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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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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淼目光平静地看着梅珏,“所以,你就把文件给投给了DB。然后陷害到辛曼身上”
“不,”梅珏摇了摇头,“辛曼的出现纯属意外,那天下午她在办公室里翻找文件,我也不怎么清楚原因。这个事儿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瞒你,你会很快的察觉到是我在外面动的手脚,如果因为沈氏的撤资,而导致薛氏周转不灵,沈青庭答应避过风头就出资”
“呵,”薛淼冷笑了一声,“沈青庭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就别说口头答应了,就算是书面合同都有可能反悔,到时候如果他不趁火打劫都还是好的,还指望着他会出资?”
梅珏耸了耸肩,“鸡蛋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作为商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再不济。我会回家向梅家请求帮助。”
薛淼从地上坐起来,靠着墙面,一条腿微曲,“你好不容易脱离的梅家,还想要再回去?你是疯了吧。”
梅珏一笑,“那有什么不能的,如果不是倚靠着你这棵大树,我那个公司恐怕早就在梅家的攻势下不行了,如果趁此机会回去做个傀儡,也好过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
薛淼摇了摇头,“你要是现在又想回去了,那你当初出来是为了什么,我告诉你梅珏,你他妈的要是想要回去,当初就不必非要单飞出来单干,现在为了这么一旦破生意,你要是真他妈的把你之前的都给放弃了,我也就当不认识你这朋友了。”
梅珏为了一个几千万几亿的单子。就能熬好几个通宵不睡觉,而梅家呢,动辄上十亿的单子一抓一大把,随随便便,一个军需的单子就足够了。
薛淼当初为这个挚友的决定而感到震惊,内忧外患,可是,到底还是在夹缝之中坚持了下来。
梅珏将一瓶满装的瓶子扔给了薛淼,“本来我有这个打算的时候,就知道,这几天你会异常焦灼,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异常焦灼的不是你,而是辛曼,而且到了最后,是张秋实出资。”
话说着说着,就又重新绕回了这次的经济危机上。
薛淼在听到梅珏这句话的时候,心思一转,收了目光。
辛曼会为了他的公司,去请求张秋实来帮忙
想着想着,薛淼就握紧了手掌,这一次真的是他冒进了,让一个女人替他挡在面前
梅珏知道薛淼的心思,“你别多想,因为辛曼对张秋实有恩,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没有委屈了你的辛曼。”
薛淼抬眸睨着梅珏,“我告诉你,这回别指望着我能怎么原谅你,你瞒着我去瞎搞,这账早晚得给你算了。”
梅珏一笑,举起拳头在薛淼肩上撞了一下。
他知道,薛淼现在这么说,这事儿就已经算是翻篇了。
薛淼靠着墙面,“辛曼的事儿,完全就是巧合?”
梅珏耸肩,“我也纳闷,其实本来都没有打算找一个替死鬼的,她的出现也算是让我讶然。”
薛淼直接抬脚就在梅珏腿上踢了一脚,“替死鬼?你可真会用词儿。”
不过,薛淼也真的不知道,辛曼当时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明摆着是在他的书桌上翻找着文件,可是,到底是什么文件呢?不得而知。
薛淼凝眉苦思,而梅珏忽然凑过来,伸手勾了一下他的脖子,将他给拉了过来,“还想打么?”
薛淼睨了他一眼,“还击剑?”
“那赤手空拳?”
“好啊。”
两人连身上的剑道服都没脱,就从地上蹿了起来,不过薛淼已经泄了力气,没有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冷不防一拳几乎击在面庞,只差一寸,停了下来。
薛淼反手挡开梅珏,“这回不是我发泄,是你想要发泄吧?”
梅珏耸了耸肩,抬脚勾起地面上的剑,向上一挑,以手拿着,“还是玩儿这个吧。”
就在这个时候,三号馆另外一道走廊上,一个身影,在黑影之后,注视了许久,方才转身离开。
薛氏步入正轨,辛曼心里一块大石头也就放在了肚子里。
照旧是早出晚归的上班,只不过没有,暗访出去跑腿的一些工作,她也开始认认真真地做时政新闻,并且向国际新闻倾斜,而且。最近宋主编开始把她往责任编辑的方向发展了,似乎有意想要把她培养成一个“全方面、多功能”的人才。
例会的时候,她会坐在后面的位子上,偶尔托腮,抬头看一眼坐在前面位子上的薛淼,手中笔尖微动,在桌面上的纸张上,笔触轻点,画出一幅肖像画。
她还记得第一次画薛淼的时候,找不到他的面部轮廓的特点,找不到他凝聚的眼神,画了几次,索性就把纸张一揉,扔到一边去了。
但是现在的话
周多多帮辛曼作掩护,转过头来看了一下她笔下的肖像画,“真像啊。”
辛曼向上勾了勾唇,“我也觉得挺像的。”
她画了一幅是薛淼单手插兜,端着马克杯站在落地窗前的肖像画,身边是蓬勃的绿色植物,倘若这个图画上了色会更好看。
例会结束,“散会。”
一行人迅速的站了起来,辛曼连忙收拾手中的稿纸,宋主编在经过辛曼身边的时候,说:“冯井的稿子催了没有呢?快点啊!要赶上今天晚上之前送去排版印刷!”
