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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配之锁魂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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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回来了!

要离开了!

苏桎一!

何迤一紧攥着铲子。心里自责的厉害。怎可以这样粗心,连个日子也算不清,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体只需七日就能复原,不知他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小院。

是啊。不过住了十余日的院子,对他来说没什么可留恋的。

他虽待自己与待他人不同,但毕竟没有明说过,或许是自己感觉错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对自己的好,那些关切,那些难得一见的微笑或温柔的眼神都只是看在苏棯煜,看在他妹妹的身体上才施舍给自己的?

消息来的突然,因此何迤一心中很茫然,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更让她犹豫的是不确定苏桎一的态度。他没说出口便还不是真的……

甘棠说了许多东西,她却没听进去几句,只是知道他不会再来这里。

恍惚中听到打仗和远征,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陪他去,而后想的是怎么说服他让她随军前行?

年夜饭吃的很是热闹。何迤一脸上应付的笑着内里却没体会到新年的喜悦,只因她心头压着事,惦记着一个人。

苏棯煜晚餐前黑着一张脸,之前就对鹊疆四人的到来很不欢迎,没料到他们竟然留下来过年!

蹭吃蹭喝蹭住还整日吵吵嚷嚷,到底要做什么,比何迤一那个家伙还令人厌烦!

这些越国人脸皮能再厚些吗?

厚颜无耻!莽夫!

苏桎一前日身体已然无碍,南山采蕨没了逼着她留下的理由,本可以离去却因种种条件留在这里,最重要的是这个身份她回不了苏府!

那件事现在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前后因果可以衔接,人证物证也都备齐了,只缺最重要的一个人。

如今只需要布下局等那人钻入便可,而布局需要四王妃的身份,需要白酥造出的东西。

她要回去,以自己的身份,以苏棯煜的身份回去!

临近晚饭时,还是被满身菜香的甘棠从屋里拽出,“小姐,今儿年三十,要吃年夜饭,您也过去热闹热闹。何姑娘手艺不知比我强多少倍,今日更是卯足了劲,您若不吃可就吃亏了。”

甘棠恳求的看着苏棯煜,颇有撒娇的意味。

苏棯煜眉头一点点拧起,她从来不将自己同他人比较,只因为她自信自己有绝对的优势。那些官僚的子嗣她向来看不上眼,更本不会将他们列为比较对象,手无缚鸡之力的何迤一就更没资格和她比了。

但是这些日子,每个人口中都不停的说着这三个字,着实令她厌烦。

她竟然沦落到要和何迤一相提并论的地步了吗?

她了解何迤一,更是浏览过何迤一十九年的记忆,知道何迤一是怎样的人,因此决不许有人将她与何迤一相提并论。

不,她不能与那个懦弱的女子比较。

她,是苏棯煜,用不着和其他人比较!

“你喜欢自己吃便是,何必拉上我。”

甘棠对苏棯煜微妙的情感变化浑然不知,拽住她的衣袖嘻嘻道,“就当您帮我,等守完岁再走。”甘棠着实想让自家小姐过一个热闹的年,不想让今年比往年差。

苏棯煜鼻尖微动扭过头去,可恶,香气怎么又飘来了!之后她含糊的嗯了一下,而后面容严肃起来,“我不能总在这里,年后要回苏府。柳絮那个身份不能要了,必须用我自己的身份。”

“但……”小姐不是很满足现在的身份吗?平日出行方便,不戴脸模也不会透露真实身份,做事很是方便,怎么又不喜欢了呢?甘棠疑惑的看着苏棯煜。

“告诉白酥,想个法子离开那个臭气熏天的皇宫,我有事要交给她做。”苏棯煜推开手臂上甘棠的手,即使是最亲近的人,她还是不愿有肢体上的接触。

原来是有事情才让白酥小姐离开皇宫的,不然白酥小姐在皇宫是死是活小姐才不会关心,甘棠若有所思,认真道,“失踪还是闯祸被贬。”

