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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梧桐-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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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逸没有发声,但那嘴里抑制不住的怒气把面纱都吹得飘了起来,他地手势也变得怒不可遏!

这愤怒几乎要把院里剩下的人压趴下,在一瞬间每个人都感到发自脚底的恐惧,如同被猫赶着的耗子,所有人都流着冷汗进了屋子,连受伤的剑手也换了手,咬着牙握剑冲进了屋里黑暗里。

那里早乱成了一锅粥,所发出的声音简直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

砍杀的快意释放、巨大痛苦的惨叫都变成了喉咙里的短促绝望地嘶鸣,一模一样。

“谢谢哦,”苏晓带着几个下属遛到王天逸身边,满脸笑意:“我早猜到会这样,不过看一次笑一次。你怎么不找几个老手带队?全是新手自己干有点……不过笑死。”

王天逸冷笑道:“他们对付的不过是三个外来的二等杀手,锦袍队负责战斗的新人每人单打独斗都比他们强,但是我想给他们吃吃苦头,刀不磨是不行地,看看,牛刀杀鸡都杀不动。”

这时候左邻右舍都有了动静,这不赖他们多管闲事,在这静谧的夜里,这个院子这么大动静不知多少人会惊醒。

撤退的讯号响了,屋后布围的人撤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屋里三个麻袋被人提着快步送到了外边的车上。秦盾到王天逸面前报告情况,低着头连看他都不敢:“完成。锦袍队无人阵亡,只有两人受伤,一人轻微皮肉伤,一人内伤……较为……较为严重……”

“皮肉伤自己人砍地,真有本事啊。内伤我踹地,回去再收拾他!”王天逸一摆手:“赶紧滚吧,看看你们搞得这动静?!还夜战?狗咬群架也比你们漂亮!”

在颠簸的车上,五个人挤成一团,脚下躺着被踹进屋里地刀手,他还在咯血,人人如伤考妣。秦盾突然一把揪住对面一人,怒道:“你为什么要用轻功?!为什么?!要炫耀能挑那种地方吗?!看看,你在那锦袍野兽面前一屁股把我坐到地上,这就是你要的后果?!”

“我……”那人抱住了头。

“你别说小二了。在窗台上被一个尿壶砸下来的是谁?”

“什么?”秦盾只觉得血都要渗出脸皮来了,恼羞成怒的他就要挥拳相向。

“别吵了,谁干得都够烂的。”一人叹道。

马车停下来,几个人垂头丧气地从车上下来,负责包围的其他同袍艳羡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满眼羡慕地问他们战斗经过。

“是不是干净利落?把那个野兽震了?周哥,你还挂彩了?是不是太英勇了?真像你走前说得那样,一人就把『谨门三杀』全毙了?”

“闭嘴!再说我先把你毙了!”

另一辆马车上,苏晓笑道:“你怎么找到那三个杀手的?”

王天逸陪笑几声:“想要我项上人头的人我很清楚,这又是我的地盘,只要派个人盯住主谋就万事大吉了。”

苏晓大笑起来:“居然能一下就知道谁要做了你,看来你地位混得还不够高啊,好好干,等有一天你的仇人多得不知道杀手谁雇的时候,你就笑傲江湖了。”

说罢,收了笑容:“说,请我看戏是什么目的?银子还是人?”

“苏爷真是神算啊。”王天逸笑得很灿烂:“银子!好手!我都需要。还有,锦袍队需要锤炼,商会毕竟攻击任务少,账房人事还要受他们制约,以后一些少帮主管辖下的任务是不是可以分给我一点,我好替燕俞兄长分点忧?”

※  ※  ※  ※  ※

在锦袍队俊杰们灰头土脸的第二天晚上,在下榻的院子里,刘元三回请大枪门的朋友。

席间喝得高兴,刘元三又把袖子撸了起来,又讲了遍雨夜血战中那自己的英勇。

主人讲了自己的得意往事,宾客不免连连敬酒,酒过三巡,刘元三喝得有点高,肚里涨得难受,告了罪出去放水。

回来时候,摇摇晃晃的刘元三一头撞在了树上,只觉有异,抬头一看。原来花木簇拥下的卵石路上黑漆漆一片,悬挂的灯笼全熄灭了。

刘元三摸着头上的包,自言自语地念道:“长乐帮这么有钱,怎地蜡烛也舍不得放长的。倒像甄仁才那老鳖衣一般守财……”

正念叨间,身边腥风大作!

