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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醉月微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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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整一句话:“曦岚……他……怎么了?”
  “若不是他用最愚蠢的方法将护魂给你,若不是他受了伤还坚持上战场,为了让你安心还负伤破城门,伤上加伤,如今他怎么会重伤晕迷不醒?”他死命地拉着我手,力气大得好象要将我的手捏碎似的,一声一声的质问,字字敲在我的心口,“受了伤还坚持给你写信,还写好几封备着,依旧算好时间每日里送过来,生怕你收不到信担心,若不是情况不好反差,送信之人巴巴地跑来告诉我今天没有信,我逼问他良久才说了实话,只怕师兄就此醒不过来,你估计还不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事!”
  我怔在当场,一时间失了反应。
  “你们还不让开!”若尘大声喝道,说完一声清啸,前方便出现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无印等三人自动让开,云耀云辉闪身退下,若尘拉着还在失神的我一个飞身已跃至马背上,我这才有些明白过来。一声马嘶,枣红马已踏蹄狂奔,我转过头,便见身后那五人已各自骑着马紧紧跟上。
  日夜兼程的往望州赶。我与若尘同乘一匹马,有时候我累得撑不住,便靠着他闭眼休息会儿,任由他载我继续赶路,他们几个俱是练武之人,好几次睁眼,天已俱黑,他们却依旧在赶路。如此这般,到了望州已是几日之后,虽然我最轻松,但我的脸色却是最疲倦最差的。
  一路收到的消息,曦岚依旧没有醒过来。三军继续攻城,这都城望州几日进攻,都未能破城,而曦岚却被留在了望州城外几十里处,寻了一偏僻清静之地,有层层重兵把守。
  我下马,一路朝里奔去,把守的士兵好象都知我是谁,不仅不加阻拦,还自动让了一条路出来。我一口气跑到被严密把守的小屋前,抚着胸口喘着气,站在门边,却一时不敢伸手推门。
  “进去吧。”若尘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我咬着唇,不自觉地摒了呼吸,颤着手,轻轻推开那门。顾不得照顾曦岚的那几个近身侍卫看到我时惊喜的表情,顾不得跪在他们跟前的那几个军医,我的眼里,只有那直直躺在床上半盖着被子的白色身影。
  “曦岚……”视线迅速模糊,声音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想靠近那个身影,脚却似有千斤重般迈不开步子。
  只一瞬,眼前人影一闪,若尘已至曦岚躺着的床跟前,一手迅速搭上曦岚左手腕的脉,一边细细观察曦岚的脸色。四周安静得可怕,不知何时,屋里只剩下我、若尘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色身影了。
  “曦岚……怎么样了?”我看着若尘给曦岚喂服了一颗药丸,然后又将曦岚扶躺在床上,起身向我走来,我想问他情况如何,他经过我身边,径直向屋外走去,却一字未说。
  泪水迅速滑下脸庞,声音也变得哽咽。没有温润的笑容,没有清雅的声音,那双清亮的眼眸微阖着,没有含笑看向我,甚至一动不动,甚至觉察不出他的胸口有起伏。我的心似被人揪着,扯着,那样疼,疼得让人害怕,疼得让人绝望。
  “曦岚!”我终于忍不住扑向那人影,跪在床前,去拉他的手,却似被火烫了般缩回,流泪伸手去抚他的脸,他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也同样烫的惊人,嘴唇却是干裂得已经破皮。明明是大冬天,他的衣服也不算厚,身上又只盖了半截被子,可是他整个人却像火炉一样。
