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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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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文俊哥,你的工作好玩不?”思怡打破了两人间短暂的沉默。
我皱了皱眉,还别说,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用好玩来形容怕是不妥,想了想,我转头一笑,说道:“看过那种讲旧上海的电影吗?那些租界里总有些大胡子的印度保安,一天到晚傻不拉机的,我的工作,就和他们一模一样。”
思怡哈哈一笑,说道:“等过几天我约同学一起来逛嘉怡百货,让我好好看看你装制服的样子,哈哈,一定丑死了。”
“唉,你注定是没那个机会了,我已经辞职了。”我淡淡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思怡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我脸道。
“喂,我说,你怎么老这样盯着人看,让人很不自然唉。”我半转过身去,躺倒在长椅上,呼出了口大气,微微自语道:“保安,很有前途的职业吗?一个人怎么可能做一辈子保安的!”
思怡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一天到晚穿着身难看的制服四处走走,到处瞅瞅,这种工作肯定很无聊了,换我肯定一个星期都呆不祝”
我轻轻一笑,说道:“其实说实话,也不是不想做这份工啦,像我这种普通高中学历的人,也没什么特长,对工作怎么可能有什么大要求的,工作于我,只是谋生的手段罢了。其实做保安挺适合我的,不过我得罪了上层,没办法,被开除了,嘿嘿!”
思怡脸色一暗,轻声说道:“对不起啦,文俊哥。”随即开颜一笑,望着有些晕黄的天空笑道:“其实是你们公司老板眼睛瞎了,不知道文俊哥的好,哥你重新做一份职业,做出成绩来气气他们”。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好福气呀,年轻貌美,就算打断腿闲着花钱几辈子也花不完。这时代,要找份好工作还是挺难的,何况我这种要学历没学历,要文凭没文凭,什么本事也没有的。唉,要是长得好看点,不如去做牛郎了。”
这本是我随口打趣的话,想逗思怡一笑,谁说我话才出口,思怡眼睛一下红了,伸出手推了我一把,大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你在我心里面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了。”
唷,不是吧,我又不是骂你,损下自己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奇怪地望向思怡,但见思怡那双清澈无底的眸子里已是微微有些泪光涌现。我皱眉道:“我说姐姐,你别这么又哭又笑的好不,我那又得罪你了。”
思怡用手臂擦拭了下泪水,哽咽着说:我就是不许你这么糟蹋自己!”
不是这么容易就哭吧,简直叫人崩溃,我只好陪笑着道:“好好好,你说得对,像我这种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的杰出青年是不该这么贬自己,其实我这也是好心,我不过就是给其它男同胞留点面子吗?我要把全世界的帅与酷都霸占了,叫他们怎么活,我也会良心不安呀我。”
“去去去,还真是浇点大粪就开花了。”思怡又是带泪一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喃喃道:“文俊哥,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的一件事?”
“七年前呀,这么远,什么事?”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思怡抬头望了望我,脸上忽现出一丝红晕,然后低下头去,轻声道:“这件事藏在我心里有七年了,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笑我。”
“我有说过有笑你吗?说啦!”
“嗯,好啦,告诉你,让你自豪一下。”路思怡望向我,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我奇怪道:“自豪?不是吧,又关我什么事了?”
“当然关你的事了,你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念小学的,本来每天爸爸都会叫他的司机陈叔开车送我去学校。可是那年呀,有这么一段时间,爸爸出门了大半年,陈叔的父亲病故了他赶回老家奔丧,我就只好自己去上学。”
“不是吧,你就要跟我说这个?这有什么呀,你那会也不小了吧,自己上个学很了不起呀。”我哈哈一笑,说道。
思怡哼地一摇头,说:“我才开始说你就笑我,不说了不说了。”
赶紧安慰:“乖孩子,好啦,我不笑我不笑,你接着说。”
思怡神情一黯,回忆似乎不怎么快乐的样子。接着说道:“哥,不知道你还记得不,那时候我们文澜街有一群很坏的恶小子?”
