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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风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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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时,扶挽音墨长的双眉一蹙,心中顿生不悦,语出却仍淡静,“脸上的伤乃妖皇所为?”
  “因他而得,只是不知随寒与我有何冤仇,出手如此狠辣。”凤倾泠语气冷静,似是对旧伤已无所谓,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罢了。
  “多谢扶公子多番相救,他日若用的着的地方只需燃尽此物,我会及时赶到。”见已无留在此地的必要,凤倾泠打算离开,她递过手中一物,道:“就此别过。”
  “且慢,不知凤姑娘要去往何处?”扶挽音握着手中一片别致的蝶形花瓣,脱口而问。
  “归家。”
  扶挽音目光随着她下了残音楼,心中有千般说法却不曾道出口,千叶抱剑立在门外,雷打不动看着前方,那日回庄看到少主安然无恙,七尺男儿竟在暗夜中潸然泪下。
  “三师妹领回庄的姑娘你可认得?过往是否相识?”扶挽音跨出一步俯身栏杆上,似乎在哪见过浮七生,又似乎不止相识,记不起在何处,是何关系,只是他清楚在见到浮七生的那一瞬间平静的心有了明显的变化。
  千叶知他问的是脾气古怪的浮七生,颔首道:“属下与六弟子去阴阳城时见过她,浮生楼的浮七生,往日不曾会过。”沉默了一会,本欲将浮七生手执玉扇不要命的闯祭殇山一事相告,却隐约觉得浮七生非同一般,出于私心他瞒了下来,也是首次藏有一事未对少主坦诚相告。
  扶挽音点了点头,道:“去通知七师妹过两日随我进紫京,再去趟敛碧山邀且掌门同往。”
  自那日千叶放出勒王与武林人勾结欲谋江山的消息后,皇宫内动乱不止,勒王成为众矢之的,皇帝有了明显的防备一步步收回兵权,而武林中也兴起了不同的谣言,都说皇帝因得不到且疏棠而发难勒王与江湖,这个观点勒王亦赞同,故而寻上玉茫山,特请扶挽音进紫京相商。
  殊不知这一系列相关背后都有人在操纵,从独家满门被灭起,再到皇族的斗争,疑难丝丝入扣,引人心弦。
  天渐渐入夜,幽冥宫慕隐殿中,砂袖未醒,慕奈兰唤了泪朱砂在殿外候着,若无意外,该恭迎妖皇大驾了,他脱下外袍露出肩上一道不深的伤口,妖丽的桃花眼又起了阵阵酸痛,想起望舒剑刺肤的滋味。
  几千年来日日得见望舒剑,却头一遭尝到滋味,他苦笑一声将洒药粉在伤口上,黄泉散的药性沁骨可令意志坚强之人当场死去,他却眉都不皱一下,从容的拉上衣服整理干净,等到处理妥当,才取出袖内断了的碧发,那一日初入阴阳城到访浮生楼,砂袖说相公身旁也有一位碧发好友时,他就知道浮七生已动了手脚,只要碧发有反映就可证实碧发主人乃转世魔君,而昨日乱花山庄外,慕奈兰站在末雪空身前,碧发在袖内缠的他险些出血。
  这个消息无疑晴天霹雳,妖皇破封,妖界猖獗一时,已令幽冥界难以应付,现在魔界玄子已寻到末雪空,日日想法子欲逆天而行强行助他破封,如若得逞,魔界来势未必比妖界温柔。
  “派人暗中保护凤隐,未到万不得已无需现身。”现在凤倾泠情绪不稳,若妖皇抓了她来威胁自己,那当真是最糟糕了,慕奈兰回身望了眼床上昏睡的砂袖,沉声道:“拿祭殇山冰锁来。”
  未过多久,幽冥宫降灵殿中,慕奈兰斜着身体靠在椅子上,拨弄着发上玉簪,静候即将到来的人。
  “慕隐,魔界玄子到”朱砂隐在殿外禀告,声音依旧那般寒,因早得慕隐指令,故未阻拦,她话没说完索细宫就从她身后绕进,粉色长衫拖在冰冷的地上洒了几粒灰尘,想来是赶的匆忙,身后言水宫与西流宫也面带不善。
  估摸着找茬来了。
  “下去吧。”这三个真着急,眼巴巴送上门来,慕奈兰懒懒笑起,如墨长眉轻微一扬,殿门便关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燃尽残阳似滴血(二)

  “臭狐狸这回又耍的什么把戏?倒不如直接了当讲明,省了本宫主与你绕弯子。”索细宫丢了一截白色衣袖过去,带着一阵阴风,不知道这狐狸在算计什么,竟然言而无信,当初就不该信任他。
  索细宫向来脾性暴躁,言水宫不急不躁寻了张座椅,端起茶杯浅啜,慢悠悠道:“不知道凤想兮的伤如何了?”
