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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劫-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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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畜生。。。”
是,是,你不是畜生,你是神龙。。。自己怎么没听过神龙吞食前还有那么多废话。。。
“从今天起,我不听命你了。。。”
是,是,契约已解,自己知道。
“你也不是我的主人。。。。”
是,是,很明显,我知道。
“你不看看我怎么吃你的吗?”
“青龙,你吞得下就吞吧,只是在肚子里等天命散尽有些无聊罢了。那么啰。。。。”
黑发半裸青年张着黄色的眼睛一瞬一瞬的瞧着呆愣的满脸血污的男人。
“我好看吗?”他撑起鳞片未退净的龙爪,低下头颅舔着还在流血的肩膀。“我会一点一点将你吞入腹中,让你天年散尽前,一点一点也不无聊!”
“走开!
北海中央,水落趴在华璐的肩膀,听着华璐的现场演说,嘴巴咧开老大。
“得得得,青龙那长虫,也就这点出息,曾经还耻笑我。我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唉唉唉。。。广目够倒霉的。。。对,使劲儿折腾,这样才能解了我七千三百年零一百二十三日零七个时辰的恨!”
华璐扭着脖子,看着背后光彩夺目黑白双眼的爱人,心中一疼。还好被这么一个小心眼的人爱着,不是恨着。
第六十四章 狗妈鱼爸 垂泪妖花
当帝释天命人吹响起征的号角时,人间已过了三年。小玛米已经回蹦蹦跳跳的满街巷乱窜,比起又跌有娘的娃娃,玛米这时已经会拿小石子反击嘲笑她的同龄人。有时候她更加愿意骑在黄点或二黑身上,跟在鱼爸爸身边登上山顶,看着对面那金光闪闪的宫殿。
她不知道那对面的山上有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每次她坐在一旁摘花玩闹时总会发现鱼爸阴沉的脸。山上是好玩的,比他们住的碉楼好玩。碉楼里来人太多,热闹是热闹,却没有一个娃娃陪她玩,所以她更愿意呆在山上。玛米摸一摸脖子上带着的香囊,她闻着香囊里散发着的淡淡香味,心中欢喜。这可是宝贝,鱼爸说上山带着它那些狮子老虎不敢靠近自己,就连黄点和二黑,见自己带着这香囊也会保持距离。
多好闻的味道,却有个她不爱的名字。名叫垂泪花。
玛米摘下一朵小黄花跑到方小鱼身边,殷勤的为方小鱼戴在头顶。
“鱼爹爹,鱼爹爹,带花漂亮。”
漂亮。。。
方小鱼将两手一抬将挂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娃儿高高举起,这动作让头顶果然传来呵呵呵的笑声:“小米儿,花是给女子带的,鱼爸是男人!”怀里肉乎乎的红脸蛋笑的灿烂,就像永远也不会被残酷的现实影响。在她三岁时,自己就告诉这个懵懂孩子,自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对于这个事实,小姑娘一点也不差异,当时她用藕节一样的手臂环着自己脖子说:“我知道,因为你的眼睛和我不一样,鱼爸就是阿爸。”
抚养小米儿三年,他努力营生,认真张罗着牛肉铺子,就像当初的承诺,给小姑娘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却不想这种照顾更多源于愧疚,赎罪。直到小米儿仰着灿烂的脸,告诉自己鱼爸就是阿爸时,捆绑愧疚和罪恶的枷锁咔嚓一下被打开。他抱着三岁的娃娃痛哭一宿,第二日心头的苦闷压抑倾泻不少。他还是小米的鱼爸,更是小米的阿爸。那日后,小米真正从一个需要自己赎罪和被照顾的遗腹子,变成了他方小鱼的小棉袄,小女儿。这种感觉很奇妙,特别是跟着黄点这个“狗娘”搭伙儿,照顾“他们”的“孩子”。
“你这小胖猪,鱼爸都快累死啦!”方小鱼捏捏小米的脸,对着三米开外趴着的黄点笑道:“小米儿她娘,你是不是又将牛肉省给孩子吃了?太胖不好的,以后嫁不出去会怨恨你的!”
