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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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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我随着他这一腿,一个滚地。身子不偏不倚,刚好实现我所要的效果。我的大腿一下撞在我早已经看好的一个花台尖石角中。尽管我完全是早有预谋的,但这一撞之下,还是忍不住脸上都痛得变形。我惨然一笑,道:“不行,我撞到腿了。”
“啊!”吕中天和吕存孝都是一惊,一下冲了过来,惊声道:“文老师,你怎么了?”就连胡战宇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么样一个结果,睁大眼惊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揉着被石尖刺到的大腿,唉哟道:“有点儿痛,不碍事的!”心下不由冷笑,确实是不碍事的,这儿的肌肉这么厚实,一点儿皮外伤能伤到哪去,何况我在地上滚了这两圈,早把缓冲给减到了最轻。甚至感觉自己会不会有点儿太过于痕迹。
幸好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求败的,也绝对想不到我的目的所在,所以每个人都露出关切的眼神,根本没有怀疑到我有诈。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喘气道:“打得好爽,我没事的。”说着我缓缓爬起来,然后唉哟一声,一下弯下腰抚着大腿道:“唉,撞到骨头了,还真有点儿疼!”
说着我一瘸一拐地走向胡战宇,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我输了!”胡战宇看了看我的伤处,道:“不要紧吧!唉,你也没输,要不是你撞伤了,还可以接着打的。”我无奈一笑,道:“我确实打不过你的。”
吕中天赶紧走过来,道:“现在还争什么谁胜谁负呀!”说着叫吕存孝过来扶我进屋,道:“云姨,赶紧叫李医生来,帮文老师看下。”我笑着摇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的伤我知道的,只是擦到了,没事的。”然而吕中天还是坚持道:“一定要看的,李医生家不远,一会就到了。”我也只得同意,反正我的目的,只是想在这呆上几天,有个医生来证明一下更好。
对于我这种从小就在摔打中长大的人来说,一般的皮肉伤根本是家常便饭,便在普通医生眼里,只会觉得还是需要将养些日子的。
事情果然没有出我的意料,李医生只是个私人医生,对跌打损伤的认识根本及不上那些传统老中医,帮我检查过后,一脸严肃地对吕中天道:“骨骼应该没有伤到,不过至少要休息几天。”
这时候吕家豪也回来了,听到这事不由大是吃惊,连忙向我示歉不止,就要让我去查医院,我自然推辞道:“不用不用,我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我最怕上医院了。”吕家豪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对着吕中天道:“爸,你真是的,人家文老师来帮我们,你怎么让人比试起来了,这下惹出麻烦了吧。”
吕中天一脸无奈,道:“他们兴致很高,想着年轻人嘛,切磋一下没什么的。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听他的语气,尽管是一家之主,但在权力方面,已经开始向吕家豪移让。吕家豪瞪了胡战宇一眼,道:“你也是的,你是阿兵哥出身,人家文老师是斯文人,怎么能这么鲁莽!”
我赶紧道:“没事的,其实我和战宇早就约好要切磋一下的。”胡战宇被吕家豪一批,不由也有些紧张,对我道:“你真没什么吧?”我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没事的,我回家休息几天就好!”
吕家豪道:“不行不行,你就算不在医院,也在我这儿休养几天吧,我去跟你们学校请假。让李医生这几天帮你系统地治疗一下。”我等的本来就是他这句话,也不用再推辞,赶紧含糊答应下来。
这一次求败,我用一次说得不得,说轻不轻的腿伤,已经成功地让我达到了我的目的,只要有吕府中呆上几一在,我就不相信我会连安置一个窃听器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我已经完全摸清了胡战宇的底子。可以说,这一次的演出,是绝对成功的。
时光转眼即逝,一个星期后,当我养好伤,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接到了洪森的电话,他笑着告诉我,已经窃听到了吕中天和一些心腹手下开会的所有内容。尽管吕中天这次非常狡诈,没有在会上泄露时间地点,但可以肯定,他们将进行的这些行动量非常大,而且在三天内就将进行。洪森和吴永彪所需要的,只是严密地监视他们,一旦他们有动作,马上施以行动。
有和兴社参与,这一次黑吃黑的行动,我完全用不着参与,静心的等待就行。
“文俊,这一次的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次我们能黑掉他,泰国人那边绝对饶不了他吕中天。到时即便我们不对付他,泰国人也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他在T市的信誉也会降到最低,只要没人再和他联盟,要揣掉他泗水,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沉默不语,这一次,我似乎又站在了成功的边缘,然而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再也不敢做出任何盲目乐观的判断。
“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洪林忽然道。我怔了一下,道:“什么事,森哥你尽管说。”
洪森笑道:“其实要不是他泗水逼人太甚,我早就想退休了。现在我双腿已残,很多事已经力不从心,这次事成以后,我想推选你来继承我的位置,你意下如何?”