刘元三只觉腾云驾雾一般,一头趴倒了地上,脖子上一股大力传来,下巴一下嵌进了泥土里。

呻吟一声,刘元三定睛一看,酒全变成冷汗出了一身,自己竟然被一群人制住了:胳膊朝后扭着,大腿上全被踩住,脖子上踩得更狠,几乎把要脖子踩断,别说转头看身边地是谁,就是喘气都艰难,只能使劲地用下巴挖土,进出气才好受些。

面前正对着他的人蹲下身来,蒙面巾下的眼睛闪闪发亮,手里一闪多出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来,刘元三看见这般景象,心里一下就毛了,试着挣扎了一下,只感到制住自己的那些手脚如同铁箍一般,哪里能动半分,满头冷汗中叫道:“好汉!不知何事?要银子我给!不要伤我,这里可是长乐帮制下。”

那人看了刘元三半晌,一把捏住他下巴拽了起来,匕首尖凑了过来。几乎要贴住他眼睛再罢休,刘元三只觉眼球被丝丝寒气刺得生疼,惊恐交加下,更是眼皮连动下都不敢,只是惊叫:“别乱来!别乱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对面那蒙面人也不说话,只是凝视着刘元三,那里满脸是乱滚的冷汗,好久才说道:“姓刘的,我来只是告诉你,这里可不是青城!要是招子不管用的话,我就帮你挖出来!”

说着匕首一晃,刘元三浑身一抖,要不是刚刚放了水,此刻定然失禁。

“别别别,怎么回事?我初来贵地,什么都不知道啊!”刘元三哀求道,眼睛却不敢闭上,生怕那惨白的刀尖一下扎过来。

“哼!”那蒙面人收起了匕首一摆头,背后拗住刘元三左臂的人把他的手腕一下摁到了刘元三自己面前。

自己的带着绿玉戒指的手被摁到了面前土上,刘元三惊恐地看了看,又抬头看蹲在面前的那蒙面人,不知道他要做何事。

就在这时,背后绕过来一只手,一把捂住了刘元三的嘴,对面的那蒙面人同时拽住了带绿玉戒指的手指,“喀吧”一声,手指脱臼了。

“捂!”惨叫被闷在嘴里,剧痛中,刘元三差点把自己舌头吞进喉咙里。

等他从剧痛中的短暂晕眩中清醒过来,制住他的那些人正跑进矮矮的灌木从,眼前只有一根朝上撅着的手指,绿玉戒指不见了。

满头冷汗的刘元三跪在地上自己把手指复位,并没有喊叫,一来那样对一个江湖高手来说太丢人,二来他心里又惊又怕,这件事来得太蹊跷,对方不要银子不要命,只要戒指?而且那些话说得别有深意。

等走到宴会的门口,刘元三的手指已经肿得像萝卜一样,剧痛从那里一圈一圈地朝上攻,头上仍是冷汗,但却不会是因为疼了,更多地是他想起了那个人,心里全是害怕。

此刻的他哪有心思喝酒作乐,草草地收了场,就坐在屋里发呆,心里一抽一抽好像百爪挠心。

“刘爷,怎么突然说身体不适?最近酒场太多?”赵镖头进来问候,刘元三只是敷衍了几句,一片混乱的他哪有心思说什么废话。

“不舒服,你先去睡吧。”刘元三挥挥手。

“院里有人送来几筐水产,说是让我们带给甄仁才甄爷的。我来请您去看看,要不明天再看?”赵镖头问道。

刘元三站了起来:“谁送的?”