苏棯煜蹙眉,嫌弃的看了甘棠一眼,显然是不满意这个回答,这两种方法都会让苏府名声有损,与她的本意背道而驰。微微掩鼻清声道,“直接让宇文乾迁到宫外。”

不过是过年而已,何迤一为何要将菜做得这么香!让人难以拒绝。

立储后作为已婚的王爷不应该住在宫里,即使皇后再爱子心切也不能违背祖训,宇文乾此刻迁出皇宫最合适不过。

“即使搬出来,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让王妃住在娘家啊。”甘棠大叫,隐约觉得小姐此举有违常理,嫁入皇室的女子无论是在宫内还是宫外都没常住娘家的理,除非,除非是和离或是被休……

“就知道你这丫头和何迤一那个笨蛋待久了也会变笨,我为何不让别人假扮我当王妃,偏偏找了白酥?不是因为她信得过,而是她熟悉我,又懂得模仿人的声和形,不会在皇上皇后宇文乾面前漏出太大破绽。但宇文乾鼻子太灵,早已识破她的身份,可他的眼是白酥治的,白酥是他的救命恩人,与他算是一根绳上的人。现在让他搬出宫,没有皇后在一旁谁都可以在新王府扮演王妃,至于父亲那里,我另准备了说辞,到时候戴着自己的脸模就可名正言顺的回府了。”

虽然爆竹声喧闹声不断,但苏棯煜却意外的没有厌烦,反而耐心解释,嘴角露着浅浅的笑意。

“原来小姐早都想好了法子,哪还问我作甚。”甘棠不好意思的顺着头发,使劲嗅着隔壁屋里传来的香味。

苏棯煜叹了口气,食指点了点甘棠的额头,宠溺的弯了弯嘴,“走吧,免得馋死你。”

甘棠高兴的跳起来,“小姐的菜我都盛到小盘里了,保证干净,今儿保证挑不出毛病。”

“我难不成是为了挑毛病而挑毛病,是你做的不够周到!走吧,惹了我小心明日把你卖出去,去给人洗衣服。”苏棯煜瞥了一眼站在院中的人,不待对方看过来她立刻收回目光。

林骕萧,适可而止。

“小姐!”甘棠揪了揪苏棯煜的袖子,踏着碎步向美食冲去,大快朵颐。

第二日,天刚亮何迤一就醒了,默默盯着墙上剑,手伸在半空描绘着它的形状,想着那张无表情的脸,想着那坚实可靠的背影,想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不行,得去找他,和他说清楚!

不问清楚她真得抓狂了。

第188章 重度洁癖画中人

下定决心后从床上一跃而起,挑了一张平常女子的脸模戴上,梳了个丫鬟的发髻,准备混入苏府。?

她装束好,刚打开暗门要离去时,鹊疆突然出现,一反常日没正经的样子,别扭道,“宋僮的事多谢了。”

何迆一听后一楞,这么个自以为是,张狂到连各国抛来的橄榄枝都弃之不理的人,竟会向她道谢,不是在做梦吗?

不待何迆一表明态度,鹊疆继续说,“你帮了我大忙,但我什么都没,连这条命都交给了苏桎一,没别的可回报的东西,但你若想让谁死告诉我便是。”

要帮她杀人?

可真是一份大礼,但性命之事被他说的这么轻松,何迆一不由得紧锁眉头。

若他早出现两个月她一定将这唯一的名额留给苏家兄妹中的一人,可现在境况大变,更何况她实在没有仇人。

“我不过是个搭桥人,顺水人情而已。不用把我当做救命恩人。”何迆一实话实说,救宋僮这件事,她除了动动嘴皮子炒了一桌菜,真是没做什么。

鹊疆嘴角一斜,精致的面庞上勾勒出魅邪的意味,“我没将你当做恩人,但宋僮却是,到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一定会让他痛苦的死去,或者生不如死!”

真是残暴至极,如此残暴的人凭什么长一张精致的脸?

何迆一猛然一惊,大叫道,“你没戴脸模!”

