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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色共欲满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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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知晓对不住我儿,睿儿可原谅母后所作所为?”
都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伯祯闻此言,纵有千般恨意也化江水东流了,道:“母后的谆谆教诲儿臣还犹记在心,未曾埋怨母后。”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前瞬方是和蔼可亲,转瞬竟变得面目狰狞,喊道:“霖哥儿,出来罢!”
伯祯心知不妙,连退步,高声唤,可无人应,想必金福安已被俘。
二人实力悬殊,被霖哥擒。
原来这霖哥是贤王赵宗霖。
伯祯道:“大胆贤王,竟敢对朕不敬,可是要造反不成?”
赵宗霖爽朗一笑,道:“死到临头了还充大王,可真有你的。”
伯祯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后,道:“母后原是为这般而对不住儿臣么?”
太后道:“哀家也实为无奈,自古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朕自问不曾对你们狠下毒手,今日为何偏要置朕于死地”
许是伯祯目光太过于悲切,叫太后不忍,于是道:“霖哥,不如放他一条生路罢。想必也掀不起大浪。”
“哼,妇人之仁!言儿何须为这小儿多费口舌,今日放虎归山,日后必成隐患。”
千算万算,却不料太后玩的是釜底抽薪,真不该心慈手软,应听玉娘一言,赶尽杀绝的。伯祯仰天长叹,心有悲戚,道:“皆说皇室薄情原是真,生时不曾为人杰,死便作鬼雄罢。哈哈!”
☆、美救英雄浑身胆
贤王拟旨,写道:朕在位三载有余,未曾建树,愧对万民敬仰,省己之治国理政之才显涩,不胜国之重任,倍感羞愧。观朕叔父贤王智谋双全,为安邦定国之人才,朕心有慰,特传位于贤王,以拓赵国大好河山,一展宏图大业。
伯祯见旨,才恍然大悟。原来并非拥赵稚为新帝,而是贤王!果然姜是老的辣!伯祯仰天大笑,自古成王败寇,他技不如人,甘拜下风。道:“竟不想贤王有此狼子野心,倒蒙蔽众人了。”
“哼,这皇位本王本不屑,奈何有贼子见色起心,横刀夺爱!父债子偿天之道也。”
“朕只想知,赵稚是何人之子?”
“自是本王与言儿的亲骨肉。”
太后自伯祯眼中一直是端庄温柔,竟不想是淫。娃荡。妇。“常行有悖人伦之事必遭天谴!”
贤王怒,狠命踹其一脚。
伯祯狼狈倒地,道:“朱婉言!朕倒要看看你百年之后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你且等着下油锅,倚刀山罢!”
“哼,不知死活!”贤王拔剑对其胸膛一刺,鲜血四溢。
伯祯只觉心肺具裂,疼痛不堪,仍是挑衅道:“狗贼,有本事就将朕刺死!”
贤王对其伤处又是一脚,叫伯祯痛得浑身痉挛,瑟瑟发抖。
随后命人携金福安去御书房取玉玺。
金福安道不知玉玺藏于何处。
贤王怒,质问伯祯玉玺何在。
伯祯守口如瓶。
贤王对其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许是受不过,声音颤微道:“在御书房的暗格里。”
贤王命人随金福安去寻。
许是伯祯命不该绝,途中叫除草的万全给见着了金福安几人。
万全颇觉怪异,这平日里金福安行走宫中那可是是昂首阔步的,几时成了个弓腰驼背的?连着后头跟着的几个宦官气势更甚,仔细一看,皆是孔武有力,面相生疏。
提着篮子,铲刀尾随其后。自衣中掏出银钱袋,喊道:“唉!金总管,您钱袋掉了。”
金福安回身,那生面的二人亦转身,那二人相视一眼,不语。
金福安道:“哟,看把咱家急得,银钱袋掉了都不知。皇上可等着咱家呢!”
