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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手画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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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不自在地垂下眼,避开她因探□而距离得格外近的面容。她轻擦着他的嘴唇的时候动作十分轻柔,她随身带的手帕很柔软,有一股洁净的阳光气息,就像一朵微云拂过唇瓣。

擦净了嘴边流出的药汁,若原扶着他坐了起来,端起碗坐在他床头:“我来喂你喝药。”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说着淮岚就探手去接她手里的碗。

若原将手一挪,挑挑眉说:“你是病人,就要听话。”

淮岚无奈,只好在她的瞪视下张开嘴,饮下苦苦的药汁。若原每舀一勺,都要小心地吹凉,淮岚看着她微微嘟起的润泽的唇,一时有些失神,直到她将勺子递到他嘴边,他才回过神来,尴尬将目光移到那勺深褐色的药液上。

喝完一碗药,淮岚已感到有些疲惫,若原扶着他躺下,顺嘴说道:“丑奴出去买菜怎么还没回来。”

淮岚兀地睁开眼:“丑奴跟着你来了?”

“是啊,怎么了?你……不放心他?”若原试探着问。

淮岚闭了闭眼,他与丑奴本身都不是多话的人,在柳宅的日子,他其实与丑奴接触不多,对他这个人他并不了解,可是丑奴对若原的忠心他却看得很清楚,虽然若原把他带了过来,应该也能放心,于是说道:“不,只不过你从没带他来过。”

“嗯,因为他……”若原张了张嘴,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其实我也是刚知道丑奴小时候学过一点医术的,所以把他领过来,等他出去买菜回来就让他帮你看看。”

“买菜?你要留在这里吃?”

“对啊,你现在伤得这么重,我要留下照顾你。”

淮岚断然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若原惊讶道。

“你住在我这里的话,被他们看到就危险了。”

“他们是……”若原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问下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给你做了饭后我们就走。”

“什么?于安之还没死?!”孙道猛地将酒杯摔到地上,绞蓝的香气瞬间盈满室内,他狠狠地瞪向向他禀报的黑衣人,说道:“淮岚被他发现了?”

黑衣人抬起眼皮看了孙道一眼:“属下猜测,多半如此。”

孙道眼中阴沉得好像暴雨前的天空:“让他来见我!”

黑衣人勾了勾唇,领命退下。

孙道扶着椅子扶手坐下,为淮岚的失败气得胸膛不断起伏。什么第一剑客!亏他特地请了他来,结果拖拖拉拉,竟然把事情搞砸了!于安之那混蛋如此狡猾,一但被发现,再动手就麻烦了!

“哥哥,请你保佑我杀了他,为你报仇吧……”孙道抓着扶手低声说。

“大人,人到了。”黑衣人在门外禀报道,得到了孙道的允许后,推开门,示意淮岚先进去。

淮岚淡淡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黑衣人,走进屋。虽然伤口严重,勉强起身随黑衣人过来,可是他即使走的很慢,也努力维持着正常的姿势。

一进屋,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尽管孙道阴狠恼怒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他仍忍不住分了心,这香味好怪,能钻到人骨头里一样。

“昨天,你暴露了身份?”孙道紧紧地盯着淮岚的眼睛问道。

淮岚收起涣散的思维:“昨晚他们显然已经埋伏好了,我刚准备动手就遭遇了围攻……”只是他们明明能杀了他,为什么最后却放了他?有什么目的吗?来不及多想,他接着回复孙道:“我想他们之前就察觉了我的行动,但不一定清楚我是你派去的。”

孙道要他将当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着,按他的说法,于安之应该不会得知他的行动,还是有人泄露了?

方行知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孙道摇了摇头,虽然他并不可信,可是两人现在毕竟同处一个阵营,他没有理由……孙道敲着扶手的手停了一下,不,不一定,如果他死了,接手他手下势力的人毫无疑问就是方行知……

就在孙道对方行知心生怀疑之际,淮岚努力压制着体内沸腾的血液,绞蓝的香气犹如魔咒在脑中萦回,他和抢夺他意志的混乱骚动做着抗争,却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热气涌上大脑,淮岚身体摇晃着倒退了一步。

孙道从座位上站起,背着手向淮岚走去:“你回去给我……啊!”他忽然惊呼了一声,守在门外的黑衣人立刻踢开门拔刀冲了进来。

“大人,怎么了!”