  曦岚,曦岚,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若尘不是神医么,而且他刚才没有一掌劈向我,所以你一定会没事的。
  很快若尘领着无印与无痕进来,神色莫明地看了我一眼,终于开口道:“你先出去等。”
  我压下满腔疑问,低头沉默转身出去,顺手掩了门,便靠在一角焦急等待。
  “若不是他用最愚蠢的方法将护魂给你,若不是他受了伤还坚持上战场,为了让你安心还负伤破城门,伤上加伤,如今他怎么会重伤晕迷不醒?”若尘的话在耳畔回响,当初在芷兰宫天圣水池里的那种死一般的疼痛如今想起来依旧有些后怕和恐惧,那么若尘说的“最愚蠢的方法”是什么意思?在那时候曦岚就受了伤么?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可寻啊,奇怪他吃得比我还少,奇怪他突然将我送到四合院,奇怪他神色中偶尔流露的微疲与微白,甚至在他告诉我护魂的来历之后,我还将心中的担心问出口,可结果却是被他三言两语打发。曦岚一早就受了伤,可是我竟从未发觉!为什么,为什么他在这样为我付出之后,我却连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
  单凭曦岚能从脂粉男手下及夜风等人手中将我救下并带至皇宫;单凭容羽宫秘道内躺着的刀疤男的尸体,那仿佛仅在一瞬间便取了他性命的气势;单凭他在万千人中轻擒望月宗宁;单凭他大破汜州城门,不难想象曦岚的武功已经高到何地步了。可是如今他重伤成这样,一定是因为当初救我并将护魂给我时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记起那晚曦岚转身替我取琵琶时那微斜的身形,原来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受伤!记起汜州破城他让我离开时那眼里的狼狈,那微僵的笑容,难道也是因为受伤的关系,生怕自己保护不了我?曦岚,曦岚,你竟隐瞒至此,还带伤破城,是为了让我安心么?曦岚,曦岚,我竟粗心至此,从未发觉你的异样。怪不得若尘日夜捣鼓那些药,只怕是每日里去取信的时候亦要将药顺便让那送信之人带回给你吧!
  我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环着自己,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曦岚有什么事,这一辈子,我又岂能再安心活在这世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云耀示意我吃些东西,我摇了摇头,依旧靠在门边等里面的人。又过了近半时辰,“吱呀”一声,我惊转身,便见一脸疲色的无印与无痕走了出来。
  我对着他们微点了点头,然后提着心往里走,一步一步如走钢丝。若尘依旧守在曦岚床边,背对着我,听到声响,也不回头看我。
  “微……眠……”几不可辩的一声呻吟。
  我的泪瞬间滑过脸颊,几步扑到床前,紧紧握住曦岚依旧烫人的手,一遍一遍道:“曦岚,是我,是我,我在这里。曦岚,曦岚……”
  若尘不知何时已不见人影,床上的人儿依旧紧闭着双眼,似在梦境中挣扎,神情痛苦,一声一声似有若无地喊着“微眠”,声音破碎,嘴唇干裂。我的泪滑过脸庞,滴落在他的唇上,然后隐没在他微张微合的嘴里。
  这样挣扎片刻,他复又陷入彻底的昏迷中。我起身用湿布沾着桌上的茶水,一遍一遍润着曦岚的嘴唇,直到他唇上起翘的皮变得湿润而贴在唇上,然后用衣袖抹了抹眼睛,起身出门,果见若尘等在门外。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神色复杂,我轻问道:“曦岚的情况怎么样?
