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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配之锁魂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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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像足了一个小丑。

就这样,苏桎一一语不发,而何迤一却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终于停在一个色调暗淡,却和其他帐篷样式完全不同的帐篷前。二人一前一后进去,只见鹊疆正清理着地上的残骸。所谓的残骸其实就是他身后那个从帐底处挖出的洞,土还湿着,明显是新挖的,而且洞的边缘参差不齐,不像是用了铁锹或铲子这种的工具,反而更像是手刨出来的。

何迤一上上下下将这帐篷打量了一番,目光最终落在了毯子上。之前那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已换了一身素净外衣,脸也洗净,头发整齐的拢在脑后,如果不是她依旧沾着血迹的手指,何迤一定然不会将她与之前那个脏乱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细细一看,这女子俨然是一个小家碧玉式的美女,眼眸虽然闭着,但从那厚而弯的睫毛就可看出她笑的时候会有多甜。她鼻尖细细的,正和那略显苍白的樱桃嘴搭配。可待走近了,何迤一才发现,这女子的脸几乎没有一丝血丝,苍白的吓人,猛的抓住苏桎一的袖子就往他身后退。

扔下手里的簸箕,鹊疆直直跪在苏桎一面前,低着头一脸凝重,却一动不动的像是在等着什么。

此举让何迤一又退了几步,而苏桎一却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拍去她揪着自己衣袖的手,沉稳的声音流出喉间,“鹊疆,何意?”

向来猖狂,不将他人放入眼里,对所有人都不断的讥讽嘲弄的鹊疆,今日怎一反常态低下头求自己,为何?苏桎一不由得将目光转向毯上的女子,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言语,等着鹊疆自己说出来。

“堂主,鹊疆愿一辈子为堂主卖命,是生是死,鹊疆都将这条命交给您了。”不待苏桎一回他,他便将他的请求和宋僮中盅毒的过程告诉了苏桎一。

原来,一个月前,既爱敛财又喜散财的鹊疆,以雨堂排榜首位的资质接了越国武将宋德至家的任务——保护宋家独女宋僮。

瑜国丞相极为痛恨多次征战瑜国,使得瑜国连连战败的的宋德至,便连续送了七封匿名信到宋府,说要取他独女宋僮的性命。收到前几封信时宋家只以为是有人妒忌宋家,想引起宋家内部的纷乱,宋德至也不曾将此放入眼里,更何况他自身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宋府又常年有他的亲信侍卫把守,出不了差错。

只是收到第七封信时在上面看到“盅”这个字时,他才担忧起来。使用盅毒向来是瑜国人的长项,他自己也多次在战场上吃过盅毒的亏,明白中了盅毒后的下场,便不敢轻视,决定要找一个可靠的人贴身保护他的女儿。

于是接到任务的鹊疆便入住了戒备森严的宋府。

作为越国人的鹊疆当然明白宋府在越国的实力,但依旧改不了嘴上那爱嘲弄人占人便宜的习惯,略带挖苦的问道,“宋大人,堂堂宋府难道还保护不了自家的小姐吗?何必掏了大把的银子扔给我呢?当然,我不嫌弃您给的多,只是,您堂堂一国武将,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不愧是大将军,出手的确阔绰,否则他也不会和白酥抢着接这个任务,但就算是面对着给他钱的主户,他也不会收敛自己的行径。

其实打第一眼看到鹊疆,宋德至的心便凉了一截,一袭红裳,嘴角总露着几抹讥讽意味的人,当真是大名远扬,具有不凡天赋的鹊疆吗?即便看不惯眼前之人,宋德至依旧以礼相待,可他怎知这鹊疆最不饶人的嘴皮子会说出这等话来气他。可雨堂的信誉他也是知道的,想必这人只是言辞不善,真功夫也是有的。

“鹊疆公子,老夫这番请你来是让你保护小女,你大可不必说些不找边际的话。”宋德至的声音洪亮高亢,颇有一番声势,令听者为之一动。

鹊疆却不以为意,将手中的一盏茶喝罢才道,“我不过随口说说,您不愿听,不听便是。”因为宋府森严的戒备,而且宋德至是越国重臣,他的言辞已经很客气了,否则他会说:“虽然我收了您几个钱,但毕竟是您在求我,求人的态度可不是您这样的。”

随后,鹊疆便见了他要保护的宋僮,当然,在见宋僮之前他便知道宋家独女是个温婉的女子。对女子来者不拒,向来笑脸相迎的他早已做好的献殷勤的打算,可就在看到宋僮的那一刻,他动也不动,原本眯着的凤眼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住眼前徐徐走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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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月牙笑眼无药医

