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南宋春晚-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容娘待要计较,徐夫人拉了她与玉娘的手,道:“莫贫嘴,去婆婆那屋吧,也该用早饭了。”
  几人踏进老夫人的屋子,不由一愣。屋中人甚多,却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老夫人脸色阴郁地坐在榻上,她见徐夫人几个进来,脸上更是一沉,喝道:“容娘,你做了甚么好事?”
  容娘心中一震,心道,莫非九郎有些不妥?然她并不知晓九郎如何行事,也不知晓老夫人为何如此。旁边进之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难道叔父又告了甚状?
  徐夫人握着容娘的手一紧,陪笑道:“娘,有甚事你与媳妇说。媳妇做得不好,娘尽管骂。”
  老夫人生气之时,眼神却是阴鸷的,让人心中寒津津的。
  “玉娘退下。”
  老夫人冲玉娘喝道。玉娘有些不安,徐夫人轻声要她回去了。
  容娘想了一想,先福了一福,才道:“婆婆息怒。不知婆婆可是为的磨坊一事?张家虽可恶,然磨坊原是容娘的主意,不过是钱财不凑手,方才由高家九郎得了先机。不想转来转去,张家得了手,又要卖掉。容娘斗胆,自作主张,将磨坊买下。如此大事,未及告知长辈,是容娘托大了。”
  徐夫人听见,不由叹道:“你呀,胆子也忒大了些!如此大的买卖……!”
  “嘭!”
  老夫人大手拍在榻上的矮几上,显然怒及,胸口也起伏得厉害。她的脸色铁青,一时方喘过气来,道:“真娘,你可知,与卞氏有私的那人是谁?”

☆、第一百三十章 徐家四爷?

  徐夫人一愣,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一个人来。
  老夫人恨恨道:“是那贱人生的种,徐显之。”
  刹那间,老夫人脸上现出既痛苦又狠厉的神色来,她闭了闭眼睛,嘲笑道:“她也有今日!当年……,当年,哼!你阿爹宠得他们母子俩翻了天,但凡好的,稀罕的,都往那院中送!如今,她也有今日!瞧瞧,哈,养的好儿!”
  老夫人笑的惨淡,睛里却渐渐的润出泪水来,漫过保养得宜的脸颊,弥漫出一种近乎悲恸欲绝的氛围。
  “娘!”徐夫人忙近了塌,帮老夫人试了泪,用手搂了老夫人,不断安抚。于氏也跟了上来,端茶倒水,好言安慰。
  容娘听到此处,心中也是大惊。若果如此,岂非……?
  进之却嘲弄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四弟许久未见,如今出现,就帮了咱家,得了一个大磨坊!娘,你何必哭,这是好事啊!”
  容娘待言,老夫人一口浓痰啐出来,骂道:“甚么好事?勾搭良家妇女,骗取钱财,将徐家的脸面丢尽的下流胚子!跟那贱人一般下作!容娘,你瞧着吧,你自认聪明,贪了好大的磨坊,不知叫世人如何看低咱家哩!你……,你叫家中几个郎君如何出去见人啊!”
  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急促,说到后头,却又伤心不已,嚎啕大哭起来。
  进之那几个小妇均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不敢声张。
  徐夫人有心叫容娘回避,她使了个眼色过来。谁料容娘反进了几步,跪在地上,道:“婆婆,是容娘做错,请婆婆保重身子,慢慢责备容娘不迟。”
  老夫人与进之同时冷哼一声,进之一副瞧热闹的模样,老夫人却偏过头去不理。
  “但容娘恳请婆婆告知此人身份。若与咱家有干系,须得早做准备。不然任由他人宰割,可对六哥朝中不利。”
  老夫人顿了顿,转过头看了容娘一眼,瞧着她恭恭敬敬的模样,神色及其复杂。
  “得,叔父告与你!那徐显之可是咱家的宝,你阿爷的小四郎,你们的四叔!呵,四郎可是玉树临风、倜傥风流之人啊。那卞氏如此丑陋。他也下得了……!”
  “小叔!”
  “三郎!”
  “官人!”