“是长乐帮看门的抬进来的,他们说送礼的人没报门号。”

三个大竹筐排成一排放在院里,上面封着封条上写着“送甄仁才”,刘元三抱着左手,皱眉看了好久,又用手推了推,感到沉甸甸的。

“好大的腥味啊,水产我就吃不惯,太腥气了。”赵镖头捂着鼻子说道。

刘元三一愣,一把掀开了一个筐盖,往里一看,惊住了。

赵镖头要过来看,刘元三一把压住了筐盖,就伏在筐上面剧烈呕吐起来。

※  ※  ※  ※  ※

第二天白天,刘三爷来给刘元三说:王天逸一会就来,

王天逸一到,刘元三两眼通红地迎了上来,慌不迭地躬身行礼。眼睛通红是因为他一宿没合眼,没敢合眼。

“刘兄,我手下拣到了这个,我想肯定是你的。”王天逸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枚绿玉指环来。

捏着指环的手动作很巧妙,谁都看得到王天逸左手上带着一枚一模一样的指环。

刘元三浑身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从王天逸手指间捏过那指环来,仿佛是把手伸进了老虎嘴里。

“我来就是送指环的,还有要事。若是刘兄有空,到我那里做客。”王天逸笑了一下,就要告辞。

刘元三一把拉住王天逸,满脸诚恳的说道:“天逸,我想了想,江湖之大,最亲近的能有几个?咱们的交情谁能比得过?你担心洗白的事情,我想你不用再担心了,回去我就给甄仁才去说,这事板上钉钉,我以我人头做担保!”

“那多谢你和甄兄了。本来我想准备些建康特产给他,但不知道水产你们吃得惯吗?”王天逸一笑。

“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算青城的也行,上门礼,您笑纳。”这次王天逸毫无再掏银子的意思,反而是刘元三用裹着白布的左手费力地掏出一张信封给王天逸,满脸堆笑。

王天逸走了之后,“您今天那么客气啊,您刚才给了他不少银两吧。”赵镖头试探地问道。

刘元三低头静了片刻,才叹气说道:“没看见吗?人家可是长乐帮的人!就算咱们青城再厉害又怎么样,在人家地盘上就是要客客气气的!这是规矩。身为一个武林中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江湖规矩!爱惜江湖规矩就是爱惜自己性命!懂不?!”

出得门来,王天逸一声冷笑,正要上马,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去,街边正有一个唱莲花落的乞丐。

“赏你!”王天逸撸下象征同心的绿玉戒指,顺手一扔,绿玉划了条长长的弧线,“咯啷”一声,正正落在满是黑泥的破碗里。

“啊!”乞丐揉了揉几遍眼睛才敢相信刚才是什么扔进了自己的乞丐碗了,他捏着绿玉戒指惊恐的四望,街上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

第八节 粽子开口

“管家给我拿张三百两的银票来。”王天逸提起两把剑朝外走去:“要是锦袍队的人来找我,就让他们给晋中刀门的客人说我晚到半个时辰。”

在“洗白”后第二天,王天逸就收到了谭剑涛的信儿,计百连要见他,地点就在“义”字酒馆。

王天逸并没有带随从,一来要去的地方是长乐帮的地盘,二来他没打算对计百连下什么手,虽然王天逸就是通过跟踪他印证了刘元三就是雇凶的人,但计百连他不过是个靠牵线打探赚点银子的掮客,这种人江湖上到处都是,就如同大象脚下乱窜的耗子,雇主都被搞服了,掮客自然就废物了,处于可下手可不下手之间。

要是大人物遇到这种事,能大开杀戒肯定不会放过一个,这种睚眦必报的策略倒不是心胸狭隘的原因,这是规矩,就是要树立威名和杀鸡儆猴阻吓其他刺杀。

但“睚眦必报”这种策略对王天逸这种级别来说根本毫无必要,他自己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他只是个做事认真谨慎的人,所以王天逸还想多“了解了解”计百连这个曾经的师兄,毕竟他世居京城,人脉熟络,说不定可以得到了有价值的帮派情报。

既然先有了“既往不咎”的打算,王天逸心里就没怎么多想,相反相对于这种“公事”,王天逸满心都是他自己的“私事”,那就是怎么对待谭剑涛。

要是张川秀和他同谋也好办了,你不仁我不义,大不了一起赶出建康,再感叹一句:恩将仇报,天生的穷命!这就完了。

张川秀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事,这也符合王天逸对这个一起睡过通铺的兄弟的认识,老实人或者说没有搞事的胆子,只是谨小慎微地活着。

