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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为你病入膏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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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保姆应道,看着他们上楼的身影,心底却疑惑了起。
慕先生怀里抱着的女人,是谁?
由于女人窝在他怀里的关系,使她并没看清脸蛋长相,但怎么也不像是慕先生那个如今在娱乐圈里风光无限的未婚妻。
不过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作为慕淮南别墅里的下人,首先必要的条件就是不要学会好奇,沉默做事,井井有条就好。
进入主卧,慕淮南将盛夏扔到床上。
“慕……”
根本不容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在她张嘴欲要说话的间隙,他捏起她的下颌像是迫不及待又一次的封住她的唇,同时间,一手扯了扯西装领带随手扔到地上,他松开了领口。
她从喉咙里发出呜咽挣扎的声音,双手抵在他健硕坚硬的胸膛上,却撼动不了他分毫,他狂热的气息像是即将要把她灼伤。
一个缠绵尽致的吻,仿佛要将彼此融化到骨血深处。
松开她的唇,燥热又寂寥的眼眸盯着她,刀削似的俊美轮廓冷峻无比,他说,“盛夏,我等不了了。”
盛夏紧扩的眼珠凝望他,本该是憋红的脸蛋此刻白得没有血色,身子震了震,僵硬地躺在床上对望上方俯瞰着她的男人。
他手指轻抚在她脸上,描绘着她的唇,一贯寡淡空寂的眼流漾出一丝柔情,“就现在,我想要你。”
“……”
盛夏唇瓣蠕动了下,要说什么,他食指按在她唇瓣上,眯起眸子,幽幽的,“你不准拒绝。”
似乎只是象征性的通知一声,慕淮南说完,就沉下身来,褪尽了怒意,只剩下似水的柔情,温柔而缱绻的吻上她的唇,这一刻,只想不顾一切地把她据为己有,牢牢的将她捆缚在身侧左右。
男女之间鱼水之欢这种事,盛夏不是没有尝试过。
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疯狂如火的人,也是她的唯一一个。
犹然记得第一次尝试后,她漫不经心的坐在床沿边,洁白的脚趾蹭在他紧窄有力的腰身上,高傲地冲他挑衅,“勉勉强强还算可以,只是技术不够好还不能让我满意,刚刚及格吧。”
那个时候的盛夏,高傲又挑衅的模样,像极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恰巧,偏偏他是喜欢征服的那个。
于是原本折腾一夜终于到天亮好不容易才消停的战争,因她的一句话又一次卷土重来,他攻城略地极致占有,直到她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为止。
就像棋逢敌手,征服到终有一方心甘情愿的认输。
而那个时候,他刚巧不喜欢认输。
后来盛夏不得不承认,慕淮南这个男人的床品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用不完的力气,而她也不得不承认,其实那句话是口是心非的。
其实他……很厉害。
一头齐肩的短发铺开,躺在天鹅绒的黑色大床上,盛夏双手被压在身侧与他十指紧扣,他的吻尽数落下,熟悉的,深刻的,镶嵌入骨髓的狂野如一把熊熊烈火燃烧得躁动。
“慕、慕淮南……”她几近迷失,口齿不清的迷乱着,明知不能拒绝她还是拒绝了,“别这样……”
“不喜欢在床上?”他掀开眼皮,漾着蛊惑迷人的浅笑,“去浴室?阳台?或者……沙发?”
暧昧的语句令人脸红心跳,然而盛夏的脸色却极致的泛白,她摇头咬唇,“不能这样……”
他们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彼此都脱离得足够干净,绝不能再次沉沦其中。
“可是怎么办。”慕淮南轻笑着,眼神很深,“我现在并不太高兴。”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感觉太热,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她额头上的细汗越积越多,说话的时候,尾音有些暗哑的抖,“你别忘记,你有未婚妻。”
“而且,你也有未婚夫。”
“你知道这不可为。”
“但有时我偏偏想不可为而为之。”
盛夏咬紧唇,争锋相对间听出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却仍顽守阵地。
突然的,她说,“慕淮南,我不想跟你做。”
“……”
“你听到了我说不想跟你做,让我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她一字一句的说出这番话,话音出来后她没敢去看压在身上的男人,所以不知道他听了这句话是个什么表情。
沉默。
像死寂一般的沉默。
她只感觉周身的气温在瞬息万变着,心脏跳动的频率将要凝固,燥热之感冷却得坠入冰窖里。
蓦然的,他低低笑了一声,终于开了腔,“是么。”
笑声像是凉凉的,幽幽的,可仔细听来,又不难听出一股寂寞的疯狂,宛如一股孤寂已久的独裁者。
即便她说了足够令人褪去激情的话,他却始终还是没有放开她,一直就这么看着她,深深的,眼底情绪不明。就在盛夏以为他终于没有那个念头时,他又是一声低笑,“果然”
她别开的脸蛋被他手掌扳回来,分不清是理所当然的抗拒还是咬牙切齿的认命,他俯身用力吻下她时,一边同时粗鲁的扯开她衣襟,“不论你说什么,我还是很想要你。”
就好像没有选择一样。
从相遇的时候起就知道她是属于他的,而他,也同样只属于她。
一贯优雅深沉的男人即便粗鲁起来,也依然充满令人着迷的魅力,行为分明专制得本该让人抗拒,然而由他做出来,偏偏衍生出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本领,气息灼热。
☆、第036章 原来这两年她是被他藏起来了
大概多多少少有些顾忌她两年来没经历人事的身体,这一场颠鸾倒凤并没有持续太久下去。
只是初尝浅辄,结束之后,慕淮南捏起她下颌,吻了吻她的唇时,蓦然间察觉到是她身体在微微的颤栗,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模样愈发的充满异样之色。
他眸色一暗,“你怎么了?”