一席暖黄色的云纹绉纱裙,手中捏了块素白的帕子,亮白的面色上有几丝红晕,与头上梳的百合髻正是相配。待她走近后,鹊疆更是直勾勾的盯住她的脸不放。察觉到鹊疆炽热的目光,宋僮眼帘下垂,厚实弯翘的睫毛不停的闪着,脸上的表情也不如之前自然,手不知该往哪放,只是不停的拧着手帕。

父亲说找了人来贴身保护她,让她先前来拜访。原本以为这人也不过是如同那些侍卫一般,是一个身形强壮、面色铁青的男子,没想到他却是一个身着身红裳,面容精致如玉的男子。

鹊疆长的妖艳,但宋僮只是仓促的瞧了一眼,并未细看,只觉得他英俊不凡,如平日所见的那些侍卫不同,此刻自然是羞红了脸。可她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也见过大世面,不会因为看到了不俗的男子而失了她原有的风范。

原本微微垂下的头仰起,嘴角和双眼同时如月牙一般弯了起来,两片红唇里露出细细的,如珍珠般洁白的牙齿。眼睛虽被浓密的睫毛遮住,但眼里的亮光依旧漏了出来,这般恬静的女子,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笑容如太阳一般散出耀眼的光辉,给人温暖,舒适之感。

如此纯美的笑容,鹊疆何曾见过?尤其是那两只弯如月牙的眼,让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模糊的面孔。就这样看着她的笑容绽开,向来邻牙利齿的他,竟有些结巴,“你,你就是宋小姐?”

他鹊疆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怎么会在这么个宋府翻了跟头?虽这样劝自己,但却忘不了刚才那张笑脸,那笑容仿佛映在他脑子里一样,只要一闭眼便出现在眼前。

就这样贴身保护了宋僮几日,越发迷恋她的笑容,每时每刻都想听她温柔却带着几分干脆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疯了,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啊!他虽然对女子格外礼貌,爱惜,甚至是不断的献殷勤,但可从未动过真情,那些殷勤只不过是他的一种习惯。

仅此而已啊!他对女子那百般呵护的行为,只不过是如同每日都要吃饭睡觉一样的习惯而已。

如今却魂不守舍的想着宋僮,虽然因为任务的缘由一直跟着她进进出出,却第一次没有按照习惯做事,没有待她如待其他女子那般体贴备至。因为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她,不能动了真情。

他不需要所谓的真情。

于是,当那坛百年陈酿出现在他面前时,毫不犹豫的抱酒离去,而这个决定却让他后悔不已。

他前脚刚走,宋僮便中了盅毒。

清晨,他酒还未醒,便被宋府的侍卫团团围住。见此情景他立刻明白了什么,心猛的一缩,暗道不好。握住身旁的剑,破顶而出,直奔宋府。

宋僮中了盅毒后一直昏迷,直到早晨才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见母亲在床边泣不成声,便硬撑着坐了起来,手抚上母亲抖动的肩,“我这是怎么了?”

“孩儿,我苦命的孩儿啊。。。。。。”除此以外,其余的话宋夫人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紧紧的攥住宋僮的手,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宋僮见此,取出手帕为她母亲拭泪,“娘,僮儿不是好好的吗?”虽这样安慰着母亲,其实她自己更是惶恐,知道自己情况不妙,忍了半响终于开口问道,“母亲,我这是怎么了?”

原来她中了致寒的盅毒“千年虫”,此毒不会在短时间内发作,却因为盅虫的成长,毒性日益变的厉害,令人发狂,狂躁不安,最后自残而死。

宋德至黑着脸在门外徘徊,看起来越国确实有要除去他的想法,竟然从他最在乎的女儿身上开始,竟然从他的心头肉开始!又什么都向他来好了,为何要害他的女儿?

这么想着越来越愤恨,双拳紧紧的攥住,牙也紧紧咬着,恨不得咬碎了牙齿。最令人伤痛的是这千年虫无解药,就是那被誉为天才的神医白酥也无回天之力啊!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直冲了进来,宋德至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鹊疆。他正在气头上,一个铁拳直直的砸在鹊疆那发白的脸颊上。

鹊疆忍着不冲入屋内,拭去流出嘴角的献血,凤眼中露出几抹坚定,“宋大人,是我失职,没有保护好宋小姐,我一定会将她救回来。”他知道,只要给白酥足够的钱,无论是怎样的病人白酥都会救回来。是的,他有钱,白酥就算不给他面子也会给金银珠宝面子的,一定要把宋僮救回来。

“千年虫,无解药的千年虫的盅毒你也救的了?”宋德至话语中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悔意,当然还有对鹊疆的不屑。

他请鹊疆来不过是为宋僮原本就很全面的保护又加了一层保障,他作为父亲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又怎么能去指望前来做任务挣钱的鹊疆呢?可鹊疆当时若在,贴身保护着宋僮,以鹊疆的武功,那毒人也不会得手,僮儿也不会受伤!