我半闭上想,想了想道:“好象是有这么一群家伙,当时自称什么来着,对,鹰刀帮,我好象还和他们动过手的。”
“对,就是他们这群坏蛋,其中有几个真的太坏了,连小女生都不放过,每次我和同学去上学,只要路过他们的地盘,他们就来勒索我,调戏我,而且威胁我要是告诉爸爸就划花我的脸。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好绝望,我都被吓得不敢去上学了。”
“有这事吗?怎么没听你哥说过?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有些纳闷。
思怡摇了摇头,嘻嘻笑着说:“你当然不记得了,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很跩的,那会理会一个小女生的。”
我呼出口气,真是无话可说。只得道:“后来呢?故事就完啦?”
思怡轻声一笑,说:“你别插嘴啦,其实这事我就没敢告诉我哥,他那会正要准备高考,你知道他那脾气,会跟人拼命的。”
“那倒是,勇刚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那德性,百分百要动刀的,他那脾气,还去当兵,拉倒吧,不跟领导干翻才怪。”
“谁说的,我哥可是超级优秀的,前几天来电话,部队要推荐他去读军校了。”思怡高兴地说道。
“哟哟,就那小子还能上军校,怎么,真想当一辈子兵了,不是打算着以后混个士官做职业军人,再接着保家卫国?收复台海?累积军功升上少将中将什么的吧。”
“你怎么做人朋友的,这们损我哥?”思怡颇为不高兴。
“好好,不说你哥,接着说你刚才的事,这事后来怎么了,我们路家大小姐,就这么甘心被人欺负呀,这可不是你的脾气吧。”
思怡哈地一笑:说:“我那时候还小嘛,胆子当然也小,不过嘛,幸好那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大英雄。”
我哈哈大笑:说:“大英雄?你不是要说我吧?”
思怡脸上红晕又现,偷偷望了我一眼,轻声说:“你终于想起来啦?都说让你自豪一下了,那个大英雄就是你啦。”
我笑道:“你刚才一说鹰刀帮我就有点儿印象了,我和他们打过一架的,不过我手都被打骨折了,肋骨也断了两根,躺在床上两月呀,连高考也没赶上。简直是奇耻大辱呀。不过那几小女孩中有你?这倒真没印象。”
“当然有我啦,不然我会记这么久吗?那时候我跟几个女同学一块去少年宫学琴,又被那群坏蛋拦住,幸好你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对付他们这么多人,当时见你被打得全身是血,我们都吓坏了。不过,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英雄救美哦。”思怡轻笑道。
没等我说话,思怡忽然怔怔地望着我,如雪的脸颊上泛起奇怪的异彩,似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毅然说道:“文俊哥,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跟自己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跟你说!”
“说什么?”我活动着身子,心不在焉地道。
思怡嘻嘻一笑,缓缓道:“我一直想跟你说!我……喜欢你!”
咳咳,我一阵猛咳。
第一卷 八 难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列和孙志伟都是一阵狂笑,笑得无耻且猥琐,惹得四座的客人纷纷侧目。
“阿妹,再开瓶冰啤,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马列身子笑得身子歪斜,倒朝后靠椅,用手指着我,跟孙志伟对笑着道:“志伟,看见没,什么叫时代出英雄,也就咱们文二少这号奸人用得出英雄救美这种滥招来把妹妹,唉哟哟,笑死我了。”
孙志伟做作神情凝重状,淡然道:“唉呀,不妥不妥,看样子我得打个电话跟勇刚说说,咱们这帮弟兄从此以后关系乱了,从今起,他可就算文俊的大舅子了,哈哈。”两人笑做一团。
“日哦,你俩还有人性没有,要不是因为思怡是勇刚妹子,老子那会瞎了双眼来找你们商量”!我叹气。
马列哈哈一笑,说:“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见思怡那丫头了,赶紧给哥们说说,出落得怎么样了?”
