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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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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贵妃站起来,走到羽烛夫人的身边,俯下身在羽烛夫人耳边嘀咕冷笑:“夫人,您想想,值不值得,你就像狗一样被人利用,结果就像狗一样被人踢开,而人家呢,阖家团圆,还在笑你傻。”
  之后,她走出那院子留下羽烛夫人一个人。
  羽烛夫人看着前方的鼎钟冒着香烟出了神,香烟廖廖而起,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最终她叹了口气,走出了寺门。
  仿佛所有的丝连成线,一个个故事串联其中,可是这根线越连越多,把一些本该不相干的人都牵连过来。
  谷泉夭已经踏入这个泥坑之中,她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沙漏就一直的流逝,她盯着桌子上的烛光看着飞蛾扑火,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这个飞蛾,身在局中,看到一点光亮就使劲的钻。
  她进去看羽苒的时候,天色很晚,几盏烛台使劲的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壁之上。
  “你怎么来了?”羽苒看着他,一点也不惊讶,他斜躺着,靠在榻上厚厚的棉絮之上。
  他的眼睛十分的清澈,灿若流星一般,仿佛一眼能看到她的心里去:“你要问什么就问吧,这么晚了来找我,一定有事不是吗?既然有事就问吧。”
  然后他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谷泉夭立刻将厚厚的靠垫给他挪过去。
  “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您有没有好一点,那一剑……”
  她忽然闭了嘴,或许对于小侯爷来说,真正伤他的不是那剑伤,而是一个人——乐付雨。
  他杀了乐正王,对于乐付雨来说,应该是致命的伤的,一个最爱的人杀了自己的父亲。
  可是,乐正王妄想搅乱这一池子的水被羽苒知道了,他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可是对于乐正王来说,还有比死更好的选择吗?
  乐正王不死,那么就会牵连南贵妃与二殿下,甚至连同乐付雨也会被牵连。
  他一死,皇帝或许会记得他们当初那些年少妄为的青春,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乐付雨被接到皇宫,陛下似乎已经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了。
  更何况,乐正王不得不死,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这么一个结局。
  他虽然死了,可是皇帝该给的荣耀都给了,他如果活着,下半生也应该在天牢里度过吧,这对于这样一个老人来说,死了更加痛快。
  羽苒看着她,竟然失笑了,这个人即将成为他的妻。
  这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明明是两个不愿意被掌控的人却在别人的掌控下走到一起,连他自己都惊讶。
  “你需要在婚礼上添加什么呢?”羽苒淡淡的问着她。
  其实在当时那个时候,很少有人问女孩这些事,一般都是父母之命,没有女子能够自己布置自己的婚堂,更没有人会在乎她们的想法。
  所以,谷泉夭对羽苒这样说有点不解。
  什么样的婚礼呢?
  “我想要……我不想要土豆,所有的饭菜都不能放土豆。”
  “恩?”
  “因为我不爱土豆,所以看都不想看。”谷泉夭自顾自的的说着。
  “恩,可以。”羽苒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还有裙子不能太长,这样实在不利于行动,太麻烦了。”
  羽苒忽然眼角抽了一下,表情十分的古怪,看着谷泉夭的衣裙是那种窄袖的襦裙顿时明白三分,他点头:“可以,继续。”
  “没了。”
  “没了?”羽苒似乎觉得这样挑剔的女孩会有很多要求,可是没想到就这么一点,连他自己都惊讶三分。
  谷泉夭郑重的点头。
  羽苒似乎在温柔的笑:“那好吧,就这么多吧。”
  五月十一,难得一见的吉日。
  美人对镜梳妆,谷泉夭从来没有想到过皇后会亲临,就连太子与太子良娣也来了,这在外人看着是天大的恩惠,可是她却觉得□□裸的讽刺。
  可是今天她才是主角呀,别人都不重要。
  因为皇后来了,南贵妃也不敢居于人后,所以她连带着乐付雨来了。
  因为吉日被她抢了,所有乐付雨的婚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拖,拖到二殿下都发了好几次的脾气,有那么一个美好的东西在眼前,这个人即将是自己的人,可是却不能碰,这是多么的可悲。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因为这两位主子的特殊,所以他们的座位都是一左一右安排在羽苒母亲的左右。
  羽苒穿着红衣十分的好看,在映红的红妆之中向她伸出手,仿佛迷梦一般,周身晕染出绝世光华,飘然若仙。
  这世界上若是还有人能够把红衣穿得这样美的,那么一定是羽苒了。
  这是梦吗?如果是,那该多好呀!那就让我永远永远的沉沦,再也不要醒来……
  君子若兰,温润如玉,这一切是你吗?如果是的话,我三生有幸。
  秋水为神,璞玉为骨,是不是你,我追了很久的你,就算飞蛾扑火,也不愿意回头,我是如此如此深爱的你……
  我的……小侯爷…!
