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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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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陛下赐婚,原意不过抑制谷家,扶持北辰侯?”
“不是,是皇后,皇后会极力阻止这门亲事。”
“皇后?”
“对,菱儿嫁入东宫,小泉如果为二殿下侧妃的话,那我们谷家在这场东宫之争中究竟帮的是谁,你我都没有把握呀?”
“我明白了,羽烛夫人可是皇后闺中密友,难怪这庚帖来得如此之快?”
“别说皇帝不答应,皇后更不会答应,那么能够在朝堂之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不至于伤了二殿下的颜面,能够让皇帝放心,皇后舒心的姻亲是谁?”
“北辰侯,大夏少年俊杰以其为首,天下人莫不从之。”
谷冥心里暗笑,这皇帝真是喜欢操心,可是一想想确实如此,能够不会扫了二殿下的颜面的姻亲只有北辰侯。
“整个朝堂之上都知道陛下有意废太子立二殿下,二殿下与贵妃的势头日盛,如果不好好抑制就如决堤之水,帝王,讲究的雨露均沾,泽被苍生,不能厚此薄彼。”
帝王之道,雨露均沾,泽被苍生。
是夜,月色孤清。
烛光摇曳,慢慢溅出泪水顺着烛柱流下,然后烛泪慢慢堆砌,凝固成厚厚的一团。
看着桌子上的更贴,金黄的几个字发出寒意。
羽苒莫不做声,一动不动的看着更贴出了神。
想做点什么,最终什么也没做。
第二日,侯府的下人看见,北辰侯依旧保留着那个姿势,几乎没有变换过,就一直那样坐着,蜡烛早已经烧尽,仿佛替人垂泪。
他就那样坐了一夜,盯着那帖子,没有变换一个姿势,没有多说一句话。
甚至……连一声叹息也未说出口。
“小侯爷?”……无人应。
“侯爷?”侍卫冷再次喊道。
“侯……”
冷看见他扬起手,示意不要说话,天边渐渐升起旭日,似乎比昨日的更加温暖。
“又是新的一天呀?”他喃喃自语,孤独的,冷傲的,“又失去一天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可以做那么多的事情,可是这一天又过去了。”
他站了起来,突然又重重的坐下,然后口中的血喷在了庚帖之上。
金黄的庚帖,艳丽的鲜血,黯淡的屋子……
竟然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这一夜,他在回忆谁?
是否记起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年少的他在望江楼淮河边拾到一个风筝,上面填的一阙词:红尘万丈芜,归来却似月。
然后风筝的主人寻来,却看见他填上了下一句:若是倾城曲,何妨吟上邪。
是否想起了那明丽少女巧笑妍妍,美目流盼,他曾经深爱着她的笑,迷恋她的舞。
然后每逢月圆夜,她都会偷偷溜出府,于月下花前弹奏梦舞。
是否看见了那女子愤恨的眼神,咄咄逼人的口气,血溅三尺的挥洒,兵不血刃的毁灭。
然后她笑得眼泪流下来了:你欠我的,我要永远的记住,是你欠我的,此生都还不了,还不了……
是否忆起了隐藏多年的感情被发觉,母亲嘤嘤切切的求他,乐正王不顾地位的劝他,二殿下警告他,甚至……甚至……那至亲血缘也逼迫他……
然后快刀斩了乱麻,佳人正要为人作嫁,昔日美好的情人都成了幻影,面对他的只有那人愤恨的眼神,而他却要不动声色的微笑,手心却是满掌鲜血……
“都回不去了呀。”他轻轻说道:“冷,你说,一个好人要具备什么条件,当我以为我的杀戮之气太重的时候,有人居然说我是好人。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要这样的过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最大的努力创造最有价值的事情的时候,有人说要幸福。”
“侯爷,谷三小姐是一位好姑娘。”冷说。
“是呀,她是个好姑娘,更应该得到幸福不是吗?”将庚贴拿在手中,冷冷的看了一眼早已经烧尽的蜡烛,红色泪痕斑驳,宛如流下的血泪。
清冷的声音再次想起:“可是,她还是被她父亲给牺牲了。”
“侯爷?”
“你看,天,要变了。”
刚刚还有一丝曙光的天空此刻已经变得阴沉不定,天空乌云之下,一丝曙光挣扎着冲破阻挠。
——红尘万丈芜,归来却似月。若是倾城曲,何妨吟上邪。
☆、清和帝过往
御书房,灯光微暗。
“沉不住气的东西。”皇帝将书卷重重往地上一推:“为了个女人居然这样沉不住气?”
“陛下?二殿下现在一天去一趟乐正王府,不曾改变。”暗影里有人说,那是皇帝的贴身侍卫,从来见不得光的一群人。
“朕这几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说完叹口气:“江州的情况怎样?”