辛曼:“”
她完全被打懵了。
冯井?冯井就是写畅销小说的那个冯疯子?但是他什么时候交给她来负责了。
辛曼眨了眨眼睛,将桌上整理好的稿件放进文件袋里,“宋主编,我貌似是负责时政新闻的记者吧?畅销书这块我不负责啊。”
“对方点名要让你负责,你也知道,催稿这方面真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而且这个冯井,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啊,”宋主编一脸的叹息,“你既然和这个大作家是旧识,怎么不早说?害的报社里面的编辑都出动了遍,都没有要来稿子。”
辛曼现在真的是彻底懵逼了。
冯井是她的旧识?
她脑子里瞬间将自己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都筛了一遍,不记得有叫这么个名儿的旧识啊。
辛曼有些磕绊,将手中文件夹晃了晃,“可是,主编,我手中还有新闻稿件没有整理好,还需要交给薛总”
宋主编一把从辛曼手中将文件袋抢走,扔给了后面的一个编辑,“小张,你帮小辛把剩余的新闻稿件整理完,文件交给薛总过目,就这样,”他又看向辛曼,“你,快点出发。”
辛曼:“”
在离开报社联系冯井之前,辛曼先和一直负责这位神秘的畅销书作家的责编沟通了一下,要来了冯井的qq号和电话号码。
责编说:“这个作者脾气古怪的很,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有见到过他的真面目,也不知是男是女。”
辛曼惊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是有打电话么?”
责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也知道,有变声器这种东西的。”
辛曼:“”
从薛氏大厦出来,辛曼沿着路边走,就给冯井打了个电话。
果然,接通电话的是一个男女不辩的机器声,辛曼耐着性子说:“您好,我是临时调动过来的责编,负责您接下来的交稿事宜。”
“嗯。”
十分冷漠而滑稽的一个嗯。
辛曼向上翻了翻白眼,不知道现在的畅销书作家是不是都是这么高冷,她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半,最晚今晚八点之前能不能把新一章的稿子发来呢?明天就要出刊了,您的连载不能断”
“不是一般都是周五么?今天才周三。”
辛曼脑子里嗡了一下,“难道之前与您联系的责编没有告诉过您么?这一版往后都会提前到周三。”
完了!不会没有写吧!
她也是惊出了一脑门的汗,别她第一次负责这种事情就掉链子,辛曼做事很认真,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到好。
“嗯,还没写。”
辛曼:“”
她真想要把这个慢吞吞滑稽的要命的变声音的人就揪出来,都已经要火烧眉毛了!
“麻烦您现在就写可以么?晚上要送交去排版印刷的。”
“不好意思,没灵感。”
辛曼:“”
“那你能不能”
辛曼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了,“我还没吃早饭,你现在过来做点东西给我吃,说不定我就有灵感了,家政阿姨今天有事儿来不了。”
说完,对方就报出了一个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辛曼喂了两声,听着听筒内的忙音,简直暴躁抓狂。
她抓了一把头发,招手上了一辆车,报上了冯井刚才临挂断电话之前说的地址。
横店片场。
古旧坍塌的城墙,撑起了半边残阳似血,夜幕逐渐降临,笼罩了这样一个边境小城。
一盏灯照亮一放乌黑区域,摇曳着点点灯光,有扑簌着翅膀的飞蛾扑火,惨死在火热的灯火之中。
床上,一个女子,用如同那摇曳的灯火一般微弱的目光,看着灯光逐渐消散,眼睛里也逐渐没有了一丝光亮。
她的生命,就好似那扑火的飞蛾,明明知道没有可能,却还是硬生生的要去赌一把,结果将自己烧的遍体鳞伤,就连性命,也给丢了。
她的眼皮微微眨了眨,如同蝶翼一般的长睫覆在眼睑上,她伸出手,拿起在书桌上的一样东西,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唇角忽然含了一抹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角落下一滴眼泪,沿着面颊浸入了鬓发。
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指陡然一松,手指张开,看见是一枚十分精致的袖扣,窗纸一吹,灯灭。
“卡。”
在镜头后面的导演摘下眼镜来抹了一把眼角,冲着躺在床上的秦箫比了一个大拇指。
秦箫微微一笑。
其实,她甚至连导演比的那个手势都没有看清楚。
又是一个通宵,秦箫觉得自己都已经昼夜颠倒了,为了适应拍夜戏,还特别让助理给她买了一副眼镜,她有点夜盲症,也许是叫这么个病名,总之一到夜晚,视线有时候就并不清晰。
不过,她从周围人的那种凝重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她这一幕演的挺成功的。
也是最后一幕了,她杀青了。
秦箫并不是第一次塑造反派,之前在国外拍戏的时候,也有过,但是却没有像是这一个反派,凄凉的结局,为男主去献身,然后被敌军侮辱,至死都还深爱着男主。
陈伊人走过来,给秦箫在外面披了一件大衣,“秦姐,演技真棒。”
秦箫微微一笑:“谢谢。”
转头的瞬间,看见在不远处站着的身影。
身材高大,隐秘,映着天边晨曦的一抹红,目光正在看向她。
看不真切,有点重影,不过她能察觉到那人的视线。
她转身对陈伊人说了两句话,便抬步向这人走过来,十分顺畅的问:“什么时候来的?”