  终于在一片红毯之上,她牵住了他的手,就那样忐忑小心翼翼的走着,她觉得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就划破这场迷梦,那才是罪过。
  “北辰侯大婚,作为故人,无以为筹,那么就让我歌舞一曲,祝愿侯爷幸福美满,快乐逍遥一生。”
  乐付雨抱着琴登上高台。
  地下有人轻声议论。
  “故人,原来北辰侯与付雨小姐竟然是故人。”
  “听说北辰侯曾在淮河畔遇到一位绝世佳人,莫非就是付雨小姐,如果是她的话,倒也符合…!”
  “这女子真是的,抢了新娘的风头,看她红衣穿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新娘呢?”
  “对呀,怎么可以这样不顾莲池呢?说到底也是可怜人,一场大火烧了她的家,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
  这个时候,谷泉夭也注意到了乐付雨也穿着红衣,衣袂飒飒,美得绝伦绝幻,就像在画中走出来的女子一样。
  她是那样的美,美得这场婚礼都成了陪忖,如果她今日不是来砸场子的,谷泉夭或许会很乐意的听她唱歌的。
  皇后脸色很难看,而南贵妃明显一副看戏的眼神,这次有多少跟她有关呢?
  还不等羽苒开口,乐付雨弹起琴来,琴声委婉,宛若天籁。
  那洁净纤细的指尖拨弄,那些音符就像水一样流淌,宛若清泉跌宕,激起十分的涟漪。音调越来越高,宛若惊涛骇浪,奔腾而来,可是这一支曲就像无声的控诉,到了结尾之处,幽怨宛若杜鹃啼血,猿猴哀鸣,声声血,字字泪。
  在别人的婚礼上弹着这样的曲调,她意若如何,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羽苒依旧不动声色,他静静的听着乐付雨听完,看到这里,谷泉夭有点生气,就算他们之前有过一段情,可是,可是,我才是主角呀……
  她的小侯爷,真的一点也不爱她,哪怕一点点……
  可是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羽苒突然拉住她,他面色沉静,眉目如画:“如此,多谢乐付雨小姐了,那么请入座。”
  说着,他拉着谷泉夭继续往前走,走到羽烛夫人的面前跪下,他跪的很勉强,可是他会对谷泉夭微笑,他想通过这样安慰她。
  “侯爷尽兴了吗?”乐付雨突然提高声音。
  “尽兴了,尽兴了。”羽平和突然跳上高台,他挡住乐付雨,十分客气的说:“小姐弹得好听,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但是请小姐先观礼,咱们有什么事到了最后好好的说。”
  “让开。”乐付雨吼道,羽平和依旧挡在乐付雨的面前笑道:“哎呀,小姐,先干了这杯,咱们继续弹琴呀,我也最喜欢弹琴了,虽然我更喜欢对牛弹琴。”
  他是那样的吊儿郎当,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故事,羽平和曾经说过自己不希望乐付雨嫁人,尤其是不喜欢她嫁给羽苒,因为有些人在你生命的某一瞬间对你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而这个人才将要成为你爱的那个人,可是尽管在自己喜欢的人的婚礼之上扮演着小丑,他还是希望谷泉夭能够顺利的出嫁。
