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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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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笑:“他选择江潼,也是最好的选择。江州是块肥肉,而江潼在朝廷上既不属于□□,也与二皇子毫无干系。避免了党政之争,另者,江潼没有退路。他必须要做好这件事。”
  谷泉夭放下梨子,拿起一个苹果,啃了几口,含糊不清的说道:“他出这么一招,似乎真的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谷熙看着自家的小女儿没有说话,这个女儿与她母亲一样聪明。
  那个为他负尽半生韶华的女子,最后却病死一场严冬,而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有时候确实是造化弄人。
  “小泉,你说江潼会不会毫无芥蒂的为江州灾民做事?”
  “会。”谷泉夭斩钉截铁。
  “你的意思是羽苒又赢了一局?”
  谷泉夭微笑,“说得好像你赢过他似得。”
  谷熙脸色缓和了很多,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有个聪明的女儿:“只是江潼这枚棋子偏偏很关键,做得好他就是过河的卒,做不好北辰侯就会成为被卒吃掉的军。”
  “这枚棋子……甚好。”
  听着自己父亲说出的话,谷泉夭心里不是滋味。
  真是乱世沉浮,只是她有一些不明。
  为何羽苒非要设一场没有结局的局呢?
  八月七日,昭春殿。
  “你说他推举的是江潼?”二皇子有些不明的看着身旁的太监。
  南贵妃摇着贵妃扇,一派娴雅:“江潼?无名小卒。”
  “殿下,娘娘,这可不是无名小卒,而且他会是吃掉老虎的车,这个人大有用途,千万不能杀。”太史家的长子太史奚说。
  对于太史家的太史奚,《大夏史》并没有过多的记载,史书只有寥寥的几笔:至决至性,放浪不羁,豪杰才俊者。
  “就看这只车是不是真的是车了?”二皇子宗嘉琪说道。
  他喝了一口茶:“权利,欲望,金钱,女人,仇恨……总有一样会让人癫狂。甚至是毁灭。”
  没想到羽苒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海公公尖锐的声音刺头随从的耳膜,“他推举个无权无背景的江潼?还是个罪臣之后?”
  “是。”
  海公公咬牙切齿:“谷泉夭那小丫头!”(谷泉夭:关我屁事。)
  其实海公公是想徇私枉法给自己家里的人安排一个位置,只是谷泉夭的出现打断了他所有的规划。
  如今,只得牙痒痒的在心里骂着谷泉夭。
  夜,
  北辰侯府。
  静,
  羽苒正在房里批阅书籍,一阵风吹过,烛光摇曳了几重,拉的人影跌宕。
  听到敲门声,羽苒连头也不抬。
  “小侯爷,为您换的茶水。”屋外的声音顺着这时间的间隙传进来。
  “进来。”
  茶水放下,只是人一直站在面前。
  羽苒意识到什么,抬起头来,一个小厮样的美人冲着他笑。
  还伸手跟他打招呼,看上去仿佛很开心,很随意,仿佛闲庭游步一般。
  “你……”
  “怎么,我这样很难看吗?”谷泉夭笑道。
  “没有,很好。”羽苒提笔,在那宣纸上勾勒什么,深情淡淡的。
  “小侯爷病重了?”谷泉夭看着羽苒苍白的脸,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没什么,顽疾。”羽小侯爷说得很随意,始终淡漠的脸上不怒自威,让人想要靠近却不敢靠近的感觉。
  “我爹说,小侯爷推举了江潼,陛下也应允了。”
  “哦?”神情一滞,下意识的停了笔,那笔尖一点墨滴下,污了那已经写满了字的半张宣纸。
  他皱起眉头,摇头苦笑:“三小姐说说看。”
  抽去那张纸,扔进废纸篓里,再拿出一张重新写。
  “不就沾染了一滴墨汁吗?你这样下去会很累。”
  “没办法,《史集》脚注本由太子修订,本侯批注,这些,明日都要送进东宫的,不能有半点马虎的。”
  他道:“你继续。”
  “你选江潼,第一,他是江州人,可以因地制宜,因时制宜,是利国利民的。”
  “第二,他没有退路,他父亲犯下的罪行,由他赎罪,这样才能不失民心,江家在江州才能崛起,所以他必须尽全力。”
  “第三,小侯爷有意提拔他,但是堵住悠悠之口,唯独一个办法就是欲升先贬。如果这件事没有做好,那么他也不配做小侯爷的门客。”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羽苒笑,提笔继续写下去。
  “还有一点。”
  “还有什么?”