  “明早天亮若还不能醒过来,你手上的护魂便需物归原主。”
  “若这护魂能救曦岚,为何要等到明早天亮,现在就可以还给曦岚。只是曦岚说这东西既戴在我身上,便再也摘不下来,若尘你有办法么?”我伸手,看了眼左手小拇指上圈圈缠绕似与我的身体生长在一起般怎么使力都纹丝不动的细金钱,忙说道。
  他却看了我一眼,嘴角轻扯,看似冷笑,声音里却隐有怒气地说道:“办法是有,只是之前答应了师兄。但若师兄明日还不能醒过来,便是他之后会怪我会恨我,我亦会将护魂从你身上取下来。”
  我心下凄然,若能救曦岚,为何又还要守着这约定,徒然让曦岚多痛苦?只是话还未出口,若尘却不再看我,转身便朝外大步走去。
  一夜未睡,守着曦岚。他已退烧,人却依旧昏迷,似沉沉入睡般,没有声息。好几次趴在床沿,从困意中抬头看他,都恍惚看到他一身白衣,眼眸温柔,脸上是惯常温润的笑容,声音暖暖地叫我“微眠”。心下狂喜,跪身起来去拉他的手,才又惊觉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象。如此这般反复,待得天亮的时候,曦岚终还未醒过来。
  门后有开门声,我知道是若尘。
  “他还没醒。”我起身替曦岚掖了掖被子,然后转身,将左手伸向前,“我知道取下这护魂定不简单,但请不要犹豫,曦岚醒后若问起来,便说是我执意逼你如此做的。”
  他抬眸看我,眼里有丝惊诧,复又垂眼,听不清情绪地道:“若你愿意,其实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合欢。”
  合欢?心里突然涌起无数莫名的情绪,好似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我声音涩然地问道:“如果是用曦岚当初将这护魂交给我的方法,也就是你说的最最愚蠢的方法呢?”
  “你不懂武功,可能会死。”
  “可能会死?”我轻轻地重复这句话,扭过头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曦岚,略一思索,心里便有了答案,“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留几封信。”
  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坦然与潇洒。当我右手握着笔,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时,眼泪便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如果,如果真的就这样离开这异时空,还来不及跟他们面对面的说一声再见,那么就算能因此回到21世纪,也会心有遗憾的吧!
  可是曦岚,之前我的命便是他救的,我又有什么可以犹豫?提笔简短的给狐狸、清林以及云风写了几句话,然后将狐狸送我的玉佩、清林送我的玉佩一一取下,分别放到给他们的信中,一切备妥,我将狐狸与清林的信放在曦岚怀里,而给云风的信放在自己怀里,我相信若我有事,曦岚定能将东西交还给狐狸和清林,而给云风的信,自会与我的尸体一道送回至云府。
  很快做完这些,我这才看向身边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未发一言的若尘,伸出手,轻问道:“开始吧,我该怎么做?”
  他似乎微微一怔,复又抬眼看向躺在床上的曦岚,垂下眼睑,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大步走到床前,将曦岚半扶起身,靠着墙坐好,然后也不看我,微低着头,听不清情绪地说道:“坐上来,将你的左手,与师兄的右手相贴。”
  我心下一涩,外面的云耀云辉并不知我现在的决定,不然估计拼了命也会将我拦下。我抬脚,在心中与那些人一一说再见,我在给狐狸的信中有提及之前答应小白还他清白的事,他们是对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真心希望他们能和解,还有哥哥,请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西枫苑里的每一个人。
  “我会尽量护你脱险。”当我在曦岚对面坐下,伸手与他的手相贴时,若尘的声音突地轻轻传来。
  “谢谢。”我看了眼眼前依旧昏迷的曦岚,轻闭上眼,在心里流下一颗又一颗的泪。
  有双手贴上我后背,没有任何过渡,便骤然感觉有股炙人的热流在体内流窜,心口那种熟悉的刺痛瞬间爆发,痛意蔓延至全身,左手似要被熔化般,才轻抬眼睑,便见那护魂发出一道金色刺眼的亮光,我在剧痛中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云府之谜
  很长时间在黑暗里奔跑游走,想寻找一个光明的出口,可是任我怎么跑怎么逃,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好似永无境头般。彷徨、恐惧、无望,在黑暗中不知迷失了多久,直到远远的一个红色的身影冲我招手。
  “红儿!”我大喊,虽看不清那红衣人的脸,但我知道她就是红儿,一定是红儿。
  我喊她,她却不应,转身飘然离去。我拼命奔跑,朝着红儿离去的方向,眼见着离她越来越近,我伸手,想拉住她,脚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我重重磕在地上。顾不得疼痛,眼冒金星地爬起来,抬眼想找红儿,却蓦然看到周围的一切突然变了样。黑暗消失,我一下子回到了21世纪的家里,老爸老妈姐姐,还有“我”围着桌子吃饭,一家人吃得别提有多开心了,而我站在“我“的身后,他们却似没看见。想说话,想告诉老爸老妈我回来了,发不出任何声音,跑到他们身边,伸手想拉老爸的胳膊,却看到自己的手径自穿过老爸的衣服,根本找不到着力点。
  那个林浅浅正费力地掰着两只螃蟹腿,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这是我最爱吃的白蟹,家里每餐必备,眼泪迅速溢满眼眶,然后视线模糊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如烟雾般渐渐迷散开来。
  心口一阵剧痛,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沿侧趴着一个人,一身绿衣,我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竟是西枫苑我的房间。
  “翠……儿……”破碎嘶哑的声音。
  那绿衣人一下子惊醒过来,猛地抬头,看到我,先是呆了一下,又不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才又哭又笑地起身扑到我身上:“公子,公子,你终于醒啦!”
