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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劫-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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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不给我时间好好与她不挣朝夕求个平淡。。。”
“…。。。怪命吧…怪有缘无份…我女儿上辈子缠你无非想让你能像现在一样有点血性,多点人情,只可惜你有爱不说,回应的太晚,她心中又不安不甘。也许你多说一句,她多等一刻都不是这种结局。分秒只差,天人永隔…这就是有缘无分。”话音落,惆怅了苦坐着的褴褛和尚,猩红的泪水终于颗颗掉落。
他求佛寻觅一时平静,躲红尘缘分,不想害了洗爱之人。他一退再退,却没想红尘入骨髓,除非自己脱胎换骨…四周黑暗的边界透着白光,光芒越来越亮最终将眼底的最后一抹黑暗照得通透。
心盲眼盲…他的执念悔恨让心疯了,肉眼佛眼都瞎了。他想不通的缘分二字,被墨谭一句分秒之差点醒。这次他找到黄点,抓到这抹缘已经实属不易。世道不给他时间,不给他和碧落机会!现在他为了黄点的“命数”又与黄点错过多少分秒!他想护她周全,却没想还是走了做和尚时的老路!他想她,他想看着她,陪着她。
黄点的愿望不就是如此?大风大浪两人相守相依…
眼前白花花的虚影越来越清晰,白发稀疏的墨谭,星铁天牢里众生的模样他都看得到。
肉眼开,佛眼闭…他又是凡夫俗子…
“碧落…碧落…啊啊啊啊!”他想她,他想梦里相见,他想抱着她,唤她一声:吾妻…
“唉…”墨谭抹着眼泪,看着对面那灰黑的眼睛变成淡淡的黄色只能无声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距离头顶数百米的星铁栅栏从正中打开。一张大伞再张开,众人又被吸附出去。
“斑若苦,又是他帝释天?”入了巨伞的众生又恢复了年轻模样,墨谭摸着脸庞和垂下的墨发诧异地看着琥珀双眸。
“不是帝释天…救我们的…”
“是我,不是琉璃…”
再回神,他们已经被抛向修罗北海。回归海域的修罗喜极而泣,与前来迎接的同伴相互簇拥在一起。
“琉璃他…”
“他啊,当初没白跟你麾下。有你当初三分胆魄和头脑。为了救我,他被帝释天长刀砍了双腿…我想,帝释天在的一天,那腿是接不回了。钱有借有还,人情更是。他救我,无非让我唤回吞天伞就你们出去…他救你救得迂回,我这人情也还得迂回。”
闻多天王却也狼狈,他的袍子估计在逃脱时遇到强劲对手,衣领被撕扯的老大露出他圆悠悠的肚皮。如果配上他平日乐呵呵的面容,却也憨态可掬。
“你的伞如何到了帝释天手里…”
“说来话长…反正我人情已还,咱们桥归侨路归路。我敢时间…斑若苦你…唉…”闻多拍拍胖胖的肚皮,一脸无奈想说啥又欲言又止。
肩上扛着伞的闻多踏上一片银光闪闪的祥云转身就要离去,下一秒闻多袍子一紧,他转头一看,却看手持青光冉冉的长剑的般若苦也跳上云彩。
“般若苦!”墨谭趴在罗侯肩膀大喊一声,想提醒他让他‘回到凡间去找真正的碧落,陪着她,不要让她彷徨无助…
“碧落的仇要报…”
墨谭捂着唇角痛哭失声…
她以为大戏落幕…她以为白狐狸死了,战争就停了…眼前的琥珀眸子里有无奈有痛苦有悔意…就算他想通缘分就像沙漏多耽搁一秒便会飞沙落空…就算他万般思念如万马奔腾想回到碧落身边…可…戏已开演,爱人死的下场戏码便是寻仇…不演不成…
这条推开爱人独自担下风霜的路是对是错已经无从考究。本来就是演戏给如来看,让如来看到自己为了“碧落”可以与天道彻底了断,参与战争不再和佛沾边,断了如来再将自己纳入佛门的念想!按照当初的设想,这场战争他要及早了断,然后再装作身心俱疲,回到凡间找到方小鱼他们,从此做个凡夫俗子种田砍柴。
现在…他回去,只会前功尽弃…
“斑若苦…我劝你不要掺和…”闻多调整一脸严肃给他最后的忠告。
“般若苦…碧落也许永远也体会不到你的爱有多重…”墨谭大喊一声,却也为这个有苦自吃的男人悲伤:“都怪天意!请你平安归来!”