裴聿白抬手,将她快要落下去的大衣向上拉了拉,拢了一下领口,“没多久,就刚刚看了一下你的戏。”
秦箫竖起风衣领,“我带着你走走转转?”
裴聿白笑出来,“你不怕跟我传绯闻了?”
“要传已经传了,”秦箫随手一指,指了指四周,那一双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看你就知道了,你都已经过来剧组探班了,一个个的又都不是傻子,谁会看不出来,连导演都看出来了,要不是你手里握着这部戏的投资。现在早就满城风雨了。”
导演打了个喷嚏,所谓躺枪。
不过,两人也没有走了多远,陈伊人就跑了过来,对秦箫说:“导演刚刚说收工了。”
秦箫在《青山倾城影》中的戏份就正式杀青了,不过陈伊人的戏份还没完,作为她工作室的签约艺人,她便多在这边等她两天。
秦箫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了,她真的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
曲诗文去市接了小宁宁过来,刚下飞机,宁宁就给秦箫打了个电话。
只是,秦箫当时正巧是拍过戏回到住处,正在浴室里洗澡,准备白天补觉,而在外面的人,是裴聿白。
裴聿白也是很有自觉性地就拿起了秦箫的手机,看见上面的名字显示是曲诗文。
浴室的门哗啦一声打开,秦箫一边擦着头发走出来。“是谁?”
“曲诗文。”
裴聿白将手机反过来给秦箫看了一眼。
秦箫没有在意,便让裴聿白帮忙接电话。
宁宁是用曲诗文的手机给秦箫打的电话,电话接通,她便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妈妈!”
然后,在房间里的两个人都石化了。
秦箫整个人真的就是如遭雷击,完全愣住了,看向裴聿白,似乎也是有点愣怔,看他表情,隐藏在阴影的另外一边,没有看的太清楚。
而电话另外一边的曲诗文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秦箫,我把你闺女给接来了,你听着呢没?”
真是补刀。
曲诗文不说话还好,现在一说话,全都露馅了。
她觉得真心要改掉这种接电话不等对方有人说话,就先噼里啪啦蹦豆子似的把话给说完,万一对方不是你要找的人呢,那就彻底玩儿完了。
秦箫抚了抚额头,直接将毛巾撂在椅子上,走过去从裴聿白手中把手机给夺了过来,“我听着呢,过来吧,XX酒店。”
挂断电话,裴聿白转过身来,靠在墙面上,抱着手臂,反问秦箫:“妈妈?”
“可别,”秦箫摆手,“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滚,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裴聿白直接走过来,扳过她的肩膀,“别说这是曲诗文的女儿了。”
他气,并不是气有宁宁这样一个女儿,宁宁的事儿他一早就知道了。那个小丫头是个小鬼灵精,接天地灵气的,裴聿白知道她的心思。
他气,气的是现在秦箫这种态度,都已经被戳穿了,却还是这样一副态度。
秦箫拂开裴聿白的手,“我就不信,我回来这将近一年了,你没查过我,不知道我身边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儿。”
“我是查过,可是你说那是曲诗文的女儿。”
“你也信?”
裴聿白抓住秦箫肩膀的手多用了几分力气,一听秦箫这话,他就知道了,那些宁宁搞的小动作,说不定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就这么旁观瞧着。
秦箫现在表现的这样冷静,是因为一早就做了心理建设,宁宁的身世早晚也是要被揭露出来的,所以或早或晚,什么样的情景下被扒拉出来,她都已经做过准备了,以至于现在被裴聿白发现,也没有慌了手脚。
而就当她被裴聿白的眼神盯的实在是受不了,刚想要起身的时候,却被裴聿白一下子给按坐在了床上,狠狠的推了她一把,身后就是软绵绵的大床,欺身而上,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掌下移,上拂。
秦箫原本就不喜欢洗了澡穿内衣,结果被他这么上下其手一煽风点火,睡袍的衣带都松了,露出半个肩膀,而他的吻,也刚巧落在了她的锁骨处。
“你不是不想给我生孩子?”
情到浓处。裴聿白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和性感。
秦箫笑了笑,唇角好似绽开了一朵花,“那你是怪我走的时候偷了你一颗精子?”
这一瞬间,裴聿白的表情有些古怪,凑过来,下巴抵着秦箫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不用偷,我送给你。”
“唔。”
秦箫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陷入了柔软的大床中。
曲诗文和宁宁赶到酒店的时候,觉得房间里香的有点过分了。
“什么味儿。”
秦箫正坐在床边吹头发,“茉莉花香,不过这是酒店的香氛,有点劣质,有点像油菜花的味儿。”
曲诗文看了一眼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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