语毕,欲上前取袋。
万全那可是满心肝都是心眼儿。见金福安受了这钱袋,就隐约觉着大事不妙了。
其中一人道:“小的去,小的去。”
万全将钱袋递与来人,见其人面相虽白净,颈间却有虬须,况声音中气十足,莫不是个假太监?想此,不由心惊肉跳。笑问:“这位哥哥看
着面生,不知是哪个宫当差的,日后也好走近走近。”
“坤宁宫的,你呢!”
“唉!在尚工局做杂役呢!没哥哥有本事。”
另一人催促道:“行了,走罢!”
于是三人离。
万全忙走近道去御书房,一问值班侍卫,“皇上可在里头?”
侍卫见万全,知其为皇上的宠官,道:“与金总管一道去慈宁宫了。”
“去了多久了?皇上可是再三交代着要咱家赶紧来的,这会子去了慈宁宫那边儿还不知得呆多久。”
“这我便不知晓了,那芳姑姑来报,好似说太后不行了。”
“不行了?”
“就隐约听见了些子,知道的也不仔细。”
“唉,还是少说为妙罢,脑袋瓜子重要些。咱家这先回了,待会子再过来,若皇上回了你可要替咱家说咱家来过一趟了,要不告诉金总管也,不然叫皇上以为咱家偷懒那可就不妙了。”
“好的。”
万全并非真走远,离了。而是估摸着金福安几人也该到了,正隐在柱子后头,状若打扫清理呢!
不一会儿,金万福几人就到御书房了。
侍卫对其问好,并道:“方才万公公来了一趟,见皇上不在,便回了。还有劳金总管代其转告一声。”
“噢,万公公啊!皇上这会子可是脱不开身的,叫他老实的等着罢!他一公公理不得事,叫他主子来还差不多。”语毕,金福安进殿。
因着几步远便有宫人侍立,那二人倒也恭敬。
金福安见人已入殿,喊道:“来人啊!捉拿贼寇!”
二人猝不及防,叫金福安唤出了声。二人联手将其擒住,一番狠打。
金福安苦不堪言。
外边侍卫闻声,鱼贯而入。
双拳难敌四手,二人被擒。
那二人也没料想到这去势的宦官竟这般有种,大意了去,皆是悔不当初。
金福安对众侍卫道:“皇上有难,快前去营救。”
“有难?”
“贤王要逼宫谋反!”
众侍卫岂是一宦官能调动的?没有军令,谁也不敢放肆。是故,众侍卫将这二人擒住后,皆回自己岗位。
在外间的偷听的万全闻言,大骇。
健步如飞去冷宫。
至冷宫,万全便大喊着娘娘!娘娘!
那婆子道:“何人大呼小叫的!”
万全不顾,只喊道:“昭仪娘娘,小的万全!昭仪娘娘!”
“见鬼了,这几日冷宫倒成了稀罕地儿了,一个二个往里钻。”
玉娘出,万全见,喜不自胜。道:“娘娘,大事不妙了,贤王要逼宫谋反了!皇上已被困至慈宁宫,等人前去营救。”
那婆子闻言,赶忙探看四周而掩门。
玉娘惊,道:“此事可为真?”
“小的听金福安说的。”
玉娘娥眉紧蹙,道:“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我听。”
万全一五一十说了个遍。
玉娘闻言,知造反一事十之□□已为真。入室,忙提笔写书信,封口,递与万全,对其道:“万全,在半时辰内必须将此信送至百草堂忘念手中。而后带其从玄武门入宫。此事刻不容缓,你家皇上能逃出生天否,全看你了。”
万全点头,退。
玉娘将药箱中的银针短匕一一收好,急出。
婆子问:“娘娘,可有何事需老奴做的?”
玉娘一笑,“若今日我不幸失命,还请婆婆对此事缄默不言,方能一世安平。”
婆子老泪纵横,道:“吉人自有天相。”
玉娘飞奔离去。
至慈宁宫外,见有重兵把守,不慌不张的走向前。
侍卫见人,问:“来者何人。”
玉娘扬了扬手中的药箱,道:“为太后诊脉的。”
那侍卫见玉娘为一女子,问旁边的侍卫,“你可知宫中何时有女医了?”