孙道死死盯着淮岚,黑衣人敏锐地从他表情僵硬的脸上看出了一点害怕。

害怕?虽然追随他的这个主子时间并不长,却也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淮岚此时背对着他,并没有说话,不知是什么表情能让大人露出这样的神色。

黑衣人这样想着,侧着头,一边盯着淮岚一边从他身侧走过,突然间,一双红得似要滴下血的眼睛撞入眼中。黑衣人悚然一惊,便见寒光一闪,淮岚动作迅速地抽出剑如一道闪电般向孙道砍去。

孙道一早就感到不对,在淮岚突然抽剑的一瞬就往一旁扑去,剑风擦着脸扫了过去。黑衣人立刻挥剑刺向淮岚,却被他反手一招震得虎口发疼。

黑衣人大惊,淮岚的力道何时变得这么大了?!

孙道惊怒地大声呼喊,府中的侍卫皆赶了过来,在一群蓝衣黑靴的侍卫的围攻中,木着脸的淮岚那双血眸却让本该松口气的黑衣人越发心惊,那眸子,当真不是血染成的?他根本不顾他人的攻击,疯了般不管不顾地刺向对手,即使身中了好几剑,也没见他慢了动作,反而更加狠辣地攻击,像头饿得腹中空空的雄狮,见到人就扑上去咬住喉咙不松口!

府中侍卫几乎伤亡一半,方才制服了淮岚,黑衣人松了口气,拖着剑踩着一地鲜血朝淮岚走去,挥剑正要向他的脖子砍下,孙道突然喝止了他,阴沉着脸道:“把他带到地牢,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从他嘴里掏出来是谁指使的他!”

“咦?不在?”因为淮岚负伤,若原爬他家墙爬得技术熟练了不少。从墙头蹦下,她拎着饭盒走进淮岚的屋里,却不见一人。

被子掀开堆在床角,她摸了摸,已经没了热气,他总是放在床头的剑也不见了,若原猜想他是因为有事出去了。身上的伤还那么重,昨天还不能起床呢……她撅撅嘴,将饭盒放在桌上,离开了这里。

贞王新殿中,若原刚跨进大门,就看到了邓开,他一见若原,就大步走了过来。

“赶紧来,贞王去杨云殿了。”

匆匆赶去,就见一殿的人。两日没来,若原还想过来帮帮忙呢,却不想邓开他们已经将殿里收拾得很干净了。

贞王周围围绕着一堆锦衣华服的男人,跟着连连附和:“不愧是贞王殿下,果然有识人之明,看这殿上的壁画,可不比齐大家的作品难看啊!”

贞王背着手,一脸得意神情。

若原跟着邓开走到贞王面前行了礼,“参见殿下。”

贞王示意她起来,说道:“活干的不错。”

若原微微笑着说:“殿下过誉了,殿下能觉得若原的作品可以入眼,若原已经荣幸之至了。”

随着贞王而来的男人都是些当地的官员大户,见贞王对若原态度,纷纷笑着赞扬道:“姑娘谦虚了,当世能比得过姑娘的人可不多,况且姑娘这么年轻,可真难得啊!”

“确实,到贞王殿下这殿中一逛,让老夫也想请姑娘到我家中作画了,哈哈!”