  “你要记住,无论在何时,都要破釜沉舟的去做一件事,但是当你兵败乌江之时,会有一叶扁舟渡你过江。”
  顿了顿:“既要孤注一掷,又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退路。”
  “退路?”谷泉夭难以置信。
  他给谁留了退路,是他自己,还是江潼?
  “嗯,谁去做这件事,结果都是一样,做得好,朝廷不一定会去奖,做不好,那么民众不会轻易饶恕。朝廷更会将他当作替罪羊。”
  “唯有江潼是不一样的,江潼本是江州人。”
  “其一,因父亲犯下罪行,他不得不尽全力,但是如果做不好但是尽力了,有父亲做对比,民众会原谅。朝廷会体恤。”
  “其二,江潼在朝堂之上没有政敌,无论谁在朝堂之上弹劾江潼,那么另外一方一定会驳斥,那么就会有转圜。”
  “原来如此。”谷泉夭笑道:“原来小侯爷早已经算好了。”
  “江州是个肥缺,人人必争。三小姐,这块地本该属于江家的,没有谁能比江家呆在这块地盘上的时间长。令兄如果将来需要军中粮草,何尝不试着合作呢?”
  谷泉夭红着脸,看着羽苒淡淡的面容,尴尬的笑着:“希望小侯爷留我谷家一席之地。”
  羽苒笑而不语。
  良久,他看向窗外,月色朦胧,星碎一地。
  此时再看,墨迹又在氲染,将宣纸再次濡染了。
  叹了一口气,不知为自己入世太深的谓叹,还是对乱了心魄的无奈。
  孤傲的出尘,心里有一丝悸动。
  谷泉夭收敛的情绪,“小侯爷的病?”
  “有劳挂心,陈年顽疾,已经无碍。”
  “我觉得很蹊跷。”谷泉夭笑道:“当初我约小侯爷出去玩的时候,那个人炸开,有一股很浓的味道——艾草的味道。”
  “艾草的味道?”
  “小侯爷也许从小生活富裕,不知道什么是艾草,就是穷苦人民经常没有饭吃,用以充饥的。”
  “我最熟悉不过,当年我奶奶不喜欢我娘,将我们赶出府,我们吃的一直是这个,所以我对那个味道异常的敏感。”
  “你的意思是?”
  “小侯爷生病与艾草有关,那刺客不是针对我的,就是针对小侯爷的,从小侯爷生病来看,是针对小侯爷的。所以,小侯爷,万事小心。”
  “谢谢。”话锋一转,化作断剑碎玉石:“我从来不屑于计较死人的主子,想要我死的那么多,又何必去计较对对错错?”
  一句话说得谷泉夭冷汗涔涔,他这一句话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呢?
  “小侯爷,如果当时是我要杀你呢?一切的矛头都指向我,不是吗?是我执意去找风筝,也是因我放风筝而使侍卫没有跟上来的。您就不怕当时要杀您的人是我?”
  “如果是你的话,你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当日我若是刺杀您,或许逃跑,我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吗?”