另侍卫道:“不知道。”
“咳!侍卫大哥给说错了,我不是宫中御医,是宫外的。赵稚赵大官人见我医术高明,便差人将我接入宫中为太后诊治。”
“那接你之人呢?”
“闹肚子,上茅厕去了,给我指道叫我自己来,我人生地不熟的,转悠了好久才找到呢!我先个就担心不能进,那人说报赵官人的名儿就好。”
见玉娘说得活灵活现,道:“可有通行令。”
“哎呀,你们宫里人就是事儿多,你不放行,我还懒得医治了呢!什么玩意。”语毕,欲走。
侍卫忙将其留住,道:“神医莫怪,稍等片刻,我这便去禀告。”
玉娘满脸怒气道:“哼。还不快去!没见着烈日照人?”
侍卫连连道不是,生怕把这女医给得罪了。真叫他气走了,可没他好果子吃。
入内,禀告。
贤王闻赵稚请医来看,也不由得出乎意料。而后欣慰一笑,对太后道:“可见稚儿心中是有你的。”
太后一脸苦涩,不言不语。
贤王命其宣。
于是侍卫将玉娘领进室内。
躺在地上的伯祯见玉娘,心中大惊大喜,面无表露,又因痛瑟缩一旁。
太后与贤王均是未见过玉娘的,只以为是赵稚找来的江湖女郎中。
玉娘并未看伯祯,目不斜视,见人也不行礼,只是道:“你们宫里的贵人见个面儿,还真心不易,似美女选拔赛似的,一关又一关的。”
贤王可不被玉娘的容姿给迷了眼,又见其吐字犀利,浑身带刺,更是欢喜。道:“你这小嘴看着颜色娇嫩,却不想是长满了钉子倒刺的,好不饶人的。”
玉娘天真无邪的问:“敢问贵人,你眼下可是与我调。情?”
贤王看眼太后,恼羞成怒道:“说甚么混账话。叫你来医人,还分不清轻重了。”
外出煎药而回的芳姑姑见玉娘,甚不解,何时这玉昭仪与贤王他们混成一伙儿了?道:“玉昭仪好。”
玉昭仪?太后与贤王惊。
贤王问:“玉昭仪?不说是稚儿寻你入宫的?”
“皇上见太后缠绵病榻,知我会些医术,便使我来看,不料,被拒之门外,我也别无他法,只好借赵贵人的名头进来了。”
见贤王欲擒之,忙道:“先说好君子动口不动手,贵人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待,有辱斯文。”
贤王笑,道:“你倒是古灵精怪。”
玉娘为拖延时间,阿谀奉承道:“贵人果然有大家之风,王者之气。”
贤王哈哈大笑,道:“可见你是个有眼力的。”
“要我说一国之主就合该是贵人这样的人才能堪大任。”
伯祯可不知这玉娘打的甚么鬼主意,闻言气得个七窍生烟。
贤王道:“你倒是个敢说的。皇上可在这儿呢!不怕治你的罪?”
“若实言实语能招罪,只能说此君小肚鸡肠,不容谏言。即便是将我杀了,亦有与之同感之人,难不成与其意见相左之人,都得杀了去。泱泱众生如何治得完?悠悠众口如何堵得尽?”
贤王不禁对玉娘刮目相看。“他日我若为帝为王,定当报你知遇之恩。”
太后轻咳,道:“还不赶紧替哀家把脉。”
玉娘听之,把其脉。蹙眉道:“太后娘娘脉象虚弱,病气已入心肺,难啊!”
太后怒道:“霖哥,快将她拉下去斩了,竟敢诅咒哀家。”
玉娘摇头,道:“不料太后亦是爱听谎言憎听实的,自欺欺人可不叫人笑话。活着,就要坦荡些。”
“哀家可容不得你说教。芳姑姑,将她打入天牢,好生伺候。”
玉娘可是任其处置的,忙跑至贤王身边儿,扯其袖,道:“贵人,你可要救我。这会子被抓了去,你知遇之恩就无处可报了。”
贤王只觉一阵冷香来袭,又见那般我见犹怜样儿,可不是心起涟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贤王也不例外。揽其肩,道:“本王救了你,你以何报之?”
“黄金万两可好?”