  老夫人与徐夫人、于氏同时喝道。徐进之悻悻的住了口。懒懒道:“娘,我可是送了信哈。若卞家或张家告上衙门,说咱家合伙构陷那丑妇,谋财谋色。可不关我的事。那卞氏的伯父,可是朝中的正奉大夫啊!三郎无能,帮不上甚么忙,先走了。”
  说罢,进之扬长而去。那三个小妇思忖此事事关老夫人脸面,不好立在跟前,便远远的告退离去。
  容娘听了徐进之之语,便急欲出去了解详细,壮了胆子道:“婆婆。事已至此,容娘无话可说。只是须得派人查探一番,已做弥补。请婆婆谅解,容娘暂且告退。”
  老夫人以手扶额,并不打理。徐夫人悄悄的罢了罢手。示意容娘出去。
  容娘出得门来,命小环速去寻二郎及两位管事,又叫人去传八斤。她自己则直奔理事的側厅,等候几人到来。
  二郎便在外院与卢管事记账,很快到来。
  容娘也不迂回,直问道:“卢管事,四叔是何许人也,如今又在何方?”
  卢管事并不惊讶,想来已听到传言。但到底是主家私事,他有些犹豫。
  二郎却道:“四叔人很好,温文尔雅,书读得极好,小时也带我们玩过。当年南下,却不知小婆婆与四叔逃往何处了?”
  容娘听到守惟之语,与老夫人迥异,不由奇怪。她知晓守惟为人,最是诚挚,言语实诚,又不比卢管事有诸多顾忌,便详详细细的问明了那未见面的四叔情况。
  然一听之下,容娘越发不解,她皱了眉头问道:“既如此,四叔怎会行此……龌龊之事?”
  守惟不满容娘一个闺中女子谈及此等肮脏事体,但他也知晓此事非同小可,只得闷闷答道:“此事可疑,四叔绝不至行此等秽事。且那卞氏何等人也,怎能配得上四叔!”
  卢管事亦点头称是。
  然徐显之未在眼前,不好问得。容娘心中纳闷,外头八斤一路跑来。容娘忙问道:“磨坊的交易,九郎到底如何施为,可有甚不妥?”
  八斤长大了嘴巴,呆愣了一时,结结巴巴道:“小娘子,九郎……九郎的心思,如何猜的透?”
  “那传闻中的“徐显之”,你可曾见过?”卢管事问道。他也是存了万一之想,八斤便如一只城中的小老鼠一般,每个角落都钻进去过。
  八斤试了试额际的汗水,回道:“不曾。这些日子来往的人甚多,街上随便扔块石头,十之四五是新进之人。小的认不齐全。”
  几人深为遗憾,八斤眼睛骨碌转动了一回,呐呐道:“那卞氏留了几个婆子在张家,不如……。”
  容娘忙道:“你有法子,便去想,只莫惊动人。不过,你先跑一趟高九郎处……。”
  “九郎去了临安。”
  容娘颓然,道:“你先去吧。”
  卢管事见容娘着急,便安慰她,说城中之人无人知晓府中另有个四爷,料来无妨。
  容娘苦笑道:“清平无人知晓,莫非临安便无人知晓了么?”
  卢管事哑然。当日的老节度使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大郎之事朝野尽知,若有心打听,自然不难。何况,那卞氏伯父位居正四品,人脉广阔,比起如今的徐府,却是权大气粗啊!
  守惟一直坚持,此等丑事,卞家定不愿张扬,故此不必担心。再者,那人绝非他的小叔,他可担保。
  容娘笑了一笑,便请守惟跑一趟回头沟,将大郎接回来。守惟答应。忙忙去了。
  容娘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中不停兜转。此事若拒不承认,也容易,但徐府的名声却废了。人家可不管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徐显之!若想保得名声在,那人便不能是徐显之?