孙志伟也点了点头,拍拍我肩膀,笑着说:“你就认命吧,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路勇刚那家伙不太可靠,现在多了你一个内应,将来勇刚家老头子分家产,你得手后再转点给哥哥几个,大家都沾沾大舅爷的光,哈哈。”
两坨屎,别扯远了,被勇刚听见生撕了你俩的皮。我笑着骂了几句,沉声道:“哥们今天找你们,可不是只想提思怡的事,那丫头精似鬼,也就逗我玩,别说是勇刚妹子,就算换了其它小女孩也轮不到我来喜欢,倒是有件事要跟哥几个商量一下。”
两人见我沉重,也不开玩笑了。马列倒了酒,三人干了一杯,我重述了一下昨天思怡跟我说的几句话:“是这样的,昨天我跟思怡说起我被开除的事。”
马列扮出一付安慰状,拍拍我道:“性质上也不是开除这么难听,基本上这事的定性就算是你自已辞职。”孙志伟一付不同意的神情,插嘴说道:“我听说的版本怎么不是这么回事呢。我听哥几个说,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追求你们那江总那宝贵女儿,欲行不轨,哥几个可是都在监视器里看见你在电梯里就猴急了,动手动脚的,这不,得罪了美人不说,还把工作也搞砸了。”
“这不扯蛋呢,谁再他妈的这样瞎说我可跟他真急了,真服了你几个家伙了,就她江宜欣那飞机场的身材,值得我二爷动手,我说哥几个可别再跟我添乱,打今天起,这谣言就止于乱者吧,我这几年已经算是衰神上身了,这名声可要再跟着臭下去我可真没救了。
马列哈哈一笑,道:“不胡扯了,说吧,昨天思怡那丫头怎么说了,非你不嫁?无君不欢?”
我呸了他一口,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瞎扯,其实是这么回事,我昨天跟她说了我失业的事,她说她也许能帮我,她说她爸爸有个老战友是咱们这城市的一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跟他爸的关系就跟咱们一样铁,而且这人还止是他爹朋友这么简单,还是她干爸爸,不过我觉得有点……”
“靠,有这好事还犹疑啥呀?早说呀,咱们哥几个高考失败后集体来省城要饭时,路勇刚居然也没提一声,奶奶的,没良心!”马列立马做出气忿忿不平的姿态。
孙志伟也点了点头,盘算着说道:“路勇刚妹妹的干爸爸也就是路勇刚的干爸爸,咱们是他兄弟,自然也是咱们的干爸爸,兄弟们说对不?”
去死,有你这么算的吗?我和马列都伸出手鄙视他!
孙志伟不屑地一笑,道:“我这不是替兄弟出主意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文俊找份工作,咱们哥几个都混得寒蹭,自己顾自己还不及,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思怡这干爹真能文俊帮忙找份工作自然是好事,把关系拉近咱们求人时不会这么难看嘛。”
马列点了点头,说:“按咱们中国人的政治排行,这人位置在市里不低的,常委里估计也就排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后面,给文俊找份工作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依你们意思,我还真得去找组织上谈谈心,我老觉得这好象欠思怡人情,有点不大好?”
“去,你秀逗啦?你以为你博士后毕业呀,就你那水平,不想去工地,不想去餐馆还能干啥?至多也就是搞推销摆摆地摊什么的。凭勇刚和我们的关系,啥人情呀,用屁股想也知道。何况党替咱们这些上进青年解决一下吃饭问题也是应该滴。”
“对,不找他找谁!”志伟亦赞同道。说着忽然拿起酒杯,说了一句:“得,哥几个,来干了这杯我可得先撤了。”
马列脸上立马变色,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还他妈兄弟呢。几个月见你一次,待不到一小时就走,都说好这顿我做东你急什么急,给我留下,一会去涮火锅。”
孙志伟摇了摇头,说道:“我说阿列,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哥几个感情可昭日月!不过一事归一事,你们赚不到钱大不了自己挨饿,我这还有老婆孩子等米下锅呢,你们是不知道现在跑的有多难,一天两百块的份钱一个子不能少不说,那油价还噌噌地往上涨,我一天上路十多个钟,从没整点吃过一餐饭,累得够呛不说,还得指望车子别出什么毛病,要是不小心再划伤点什么,得,不倒贴就算好了。”
马列不屑地切了一声:“说得这困难,至于吗,出问题有保险公司撑着,怕什么?”