不待话音落下,鹊疆眉心紧缩,关节分明而细长的手指抚上面庞,神色颇为紧张,没有丝毫停留就掩着面向自己的屋蹿去。

看到他紧张的模样,何迆一哈哈大笑了几声,从昨晚就开始抑郁的心情竟舒畅了几分。

果然,欺负人看别人的笑话是可以让人性情变好的!

?鹊疆回头想让她小声些,却看到她指缝里夹着的白色玉佩。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没有犹豫,脚尖一点又返回来,广袖遮住面庞,低声问道,“这玉佩你哪来的?”他目光凝重,好似在说什么重要的、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自然不是捡的,你不快回去,若被人看到你的真实面目,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别埋怨我没提醒你。”何迆一不知他折回来是为何事。却知他在公良宙斯面前一直瞒着真实身份。因此有意调侃。

“这是苏桎一贴身戴过的玉佩。”鹊疆语气肯定。因为他不止一次见苏桎一腰带上系着此玉。

何迆一一愣,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你一个大男人,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对苏桎一存的是什么心思,啊呀呀,被宋僮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鹊疆袖后的脸上多了几分黑青,何迆一这家伙怎么越来越胡说八道了。

观察是一个杀手最基础的技能,观察遇到的每个人的外表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素养,不要说一个被多次佩戴过的玉佩。就是对方鞋尖上的尘土,是在哪又是何时粘上的他都一清二楚。

女子身上的香粉是什么味,是何时涂抹,又是从哪家买的。他更是了如指掌。

没了这个基础素养,他这些年打打杀杀一百条命也不够用。

“莫要胡搅蛮缠,苏桎一喜净,和苏棯煜一般不喜欢用他人物品。不同的是他向来不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去或是触碰,就算是一块破掉的手帕。打斗中被割断的剑穗他都不会落下,更不会让其落入他人手中。”

鹊疆慎重道,苏家兄妹二人的脾性他早已经摸清楚,张口就来,还带着些许憎恨。

何迆一听的目瞪口呆。

长时间的相处她自然知道苏桎一的习惯,知道他有洁癖却没想到这么严重,好奇的盯住鹊疆的桃花眼,认真问道,“拿回去以后呢,怎么处理?”

“你以为我是偷窥狂啊,我的意思是你手里不该有这块玉佩的,这不合常理!”鹊疆被何迆一气的说完话就甩袖走了,就不该多管闲事。

而他身后,何迆一攥着玉佩的手却已出了一层薄汗。

这玉佩是进华国皇宫前一日苏桎一塞给她的,除此以外,她屋里还有他两块手帕,有他用过的狼豪笔,有他的木梳。

若鹊疆所说为实,苏桎一怎能容忍自己拿了他那么多物件?

他是用这种方式默认自己?

昨日还怀疑他待自己的心意,如今全化开了。

何迆一哭笑不得,苏桎一这种做法实在是孩子气,若今日不是鹊疆说明,这么含蓄的方式她怎能知道。

她心里暖暖的,眼中的笑意藏不住,收好玉佩,忍住兴奋返身到厨房选了个食盒将昨日郁闷之余特地留下的食物放入。

虽学了几日轻功,但充其量就是让身子变得轻盈,可以从一个屋顶跳到相距不远的另一个上面,或者翻墙时不再狼狈,离飞来飞去这种状态还很远。

何迆一知道自己的实力,试也没试,一步一个脚印安安稳稳地向苏府走去,手中攥着那块白玉。

街道上红色的爆竹铺了一地,孩童们在街道上嬉闹着,路边没有平日的摊铺,各个商家也关了门,华国都城没了平日的繁华但想象的到各个院落里都是其乐融融的在过年。

????不多会她便到了苏府,拿着玉佩顺利进去,而后急步走向苏桎一的屋子。

隔着老远看到几个妈妈喝丫鬟簇拥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她少说也在苏府住了两个月,即使苏棯煜限制她的出行,苏府从上到下一多半的妈妈丫鬟她也都见过,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妇人穿着宝蓝色的高领长裙,远处隐约能看到裙子上用银线绣着别致的花式,既显富贵又不失雅致,一身衣服衬的她脸庞越发白美。

是谁?