对于方小鱼的调侃,黄点二五八万的翻个白眼,毫不吝啬的对方小鱼乱攀关系表示鄙夷和痛恨。
“小米儿,委屈你了,莫名其妙的顶着“狗娘养”的身份。可是鱼爸告诉你,你狗娘黄点和鱼爸。。。呃。。。还有二黑叔这辈子都会保护你,等你长到十三岁,我就给你寻个好人家。。。”
黄点大口一张喷出三尺狗血,前方三米一脸慈爱的半瓶子醋“鱼爸”已经会主动和他们畜生界攀亲带故,方小鱼这智商是越老越低龄,这泛二的本事越老越来劲儿。
“还好给你带着垂泪花,小米你瞧瞧你狗妈呲牙咧嘴的模样,准是又听懂我的话了。”方小鱼拎着小米儿脖子上系的香囊对着黄点晃晃,果然对面的黄点喷着鼻子又向后退两步。
三年前他们带着哭闹的玛米在山间颠簸了七八日,一路上有循着血腥味追来的狼群都让他们击退,但也不乏败走孤狼一直尾随。直到了第十日他们踏入紫杉林间,跟随几日的孤狼瞬间没了影儿。
二黑告诉她这里除了风声水声树叶声孩子哭声,方圆百里也就他们四个会喘气的活物。再瞧瞧周围妖娆之姿的花草树木被风一吹竟透着邪乎劲儿,叶片呱呱作响,赶着他们的腿不自觉的往前迈步!当下,他们两只四脚活物凭着兽类的自觉,拉住抱着孩子焦头烂额向前拱的人类裤角。
玛米一直没停下哭声,入了林子哭得更加痛快,那声响像拉得又细又长的钢丝———划过耳膜,内震出血;划过心肺,快刀两半。原本还有半分理智的俩狗也被这入了魔的哭声激灵的狗肠寸断,只听方小鱼干嚎一声:
〃小玛米,是我不好,是我没奶阿!我真没奶阿!阿吉巴哈我对不起你们!啊…〃然后抱着孩子哭得肝肠寸断。二黑的泪水漫过嘴角,呜咽着:〃为啥不跟我生崽子…〃
而她…已经陷入了悲痛的回忆里,那啪啪啪的树叶像利刃将一年多快要盘结好的疤削掉,刀尖对着还在溃烂的疮搅了搅。原以为心都没了,有,也是腐肉一块,结疤一层算是渡上金,想着可以刀枪不入不痛不痒的赖活着;赖活着照顾好玛米…可谁知,这块腐肉还没拨掉神经,刀尖一搅又和着眼泪下来,疼的忘乎所以…
〃别走…别抛下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鬓毛太厚梨花碎进毛发里打着柳;她哭得声泪俱下,嗓子太粗嚶嘤磕颤成嘶吼吓着人。现在想想他们当时一边向前狂奔一边抽抽的哭泣的场景就后怕。
伤情画面不会断片儿,无尽重复的刀绞痛点。孩童的哭声以及自己的哭声混为一脉,牵着他们向最终点的悬崖边迈去。
跳下去,一了百了,三生孽随风散,青丝斩前生爱…再入轮回,腐木亦迎春…
就在她悬着前腿想纵身而下之时,一声清脆笑声把她从红尘万丈的迷雾里拉回。只见方小鱼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蒿着崖边的杂草摆着身体喊救命。她一身冷汗,一口咬穿方小鱼的手掌,用牙齿划拉他的骨肉生生把他拉了上来。
两狗一人下破了胆,没想这林子这么魔障,杀活物不见血…要不是小玛米临时发挥,他们也像悬崖地下堆满的尸体一样,成了填坑的石子。
玛米还不知自己又经历一次险些丧命的活动,乐呵呵的坐在方小鱼的肚皮上给,举起手中闪着黯然光芒的硕大菊花展示给黄点看。
那花有成人手掌大小,细长的深蓝花瓣向四方伸展成硕大的圆形,圆形边缘成深红色像刚舔舐过鲜血。深红花颈被胖娃娃捏在手心,颈下连着的根须滴答着红色的汁液。
紫杉还是紫杉,此刻却没了妖娆的魂魄,顷刻间苍老了百年,树皮干裂刷刷地脱落。当蓝色菊花花瓣上最后一抹红色退尽,这座山惑人心魄的声音也停了,崖底的腐尸恶臭充斥整个山林。
〃这是垂泪花…〃方小鱼喃喃的望着。
杀人无形的催泪花就这么死在了一个婴孩手中。这也是因果报业,让人伤心损命的妖花,死在不知悲愁的无暇婴孩手中。无形中玛米又救了自己一命,对对方小鱼也是。