我猛然一愕,根本没有想到洪森居然是想我接任他大佬的位置。
“不要急着答复我,事成之后再考虑也不迟!”洪森爽朗地一笑,道:“我眼光很不错,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感觉到你真的与众不同。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我的这个建议。”
挂掉电话,我长呼了一口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黑道大佬?那是我想都没想过的事。命运有时候,真是意外得让人难以置信!
第八卷一酒廊
时光如流水,没有停息的时候,不知不觉,我来到台湾已经近半年了。在成功地窃听到泗水帮的一系列绝密谈话内容后,越海帮和和兴社的联盟对泗水帮进行了几次成功的打击。这种打击不止是对泗水帮的贩毒而言,甚至直接影响了他们很多方面的运作。
越海帮和和兴社这几次行动我都没有参与,在这方面,我和洪森已经达成了共识。在他和吴永彪达成协议后,后面的事已经是他们两家帮派间的了,不需要我再出面协调。越海帮虽然被泗水近乎逼到了绝境,元气大伤,但一旦得到强援,又有精确的情报,一下子反而占了极大的胜面。这种场景,老让我想起三国时的魏蜀吴,被曹操追得无路可逃的刘备,得到孙权的援助,两强联手,终在赤壁大破曹军。
用三国那些盖世的英杰来形容这些黑帮头子或者有点儿不恰当,我在中间的斡旋和说客的作用与孔明先生的智慧更有天壤之别,之所以提到三国,只是打个比方罢了。或者唯一一点相同的,就是无论万军之战,还是黑帮之争,其实本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权欲之争而已。人性永远是贪婪与多欲的,王者名将亦或街头混混都不出其外。
胜负的天平常常就在一瞬间。一旦平衡打破,随之而来的简直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当然,这种连锁反应对泗水帮而言,绝对是负面的。只在一两月间,泗水帮甚至有了种兵溃如山倒的感觉。毒品被截,地盘缩水,联盟一家家背离。人一旦背运起来,是绝对挡不住的,才是两个月间,吕中天原本微白的鬓角已经全白了。尽管他仍旧每天把脸刮得非常干净,但那深陷的眼眶,焦黄的肌肤,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完全呈现出颓态。
实情也确实是这样,对泗水帮来说,表面上倒还能勉强支持,但知情人都明白,他们其实完全是国面楚歌。在连番受挫之后,不止泰韩日美这些各地的上下家毒袅对他大大不满意,就连警方都已经开始对泗水进行调查。据洪森透露,T市的警方已经配合银行,冻结了了中天实业的所有资金。甚至对吕家重要人物发出了限制离岛,随时接受调查的禁制令。
我每次断续地去吕家,都可以看见无论吕中天又或是吕家豪及他们的那些心腹帮众面容上都透露出一股阴晦之气。显然他们根本想不到究竟败在何处。每个人都互相猜忌。不用说,吕中天一定以为自己的身边出现了卧底。
至于窃听器,在越海帮和和兴社取得压倒胜利后,洪森为了我的安全起见,已经叫我给暗中拆除了。他就是再想彻底检查,也绝对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用洪森的话来说,现在的泗水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不用盯着他,他们也绝对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泗水帮的逐渐倾塌,我心中倒有点不是滋味,只觉得心头怪怪的,甚至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奇怪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的由来是为什么。
T市的冬天,自然是没有冰天雪地的,但起风的日子,也有点儿凉意了。街头的时尚男女,打扮也呈现出一种冬日的情调。上班族都开始穿起了风衣。走在街头,看着落叶的纷落,心中也不由有些落索的情绪。偶尔回,不经意间,我来到T市居然已经大半年了,很多时候,我甚至已经没有了外乡人的那种感觉,不论着装打扮还是生活习惯,我都和当地人别无二致,甚至口音都完全习惯了当地这种软软的国语发音,念和字的时候也会念成汗音了。
近了年末,方艺珍的工作更繁忙了,每次都是匆匆来回,经常只能在T市停一到两天,也很少有时间陪了。据她说,未来的几个月,她都要忙于她在各地的巡演,将不再回T市了。
我则继续在名成中学朝九晚五的教着学生,平时的唯一消遣就是学习英文和许多我认为有用的各类知识书籍。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学习似乎真是一种兴趣的。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渡过,看着这些天真的学生,我有时候真的有点错觉,以为自己真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老师了。这于我一直动荡不堪的人生来说,是一段再悠闲不过的时光。
“文俊,一会一起吃宵夜吧。”下补习班的时候,舒悦似乎想起了什么,走了几步,回头对我道。我怔了一下,这是这两个月来,她第一次在课后主动约我一块吃饭。“你不要介意,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叫你陪我吃点东西而已。”舒悦看着我,脸上荡漾起恬静的笑容。见我有些迟疑,又笑道:“我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你要是有事,那就下次吧。”
我欣然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的,那走吧!想吃点什么,我请你好了。”舒悦微笑道:“我也没想好吃什么,就是嘴馋,边走边想吧。”
我和她慢步在街头,找了家以前常去的夜店找了位坐下,上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火锅,舒悦搓了搓手,轻笑道:“在这里,能吃火锅的天气也就这么几天,感觉好爽哦。”说着涮了一卷羊肉薄片给我,忽然有些沉默,似乎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问道。舒悦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犹豫了一下,终忍不住道:“我下个礼拜,今年在补习社的合约就完了。”我哦了一声,道:“还续约吗?”
