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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为你病入膏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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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淮南不以为意,“距离之前我们相处在这个空间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现在就变得这么冷淡不觉得有些伤人?”
“我那是被”
“被我强迫的。这是事实,我承认。”他饶有深意的说,“但你似乎也很”
“那、那是因为有人来干扰”不让他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盛夏急急慌乱又红着脸道。
但她确实抵抗不了他,这也是事实,然后在那种情况下,有时候,纵然嘴上叫嚣得太厉害,情到浓时是真的难以自控而发生某些改变。
她也真是有些恨那些改变,好像碰到他,就没有什么招架之力一样
“好。”出奇的,他没跟她较真什么,踱步到了她跟前,颀长身躯优渥挺拔,“你说是,那就是。”
盛夏觉得他这句认同的话怪怪的,但一时间没让察觉哪里怪异,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先把衣服换上,把头发吹干,嗯?”
方才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她将整个脑袋都沉到水里,以至于头发湿漉漉的,发梢现在还在滴着水。
盛夏心里有闷气。这股闷气来自于什么她很清楚,也是最难控制的。
于是没什么表情的甩开他的手,她兀自走到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换上,尽管觉得他现在的模样温柔得仿佛能滴水了,却没打算就这样原谅。
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是做了,他让她跟陆止森结婚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事后原谅什么的,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必要,他似乎也没打算要求她的什么原谅。
换上衣服之后的盛夏想要离开,然而慕淮南却道,“先把头发吹干。”
“不必。”她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但伸出的手还没能握住门把手,她的另一边就被他攫了住,男人站到她的身侧,似乎是不高兴了,俊美的脸略略的沉着,再次不容置疑的重复,“把头发吹干。”
“吹不吹是我的事,跟你有几毛钱的干系,嗯?”她学着他的口吻,只是语气却是讽刺冷淡的。
慕淮南说,“我不想再重复。”
“呵。”盛夏淡淡的瞟着他,“我也不想再跟你重复。”
慕淮南倒是很干脆,基本就是半带威胁半带冷沉,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回床沿边按住她的坐下来,低声道,“等着。”
他叫她等着她就得等着?
盛夏笑,笑靥温浅而冷漠,本能的不甘示弱,“你是我老子还是我什么人?”
“男人。”
“你顶多是我前夫。”
“我是你男人。”
“你只是过去式。”
慕淮南看着她,“半个小时前的过去式?那么等会还可以有无数个过去式,要不要现在就开始试试,嗯?”
盛夏一滞,咬牙切齿,“衣冠禽兽!”
强势的捏起她的下颌,他俯身到她面前,眸光灼灼的,“最好是听我的话,把头发吹干,不然你也不想等会被公司的保安扛着上来,对么。”
她瞪圆了眼睛迎视他,又是四个字溢出她的唇,“斯文败类!”
慕淮南笑,晃了晃她下巴,“我斯文败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第一天知道?”
“”
“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把头发吹干了就让你走。”他几乎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懂了?”
她没敢再乱动。因为他确实可以在她还没走出K的大门,他能一个电话就让保安把她抗上来,而他也确实实践了他说的话,当她把头发吹干,重新整理好自己离开K时,他没有再故意的阻拦。
心里是憋屈的,原先只是想来炫耀想讽刺他,结果反而被他吃干抹净的这种事让她觉得自己跟吃了苍蝇一样,好像是她自己羊入虎口主动送上来的。
可他的行为算什么?
一边让她跟陆止森结婚,一边又想跟她保持暧昧不清的关系?
呵,她这个前夫,真的够贪心。
又是连续过去几天。自从在K之后,盛夏跟慕淮南没有再见,她不可能还会主动站到他面前,慕淮南也没去找她,而关于她跟陆止森的婚礼,这几天被大肆宣扬得沸沸扬扬的,整个海城的人都知道了,动静颇大。
别人说什么盛夏是管不了的,只是一天到晚的,她不停的注意着手机的动静,每次出门会格外关注周围的人,不懂的人还以为她被什么人跟踪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等什么人。
夜晚,看过西西之后,慕淮南独自驱车从萧山蜿蜒曲折的马路下来。
两束灯光刺破了夜的黑沉。
他直视着前方马路的眸光微微眯着,一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手夹着烟蒂搁在降下的车窗上,徐徐夜风从车窗外灌进来,烟雾飘渺,缭绕了他的五官有些模糊不清。
明天,就是她跟别的男人结婚的日子
☆、第064章 所有的一切,好像本该是这样
盛斯顾没有出现
时间转眼就到了结婚举行的这天,盛斯顾还是没有出现。
这些天里,盛夏不断的注意着手机,一旦有什么陌生号码进来挂断,她又急忙的拨过去,可全部都是一些骚扰宣传电话,并不是她所期望的那个人。
而这些天日,她也不断的故意出门,四处活动,然而一路上她注意着每个行人,却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更别说是盛斯顾。
刚开始的时候还很满怀期待,到了后面,逐渐就有些精神萎靡了。
这让人不禁怀疑,是她让人宣扬的力度还不够,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海城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盛斯顾真被什么人控制起来了,从而没能露面?