  容娘深吸了一口气,匆匆写了一封信,叫小环送去外面驿站,此去临安,半日即可抵达。若顺利的话,高九郎明日便可回信。也只有如此了。
  容娘小心翼翼的去侍奉老夫人用午饭。老夫人却躺在榻上。一脸不愉。所喜惠娘在侧。老夫人不好怎么在外人面前做脸色,只得勉强起来用了半碗粥。惠娘使了个眼色,容娘会意,悄悄出来。
  小环劝容娘随便用些饭。容娘心事重重,怎用的下?她闷闷来到书房,想着待会大哥回来,必定先来诘问。不如在此等了,免得来回耽搁。
  容娘胡乱想了些事体,似乎没有多久,门外却想起了大郎沉稳的脚步声,并未急促。容娘心中稍安,站起相迎。
  大郎进来。瞥了容娘一眼,自去坐下,方道:“你有何想法?”
  容娘瞧大郎神色,二郎定然已告知。她也不隐瞒,直言道:“此事关键。在那人是否为四叔?若不是,咱们也需将那人找出来,已防备张家或卞家来找麻烦。若如二哥所说,那人……”
  “二郎为人公正。”
  容娘的话被大郎打断,她却没有一丝不快,反十分高兴:“果真?如此,便请白甲大哥去找到那二人……”
  “为何要去寻?”大郎放松了肩背,懒懒的靠到椅背上。
  容娘讶异,不知大哥何意,她猜测道:“难道,要等那两家告了,再去寻么?”
  “蠢!”大郎瞥她一眼,继而将眼睛闭上假寐。
  容娘大怒,咬牙恨恨道:“容娘听大哥高见!”
  “我饿了,叫人送吃食过来。白甲与二郎在外院,另叫人送过去。”大郎身子一动不动,不再说话。
  容娘无奈,只得吩咐小环去预备。小环却趁势将容娘的那一份也端了来,使了眼色叫容娘趁便吃些。
  大郎持箸,吃了几筷方道:“坐下吃饭。”
  容娘闷闷坐了,陪着扒了半碗饭。她心中急欲听大郎说个明白,眼巴巴的瞅着大郎用毕,忙斟上茶,搁在大郎面前。
  大郎抬眼,终于开口:“只需寻到四叔便可。”
  容娘大悟,继而疑道:“这么多年不曾有任何消息,一时之间如何去寻?”
  大郎却问:“此事不必你管。我只问你,为何那般鲁莽买下磨坊,你为何肯与那卞氏交易?”
  大郎的眼睛静静的看过来,那里面便似无穷无尽的漩涡。容娘瞧见了一个小小的自己,呐呐言道:“我要救娇儿姐。”
  大郎皱了皱眉,仍等着容娘的后话。
  容娘有些忐忑,将前后事宜交代清楚。
  大郎淡淡道:“她是你救命恩人,你救她一回也未为不可。只是,人得有自救之心。她若无心脱离张家,早晚再有它祸,你待如何?”
  容娘欲言,大郎却不许她说话,又道:“再者,你可知此回,你犯的最大错处是甚么?”
  容娘慢慢的低下头去,轻声道:“未能思想周全,全然听别人所说。”这个别人,自然是指高九郎了。不知临安的高九郎作何感想?
  “嗯,也不算太傻。”大郎有些漫不经心。
  容娘想起一桩事,也无暇计较大郎骂她,不安道:“大哥,此事可会影响你的谋划?”
  大郎侧目,眼中有些光华闪过,嘴角微弯,问道:“甚么谋划?”
  容娘抿了抿嘴,道:“大哥,不是……想回军中么?”
  大郎定定的瞧了她一时,忐忑不安的小娘子,原来是担心他!他心中渐软,伸手抚了抚容娘的发,道:“嗯,自然是想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交心

  对于大郎偶尔的碰触,容娘还是不甚习惯。所幸没有更亲密的……!容娘的脸烫的更厉害,简直无地可容。她偏了头,反手将大郎的手拨掉。
  “去磨墨!”