舒悦长呼了一口气,轻轻啜了口啤酒,筷子在火锅里夹着菜轻轻烫涮着,道:“不了,有点烦了,想换个环境。”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道:“那也好,赚钱的机会很多的,只要有本事,那都能赚钱,不必又教着中学,又上着补习班,这样也太累了。”舒悦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其实,昨天我已经跟学校递交了辞呈了。”
“啊!”我惊了一下,道:“怎么,连学校的工作也不打算做了吗?”舒悦轻轻嗯了一声,道:“我男朋友退役了,他有个亲戚在南非开餐馆,而且他家也有股份的,最近要开分店,所以家里人想让他去帮做管理。”我哦了一声,这才想起听她妹妹舒容说过,舒悦确实有个阿兵哥的男友的。
“你的意思,也要跟着过去?”我问道。
舒悦嗯了一声,道:“是这样决定的,后天就会走。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点点头,道:“原来这样,是要去……”舒悦自然知道我要问什么,脸上随即一笑,道:“没你想得那样啦,我还没打算这么快结婚的,也不是跟他过去做餐馆的,只不过我一直很向往非洲的,想借个机会去哪边发展一下。”
我道:“那打算去做什么?”舒悦头望着天花板,笑道:“不知道,先花点时间在非洲大陆旅行半年再说。反正我做翻译也有一段时间了,和很多出版关系不错,顺便帮他们做点儿旅行画册什么的,又能赚钱又能玩。如果真的开心,就在那定居下来也说不定。”
不知为什么,我竟有些怅然,怔了一下方道:“这么说,今天叫我出来,是饯行了?”舒悦抿了抿嘴,嗯道:“算是吧,不过这餐不再AA了哦,一定是我请!”脸色一黯,低声又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不过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好的朋友,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我沉默了一会,举起杯来,道:“我也一样,当你是好朋友的。你要走,我一定支持你,不过你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再见,不许装作不认识我。”舒悦嘻嘻一笑,道:“怎么会,这话是我说才对,我可不管哦,你以后要是再见到我,你可不要当做不记得喔。”说着举杯和我轻轻一碰。
Cheers声起,两个酒杯发出银铃般的清脆碰杯声。两个人的面上都露出祝福彼此的笑容,然而我的心底却有丝惆怅,人生纵然慢长与意外无数,但我更清楚,有些人,一旦消失在人海,也许就是缘分的终点了吧。
捷运站里,我一直把舒悦送到了站台,地下铁那特有的空气味道环绕在四周,所有晚归的人都有些疲惫地等待着末班的到来。舒悦站在地铁的边缘,脸因醉意而微微地涩红着,如盛开的夏日玫瑰。比之灯箱广告里的丽人写真还要美丽娇俏。
轰鸣声响起,地铁已经进站。蜂拥进车的人流中,舒悦回过头来,催促我道:“你回去吧,我今天不回家,准备去他哪!他家附近都很安全的。”我点点头,笑道:“你行不行的,我看你有点儿醉了。”
舒悦红脸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我,眼中仿佛有万千语言一般。我心中一动,有种想拥抱她的冲动。脚跟一松,手刚刚抬起,舒悦却已经笑着道:“再见!记得一定要学好英语哦。”然后一下转过身去,随着上车的人流进了车厢。
我的手停滞在了半空,只见车门缓缓关闭,舒悦那带笑的面容已经消失在其中,但我却分明看见,她那含笑的眼角,有一丝泪光闪动。地铁的车身缓缓从我面前滑过,车窗玻璃的反光让我看不里面的她,但我想,这一刻的她,也还在看着我吧。
这已经是最后的末班车,一瞬间,整个捷运站内空荡荡的,就连电梯都已经停止了运行,我一个人踩着楼梯缓缓回上,甬道里发出我清脆的脚步回音。心中有种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的感觉。有点失落,又有点儿郁闷吧。
四周墙壁上,那些漂亮无比的灯箱广告正在翻页,我脑海也电影胶片一般出现着她们的面容。有失去联系的周易、林漾和江宜欣,已在天国的贝儿和安幼青,远赴他乡的白绫、蒙嘉颖和即将离开的舒悦,这些个在我生命中继续出现,朵朵成妍的花儿,一个个离我而去,相见不知何年月,甚至有的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一个流浪的吉它手,慵懒地抱着吉它,在隧道的入口席地而坐,闭着眼弹弄着琴弦,琴声悠扬,是那首很动听的罗米欧与朱丽叶。我掏了掏身上,把仅有的零钞全丢在了他面前的空盒里,然后对着那空荡的甬道挥了挥手。
再会了!亲爱的女孩!人生唯一逃不过的宿命,就只有死亡和别离。
夜很深了,街头的霓虹灯仍然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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