  他忽然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小丑,小丑或许就是长着他这副倒霉的样子,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出嫁,自己还要陪着笑,还要替她铲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二殿下这个时候从桌位上走下来,扶着乐付雨走到一边坐下,“付雨,你别这样沉不住气,好戏还在后头呢?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搅乱了,我们呀,是来看戏的,所以呀我们要认认真真的看戏。”
  乐付雨最后沉淀下来,跟着太子走到一边,她走得时候还狠狠的瞪着谷泉夭。
  这个位置明明是她的,而这个时候,她只想要羽苒去死。
  如果人活着都是为了下地狱的,那么地狱里面绝对不需要她一个人。
  羽苒,羽苒,我是这样恨着你,却也舍不得去恨,所以只得将你这个心头肉剜掉,这样就应该不会有痛苦了吧。
  “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一定会替你报,现在王爷尸骨未寒,我们都应该好好的,不是吗?”二殿下忽然搬出乐正王出来,想到自己的父亲,想起了那一日血雨腥风,乐付雨就咬紧了牙,恨不得把羽苒撕成碎片,一片片的吞进肚子里去。
  乐付雨乖巧的点头,她从来没有这么顺从过,看上去到像个娇小的小姑娘,受了委屈却无处可诉,可是这个仇,一定会报,我就是想要他死,这样才会卸掉心头之恨。
  谷泉夭小心翼翼的递给羽烛夫人一杯茶,羽烛夫人一个手抖,茶全部被泼在地上,晕开的茶渍破开一朵花,然后绽放开来。
  是谁说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吉日呢?是羽烛夫人故意刁难她还是为什么呢?
  她忽然有点生气,她脸色十分的难看,这个女人为什么刁难自己?还是她知道自己知道了她们的秘密……
  羽苒看到这一幕,沉不动声,他继续拿着另外一杯茶,递给谷泉夭。
  谷泉夭看着他眼里的镇定,看到了他的温柔,甚至看到了他的鼓励。
  谷泉夭并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可是,可是看到羽苒带着歉意的眸子以及温柔坚定的眼神就让她退却了。
  那么为了这个人,为了这个自己的爱人,就再试试吧。
  谷泉夭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再次将茶递给羽烛夫人,羽烛夫人并没有去接,而是冰冷的看着谷泉夭。
  谷泉夭猛然抬起头来,为什么羽烛夫人这个时候给她难堪?她脸色十分的难看,虽然以前受过苦,但是她也并不是一个受得了气的人,再加上在谷府被自己的父亲宠坏了,突然面对羽烛夫人这样,她不知道怎么办?
  后来一想,她养了近二十年的儿子突然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心里郁闷是可以理解的。
  周遭的空气骤然冷到了极点,宾客之中有人在窃窃私语,更多的却是看笑话的。
  灯火通明,将整个侯府照得十分梦幻。
  “母亲?”羽苒喊了一声,他虽然有不满,可是这个人养了他很多年。
  羽烛夫人才缓和过来,冰冷的目光迅速融化在火光之中,变得十分的温和,她笑着接过谷泉夭手里冒着清烟的茶:“抱歉呀,刚刚一不小心,十分抱歉呀。”
  谷泉夭低下头,这根本不是手滑,是这位夫人一直在找她的茬,为什么?为什么要单单跟她过不去?