盛夏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血色的唇抿得很紧,额头上涔涔细汗顺着她的肌肤滚落而下,眼神像是又惊恐,又空茫,宛如看到前方有什么洪水猛兽索命。
“头疼……”她瑟瑟发抖,身子不由得想要蜷缩,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我头疼……”
头疼……
这个模样,多么像那次在咖啡厅的洗手间内,他所看到的样子。
只是这一次,她显然要比那次痛苦得多……
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盛夏倏地推开他,猛然翻身从床上跌跌撞撞的滑下去,像疯了一样在主卧里四处翻找着什么,脸色白得骇人。
可没让她多加寻找,手臂蓦然被男人的大掌扯回,“你刚才一直都在头疼?”
盛夏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抖动的唇呢喃着,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
然而仿佛知道她在找什么,他神色复杂地盯着她说,“你的东西,没有从陆家带出来。”
盛夏一震,错愕惊慌地抬头看他。
“距离这里不远有一个药店,我去买。”良久,他紧绷冷峻的脸才蹦出这句话
她点了点头,抿紧了唇,“谢、谢……”
没让她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慕淮南将她带到床沿边坐下来,按住她的肩膀,深深地看着她,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在这里等着。”
“嗯……”声音太小太细,怕他没听清,她又重复一次,“好……”
她乖巧得几乎令人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他久久地盯着她,须臾才敛回视线,眸光逐渐冷冽如霜,承载着一种肃杀之气,其实早就应该注意到了,她被他从陆家带走之后,她便一直隐隐不太对劲,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在承受抑制着某种痛苦。
只是,看到她在付敏慧面前卑微恳求的模样,怒意令他失去了短暂的理智导致她隐忍到现在,而他方才甚至没有太在意她的表情,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拒绝,忽略了她本身就在承受的压力。
虽然只是浅辄初尝,但依然还是……该死!
慕淮南离开之后,盛夏靠着床脚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脑袋,死死的咬着牙。
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以为现在勉勉强强不必再需要依赖药物,经过这么久一定能抑制住这股感觉,但实际上她还是没能成功,心里的郁结一直潜伏在她心底,像个毒瘤一般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真是该死的恨透了这种感觉
走出别墅大门,没叫上司机,而是自己拿了车钥匙,打开迈巴赫的车门矮身坐入驾驶座内,碰地一声甩上车门。
然而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离开,因为盛夏那支被遗忘在车厢后座的手机,正在不断连接地响起。
嘈杂的手机铃声格外令人心烦意乱。
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慕淮南本能地想扯扯领带,却又发现领带方才就被他扔掉了,衬衣的上面几个扣子随意解开,微微敞露出他野性的胸膛。
不知究竟是手机响得太急促,还是有其他什么东西在牵引,终于听得倦了,他倾身将后座中亮屏的手机拿过来。
看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叫罗希的人打来的
“盛夏,说好了要来我工作室,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有空?”滑过接听就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慕淮南没答话。
电话里的罗希继续道,“你不会又想反悔吧?你答应过我的,这几天有空一定会来我工作室!”
“……”
“难道你真要我亲自到你们公司找你才肯过来?海城就这么大的地方,你若是非要这样我不介意随时过去!你哥哥把你交给我,可不是让我眼睁睁看着你病情加重的!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听懂了没有?”
“她现在没空。”慕淮南终于回答。
这个分明是男人的声线让罗希一愣,“听声音你不是她的那个未婚夫……你是谁?”
打开储物格,从里面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燃,按下车窗,任由夜里的风灌入车厢内,慕淮南抽着烟问,“你是那个人安排在她身边的人?”
大概因为他用了“那个人”这个词,令人一瞬间感到不同寻常的气氛,罗希声音当即沉下去,“你是慕淮南?”
他没有否认。
“盛夏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盛夏呢?让她来接电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沉吟了下,他眸光暗淡,缓缓是笑,冷然得很,“不过我已经有了答案。”
难怪两年来无论他动用什么手段都找不到她,原来是被那个人藏起来了。
连进了监狱,都这么不肯安分老实么……
“慕淮南我警告你,别再招惹盛夏!快让盛夏”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两个问题。”慕淮南截断她的话,眯起精睿黑洞似的眼,看向车窗外那颗不大不小矗立在别墅旁侧的榕树,“一,她情况不对劲的时候,除了镇定片,还需要吃其他什么药?”