  虽隔着被子,翠儿也向来不胖,但被她一压,我险些痛得又晕了过去。她却顾不及这些,在我身上趴了没两秒,起身便飞奔至房门边,朝外大喊:“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有别于我初来这里的第一天,这回我醒了,房间里一下子来了很多人,比如张德、比如云耀云辉,还有大夫,待得云风进来的时候,众人又很有默契地退下,包括翠儿。
  “哥哥……的病……好了?”我看着云风一袭蓝灰色长袍,站在我的床前,清俊儒雅,我朝他微笑,费力开口,声音依旧嘶哑。
  “月儿,月儿,你终于醒了。”他站在那里,微微出神,似有些不敢置信,突然又象回过神来,神色掩不住激动与狂喜。
  我继续吃力地笑着,想点头,却一时没了力气。
  “月儿你别动,别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慌忙俯身,一手轻按在我肩上,示意我好好休息。
  我婉然,看着云风又呆了一会儿,最后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小声交待了我几句,终是出了房。
  云风一出去,翠儿便又进来,从她的话中,我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昏迷三个月了,现在已是半夏。翠儿说是云耀云辉将昏迷中的我送回府的,我是如何昏迷的他们却说不出个究竟。云风在年前恢复身体,然后便开始正常上下朝,算时间,该是在我成功说服天青,汜州大捷前后。
  一时间心中千百个念头浮现。当我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时,我以为我真的离开了这里,然后能重新回到21世纪。可是当我看着那个“我”开心地掰着蟹腿,看着我的手好象空气般穿过老爸的胳膊,这才明白,莫名穿越到这里,并不意味在这里消失的生命就一定能在21世纪延续。或许像孤魂野鬼一样,永远在无边的黑暗中彷徨沉没。
  我费力地伸手至眼前,细细打量自己的双手,左手小拇指层层缠绕的细金钱已不见,只留下淡淡的圈过的痕迹。不是痕迹,三月之后还未消失的痕迹,怕是疤吧!脖子上也没有了那贴身陪我好几月的凤兰玉佩,可是至少还是回到了这里,或者不是好事,但却是幸事,真的,此刻我真的这样认为。
  身体恢复得很快,十天之后,我已能在云府角角落落闲逛,生活又开始有点无聊,唯一的乐趣便是缠着云风说一些朝堂的事。云风的上朝,必是与狐狸打过交道说好条件的,之前他们两个碰过面,或者早就商定好了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换回了真正的云风上朝,我曾无意中在云风的书房看过他的字,竟与我的字迹一般无二。而且听说云风的宰相当得亦很深得人心,改时政、兴民生,在百姓心中是一贯的贤明,但我知道,哥哥在朝堂上,在百官心里,在为人处事方面肯定比我做得更好,更像一代贤相。
  听云风说,清林已在班师回朝的途中,不日便可回到龙州。望月之战,历时半年有余,终于胜利,虽大小战役无数,当时望州城外曦岚伤上加伤也是因为天青军里出现内鬼,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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