黑青色官府的人迅速的跪下:“吾皇庇佑,北辰侯已经准备赶往江州,这开国以来的洪涝终于制住了,现在百废待兴。”
“行了,行了,马屁少拍点。”
“陛下,臣拍的是龙屁呀。”
“朕这几个儿子有一个能像北辰这样的,朕也不至于劳碌成这样。”
“是皇恩浩荡。”青色官府的人依旧拍着马屁。
“朕终究是老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种宿命的沧桑,一直一直的萦绕。
海公公不由得抬头看着这个命中的贵人,从他少年时就开始伺候这个君王。
此时,他两鬓染白,威严的坐在皇位上,帘子之后是死士。
死士一字不漏的回报着所谓的情报。
这位帝王弱冠之龄即位,到了现在走过了二十年的风风雨雨,第一次看见了当初那个弑兄夺位的帝王居然亲口承认自己老了。
当年先帝病重,太子雁又愚昧无知,听信宠妃媚妃之言,囚禁自己的兄弟姐妹。
在控制了皇宫之后,他进而削弱皇室成员,将皇子公主以莫须有的罪名下放监狱。
凡有异心者皆屠戮,一时间,血雨腥风,皇城整整一年都是乌云幕布。
直到,他清扫到异母弟弟九王宗章府邸之时,才打开门,就被迎面刺上一剑,一时间,身后千军万马傻了眼,看着主子被刺伤就乱了阵脚,然后被这位九王的人马杀个片甲不留。
于是,在皇室凋敝,九王以这样的姿态杀出。
他并没有放掉自己的兄弟姐妹,而是继续囚禁,直到最后,这些人先后在牢内染病去世。
手脚流脓,面目全非,有的甚至是被逼疯,可是他们只有在死后才能走出牢笼。
在皇室之中,唯独活下来的只有碧珊公主,也就是这位请和皇帝的亲妹妹,也许是因为噩梦缠身,所以对于这位妹妹,清和帝是无限制的宠着。
“陛下没老,陛下还年轻着呢?”海公公谄媚的笑道:“陛下正值壮年,陛下年轻着呢?”
“北辰完婚了吗?”皇帝有意无意的提起,他印象之中那位少年应该到了弱冠之龄了吧!
“没有。”纱帐之后的死士回答:“谷家小女还未满十六岁,按我朝典礼,十六岁及篦之时,最为适宜。”
“那他最近怎样?”
“去了江州,江州遭此大劫,百废待兴。”
“陛下,不知奴才有句话该不该说?”
“说吧。”皇帝甚是不耐烦。
“北辰侯是皇后举荐的,苏大学士对其赞誉颇高,据说,老虎生在笼子里,更替无数的主人,可是他对他第一个主人始终有不同的感受。”
皇帝看了他一眼,就那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睛深邃如夜空,帘子被风鼓起,烛光一晃一晃的,照在帝王的脸色,这位帝王近乎冷酷。
“皇后对北辰有知遇之恩,可是那又如何?能够喂养老虎的才是他的主人,朕只养有用的虎。不会养咬人的虎,朕养着也没用。”
“奴才多虑了。”
青衣人跪下,态度非常的尊敬。
十月九日,乐正王府。
秋色多了情,蔷薇红了园,迷迭香了人,此情伤了人。
乐付雨红艳长裙比蔷薇耀眼,比迷迭香更迷人,一举手是风姿,一挑眉是风雅。
这个被惯为“大夏第一美人”的称呼的千金小姐,这个就算痴狂也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女。
此刻,她真在饮着茶,目光透着一股厮杀的美:“呵,这谷家也太大胆,居然拨了你二殿下的面子?”
她说得满是讽刺,甚至毫不掩饰的厌恶。
“付雨,别说谷家已经结了姻,就没有,我母妃不会答应,皇后更加不会答应,谷泉夭是谁?她就像颗罂粟果,危险得很。”
“那是你没本事,斗不过北辰侯就连谷家也敢给你脸色。”
“你倒是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你即将成为我夫君,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凭什么要对你客气?对你客气了,我就能舒心?对你客气了,我就能当皇后?对你客气了,我就能不再被你母妃当做棋子?”
女子讪笑,说不出的风雅妩媚:“看吧,看吧,都不可以,所以说,我凭什么要对你客气。”
“付雨,你这个第一美人可真有个性?挖苦人也是一等一的,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想要的,包括天下也不过为你一笑。”
“呵,第一美人?”
女子掩唇笑,眉目如画,满园秋花也不敌其一丝风雅:“撕帛作千金笑的妹喜是美人,酒池肉林的苏妲己是美人,祸国殃民的西施是美人,别人是美人多么的自在,偏偏我这个美人被逼撞了墙。”
她似乎对美人两个字十分的反感,或许当惯了了美人出现了厌恶。
“你可真是越来越尖锐了,哈哈,今日就陪你到此,明天再来看你。”
宗嘉祺起身走了,乐付雨依旧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既不说送,也不说不送,落花秋叶就跌跌落落掉在她那绣满花蝶的衣裙上。
在宗嘉琪走到院子门的时候,乐付雨突然一阵笑:“殿下下次来就不必带东西了,那些俗物,看着碍眼。”
宗嘉琪倒是宠溺的笑:“也对,那些俗物怎么能配得上你的一丝一毫,你的美只能用江山所媲。”
满目是哀伤,恨的能猝出火的眼睛,懑的如尖刀的笑容,女子的声音更像一把刀,插入心脏。
“欠我的,一辈子都欠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了,还不了。”
羽苒是被噩梦吓醒的,当冷给他披长袍的时候还能感觉他的身躯在抖。
他居然会害怕……
他怎么可以害怕呢?