  大郎收回手,吩咐道。那声音,比往常有些不同,带了一丝暗哑。
  容娘也不敢抬头,近了书案,换了养砚的清水,再以小壶滴了几滴在砚面,素手捏墨,蘸水,轻轻研磨。手里有样物事,容娘飘忽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大郎从身后绕过,浓烈的男子气息让容娘身子一僵,手上下力不匀,墨碇差些滑出砚台。她顿了一顿,稳了心,方重新研磨。
  大郎铺好宣纸,执了笔,想了一时,方蘸墨书写。容娘悄悄的抬眼去看,但见大郎下笔沉着,虽不快,但毫无停顿,显然思绪并无阻滞。
  容娘觑了一眼,手下不停,忍不住再觑一眼。她的眼珠子只跟着大郎的笔锋走,写些甚么,竟然全未往心里去。她的心思,全在大郎的书法上头。
  容娘见过两回大郎的笔迹,所书之字皆铁画银钩,大气磅礴,锋芒处不加掩饰。如今,虽笔力依旧遒劲,却稍稍敛了那份张扬的气势,字体变得更加雄浑,竟显出几分朴拙之气来!
  何种变故,方能将一个人的字变得如此迥异?这岁月,这时局,是如何残酷,将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将军,困进有志不能酬、丹心不得偿的境地?
  容娘的眼前浮现各种各样的大郎,端午归来的大哥,英姿勃发;富阳街头的大哥,岳峙渊渟;被黜在家的大哥,杜大将军离去,又逢嫂嫂病故,邋遢暴戾;草庙镇遇敌,却是差些命归黄泉!
  容娘心中一伤,眼里酸意顿起。忙垂下头去。
  大郎是何等警觉之人,早就觉着身边容娘不对,直至此时容娘手下动作停下,他方偏头来瞧。那小娘子却垂了脑袋,十分伤心的模样。
  大郎诧异,问道:“怎了?”
  小娘子的脑袋摇摇头,却并不抬起来。
  大郎瞧瞧案上未完的书信,竟有了一丝丝犹疑。他向来不喜拖沓,更不喜中途停顿。此时,他却不由自主的将笔放下。握了容娘肩头。道:“做此模样作甚。有话便说。”
  明明是安抚的话语,到了他的嘴里头便带了一丝压制。容娘已然习惯,肩头的手厚实、温暖。容娘心里头模模糊糊的,两只手却已伸出去。抱住那个伟岸的身子,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大郎顿时僵住,须臾,他拢了手臂,将柔软的身子环住。他的心里温温软软,不用去猜,他似乎能感知到怀里的小娘子,定是因了他而伤怀!为了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汲汲忙碌的世间。有这样的一个人关心、牵挂,甚或体察他的心意,是如此美好,美好得他不愿放开!
  这是一种极易让人沉溺的感觉!
  “大哥,若是回不了军中呢?”
  怀里的小娘子闷闷问道。
  大郎低头。闻了闻青丝上淡淡的香味,笑道:“但凭心耳!”
  容娘再度酸涩,虽大哥如此强大,但她的心里竟然有了心疼之意。心疼他的苦楚,心疼他的劳顿,心疼他的失意……!容娘往他怀里蹭了蹭,满鼻满腔他的味道。
  大郎心底长叹,大手扣了容娘的脑袋,将她贴近自己的胸膛。满怀的感触,不待说,也不消说。他知道,容娘能懂他,虽然奇妙,他却未曾有过一丝怀疑。所幸,她仍然是他的!
  他轻吻了吻小娘子的青丝,道:“你既知我意,从此行事便稳妥些,莫出变故。”
  容娘知晓他的意思,挠了挠大郎的背心,表示知晓。
  大郎闷笑,将她放开,道:“我须将信写完。”
  他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脸上是轻松的、明朗的、欢喜的!容娘低了头,红了脸,转身去磨墨。
  此时,她方将那字看入心去。一看之下,她倒大吃一惊,也不好在此打扰大郎下笔,只捺着性子看下去。
  大郎不停不歇,一气写了三封信,分别给六郎、东楼、另有容娘不识的陌生人。
  容娘诧异,待大郎停了笔,方不解地问道:“如此可行?”
  谋划于事之未出,如此,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若事情不按预料而行,又待如何?
  守中一笑,将先前字迹已干的信纸装入信封,道:“不如何。左右四叔是要寻的。如今既然有了踪迹可觅,旁事不过顺带罢了。”
  容娘不可思议地看向守中,若说以往她自认有七八分了解大哥,如今却只有五六分了。那五六分里头,尚有些犹疑。委实是,此人突然出现的城府,让她深深质疑自己前头对他的认识。
  大郎干净利落将信封好,不经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