  “你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这样做。总的来说,当日谢谢你。”
  佯装笑笑,随意的,嬉皮笑脸的。
  “不用谢谢,我们是朋友嘛,有时候要插朋友两刀,有的时候要为朋友两肋插刀。”
  “三小姐倒是洒脱。”
  “我这人一向清明的很,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信。”
  “小侯爷应当好好保重身体,像小侯爷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百年匆匆一瞬,好像太短,好像也太长。”
  “怎会?我们相约百年,若是谁九十岁去了,就在奈何桥头等十年。”
  羽苒敛眉:“我怕我要等好久。”
  那种神色,是寂寞到了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悲凉。
  整夜,羽苒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他仿佛有做不完的事情。
  谷泉夭偶尔坐着打盹儿,偶尔翻开书瞅瞅,偶尔打开画卷,偶尔陪陪羽苒说话。
  反正无聊的时候随意的翻翻书,要么就陪羽苒说说话。
  羽苒对任何人都有耐心,无论是门客的抱怨还是民众的控诉,他都耐心的听完,然后三言两语把尴尬问题化解。
  对待谷泉夭也是如此,他不会因为自己忙而打断她的聊天。
  他会认真倾听,然后说出自己最真实的看法。
  这让谷泉夭很高兴——小侯爷并不讨厌她呀!
  如果这是永远就好了,至少会有一个念想。
  如果将来,
  如果将来,风息了,花谢了,人散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也不会后悔吧。
  至少,当初,那个时空的月下,我还有回忆呀。
  这样……很好,
  我的……小侯爷。
  第二日,谷泉夭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枝头。
  她绝对有睡懒觉的习惯。
  躺在羽苒书房的榻上。
  撑着头,看着四周。
  屋舍整洁而朴素,那书架之上堆满了书,各种卷轴。
  门紧掩,桌上一个食盒,里面放着食盒,就连洗漱的东西也准备好。
  ——胭脂,水粉,花钿,珠钗……
  还有女子的……罗裙。
  那个颜色与样式大约是他初见她时候的那一件。
  原来都还记得。
  这人,心细起来,真的很难想象到那远山的冰雪。
  羽苒赶去东宫,由宫人引致水阁的时候,看见皇后与太子正在用早膳。
  其乐融融,是皇家人少有的温情。
  可以看出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非常好。
  在假山后站定,宫人也识趣不再前行。
  他怀里抱着一摞连夜整理出来的卷轴,抱在怀里微微的发凉。
  “奴婢参见北辰侯。”一排宫女福身。
  这一声惊动了在水阁用膳的皇后与太子。
  纷纷看向这里,羽苒抱着卷轴走过水廊,走进水阁。
  皇后看过来,目光灼灼,手下的筷子微微的一滞,细不可察的在碗里一点,溅出一滴汤汁——好烫。
  宫女递上手帕,蚕丝手帕用过之后直接丢在一边,拿起银质碗里的水喝了一口吐进金质的盆里。
  羽苒从容淡定,低敛眸子,傲若雪中梅。
  撩开衣袂,单膝跪地:“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小侯爷快起来。”太子宗嘉瑞笑道:“小侯爷抱恙在身还如此操劳,该保重贵体才是。”
  羽苒将卷轴交给身边的太监:“这本是微臣的本职,”
  “小侯爷辛劳了,还没用过早膳吧。”苏皇后笑得异常温柔,吩咐左右:“准备碗筷。”
  “谢皇后娘娘隆恩,微臣只是一粟尘埃,安敢染日月之光辉。”再次跪下,态度更加恭烈:“请恕微臣告退。”
  皇后深不见底的眸子淡了下去,淡淡的看着这个自称微臣的紫衣少年,五味杂陈。
  “母后,小侯爷有要事在身,我们不便强人所难。”
  苏皇后才反应过来,挥手:“退下吧。”
  “微臣告退。”
  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韵味。
  羽苒面对一盏孤灯久了,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母慈子孝。
  他甚至不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有没有后悔过?
  有没有后悔将他丢在蓝花楹树下?
  这么多年,她对他真的没有一点愧疚吗?