“收拾东西,我得去江州一趟。”他从容淡定的吩咐,与刚才判若两人,可是他的手依旧掐在被子里。
“苒儿,你究竟想逃避到哪一天?”羽烛夫人进屋子里了,劝慰道:“你从来不是自欺欺人的人。”
“那母亲也应该知道,我向来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谷三小姐跟你们预料的不一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能如何?”
“她不一样,她跟你们,跟我都有不同,你或许见过丢了马宁愿淋着雨躲在马车里都让下人拉车的千金小姐,可你没见过丢了马却可以偷来一匹骆驼,还可以雨中欢笑的野丫头。”
“苒儿,很多时候不得已,皇后对你有知遇之恩,甚至……”
“我明白。”羽苒迅速打断她,他对着羽烛夫人行了拜别之礼:“江州灾情太重,我得立刻赶去。”
“可是,你才病倒。”
“已经好了,只是小病。”羽苒起身。
一旦他下的决定,无人可以改。
古道外,西风起。
“你真要娶她吗?”乐付雨带着斗篷,面无表情。
“付雨,已经回不去了。人人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天地,去找你的幸福吧。”
“羽苒?”
“乐小姐,珍重。”
——乐小姐?
是呀,她是第一美人,即将成为二殿下的正妃,也许将来会母仪天下。
有享不尽的荣华,有用不尽的特权。
凭什么?
他羽苒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侯爷,他又凭什么……
凭什么去阻挡住她的前路,他有什么资格说不?
“我自然会去找我的幸福?”女子巧笑,说不出的美丽,美丽的令天地都变了色。
她是如此的美,美的惊心动魄,美得让天地都失了颜色。
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有说不出的韵味。
“北辰侯可真是至情至性,为了守住跟你半毛钱不沾边的大夏牺牲了自己那么多东西?这种义举,可喜可贺呀,那我可要看看侯爷究竟还会牺牲多少人?”
而渐渐远去的是那人的背影与冷却的心,人活着都是为了下地狱的,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冷冰冰的地狱里。
……
“三小姐,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姑娘。”男子在树下,蓝花落满了他一身,他仿佛在画中走出来,走近,走近,走近……
“那你喜欢我吗?”女子笑,双颊微红,但是丝毫掩饰不住欣喜。
“我很喜欢三小姐,因为小姐聪明而可爱……”
女子低头思索,半晌扯出一个笑来。
“是因为聪明,还是因为可爱。”
梦却在最美的时候醒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一大早的就饿了。
可怜那个美梦呀,晚上会不会继续接着做呢?
是缘?是劫?
又或许只是一场梦?
“北辰侯在去江州之前还说三小姐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太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在他身边坐着的谷海菱却蹙起眉头。
“江州?”
“是呀。他一走,倒是把南书院那堆书交给本宫了呢?之前有他在,本宫一个月不去都没有关系,现在不行了……”
“太子殿下说笑了。”
谷泉夭十分的尴尬,不知道这太子哪根筋不对,三天两头宣她进宫,搞得她见谷海菱还要绕着走。
谷泉夭停了一会儿,有点不相信:“小侯爷真这样说我?”
他那样的人,做起事情来一丝不苟,怎会讲这些私事,这太子一定说谎。
“哈哈,你还别不信,本宫敢发誓是他说的,他那人性子有点傲,也不知怎地就提起你,他说你很聪明又说你与众不同。”
此刻,谷海菱脸色十分不好,只能气着干瞪眼。
“可见,三小姐你是真的很与众不同,能在北辰侯嘴里得到这样的赞誉,恐怕放眼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那是侯爷谬赞。”
如果是不高兴那是假的,嘴里总是不肯承认,其实内心是承认的。
“太子殿下,有事直说吧,不用绕弯子。”谷泉夭看着走远的谷海菱,愣是把多日来想问的话问遍了。
“你之所以几次叫我,不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吗?我想现在已经确定好了。”
“不错,你确实很聪明?”太子突然沉下脸,目光炯炯,肃穆得与刚刚判若两人:“她在哪儿?”
“谁?”
“你明白。”
谷泉夭心一惊,努力笑道:“殿下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们是好朋友?”
“谁?”
“那个白衣女子,你身上有点她身上的香味。第一次也许是巧合,第二次,第三次,次次都有,这就不是巧合了?”
“也许是同一种香料。”
“不会,北辰侯说你不爱用那些东西,当初他给你准备的胭脂什么的你都没有动,试问一个连胭脂都不搽的女子又怎会用熏香?”
谷泉夭默不作声。
“她叫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我是帝王。”太子冷声说道:“我有权。”
“既然你是帝王,又何必问我?”
“我命令你。”
看吧,这就是帝王呀,总是这样的现实,一到关键的时刻总是抬出特权出来压人。
“你去问她。”
“不愧是北辰侯赞誉的女子,胆识不凡,可是他既然肯对我讲起你,可见你也如他一般坦荡荡,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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