在墨谭的呼喊声中,闻多和般若苦的身影消失天边…
“夫人…这两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是为碧落报仇?!”
原来又过了两日…戏未落幕…她…再添一把火,只希望大战快快结束…
“罗侯…我们的碧落…被帝释天剥皮踩碎了脑仁…”
“鬼楚!”
一旁的毗摩质三面十目全开,灵力张扬成绿色巨蛇。他又一次错过了救下碧落的机会…他又一次听说碧落惨死…这才过了多久?前生的碧落死时才是半月前的事情…
“该我们夜叉罗刹出场了!”光头鬼楚肩膀上坐着着一个黄群女童。她拍拍鬼楚的光头,低声嘱咐着:“我的命是碧落给的,咱们能偷得时日在一起都是她的恩惠。”
“放心吧,离儿…”
毗摩质手撕虚空,光膜背后是千军万马等候多时的罗刹夜叉。他们不再是美艳英俊的面孔,而是修成了天人天兵天将的模样…
“鬼道众生听命!乱其阵脚,速战速决,鬼道众生生来受罪,享不得美食,只能杀生吞肉,轮回多入地狱…我们往日征战为得望天树果和仙药只希望此生好过不再积罪孽。今日,我们为了碧落结下的誓约,与修罗道结盟。咱们不能让天道低看,很不得让修罗道错看!不为一己之私,仅为两道之义!”
高高低低的吼叫和马蹄呼啸而去奔向弥须山,刚入山脚,鬼道众生化作或黑或赤红烟雾钻入黄金地底消失不见。
穿墙遁地本就是饿鬼道众生看家本领,如今他们又修成各宫天人样貌,或是守卫,或是仙娥,或是天官样貌以假乱真的出现在各个宫殿内,挑事端起口角。待各宫为鸡毛蒜皮的事情起了骚乱捉拿肇事者时,多半是罚错了人。令一小半被抓包的罗刹修罗并不硬碰硬,遁地逃掉。
帝释天当然知道收回宝伞的多闻救走了星铁牢笼内的斑若苦和修罗众生。琉璃心系旧主,持国能力不足,闻多心不在焉,唯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广目却已残废。四天王现如今没一个可用!他将东南西北四路天兵收编为一支,让持国做了百万雄师的副将, 自己做了主帅。正当他派兵布阵时,天官面色难堪的汇报弥须山各宫饿鬼出没的事。只是此刻他无暇顾及,一挥手便说抓到的算数投入牢笼或砍去双脚。
第七十三章 有女长成 洛桑玛米
天边的黑云翻滚,闷雷阵阵,一道红色闪电从那天上直直插入远处的雪山,雪山之巅被瞬间染成粉红,又一瞬恢复雪白。
“又要下雨啦!为牛羊架起帐篷喽!”
雪域的居民抬头看天,早已习惯了这些年诡异的天气:一时多雨,一时暴晒。今年地裂过,林子着过火,雪山崩塌过,算算洪灾还没来过…天灾成了家常便饭,随时扑面而来。
前些年他们还背着行囊像流民一样四处流浪,苟延残喘四处躲藏,最后却发现地域再大头顶的天还是相接,灾难就像阴雨天一个瞌睡的功夫就永远让你闭上眼。广博的土地上没有一个所谓安全的地方能让他们安顿下来。
四季是啥模样已经模糊不清,再加上流利的生活,人们无法正常种植放牧。饥饿,疾病,劳累比天灾更磨人…死亡太过容易,比家常便饭简单。
他们选不了生,却能选择死在哪里。一些看开的人又回到了生养自己的土地,或肉被家乡的鹰啄食或骨骼沉于土地也算死又皈依。
所以…
雪山下,湖水边,被地震山崩摧毁的盖起了间距颇大的一排排的石屋,虽然不再像往日一样楼挨楼密集热闹,但单单比起居无定所的帐篷好上太多。
十三岁的玛米垫着脚,扯着褐色边角抬起瘦瘦的胳膊将帐篷抖开。
“鱼爸…快点,真要下雨了!”