何迆一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震。

难道是甘棠口中的夫人?

苏桎一的母亲!

这么想着何迆一不由得又向那边走了几步,这才看清那妇人的面庞,岁月的沉淀让她有种沉鱼落雁之美。

与衣着的庄重不同的是,她娇好面容中竟有几分英气,眉眼简直和苏桎一的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怪不得苏桎一与他父亲没有分毫相似,原来是随了他母亲。

何迆一心里嘀咕,他母亲长得太年轻了些,忽略装束只看长相分明是三十出头或者不到三十的年纪,哪像有个二十岁儿子的人。

她心中想着事,站在原地看那边看的发怔,妇人似乎察觉到了,转过身来,正视着何迆一。

呀!被发现了。

何迆一心道不好,目光急忙错开,垂下眼欠身行礼,脚一拐便躲进苏桎一的院里去。

一瞬间的对视让她心惊胆跳,此刻更是大口吞吐着气。

这双眼真是骇人,明亮有神,宛若夜空的星辰。

只与之对视了一眼,她便觉得会被看透心思。就此断定妇人是苏桎一的母亲,错不了!

妇人极具气势,像是驰骋沙场的女将,不比苏桎一的差上半分,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如此坚韧的女子,怎会喜欢上苏禄之,喜欢上这样一个平和的男子。

何迆一心有疑问,柴梓是怎样的人她不清楚,但苏桎一的母亲和他父亲二人的气质完全不搭,如何走到一起的?

摇了摇头大步向屋内走去,将臂弯里的食盒提到手里。

不知他在是不在?

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只一眼她便知每个物件都与上次来时摆放同一个位置,被子整齐叠放找不到一个褶,洁癖强迫症的综合体!

兄妹两可真是像!

眼睛一转却发现书桌上有什么东西摊开着,目光探过去只见素白的宣纸上用墨色勾勒出一副图——从窗外向内,晨光斜斜射入,一盆水仙开的正好,屋内榻上可看到一个一个女子的背影,发髻凌乱,床边圆桌上摆放着几张薄纸……

最简单的笔墨勾勒出的场景却让人感到细致入微,没有丝毫差池,甚至可以透过画感受到榻上女子的慵懒。

功底不错嘛!何迆一嘴角上翘,心中如灌满了蜜水一般,因为画里的人是她。

水仙是昨日早晨才开的,桌上的纸是她写的除夕菜谱,苏桎一昨日若没去定看不到这一幕。

去了却不曾出现,为何?只匆匆一眼便走了吗?

这么想着,她发现这幅画下还有一幅——雪后初晴的午间,一个瘦弱的身影坐在台阶上,手中捧着一盆未开的水仙。

第一幅画是背着身自然看不到面庞,第二幅画的脸上除了两道眉就那样空着,即使将花盆上的纹路都精致的画出,脸却是空白的。

为何留白?

在犹豫?不知该画哪张脸?

自己的?苏棯煜的?还是数不清的脸模的?

他莫非不记得自己的面孔?但苏棯煜向来不戴脸模,他应该见过许多次才是。

何迆一使劲摇了摇头,将刚才混乱的思绪忘记。

她不愿想太多,亦不愿想太深,既然画了,就摆明他把自己放在心上了,这样就足够了。

嘴唇翘起,满意的看着桌上的画,完全没留意到身后的人。

第189章 初见公婆讯轰顶

“何事?”

苏桎一进屋时何迤一正好翻开第二张画,脚步放缓立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像看一副画一样。

何迤一刚才的欣喜疑惑纠结释然满足他都看在眼里,这丫头在想些什么,一副傻样。

傻,但他喜欢。

他心里笑了笑,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弦,而她的笑更是如一根毛毛草一般挠地他心里痒痒的,这种感觉过去的二十年间从未有过。

是她出现的恰当?恰好出现在他吃解药的时候,还是说她就是自己喜欢的?

何迤一被吓了一跳,扭过头去正好对上苏桎一的眼,他眼里竟含着笑意!

二人相距不过两尺,如此近的距离,她的脸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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