  言水宫知晓凤倾泠回了幽冥界定会被告知前世身份,敢情现下是来幸灾乐祸的,慕奈兰又岂容他人揶揄,当即皮笑肉不笑堵了回去:“你放心,她正在凤隐殿休息,要本少请了她出来与你相见?本少该说的可都说了。”
  言水宫无言,不再与他贫嘴,这个时候要是见到凤想兮难不保一阵尴尬,索细宫咬牙切齿暗暗腹诽了好几句,再怎么唇枪舌剑也敌不过这只狐狸背后放冷箭,泪朱砂送去一截衣袖时他就知这只千年狐狸又发挥本家性子了,“少在那耍嘴皮子,什么事快说,说完把东西交出来。”
  慕奈兰翻了他一百眼,豪气的往桌上甩了那件断了衣袖的雪衫,“说来这事也有你们的责任,若不是那日南墓山顶言水宫把随寒擒住,朱砂隐能那么顺利把她抢回来吗?这下人家妖皇不乐意了正往幽冥界赶来呢,你说本少该不该找你们三个罪魁祸首来共谋,商讨商讨对策?”
  一句话把责任全推到巴巴赶往南墓山救人的言水宫身上,自己倒成了被牵连的无辜人,索细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别得了便宜还不知分寸,若不是我等前去助你,你和凤想兮早死在南墓山了,哪还有命在这扭曲事实威胁本宫主,臭狐狸!”
  “喔?本少倒要感谢你们了?本少也告诉你,幽冥界朱砂隐可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无能,若不是当日你们三个前去搅局,也不至于今时妖皇上这来讨人。”慕奈兰迎了上去,一双桃花眼半眯起,盯着同样恶视自己的索细宫。
  一时间两人眼里都只有对方,恨不得将彼此凌迟百遍。
  “十一少上次带去阴阳城的碧发现在也该归还了。”西流宫语气冷淡,那日在魔宫与慕奈兰做了笔交易,由他把碧发带走想办法召唤前世记忆,他也得了个大好处,可提前知晓魔界圣君是哪位,而魔宫可借着碧发上的记忆让末雪空破封,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狡猾,言而无信。
  慕奈兰推开索细宫,拿了桌上的雪衫丢过去,“本少要是现在交出碧发你们三个一走了之,岂不是留本少一人任影碎诗宰割?想的倒是周到。”
  言水宫接过雪衫,闭目触及末雪空幼时在乱花山庄习武的模样,自小末雪空眉宇间便有藏不住的气概,那时他不喜欢笑也不多言,只是常常与清风错在庄内追逐,微风暖暖,岁月静好,他笑的那般开心,白衫清雅,俊颜清秀。
  言水宫睁开眼点了点头,把雪衫递给西流宫,然后冲慕奈兰伸出手,下颚微抬,眸内琉璃光芒隐藏仿若一空璀璨,“幽冥界五十里外潜有我方数千人,这次你若再耍赖可别怪我等不客气,君子一言!”