在高手家里敲诈主人,这种事你借他两个胆子他也做不出来。不是不想,是不敢。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谭剑涛怎么说也救过张川秀的命,张川秀又救过自己的命,两人以前相依为命现在又形影不离,怎么对谭剑涛都牵扯到了张川秀,弄不好就弄得一塌糊涂,连个朋友也做不成了。

王天逸想得脑子乱哄哄得响,连骑马的速度都越来越慢,慢慢的走近那酒馆的时候,头还在疼,在下马的时候才下了决心:不管张川秀怎么想自己,抽个空把三百两银子给了谭剑涛,让他回家离自己远远的,和一个曾经敲诈过自己的人在一起,心里怎么都不安稳。

在江湖摸爬滚打几年的王天逸清楚这种人心:自己有负于他,而他一根指头就可以捏死自己,自己心里怎么不害怕,怎能不猜疑百出。

一个弄不好,真把自己给黑了。

虽然想定了,王天逸还是叹了口气。

推门走进了店里,现在还是上午,店里空荡荡没有客人。

谭剑涛就在账台前边的小马扎上坐着,一看王天逸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王天逸看谭剑涛看见自己,根本不敢抬脸对视,心里骂道:此刻知道没脸了,你何必当初?!

但想起彼此的关系,心里也是郁闷,支应了一声,自顾自坐在了他最喜欢坐的位置──靠窗对门,这里既可以看到内外又方便进退,暗组呆久了,自然就养成了习惯。

王天逸把长剑倚靠在桌子边,也不给谭剑涛好脸,冷冷地问道:“川秀呢?”

谭剑涛在坐下的王天逸身边站着,搓着手,都是汗的脸死死地低着,眼睛只看自己地鞋子,嗫嚅了半晌才道:“他在后面厨房……”

“他怎地不出来见我?”王天逸没好气地大声问道,在江湖朋友面前,王天逸挨了八掌也会笑,但是在这个曾经以为是兄弟的人面前,他心里实在有气,实在装不出这个笑脸来。

“他……他……他……”谭剑涛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到自己的鞋面上,脖子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他怕计百连来了,你们……你们……闹出……事来,所以……所以……”

“我又不是土匪!”王天逸气得一跺脚,随后想到张川秀就是这样的人,叹了口气,闭目半晌顺平了气,才问道:“计百连什么时候到?”

“马上马上,天逸你要不要先来点吃的?我去让川秀做。”点头哈腰的谭剑涛,汗珠子乱飞。

“不必了。”王天逸随口说道,但谭剑涛还是坚持要给桌子上摆点吃的东西,匆匆掀帘进去了。

看着谭剑涛的背影,王天逸猜他是怕和自己独处,不由地冷笑一声,但冷笑声断后,却是酸溜溜的伤心。

没过多久,店小二就笑容满面地端着一盘食物出来了,满面堆笑地放在王天逸面前,嘴里说道:“我家张老板亲手做的,说您最爱吃。”

王天逸一看那东西,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现在更是一肚子火,拉着脸哼了一声。

端上来地却是一盘三个粽子。

更要命的这粽子连点热气都没有,凉冰冰地摆在那里,一看就知道是以前剩的。

王天逸是北方人,粽子北方也有,但不到端午节北方人谁吃?况且粽子是米做的,北方人都是吃惯了馍馍的,尽管王天逸这种江湖人物南征北战,对饮食并不挑剔,但谁会吃这剩粽子。

更何况张川秀也是北方人士,和王天逸一起学武,一个盆里吃过饭的,怎么能搬出这玩意来敷衍,还能说出“最爱吃”这种话来。

“张老板请你一定多吃点。”店小二又说,但王天逸连手都没抬,脸上仿佛罩了一层霜。

这个时候,外头又进来一个人,王天逸抬眼一看,却不是计百连,只是个长胡子的中年瘦子,王天逸又审了几眼,看面容沧桑的他身上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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