众人纷纷附和,说想请若原为他们作画,虽然她心知他们这样大半是由于贞王的缘故,心中却也颇愉悦,看来以后生计不愁了。

贞王一行人走了之后,几个极大的空白屏风很快送到了扬云殿中,若原呆了一会,才想起曾对贞王提起的建议,没想到他还记得。是不是说明他很看重她?若原笑了笑,围着殿中间的屏风绕了几圈,心中琢磨着如何下笔……

而在孙道府中地牢里,火焰在阴暗的房中闪耀不定,地上阴影摇曳,忽然强烈地晃动起来,随着一阵带着血腥味的阴风刮来,从突然打开的牢门中走出一个拿着长鞭的男人,鞭子尾端拖在地上,流下的血在地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寺里上香,据说寺庙是发生率很高的穿越地点,不晓得七君还能回来不?

啊,好想穿到唐朝看男宠啊!

50

50、争执反目 。。。

“不肯说?”黑衣人脚步停了下来,脸上微有惊异,孙家地牢中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即使进去了他都没有松口吗?

“是的,各种法子都用了一遍,他一个字都没说。”染血的鞭子缠在胳膊上,男人低头答道。

倒是硬气,黑衣人心想,脚下一拐,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阴暗的地牢中,淮岚一身的血,头无力地垂着,黑衣人随手拿起一个铁烙,挑起了他的头。

本来闭着的眼,随着他的动作忽然睁开来,黑衣人忍不住心中一紧,血色的眸子,像没有感情的兽一般。

他忽然挣扎起来,铁链发出破碎的声音,他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眼中好像漫出了血,有种无情又悲伤的残忍。

黑衣人退了一步,道:“你已经尝过了这里的手段,可销魂?哼,告诉你,只要你不死,我就让你在这里享受直到开口!”

然而淮岚依然没有开口,只是面无表情地不停剧烈挣扎着,好像马上就要挣脱铁链冲到黑衣人面前,这让他不知为何心中发虚,虽然心中有种奇怪的想法,觉得他现在就如一头野兽,听不懂话的,可还是恐吓他一番,然后向立在一旁的男人招招手:“你继续。”

“还未招?”孙道眯着眼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感到他未爆发的怒气,不敢抬头:“他一句话也没说。”

“哼!”孙道一脚踢向他的小腿,“人都抓住了,连话都撬不出来吗!蠢货!”

黑衣人烦躁地咬了咬牙,也只能平淡地回答:“属下无能。”

孙道一甩袖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都得挖出来淮岚幕后的主使人!”

“是!”

“下去吧。”

黑衣人行礼退下,返回地牢。

孙道恼恨地坐下,他手下怎能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什么都做不好!

“大人,从淮岚住处截住的信鸽上拿下的纸条。”门外进来一人,交给孙道一张小纸条。

孙道展开一看,便变了脸色。下属观察着他的脸色,又道:“奇怪的是,那只信鸽和普通的信鸽不同……”

他从眼皮下阴阴地看了他一眼:“如何不同?”

“那只鸽子是白羽金眸的……”

“什么?!”孙道直起了背,脸色更黑。

下属急忙示意门外的人把那只鸽子拿进来,鸽子安静地被孙道抓在手里,忽然剧烈地扑腾起翅膀,脖子一耷拉,就没了气息。

孙道恶狠狠地捏着鸽子的脖子,道:“方行知!”

干净整洁的宅院中,于安之穿着白色毛裘大衣,靠在走廊上的柱子上轻声笑说:“毛福动作倒挺利索的,这么快就把方行知养的金眸信鸽给偷了出来。因为金眸信鸽格外稀有,露州可只有他有,所以他喂养看守都格外小心,呵,这样看来毛福这个人还挺有手段嘛。”

武二站在他身边,面上淡淡的,没有接话。

于安之拢了拢衣领,懒懒道:“孙道对方行知生疑后,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会反攻回去,呵,方行知可是易相与的?等着看好戏吧……”

他离开柱子站直身,手抄在毛茸茸的袖子里,向走廊另一端慢悠悠走去:“这件裘衣倒做的不错,现在天越发冷了,也给她送去一件吧……”

摆在扬云殿中屏风差不多已经画完了,若原洗掉不小沾在手上的颜料,走出新殿。天色还早,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买菜的拖着小车或者提着小篮到集市上摆摊。

路边有家酒垆,围着一群男人,不知在谈着什么,连酒垆老板都拿着长柄勺凑过去听得津津有味。

若原从他们旁边走过,零零碎碎几句话传入耳中:

“听说孙道被抄家是因为和离国私通,还是方大人揭发出来的呢。”

“哎,听说明天抄家就是方大人去?”