志伟一脸忧郁,无奈道:“保险公司?拉倒吧,连打带罚也差不多了,还不如自己扛着划算,你们还单身,不明白我现在有多苦,我现在为了孩子的奶粉钱,混得跟杨白劳似的,我说一事你们可别笑俺,我排队等活的时候可都从来不舍得把车开过去,就靠自己一双胳膊推,这么大热天,乘客一下车,我立马关空调。这么寒蹭为什么,不就为省几个油钱,每天二百块钱的份钱真他妈压人呀,还有向朋友借的两万块风险抵押金,唉,还不知道要还到何年何月。”
马列还要说话,我挥手止住,道:“让志伟去吧,咱们一起长大这帮兄弟,没几个读书争气的,现在混得也都不如意,都各自体谅一下吧。”
马列叹口气,道:“那是,想当年一块踢球的十多条汉子,考上大学的三分之一,当兵的一两个。走得走,散的散,除了勇刚家是家财万贯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就咱们几个来省城打工的,现在混得也忒差,吃饭交租都成问题,真他妈丢人呀。”说着站起身来,转向志伟道:“去吧,下周六我生日,跟弟妹说一声,带着孩子一起来,咱们再好好聚一聚。”
志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和马列碰了碰杯,一口干下了,转对我说道:“我说文俊,今天这事,我看行,思怡是咱们妹子,你也别见外,她帮你是应该的,你和她约好时间再打电话给我,我开车接你去市委大院。”
腥热的天空,秋风迎面而来,却没有送爽的意思,看着志伟开着那辆老旧的富康缓缓离开,我和马列都是一阵郁闷。不就是混个日子,咋也这么难呢。
第一卷 九 谋私
市委大院远没有我想像中的严密,值勤的两个武警虽然气宇轩昂,英武不凡,但无疑警觉性甚差,蜡像似的站立在大门两侧,对我的进入几乎就没正视一眼。或者只因为这本就只是个树威的摆设而已,又或者是因为我的长相和衣着实在是太普通了吧,混迹于来上班和公干的人群中根本没人会注意。
沿着青石大道一路走过,放眼两旁都是修葺整齐的草坪,边缘散开着不知名花儿的碎花,间中是一个可容纳百把辆车的停车常四周皆是浓密的松柏。
刚走入大院没几步,我正打量着这不熟悉的地方,手机响了,思怡打来的。
“哥,是我思怡,你到市委没有?”
“刚刚进门,怎么,还有什么要交待吗?”
思怡道:“没有了啦,我就怕你迟到,本来我应该陪着你亲自上我干爹家的,可是我这几天要考级,一点时间没有,好可怜哦。”
我微微一笑,道:“没事,我朋友开车送我来的,不可能迟到的,求人办事怎么能迟到,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思怡在电话那边也是呵呵一笑,说道:“你别紧张哦,一切我都已经提前跟干爹通过电话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什么事这么严重呀?”我倒有些好奇。
“嘻嘻,我跟干爹说,你是我男朋友!”思怡在那边大声笑起来。
”靠,死丫头!”我咒骂道。思怡轻笑道:“你不要气嘛,我这不是都为你好吗?你想想,我男朋友的事,也就是他干女婿的事,他能不上心吗?你也没什么损失嘛?何况做我男朋友很丢你脸呀。”
“唉,算了,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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