“黄点,二黑,我喊一二三你们拽。”
三声落,两獒两人将搭在简单木架上的厚布四角拽下,一气呵成,毫不拖沓。
“成功!”玛米扬起与阿吉八分相像的脸庞开心的拍手。
吾家有女初长成,便是方小鱼和两只獒犬的心声。从小米儿五岁那年天上滚落火球,这后面七八年不知是怎么硬闯过来的。患难与共的情谊早就让他们四个成了密不可分的一家人。就连周围定居的人也知道,这一家里有鱼爸,黄妈,黑叔,小米儿。
“孩儿她叔跟我去背石头,咱们屋顶要加固,今天的雨水不小!小米儿和你后妈回屋里多烧柴火;这雨一下准冷死人,咱们可别生病了!”
“知道啦!”小米儿吐舌头,黄点翻白眼。落到站在门前的小鱼和二黑眼里却觉得可爱。
“二黑,我们家丫头多可爱,小时候那脑袋那么小,没想到能长成个小美人儿!”
“汪汪!”那是,小米儿是我带大的!我骄傲!
相处十几年;方小鱼的话语二黑也能听懂过半。如今他和黄点快十五岁,毛躁的易怒的脾气也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沉稳,作为家中唯二的雄性,二黑更是捕猎守夜全包,成了主外的顶梁柱。
雄性之二的方小鱼估计是真“老”了,又或许带着孩子会让人更觉得他“娘们兮兮”,相比初时更加罗嗦呱噪。
“小米儿,烧热水灌汤婆子暖去!…实在不行抱着你狗妈一起暖…”
“鱼爸!”
十三岁的女孩今早一头冷汗脸色苍白,抖着腿跑到喂着牛犊子的小鱼跟前哇啦一声哭得梨花带雨。
方小鱼吓得扔了手中杂草;唤来在屋里打瞌睡的两只獒,以为出了大事。
“鱼爸,我得病了!我要死了!”
“什么!可不许胡说!咱们小米儿好好的!哪里难受!我去寺庙请大师给你看!”
“我。。我。。。流了好多血!”
“在哪里!什么时候伤的!给鱼爸看看!我们的比天牛还剩最后下一些,咱们涂一涂就好了!”
“可是。。。可是。。。我。。是。。。〃当小米儿低声说出哪里流血时,方小鱼的脸顿时像阴晴不定的天,瞬间变了几个颜色。
亏他年轻时还当过妇女之友,极品鬼爷,女人每月那些事儿早就见怪不怪。小米儿襁褓里的样子还在眼前,时光白马过隙十多年了他还是把她当个孩子来待。这就是做父亲的永远希望女儿多留自己身边一些时光一样,不去想她已经成为“女人”的事实。
月事来,这里的孩子就能嫁人了。。。一想如此,鱼爸也鼻酸。小米儿生来命苦,没有娘疼,活的粗糙。现在又是这样天灾不断的时日,居住在这里的人能温饱度日就已经不错了,有的更是自顾不暇,娶妻生子这种太平时日必须做的事,在此时成了负担。
纵然玛米再美丽漂亮,现在也没有一个好人家能让他安心地将女儿托付出去。
“小米儿,你莫要慌。”看着孩子惊慌失措的脸,方小鱼搬来小木凳细细地讲起一些女人事,瞧着小米儿将红彤彤的小脸埋在胸前。
自那日后,小米儿突然间蜕变不少,她更爱穿洁净的衣服,更爱摆弄自己细碎的发辫,有时还坐在小板凳看着阴沉的天空发呆。这家的长辈们确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黄点倒是看出这孩子有些思情的心思,纵然天灾不断,孩子还是孩子,日子过得再苦但对未来还是充满憧憬的。
希望二字,对这里的人来说都是奢侈。
这年小米儿十三,来了月事,情窦初开。
这年一个垂着发辫衣着光鲜的俊美青年,穿着红白两色的锦袍来到重新盖好砖房的猎户村。奢侈的情爱在两双眸子对视时势不可挡的瞬间点燃。
这年,长发诗人二十七,在悬挂着“阿玛吉米”木牌的砖房前,遇到了十三岁的她。一切恍若隔世,琥珀色的眼睛对上八分相似的黑眸,下一刻他便被华服青年抱在怀里。下一秒,唇齿间留不得空隙。纯间温度是热的,怀中儒软是真的。
“阿吉,阿吉,你还活着,你还活着。。你又回来了,你还活着。。。”
熟悉的音色和气味让小院中昏睡的两只獒犬飞奔而出。
洛桑!是洛桑!