他问得这么突然,罗希察觉异样,“盛夏她是不是又……”
“回答我。”
“……不用,她是心理问题,有心结。如果盛夏现在真出了什么事,你立刻把她送到我这里来,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我这里,该来做一下心理疏通!”
罗希愤怒的声音并不能撼动慕淮南的情绪,甚至毫不回答她的话,他搁在车窗口的手弹了弹烟头,视线从窗外收回。
暗淡无色的目光落到车厢的储物格上,望着里面白色的瓶子,他空寂问,“安眠药能不能让她暂时镇定下来?”
“……”
其实南苑别墅附近哪里有什么药店,他只是一瞬间想到,这两年来他赖以生存帮助他度过每个夜晚煎熬到难以入眠的东西,或许能帮到她。
镇定片跟安眠药,虽然有一定的区别,但某些作用,是差不多的。
☆、第037章 那要再继续暧暧昧昧重温旧情么?
吃了药后盛夏感觉不错很多,逐渐席卷而来的困意打消了她原本想离开的心思。
次日醒来,她精神舒畅。
慕淮南端着一碗汤进来,“醒了?”
看到他,怔愣之后,盛夏慢慢撑着床坐起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半天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先把汤喝了。”他到床沿边坐下来,将手中的碗递给她,“温的,不怎么热。”
盛夏凝视他手中冒着腾腾热气的碗,犹豫了下还是接过来,“什么汤?”
“一般养胃的,你昨晚没吃东西。”
昨晚……
心情复杂地喝了几口汤,关于昨晚的事情令人晦涩无比。
实在没什么心情喝东西,她把碗又给他递了回去,可慕淮南扫视了眼还狠下大半的汤,没接碗,不容置疑的吐出两个字,“喝完。”
“……”
他就这么看着她,盯着她,故意强人所难似的,不由得让人想起昨晚那个浅辄尝试的鱼水之欢。
盛夏面容一僵,心底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狠狠敲了一记,直至现在才真正的感到那件事有多荒唐。
不知是因心虚无措,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连带他现在看着她的目光,她都感到一股直接而袒露的暧昧光泽。手微微抖了抖,盛夏双手捧着碗咕噜咕噜的大口将全部的汤尽数喝下,忽然间竟觉得羞耻的不敢看他,把碗往他面前一递,“喝完了。”
慕淮南终于接过碗,这才满意,“起床洗漱吧,热水给你放好了,浴室里有合适你尺寸的衣服,至于牙具脸巾这些东西……”
故作沉吟一下,他深深凝视她绯红起来的侧脸,仿佛带着浅笑,“你可以用我的。”
“不必了。”他暧昧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匆匆忙忙的套上拖鞋,“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就这么穿着睡衣离开?”看着她冲到房门口,慕淮南不阻止,依然优雅无双的坐在天鹅绒的黑色大床边,好整以暇的戏谑。
盛夏直至这时才终于发觉,她的身上是一件白色齐膝的长裙睡衣,讶异回身,“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被换的?”
“你睡着之后。”
“……”
把碗放在床头柜边,起身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朝她走来,一身灰色居家服的他,褪去商业上的严肃苛刻,带了骨子居家男人的味道,反而更慵懒俊美了。
他浅笑吟吟的模样无可挑剔,刀削似的轮廓稍稍的柔和,不知是故意还是想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他意味深然,“不用担心,没有别人看见你的身体。”
潜意思里就是说,昨晚是他帮她换的衣服。
她恼怒又发作不出来咯咯磨牙的幽怨模样,忽然令人心情格外的好,像是枯燥无味的每一天突然发生了一件有趣的新鲜事物,慕淮南捏着她下颌在她唇上吻了吻,幽然深黑的瞳孔凝视她,“盛夏,早安。”
这个问候,大概是他这两年每天清晨醒来,最想说的一句话。
盛夏触电一样匆忙往后一退拉开彼此的距离,像不敢跟他靠得太近,惆怅地问,“昨晚,你睡在什么地方?”
“你身边。”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盛夏却觉得,真是荒谬到了极致,咬着唇又半响发作不出怒意,干脆懊恼的越过他身侧,在偌大的房间里四处寻找什么。
看她翻箱倒柜似的,慕淮南终于是说,“如果是要找你衣服,就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已经拿去给保姆清洗了。”
脚步一停,她双手一紧。
最终,硬是没有回答他一句话,她掉头朝楼下匆匆踱步而去。
慕淮南凝视她的背影,眸光幽暗。
在一楼看见这个别墅里唯一的保姆,盛夏询问了她的衣服,保姆很快将洗干净的衣服给她拿来。
又重新返回二楼随便在一个房间把衣服换上后,她打开房门出来,下楼想从这个别墅离开时,慕淮南颀长挺拔的优雅身躯懒散地倚在大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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