婚礼是在海城郊区的一个教堂举行的。
早早被陆家的车子接到教堂,在教堂后面的化妆间里,盛夏心急如焚,心中揣揣不安。
到了这个时候,盛斯顾还是没有出现,这个婚礼,还有必要举行下去吗?
还是应该再等等?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身着一袭白色迤逦婚纱的盛夏坐在位置中,跟前是造型师正在给她化妆。
而从镜子里倒影出,旁侧的陆母笑容雍容的对她道,“盛夏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陆家的媳妇了,之前有什么矛盾不愉快的地方,大家都一起忘了,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盛夏跟陆家没有什么特别的恩怨纠葛,唯一能算得上令彼此都有点疙瘩的地方,大概就是前段时间陆家派人每天二十四小时监视她的行为。
事实上,那种行为,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不愉快的。
陆母自然知道她会对此不满,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没有再斤斤计较的必要,现在说点能让彼此都有台阶下的话,也算是她给了盛夏面子。
盛夏也是很识趣的人,知道陆母有意要求她不要记恨,便微微提唇淡笑,“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陆伯母不必多虑,只要大家以后还能相处愉快就好了。”
不论她说的是敷衍之词还是内心确实这么想的,陆母都表现出了高兴。
她连连赞同道,“对对对,以后只要能愉快相处就好了。毕竟马上都要成为一家人了,以前的什么事确实没有必要记得了。”
盛夏对着镜子笑了笑,任由着化妆师给她上妆,没说话。
陆母忙朝身边的下人眼神示意了下,下人领会了什么,赶紧递上来一个用手帕包起来的东西。
盛夏从镜子里看见陆母接过东西,动作优雅的一点一点打开手帕,手帕里赫然是一只手镯。
镯子是老坑冰种,颜色纯正透明,质地极佳,未经过处理的天然翡翠A货,市场价值不低。
陆母巧笑着拿起盛夏的右手,有些恋恋不舍的把镯子放到她手中,“这是我们陆家代代相传的手镯,从止森奶奶那到了我这里已经传了三代,有了快三百年的历史,现在你即将也要过陆家的门,这个手镯照理是要传到你这里了,你好好收下。”
盛夏故作惊讶,连忙推脱,“陆伯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这是你必须要收下的。”陆母眼中虽有不舍,但还是笑得格外大方,将手镯按到她的手里,语重心长地说,“陆家的每一个媳妇都要把这手镯传承下去,我把手镯送给你,也相当于我们陆家的人都认可了你,等将来你跟止森的孩子结了婚,你也有义务把手镯交给下一代媳妇,所以,你必须要收下。”
盛夏面容有点僵。
虽然她是对慕淮南说过,将来她会跟陆止森生儿育女儿孙满堂这种话,但那只是她故意想给他找心塞。
而对于整个心思其实并不在这场婚礼上的她来说,这样相当于传家宝一样宝贵的东西,她也无颜收下。
“陆伯母,我”
“你就先收下吧。”陆母截断她,“反正早给晚给都是要给,这是属于你的东西,现在拿出来,就当化解我们婆媳之间以前矛盾的媒介,以前的什么事你都别往心里去就好。”
对于陆家的人来说,没有永远仇视厌恶的人,只有利益不够大的朋友。
而盛夏是他们跟慕家之间产生利益资源的来头,所以尽管不舍将镯子送人,陆母还是忍痛割爱了。
盛夏没能再做拒绝,只好暂时收了下来。
她淡笑着对陆母道。“陆止森跟陆爷爷都在外面招呼客人,今天来的宾客太多,他们恐怕招呼不过来,陆伯母你也出去招呼客人吧,来的人都有你相识的,不必在这里陪着我。”
“那我就出去了。”陆母笑容华贵,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另外你也该改改称呼了,从现在开始,应该叫我妈,止森也不要叫得那么生疏,毕竟你们从今天开始就要成为夫妻了。”
盛夏唇角的弧度有点僵,没有应下这种事情,转而不着痕迹地道,“能不能麻烦您出去的时候看到我朋友,叫她现在过来一趟?”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罗希,是个心理医生,我邀请她来参加婚礼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到了。”
“好,你在这里好好化妆,我去把她叫过来。”
陆母笑着走开了,在她带着下人离开之前,盛夏注意到她再次不舍的看了镯子一眼。
敛了敛眸,盛夏抿了抿唇。
不多时,罗希来到化妆间,跟她一同前来的,还有盛夏始料未及的季欢欢。
看见她,盛夏怔松,“欢欢,你”
自从辞职之后,她跟季欢欢再没联系也没见过了,虽然有彼此的号码,但最近发生的事情,令她无暇顾及其他。
季欢欢走过来,笑着调皮问,“看到我很惊讶吧?”