方小鱼打开玛米的手,将花〃尸〃扔了,可谁知垂泪花一碰到地面根须发着红光迅速的穿入土壤。
那悲伤的感觉还没化作眼泪,方小鱼动作迅速的揽着玛米的手再次拔了垂泪花。玛米倒也开心,一路上甩着催泪花的花瓣乐呵呵的。妖花一朵那散发的气味只想让她和二黑挠肺…可偏偏人类闻着是清香。当夜,方小鱼就把祸害千万条性命的垂泪花扔到篝火里,谁知烧了一夜花未成灰,倒成了干尸…他见自己和二黑退避三舍的模样,最后坚决的撕下衣角包着干花塞入了玛米的棉袄里,成了野兽勿进的护身符。
狗娘鱼爸二黑叔…黄点轻轻一叹,他们能给玛米周全,却给不了正常家庭的爱。在中土,四五岁的男娃娃可以进入学堂,大户人家的女娃娃也会请师傅来家里教学。可这里是雪域,所谓的〃学堂〃就是庙宇,进入的都是红衣喇嘛。
对于这一点,方小鱼更是亏欠,他们有钱,所以很想让玛米也能像中土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娇养着被呵护着。可实际上,小玛米没有学上,只能呆在牛肉铺子对着吵吵嚷嚷的酒囊饭袋。她虽然乖顺可爱,可小鱼还是担心好好的女娃让自己养残了,最后成了粗鄙的悍妇。
恨放不下,仇一点也少不了。黄点知道,血债已经染透了骨骼,方小鱼隔三差五的来山顶遥望,舍近求远的去那山上城镇市场进货。
他在准备在打探,筹谋的时间已过了三年,还有十年…待玛吉嫁人…他会用剔骨刀将那中土的官僚剥皮剔骨…而她若十年后还活着,会助他一臂之力。而在这之前,玛米是他们活着的唯一信念。
和尚,当日前脚踩在空崖,催泪花告诉我,三生情我不要输赢,只求来生解脱,原来我已爱的无力。是玛吉给我新生,是不懂情爱恩怨的婴孩儿让我腐肉再生。所以,和尚,我的命后生为了我的孩子好好活着,却不是答应你临别的嘱托。
你将我生的念想带有,怎么有脸让我好好活过?!
〃小米儿~你太胖了!让你黄点娘娘驼着!〃
方小鱼把垂泪花香包拿下,挂在自己身上,再将头上的小黄花重新别在发髻上,乐呵呵的冲着黄点招手。
黄点收去心神,摇动尾巴迎上四岁女童,伏下身子将孩子驼在背脊。
夜风吹来,星耀满天,野花摇曳,挺美挺美。
两獒两人,平平淡淡一家人。
第六十五章 天灾人祸 物极必反
玛米五岁生辰过得并不平顺。绵延万里的雪山也封不住边陲日益动乱,要说好好的丰饶富足的中土王国不知是得罪了哪路天神,好好的太平盛世糟了难。
比如号称中土粮仓的淮南,从寒冬到早存一个雪花一滴雨水也没落下,有些地方的稻田没了活着的命脉——江河断流,传说中的人间天堂的江南之地成了干涸的盆井之地,饿殍千里,十室九空。东边大地头顶烈阳火烧十城,赤红的地面可以暴晒出十几道口子。西边省地却是数月惊雷暴雨,洪水冲垮了数十城郭。受灾的流民满地,城里城外一摊摊赶路饿死的皮包骨。路上不少扯家带口的难民开始在自家还活着的女娃儿头上插根稻草,只求哪家还有富余一斗粟米便能“买”了去。
有天灾便有人祸。
中土皇帝屡次暂停赋税,下发救难物资却没想到了各路官员嘴里,税变成了五花八门的“费”,救灾款子进了官爷儿袖口里的钱袋。难民叫天不灵,叫苦不应,逢时便有一个被有心人鼓动的傻儿揭竿而起。这一起,四方响应却也八方镇压。这方镇压,那中土边陲便有邻国趁虚叫板。
而叫板的人便是连着这中土最西方雪山的草原游牧。
玛米五岁这年,雪域城十个月都在天雷照顶的余震中度过。这里本就贫瘠,雪域人更是耐寒耐饿,比起那些痛失恬淡生活的中土人,他们更能耐得住身外之苦。天空不蓝,像一口锅一样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这种惶恐才是信奉佛祖的雪域人担心的。
中土军队踩过难民的尸体,逐步朝着西边集结,雪域边陲的士兵更加暴躁,时不时就会有遭殃的村民死在那些人的皮鞭下。