  抬头看天,阳光明媚。
  只是这风,有点冷。
  

  ☆、佛寺的美物

  谷泉夭反骑着马同车夫聊天。
  那车夫平时不苟言笑,但是这次却仿佛与她聊得来。
  不苟言笑都是装的,因为北辰侯不爱笑,所以主子不笑这些当奴仆的自然不敢笑。
  其实北辰侯大多数没时间管他们的。
  “你家主子平时喜欢什么?”她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那车夫是真的不知道呀。
  羽苒对谁都是一样的,不会喜怒于形,要知道他喜欢什么真的有点难。
  准确的说,他没有什么喜欢的,也没有什么讨厌的。
  “比如他喜欢做什么事?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这着实让车夫有点惊讶,这不像是个千金小姐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你就告诉我,我们是朋友呀!”(汗,小泉泉,你这句话骗了多少人呀!)
  “小人只是一个马夫,怎敢与小姐称朋友,不敢,不敢……”
  过了半个时辰,情况是这样的。
  车夫坐在马车上,拿着酒袋喝得晕乎乎的。
  “三小姐,咱们从今往后就是好哥们了,你都不知道小侯爷平时多无聊,没事的时候把自己关在书房,有事的时候也把自己关在书房。”
  “你的意思是书房是他的房间?”
  “基本算是,书房前面的石子路的尽头才能直接连接到他的房间,只是他很少回房间。”
  “那他以后娶了夫人是不是也要睡书房?”
  “按这样发展,应该算是。”
  好激动,本小姐还在里面睡了一夜呢?
  车夫举起酒袋,挥在空中。
  “来,三小姐,干了这杯,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小人一定会告诉你。”
  “好,”谷泉夭笑道:“那你家小侯爷喜欢什么的女子?”
  “这个真不知道,应该是温婉贤良的,小侯爷业精六艺,才通古今,最好会点诗画什么的。”
  “胡说,这样才没情趣呢?他不苟言笑,应该喜欢可爱活泼一点的。”
  “你这么一说——”
  “怎样?”
  “没道理。”
  当时谷泉夭那个暗自神伤呀。
  车夫仿佛看见什么,立刻站起来,用袖子擦擦嘴,将酒袋藏在衣服里,颤颤兢兢的。
  “怎么了?”谷泉夭扭头,顺着目光看过去,羽苒走过来。
  他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甚至并没有看见他们,看着不远处的地,仿佛在想着什么?
  走近的时候不由得皱皱眉。
  车夫毕恭毕敬,生怕羽苒怪罪他。
  谷泉夭在马背上跳下来:“是我逼他的,跟他没关系,小侯爷,你怎么入宫这么早?”
  羽苒淡淡的,没有怪罪他们:“你为什么不回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本来回家去的,我老爹喝醉了酒,正到处找我呢?”谷泉夭瘪瘪嘴:“我就出来了,然后就跑到这里来找你的。”
  “然后,你就灌醉了我的车夫?”
  “反正也无聊嘛。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发誓,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去哪儿?”
  “小侯爷还没用过早膳吧,正好,我也没吃饱,我请您吃饭呀。”
  羽苒扶额,冷酷如刀锋的面容顷刻间换上淡淡的无奈:这丫头,真是在乡野长大的?
  她掀开车帘,礼貌的说个请,说完之后便将手背在身后,一只脚站在车沿上,平衡感保持的非常好。
  “马夫就不要去了吧?”
  “嗯?”羽苒不明就里。
  “喝酒不赶车,赶车不喝酒,我怕他把马车赶到沟里去。”到了这个时候车夫终于知道谷泉夭存的是什么心了。
  车夫欲哭无泪呀……谷泉夭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他的身上去了。
  正值春末夏初,多少信徒来来往往。
  伽罗寺外,
  善男信女来来往往。
  寺庙内,繁花开遍。
  沾染了诸佛的灵气,那些花开得很逼人,极尽本能的开放。
  如同传达着满天诸佛的旨意,善男信女膜拜祈求祝福。
  谷泉夭并没有如那些信徒一样上香,拜佛,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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