确实是惊讶的。
“我能出现在这里道理很简单,你跟陆家少爷的婚礼在海城人尽皆知,这么盛大的情况下自然会有各行各业的人士参加,我们公司有幸在邀请名单内的其中一个,全权负责来给你跟陆家少爷婚礼做后续报道,大概的写一篇通告展现你们婚礼的过程。”季欢欢眨眨眼道,“所以我就缠着老板争取了一个参加的名额。”
盛夏知道,她跟陆止森的婚礼被她刻意要去大肆宣扬,而在她又是慕淮南前妻的这个身份前提下,这场婚礼备受瞩目是自然的。
只是她没想到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仿佛怕她有什么担忧,季欢欢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我都知道的。”
盛夏感激一笑,“那就拜托你笔下留情了。”
季欢欢比了个K的手势。
盛夏转而看向罗希,狐疑地打量两人,“只是你们怎么会一起来?”
罗希解释道,“知道她是你以前的同事,看到她就上前说了几句话,刚好陆止森的母亲来叫我,就顺便一起过来了。”
一贯一身白衣大褂的罗希,今天出奇的没有再像往常那样简单打扮,只是鼻梁上依然架着一副眼镜。
盛夏了解的点了下头,随后,对给她差不多化好妆的造型师道,“你先出去吧,我跟我朋友聊聊,等会再叫你。”
“好的。”
造型师点下头,放下手中的化妆工具,很快走出化妆间。
待造型师离开,盛夏把化妆桌上的翡翠手镯拿起来,递给罗希,“等晚点的时候,你把这东西交给陆伯母。”
“她送你的?”罗希挑眉,“送你的就收下。”
“我不能要,也不想要。”虽然陆家让她跟陆止森也不是抱着什么单纯的心思,但这个手镯到底贵重,不是其他一般的首饰,如若真就这么收下了,她心里会不舒服。
可这手镯一看就是A货纯正品,看肤色也有好些年头了,罗希还想劝她。
盛夏却抢先道,“你听我的话去做。”
知道这姑娘脾气就是一个倔字,罗希只好由着她了,把手镯接了过来,“以后可别惋惜后悔,这玩意很难得的。”
难得的不是这手镯,而是这手镯本身的年龄价值,卖了的话数目一定不低。
盛夏说,“难得也不会是我的。”
罗希倔不过她,认输。
之前在外面被罗希搭讪时,季欢欢就知道罗希是盛夏的心理医生,看着两人不错的关系,有点羡慕,转而又有些好奇问盛夏,“之前我还以为你跟陆家少爷的婚约已经作废了,怎么突然说结婚就结婚了,而且最近你们结婚的消息,在海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了。”
说起这件事,盛夏重心又回来了,对季欢欢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会再跟你长话短说。”
季欢欢,“”
起身凝望向罗希,盛夏问,“最近有人联系你么,或者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知道她指的是盛斯顾,罗希摇了摇头,“跟你一样,没消息。”
盛夏蹙眉,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故意做了这些,为的就是引盛斯顾出现,可直到现在,她们却连他的半个踪迹都没有。
因为盛斯顾现在敏感的身份,这件事她没透露给别人,只有她跟罗希两人心照不宣。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也许有可能混合在人群中通过什么办法混进来了也不一定,我出去找找。”拧眉说出这番话时,盛夏已经转身朝化妆室的门口走去了。
罗希想叫住她的,但看她行色匆匆的模样,还是忍了下来。
旁边,季欢欢对她们两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看了看盛夏离开的背影,又睨了睨身旁的罗希,“究竟怎么了?”
罗希凝视她,“你能保密吗。”
季欢欢点了下头。
罗希看她似乎挺诚实的,而且又是盛夏之前的同事,盛夏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堤防的地方,那就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于是她很快就将盛夏之所以会答应跟陆止森的原因说了出来,听了之后的季欢欢惊讶极了,有点心惊,“你们真的太疯狂了!这种事要是万一”
“我们都知道好处跟坏处在哪,但凡还有别的办法能逼得盛斯顾现身,我们也不想出此下策。”顿了顿,罗希看着她说,“现在盛夏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她哥哥,可他都消失这么久了,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她很担心,不得不想方设法见一见他。”
除了知道盛斯顾在两年前掀翻唐家,如今被唐家当做敌人一般对待之外,季欢欢并不了解其他什么。
踌躇了下,她果断道,“那就一起出去找找吧,也许他真有可能混在人群里已经来了也说不一定,我见过他的通缉令所以认得他,我出去四处看看。”
罗希点头,“我也去,分开找。”
“好。”
临近中午时分,海城的阳光绚丽合照,蓝天碧云,风和日丽。
婚礼举行的时间是在下午两点,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然而宾客们却相继着差不多都到场了。
陆家在海城到底是有地位的豪门之家,人脉方面广泛,有交集的人颇多,来参加这场婚礼的人,不乏商业翘楚,明星大腕,各行各业的顶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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