草原人蠢蠢欲动,中土军队势在必得。雪域的喇嘛们却像置之事外一样不停的大规模,小规模的举行各种祈福仪式。
阿玛吉米牛肉铺子并未因天上异像,地上动荡的事关门大吉。卤牛肉烤牛肉保本卖着,生意却不如往日好了。这座山城的士兵越来越多,来这里喝酒吃肉好点的赊账,不好的拍屁股走人,更差的还被讹去一顿饭钱。方掌柜的道不说啥,弓腰赔笑的让官爷们吃好喝好,临走时还狗腿的为眼生的用油纸包上三两烤肉干,硬是给军爷门做路上零嘴。
一开始,方老板成了军爷口中傻愣冤大头,时间久了方老板又成了拥军爱过的好模范。
黄点看着方小鱼迎来送往,看着他从这些醉成一摊肉泥的军爷口中打探到的各方消息。
中土派来的军队足有十万,加上本就驻守雪域的两万人,足足有十二万。这些人就算洒在草原上不算钢甲铁骑,只拼人数也能将草原人打得狗啃泥。可他们偏偏不直接攻过去,而是调遣了四万精兵翻了一座雪山留在了雪域城。。。
行军千里,仗是要打的。只是打一个?还是都打?调兵来雪域,她可不信那些糊涂士兵口中的话,保护雪域子民和活佛?她看是雪域的喇嘛不让中土的王者放心。
也许早就不放心了,所以才先屠了猎户村,以儆效尤。
“你说可是真的?新接任的雪域王家舔了男丁?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咱们这里除了布达宫中的活佛,就属雪域王最显贵!哈哈哈!当然,雪域上最这个的,当然是驻守雪域城多年的朱老将军!他老人家可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方小鱼谄媚的声音打断黄点的思考,她用嘴角碰碰在地上涂涂写写的小米儿,嘴角牵起她的袖口,示意现在已经到了上楼睡觉的时间。
“哈哈哈!方掌柜的,若是我们中土人都向你这么拥军,咱们在外面风餐露宿抛头颅洒热血的也值了。”一个络腮胡的将士大掌一拍,桌上的头盔和空盘子震了一震。方小鱼眼疾手快的又将篓子里香喷喷的卤牛肉叉起四块放到空盘子里:
“秦将军!你们可是我们中土的有功之臣,要不是你们前来驻守,咱们这里肯定也像边陲那些小镇一样。。。”方小鱼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趴在姓秦的将领耳边轻轻的说:“乱民。。。扰城。”
吃了不要钱的酒水牛肉,又加上方小鱼马屁拍的到位拍得节拍得益,那“秦”将军也凭着酒胆对长着一双绿眼珠的方小鱼说道:“可不得胡说,我只是小小的左前将军,哪里有驻守多年的朱老将军有功,苦劳不说,就是这稳固雪域,替圣上分忧的心思我可是比不过!”
“您谦虚了,您是左前将军,只要是外出拼命的活儿,哪个不是您得用命相护!你看这朱老将军也六十有五了吧。。。。”
话说道这个份上,马屁也响到了十里八村外,这话题也刚好点到为止。打探
“哎!兄弟,你这就不懂为官之道的曲曲折折了罢,我是武夫,能到现在这个官职是到了顶。朱将军在雪域驻守近四十载,从上一任雪域王开始就与他交好。这新上任的雪域王年岁正当年,就是没有所出。这不,朱将军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没出几年就给这藏王得一个大胖小子。”
“是喜事,是喜事。。。”方小鱼掩着嘴角,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嗨!给你们这些个平民说得含蓄一点你们像没听着一样。”秦某咬着舌头,又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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