  慕奈兰挑着桃花眼风流一扬,一掌击上,“驷马难追。”
  “慕隐,妖皇已到三途河。”
  有朱砂隐在殿外通报,声音一贯的寒,不见丝毫将临大敌的恐慌,殿内四人一齐跨出大殿,气势如踏遍天地的狂妄少年。
  三途河前,众多妖精严阵以待,看那一盏孤灯心中总觉不安,这里的天呈紫白色,缕缕紫色烟雾在上空盘旋,忘川河水上有数万只残肢伸上,曼珠沙华也散出蛊惑人心的讯息。
  赤红色烟体妖娆弥漫时,百名朱砂隐现身孤灯尽头,慕奈兰与魔界玄子齐现身在眼前。
  “稀奇,幽冥界何时与魔界交好?”影碎诗拊掌大笑,来此之前他已感应到幽冥界附近有数千人潜伏,却未想是魔界玄子,慕奈兰倒是不客气。
  “妖皇大驾幽冥界本少怎敢怠慢,专程请了魔界玄子前来接驾,你看还满意不?”慕奈兰妩媚的眨了眨眼,三途河畔隐藏的杀气直冲而上,看来人数不少。
  索细宫极力配合着挖苦:“臭狐狸这话说的好,奈何仍是不懂待客之道,瞧瞧妖皇领了多少精兵来此串门,你这区区百名美人实在太不给人家妖皇面子,依本宫主之见,应当再招些人来摆足场面。”
  言水宫闻言作恍然大悟状,“本宫主这记性愈发回去了,你们都别着急,幽冥界外本宫主早已替你备了千余人,随时供十一少差遣,可不能怠慢了妖皇,大老远的你连口忘川水也不给人家喝,真客气。”
  慕奈兰撩了撩紫发,尖细的下颚一抬,随口接来,“说起待客之道你们三个都得跟本少好好学,来人,把随寒带出来。”言罢广袖一扫,立即有朱砂隐抱着被冰锁锁上且深度昏迷的砂袖过来,影随诗立即看出了砂袖的异常,全身血液应被冻结未得到循环,若没料错应该是被放进了暗池。
  三途河紫白空的光打在影随诗超越世俗美的侧面上,颈脖上光泽点点直流锁骨,他眉目一动,尘寒便知他已怒不可抑。
  “望舒剑来。”影碎诗赫然抬眸,杀气直逼慕奈兰,目光中寒意几深,千年冰锁乃祭殇山中白冰制成,除了幽冥半隐凤想兮的望舒剑,天下再无任何一样兵器可以将其斩断。
  “望舒剑不是本少随身之物,不如妖皇遣人寻到凤想兮,再拿望舒剑不迟。”慕奈兰挑着紫发说的随意,却字句敲在言水宫心上,这狐狸是疯了吗?不是说凤想兮在宫内?怎么难道不在?眼下是什么意思?想让妖皇剥了凤想兮的皮吗!
  影碎诗袖口一挥,数十名妖精接过砂袖离开了三途河,尘寒心领神会,立即带着人去找凤倾泠,言水宫欲追却被慕奈兰抓住手臂,听他轻笑一声往前踱了数步,以细如蚊鸣的声音俯在妖皇耳边,道:“凤想兮你轻易找不到,冰锁可助随寒身上的血永久凝固,若不及时疏通你取了望舒剑也无用处,但若妖皇肯屈尊与本少谈个条件,本少可令冰锁自动碎裂,如何?”
  魔界三宫牢牢盯着慕奈兰,直觉上这狐狸定在耍什么把戏,影碎诗亦不敢松懈一丝警惕,唇边扬起一抹讥笑与自嘲,“本皇从未小觑你,但若本皇找到凤想兮,定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令你痛不欲生。”
  “废话说多了心里爽?凤想兮既能转世如此之久不被本少找到,必然是出生在一个脱离三界六道的地方,不知妖皇你可有那般本事入寒岚岛,你若的进得去本少亦无话可说,届时莫忘了替本少问候问候习寒弋。”慕奈兰妖娆一笑分毫不嘴软,他在人界待了七百年,日日夜夜废寝忘食的找遍所有地方,天界妖界魔界任何地方都无凤想兮的影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降临到了寒岚岛。
  听闻寒岚岛,影碎诗为之一震,那个地方从未有人去过,就连法力无边的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且不论是否属实,就现在情况而论,他没有别的选择,“慕奈兰,本皇日后定不会放过你。”
  “这话略耳熟。”慕奈兰轻笑一掌送出,影碎诗闪身躲过,有一物在他眼中一晃而过,令他有一瞬的讶异。
  “你若撤回南墓山,明日本少亲自上门斩断冰锁。”慕奈兰面向魔界三宫,表情严肃语气听来也不似玩味,身后的影碎诗却深知这话的意思。
  “若是斩不断冰锁,本皇就让你死在南墓山。”
  言罢碧光消失,三途河畔上的所有妖精也一瞬成烟,慕奈兰不以为意挑了挑眉,唇角携着几分轻佻。
  “十一少,别以为本宫主是瞎子,你与妖皇商讨了些什么还不从实招来。”言水宫瞥了他一眼,这狐狸显然是在算计什么,而妖皇也接受了什么。
  索细宫可不管他们嘀咕了什么,只感兴趣眼前之事,他伸出手叫唤道:“臭狐狸花招最多,碧发交出来,你这三途河跟本宫主天生反冲,越待越想发火。”
  慕奈兰也不理他,懒洋洋笑起,弯弯的桃花眼满是善意,他客气着:“瞧你们说的什么话,本少又岂会言而无信呢?上回是个意外而已,本少能与妖皇商量什么,只不过本少帮他打开冰锁,他放过凤想兮,就这么简单。”
  索细宫听这话似乎也不无道理,慕奈兰一向视凤想兮如命,言水宫却不敢相信他,他明明有本事三言两语让妖皇打道回府,又何须找他们来帮忙?这当中必定藏了什么猫腻,他眯起眼睛阴森森道:“你是否在碧发上动了手脚?”