“好像是,还是皇上指派的呢……”

话题中的人若原一个都不认识,她只是担忧着淮岚,放在他桌上的饭盒她一直没有拿走,可也始终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可见淮岚一直没有回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他身上还带着那么重的伤……

翻墙跳进淮岚院中,她拍了拍手上的土,走进淮岚屋中。

阳光从窗户照进屋里,细小的颗粒漂浮在空气中,摆在桌上的饭盒盒盖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还没有回来……

若原站了一会,房中阴潮,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缩脖子,若原转身准备回去,却被吓了一跳!

一个美丽得不似凡人的女人站在门口,正安静地看着她。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大概是她长得太好看,若原一时想不起害怕,反而看着她近乎完美的脸有些沉醉。她倒没想过,除了画上的美女,真的还有人能拥有这样无可比拟的美貌。

若原一直看着她不说话,雅姬也看着她,心中苦涩又泛酸,为什么于公子会喜欢她呢?她明明不比她差……不,哪怕于公子一直无情下去,谁也不爱,也比和她在一起强……

想到这里,雅姬开了口:“你在等住在这里的人吗?叫做淮岚的男人?”

若原一惊,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雅姬抿了抿嘴,轻声说:“你没必要知道,可是另一件事,关于淮岚的,我想你会有兴趣。”

若原谨慎地看了她一会,问道:“什么事?”

“淮岚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你不好奇为什么吗?”雅姬睫毛扇了扇,瞟向她,看到若原不说话,便接着说了下去:“你应该也知道淮岚在为人做事,那个人你大概不知道,他叫做孙道。”

孙道,若原皱了皱眉,这名字好像听过。

“淮岚现在被孙道关在了地牢里。”

若原猛地瞪大了眼,“为什么!”

“因为淮岚杀死过于公子的人,而且孙道和于公子是仇家,所以于公子……”雅姬低头摸了摸鬓角,慢慢道:“所以于公子使了些伎俩,让孙道误以为淮岚是叛徒,听从方行知的命令暗杀他,这样即能挑拨孙道和方行知之间的关系,又可以毁了淮岚。事情发生后,可想而知,孙道很愤怒,现在大概已经对淮岚用了不少刑了。”

于安之。

他害了淮岚?怎么是他?!

雅姬注意着她震惊的神色,软软地说道:“其实于公子不必这么做的,毕竟他也该考虑一下你的心情啊……”

不,他本就是这样狠辣的性子,哪怕有人告诉她于安之哪天会杀了她她都会相信,可是……可是那是淮岚!她把他当做家人的!现在却被人关在地牢里受折磨!于安之!

等等!“孙道?要被抄家的那个?”

“嗯,孙道全府的人现在都被拘禁在府中,我得到消息,孙道为了防止一些秘密泄露,已经派人到他府中地牢里,准备把关在牢中的人全部杀死,你知道的,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所以,所以淮岚……”

“还没死,不过,”她看出她的心思,说道:“只凭你是没办法救他出来的,孙道府外被士兵围了起来。”

若原抓住桌子角,大口喘了一口气,她的唇有些抖。柳宅院中的那颗梧桐树浮现在脑中,阳光穿透枝叶,斑驳的光点洒满坐在梧桐枝上的淮岚一身,他俯身看着她,表情平淡的面容格外清晰。

她一收手,擦过雅姬直接奔出门。

若原跑过带起的风吹动了雅姬鬓边的头发,她垂下眼,忽然微微笑了一下,尽是苦涩。

恨他吧,离开他吧……

于安之曾经带她去过他在露州的宅院,若原提起裙角,撞开路上的行人,一路奔到于安之宅院门口,她用力砸着门,砰砰砰!

好久,没有人来开门,若原一手撑着门,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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