他高大挺拔,将小小的小米儿抱离地面,一双琥珀的眼睛蓄满泪水,恐是将兄啊米儿认成了阿吉。
“黄点!黑獒!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梦里,阿吉,你到我梦里了,对吗?!”
“汪汪!汪汪”几声叫唤,让紧紧抱着呆愣小米儿的人惊醒,他蹲下身子紧紧的抱着扑向自己的两只獒兽:“你们都在,你们都活着!都活着!”
在这个本就见一面少一面的世道,能见到这辈子以为见不到的人是天大的喜事。黄点摇摆着尾巴,舔着洛桑的眉眼。青年人又如当初离别时一样放纵大哭起来。
“咳咳咳!你!起来!离我女儿远一点!”方小鱼不知何时拿着锄草的叉子气势汹汹的站在拥着他珍贵“家人”的陌生男人。
洛桑抬眼看着头顶飘来的怒斥的碧眼男人又看看自己怀里红着脸面的少女顿时清醒不少。他拍拍黄点的背脊,一手撑地一手稳稳圈着少女的肩膀坐起身子。
玛米小手捂着嘴巴,头颅有些昏沉的靠在这个散发着檀香的男人的肩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地抓着她的小臂,而她却坐在这人结实的大腿上。拥抱,亲吻,和依偎。是鱼爸前几日告诉自己,女人和男人情定后可以做的事情。。。。
“是我,我是洛桑!”洛桑缓缓站起,将怀里的女孩圈住,另一手摘下了头上的发辫。
“我管你什么桑!你放开我女儿玛米!离开这里!遇见和尚准没好事!滚开滚开!”
方小鱼说得确实在理,他当然记得当初他们是怎么被布达宫的喇嘛和草原上的人围攻才下得了山。之后又发生被般若苦捶打的事,确实都不是好事。
“你骗我!她怎么会是你的女儿!她是阿吉!”
“我。。不是。。。〃
“她不是!”
一声失望的声音一声坚定的声音同时回答,再看洛桑低垂头颅震惊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儿,那攀在玛米肩膀上的手颤抖地放了下来。
“怎么会。。。”
怎么不会。。。朦胧里,这名叫玛米的姑娘看起来与阿吉当年一样,初见阿吉是十多年前。面前的碧眼男人叫什么自己并不知道,但是那人确实也老了,头发半白。蹲在身旁的两只獒也老了,嘴头上的毛发也开始泛白。
他退一步,撤离自己的温暖,让这个叫玛米的孩子重回她父亲的怀抱。
“告诉我,阿吉呢?她和巴哈。。还好吗?”
“好得很!他们早就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你是出家人,怎么还惦记别人家的婆娘!”
方小鱼并不知洛桑和阿吉之间的情份,若比交情,巴哈更亲近。所以当洛桑屡屡提及阿吉,方小鱼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痛骂。
“他们。。。死了!果然。。桑奎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洛桑再退几步,脚步不稳的跌倒在地。
“猎户村被屠村的事,你也知道?!你不是活佛?你不是这城里权力最大的人,为何不为阿吉报仇!一个村子!老弱病残全被一把火烧得干净!那些人让玛米没了爹娘!你权利那么大为何不去反击!?”
“我。。。”没有办法。。。
因为当他知道时已经过了两日,一切为时已晚。而且,桑葵告诉自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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