  “本少若动了手脚而你们三个人加起来数万年修为还会看不出来?岂不是废物?”一听这话慕奈兰立即就开心了,被嘲笑为废物的索细宫不甚耐心,还待还嘴就被西流宫瞪了一眼,他早已不耐烦做口舌之争,只把手一伸,“拿来。”
  慕奈兰对他妩媚一笑,递上碧发怪腔怪调说:“学着点,这风度才配的上魔界三宫之首,难怪你们两千百年来还是这幅德行,修来修去还是不长进。”
  他说的开心得了便宜扭进孤灯处,朱砂隐也随之消失,三途河转眼就剩他们三个,言水宫仔细琢磨刚才的事,慕奈兰故意引他们来幽冥界碰巧撞见妖皇,以助幽冥界退敌的借口交还碧发,似乎也无不妥,但总觉得这狐狸耍了什么诡计,索细宫哪里有他那么多心思,只管叫骂,“该死的臭狐狸七百年过去还这么牙尖嘴利的,本宫主没回都没占到便宜越听越来火,早晚剁了喂魂。”
  “你都骂了他几千年还没骂够?哪一回见你真剁了他?”西流宫实在是受够了这三个长舌头的男人,一转身化作法光离开了幽冥界。
  翌日,乱花山庄后山苍苍青竹拔地而立,年年岁岁经风雨不知寒,一眼望不到尽头,雨后的湿润引来阵阵清香,滴水落在竹叶上清脆的声响清澈而宁静,山中无飞禽走兽也无喧嚣繁杂,只余一缕清风,一间竹屋。
  清风错立在竹屋前,目光远远望去被法力笼罩着的末雪楼,末雪空常年站在楼顶,碧发在空中时起时落,英挺消瘦的背影染上一层薄雾,惆怅而单薄,白衫轻舞仿似迎风而去,她望了许久才收回目光,行步到竹下的浮七生身旁,那日浮七生见到扶挽音后,噙满了泪水咬的嘴唇满是血,她悄然叹了一声,“七生,十一少只不过扯慌唬你,欺你七百年前从未下过凡间,陌意桑转世后未曾娶妻,你何苦这般对待自己?”
  “清风,他这些年过的好吗?可有喜欢的女子?”浮七生对于那日的凤倾泠耿耿于怀,她看见扶挽音望向凤倾泠时眸中一丝丝掩藏极好的怜惜,这令她寝食难安,日渐清瘦。
  “喜欢的女子?”清风错根本从没想过扶挽音会喜欢哪个女子,想起他今生转世的身世,不由苦笑,“他好不好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至于钟意的女子,这世间能与他并肩的就只有七生你,其余人怎配?”她怜惜的伸手抚摸浮七生脸上那道伤疤,似是喃喃自语:“曾几何时,你这一张仙人容颜令天下苍生为之痴狂,又有多少人羡煞?浮七生,陌意桑,飘扬九天外的神仙眷侣,传扬了上千年的佳话,除了你,无人能配的上他。”
  浮七生早已泪流满面,摇头不止,轻轻抓着她的手,哽咽哭道:“我不再是当初的浮七生,他也不是那时的陌意桑,七百年过去了还有什么可以留住当初的种种。”
  清风错的手骤然滑下,浮七生泪眼朦胧,昂起脸遥望旧时的天界,仿佛再见七百年前那瞬的血烈,忍不住捂住了脸:“再也没有了。”
  同在烈日下,南墓山荷塘月色,垂柳依依,青山滴翠风景独秀,在这风霜寒雪的季节中独领风骚。
  影碎诗替砂袖渡了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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