  大家立刻松了一口气,连谷泉夭自己都知道羽烛夫人根本不可能一不小心,因为她端得这样稳,所以还是说,这羽烛夫人是故意给她难堪。
  为什么要这样,她有点猜不透,这位夫人确实有点怪。
  只不过她这些顾虑都在羽苒一笑之中忘记得很远,忍下这一时,以后就好过了。
  谷泉夭,你千万千万要沉住气,因为呀,你等了很久等到了这一刻,所以无论如何都千万不能放弃。
  可是羽烛夫人拿着手里的茶并没有喝下去,她温柔的看了谷泉夭一眼,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她突然将茶放在桌子上,又没有放稳,然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地上那一对茶渍冒着香烟,渗出香味。
  看着那堆茶渍,谷泉夭有点不明白,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皇后端坐在位置上,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她面色如常,笑道:“真是不小心呢?小孩子失手而已,大家该尽兴的就尽兴吧。”
  羽烛夫人恍然大悟,立刻站起来:“娘娘天恩,臣妇终于知道为什么老是泼了茶,原来娘娘在这里呢?无论怎样,苍天在上,所以这第一杯茶应该先敬娘娘呢?”
  因为这句话,皇后的脸色变了,这句话暗示着什么?
  这是否暗示着羽烛夫人心里不服,这被茶明明是该敬给皇后的,可是却敬给她,她不服,她不需要这样的施舍。
  被别人操控很多年,她心里是有怨念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所以她在向皇后挑衅。
  “母亲是母亲,天恩是天恩,这些本不该混为一谈。”羽苒淡淡的开口,他的声音很清澈,声线绵长,听在耳朵里柔软而冷淡。
  “哦,看来是我老糊涂了,人真的老了呢?”羽苒夫人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期间装作宛若撒酒疯一样,眼睛朦胧,脸色悲伤到了极点。
  南贵妃眼角布满了笑意,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显得十分诡异,她就像看戏的一样,端起茶呷着。
  或许可以说,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看戏的,而且这场戏还出乎意料的精彩,完全超出她的想象范围。
  所有的宾客都摸不着头脑,人群的议论声音渐起。
  繁星点点,皓月空华。
  今日,可是这一年之中最难得的吉日。
  “母亲,人生数十载,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可是已经做了那就不要后悔。”
  羽苒拉起谷泉夭,向着宾客说道:“今日到此为止,请各位入席,改日苒定当登门道歉。”
  宾客纷纷离席往前院走,可是才走到北苑的门口,出现一群拿着亮晃晃刀剑的黑衣人,面目可憎,宾客迅速吓了腿软连滚带爬退回座位。
  谷泉夭心想,看来穿着这样的婚服真的不错,你看,现在打架的时候不是派上用场了吗?
  羽苒看着在场的黑衣人一眼,然后环顾全场所有的人,他将目光锁定羽烛夫人,嘴唇颤抖着:“母亲,您能解释解释这些意欲何为?”
  “哼,解释?”羽烛夫人一声冷笑:“凭什么你让我解释,我还想让皇后娘娘解释解释呢?娘娘这么多年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皇后一记冷嗮:“本宫做什么噩梦?本宫没有做错什么,本宫凭什么要做噩梦?”
  羽烛夫人指着皇后大笑,笑得痛彻心扉,她大喝一声:“苏意,这么多年,你欠我实在太多,你高高在上这么多年,享尽荣华,凭什么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你欠我这么多……”
  苏皇后依旧冷笑,她冷淡的看着羽烛夫人:“我欠你什么?今日别在这里发酒疯,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发酒疯?哈哈哈……”羽烛夫人仰天大笑,笑得十分的悲哀,因为这样的一种笑,让黑夜都变得恐怖,她的笑容肝肠寸断,等到后来,她停止了笑容,可是却是满脸泪水。
  谷泉夭不由得很悲哀,看着这个癫狂到了极点的女人,那是怎么的一种痛呢?竟然可以让她如此如此的悲哀,悲哀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
  笑得癫狂,泪流满面……
  人世间,到底能用怎样的词来形容羽烛夫人此刻的悲伤呢?恐怕没有了吧,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悲伤,如果说谷泉夭之前还有怨气的话,那么现在是完完全全的同情,同情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许过得有点苦,要不然也不会发出这样的笑。
  “你是怕我砸了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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