出字迹,但有淡淡的肉汤的香味从店里传出来。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过这种地方的?龙丘渊有些纳闷,但还是任由他将自己给牵着走进了店内。
店内的装潢依旧很是破旧,踏上的木地板吱呀作响,那柜台也是十分的老旧,却给人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灰尘。
大堂内唯一的客人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裳,发冠的样式十分考究。
龙丘渊打量着他,猝不及防便对上了一双鹰似得眼眸,似曾相识,来不及细想在哪里见过,便给身旁的人拖着走到了旁的座位上。
☆、第 17 章
黄铜的大锅里蒸腾着纯白的热气,带着肉汤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煮的滚烫的汤汁中翻滚着小小的牛肉块与萝卜,小二端来了酱料就这么放在了人的面前。
酱料分成了三小碟,一碟是极为清淡的褐色酱汁,一碟是呈粉橘色的辣椒酱,最后一碟撒着芝麻花生以及各种不知名的香料的干辣椒粉。
那牛肉一煮好,楚烈鸿便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到她的碗里,一边用期待的表情看着她。
她有些犹豫,到底应该以怎样的酱料为佐。思考了一瞬,还是沾了沾那清淡的褐色酱汁,然后送入口中。
那牛肉煮的极嫩,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烹调的。而那褐色的酱汁味道极为的清爽,吃起来还带些甜酸味,像是混合了什么果子的果汁进去一样。
很暖和,也很美味。
而不知道何时何刻,待人再一抬起头,这小小的店铺中已经坐满了人客。喧嚣声音带着些许的尘世气袭来,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不同,但大抵都是因为这碗小小的牛肉汤,在这个寒冷的天气中感觉到了暖意。
“有点烫。”楚烈鸿支着胳膊,心甘情愿的伺候着她吃饭。
“嗯。”龙丘渊接过他递过来的碗,小口小口的喝着汤。
楚烈鸿嘿嘿的笑着,正准备将身旁那白瓷碟子上的素菜给煮下去,嘴边便突然杵了一块牛肉块过来。
他张嘴咬了一口牛肉块,三口两口的就把她送到嘴边的肉给咽下,没细尝出味道,就是觉得心口暖孜孜的。
这地方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小破店连招牌都给磨得看不出字迹,要不是香味骗不得人,想他也不会想要来光顾。
龙丘渊好像从未忘过她那个想当厨子的梦想。就算身在宰相府,也时常光顾厨房料理膳食。
虽说她的厨艺总是时好时坏,吃进嘴里全凭运道,但他就是甘之如饴。
“媳妇,还冷不冷?”楚烈鸿握着她的手就往脸上蹭,时常威胁人的哑嗓卖弄起温柔来,也是有模有样。
楚烈鸿的脸颊很冰,至少比自己的手冰的多了。龙丘渊摇了摇头,脱下身上的大氅就往他身上披。
“吃热了。”龙丘渊按着他的肩膀,表情十分的认真严肃。
“那也别脱啊,着凉了怎么办?”楚烈鸿抖了抖胳膊,想把身上那毛茸茸的大氅给脱下来。
那你为何不干脆再拿一件大氅出来?龙丘渊腹诽着,死死的按着他的肩膀。
“你穿着。”龙丘渊毫不退步的说道。
“你。。。。”
单凭蛮力,龙丘渊是肯定拗不过他,但他怎么也舍不得对她来硬的,让她感到痛。
楚烈鸿叹了一口气,认真的思考了很久,看着她坚持的表情,终是露出了笑容。
他伸手一拉就将人给拉到了怀里,将她给按在了自己的腿上,用大氅将自己和她都裹了起来,
龙丘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表情十分的冷漠。
“媳妇,我聪明不聪明?这样你和老子都不会冷了。”楚烈鸿一副讨赏的表情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傻兮兮的。
龙丘渊以前是听过人说‘恋爱会让聪明人变傻’,但是楚烈鸿这是怎么回事,他本来就不聪明啊!
龙丘渊对着他傻兮兮的笑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聪明。”龙丘渊昧着良心,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龙丘渊想要推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却被人用一只胳膊给抱着,又按回了他的怀里。
这里怎么说也是外面。。。他。。。。唉。。。
龙丘渊被他给熊抱着,还强行要给她喂食。威胁无用,反而还被人捏住脸,冲她笑。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撞坏脑子的?
龙丘渊‘噌’的一下就拔出了长剑,然后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抿紧了唇角,表情十分不爽。
楚烈鸿一直没说话,呆呆的看着她,突然就和想起了什么一样笑出了声:“媳妇,你可比朱茵漂亮多了。”
朱茵是谁?龙丘渊皱眉看着他。
“老子爱你。”他哑着嗓子说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倒是自己先觉得不好意思了,恶模恶样的恶役脸上浮现一丝红。
龙丘渊依然是绷着那张面瘫脸,手上的长剑却收回了鞘。也不挣扎的要坐回去了,瞥了一眼他那不好意思的表情,转过头唇角微勾。
“媳妇。。。”楚烈鸿唤了一声她,像是对她的默不作声而感到有些不安。
“怎么?”
“你。。。什么感想?”
“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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