“本王自有银钱无数,不需锦上添花。”
“那你要如何?”
“你不诚心,自己深思一番便知。”
“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了。”玉娘似娇还羞,钻入其怀中,趁其不备,匕首已入其背。
贤王将其推开,欲拔剑。玉娘已是银针入其喉。
芳姑姑惊惧,张口欲喊,玉娘身姿如鬼魅飘至其旁,亦是将其银针封候。
太后手脚不便,起身欲逃,玉娘将其擒住,以布封口,对伯祯道:“皇上,是留还是?”
伯祯恨意十足道:“杀!”
太后闻言,连连摆头。
玉娘不顾,手扣其头,左右一拧,只闻咔嚓一声,已归西去。
知久留无益,踱步至自贤王身边取出匕首,而后扶起伯祯,为其潦草包扎一番,道:“不知外边有多少为贤王之人,贸然出去,恐不妥。我先探一二,你便待这等我。”
伯祯点头;道:“你可要小心行事。”
玉娘闻言,内心复杂。回身,将其背之背上。问:“这慈宁宫内可有偏门?”
伯祯道:“外室的北窗朝南走,有一小道,守卫稀松。”
伯祯指方向,玉娘随其走。见外侍卫众多,来往甚密,便知不易突出重围,回内室。将伯祯放至榻上,道:“你在这儿等着罢。”
“好。”
玉娘提箱,离。
伯祯见其背影孱弱如扶柳,却是坚韧不拔。那背处衣衫血迹斑驳,宛如浓彩画,一如他不明所以的感情。生死之刻才知,原来心中已有佳人身姿。
☆、舌灿莲花胜雄师
侍卫见玉娘提箱而出,道:“神医可是医治好了?”
“哪能一时半刻就好得了的,这不,还得去宫外取药。”
侍卫问:“怎么背上都还沾了血?”
玉娘答:“咳!提这作甚,我以为宫中贵人皆是饱读诗书的温恩尔雅之辈,不料这贤王竟是个色中饿鬼,背着我流鼻血了!你道恶不恶心。”
那二侍卫俱是忍俊不禁。
玉娘走至拐角处,隐入亭榭的垂兰叶下,隔远观看着侍卫巡逻的规律,却发现自己心神不宁,沉不住气,无心观察。
想着伯祯身受重伤,独留一人在那儿,万一有人入内探看,恐怕是凶多吉少,多留一时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于是毅然回慈宁宫。
那侍卫见其返,道:“神医怎又归来了?”
“落了些东西。”
侍卫信以为真,自是放行。
伯祯听闻脚步声,以为是太后党羽,恐其命丢于此,不料却是玉娘归来。真个是又恨又恼又欣喜。
玉娘道:“横竖都是腹背受敌,不如拼死一搏。如何?”
见其豪气万丈,伯祯哪能懦弱以对。道:“若生,吾之大幸,若死,亦是无憾。”
玉娘不再言语,俯身将贤王的剑拔出,正伯祯不解时,玉娘已快刀落地,将贤王的头给斩了下来,霎时血如巨石激浪四溢,溅他满面。玉娘如法炮制,亦将太后的头斩下。
伯祯被骇得魂不附体,见玉娘鲜血满身,手提二头颅,宛如地狱中万恶的血修罗,叫人闻风丧胆,风声鹤唳。又见玉娘一步步朝他而来,他本能的瑟缩了下身子。
玉娘道:“等会子说甚么你该知晓罢。”
伯祯欲言,张口却无言。口水吞咽几番,结巴道:“你。。。你说甚。。。甚么?”
玉娘莞尔一笑,伯祯只觉毛骨悚然欲呐喊。
玉娘蹲身,道:“上来罢!”
“嗯?”
“背你出去。你伤势严重,再拖上一日半载真会升天的。”
伯祯强忍着痛意,手脚不利索的爬上玉娘的背。
刚走出内室,外室侍立的宫人见二人俱是高声尖叫,有那胆小的宫女丫鬟已是晕了过去。
外边侍卫闻声不解,欲探看。
却见玉娘二人踏血而来,更叫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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