他终究还是恨鹊疆的。

千年虫!竟然是千年虫,竟是无药可医的千年盅虫!

听到这三个字,鹊疆脑中轰然作响,当年那个影子再次浮现在眼前,当年那人发狂,痛不欲生的模样突然清晰的在脑中浮现。那些不堪回首的片段不停的从记忆的最深处扯出,那种看着挚爱的人逐渐死去的经历,他鹊疆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留下一句,“这毒我能解,宋僮交给我。”之后身形微动,一阵风似的窜入屋内将宋僮带走。

宋夫人还未看清来着何人,只见原本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儿没了踪迹,当即又哭了起来。看到鹊疆碎而快的脚步时宋德至就知道自己追不上他,或者说自己的轻功与鹊疆相差甚远,而他这偌大的宋府也无人能抓得住鹊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宋僮劫走。

虽然不放心将女儿交与鹊疆,但他的眼神中分明是诚恳,既然他这样说,那僮儿至少多了一种活下去的可能。这虚无缥缈的希望让宋德至已沉入地狱的心慢慢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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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爽快应求歌相识

鹊疆的故事说完,何迤一早已哭红了眼,拳头不停的砸在他肩上,若不是苏桎一制止,她的脚恐怕早都踹上去了。瞪着鹊疆气恼道,“你这个家伙,好好的一个女子,就被你的一坛酒给害了,你赔的气吗?”

听了何迤一这般无礼的言辞,苏桎一不由得摇头。鹊疆虽说的隐晦,但普通人定能明白,那坛酒对于当时一心想着离开宋僮的鹊疆来说,只不过是个契机。至于何迤一误解他的话语,只能怪她愚笨,或者说她没了记忆,言外之意之类的东西还没学通。

苏桎一依旧一语不发,鹊疆等不急了,低低的道了一声,“堂主。”

苏桎一向厚待属下,能做的定不会推辞。只是自己此番的请求似乎是有些无礼,毕竟是要求苏桎一输出大量的炼魂来救治宋僮,而且随着盅虫的成长,对炼魂的需求会越来越多,甚至会到无节制的地步。

炼魂对于任何人都很珍贵,危机时刻更是决定着生死,苏桎一会答应他吗?是或不是,都等他句话。

还不待苏桎一回话,何迤一便抢先开口,“当然要救,你虽然不是好人,但宋僮可什么错事也没做,苏大少爷会答应的,你放心。”她说的一本正经,好像在说这件事包在她身上,一定没问题似的。反正费力费时的不是她,而且苏桎一若是因为炼魂欠缺而病倒后,对她来说不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牺牲自己的炼魂,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甚至要冒着在炼魂不足时被人袭击的危险,这样的代价只换来鹊疆的忠诚。这种不合算的买卖,若是摆在苏棯煜面前,她一定不会答应,除非鹊疆开出了更诱人的条件。

苏桎一的冷漠虽与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棯煜无差别,二人做事时也向来喜欢掌控全局,负责到底,但思维方式却完全不同。鹊疆失职没有保护好宋僮,归根结蒂是雨堂的过失,他作为堂主自然应该承担。

而且,向来懒散的鹊疆将性命交与他,那么他会给鹊疆安排足够紧密和高难度的任务,毕竟他的名气和实力都摆在眼前,对雨堂来说也不曾是一件好事。冰冷的目光先后从何迤一、鹊疆二人身上扫过,“明日,将宋小姐请至马车上。”

鹊疆没想到苏桎一回答应的这样爽快,心中顿时对他又多了几分崇敬,肩膀微微颤抖,对着他离去的背影说了句,“多谢。”

。。。。。。

这么一张脸,虽说是丑,但何迤一自己却完全看不到,丢人就丢人,反正明早也会离开这里。不再顾虑,随便找了头马就往上跃。当然,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碰过马,自然是踩了个空。如此几番下来,累的她一头汗,里衣也贴在身上让她不舒服,便一脸怨气的拽着马儿的缰绳,不停的摆动。

她也不是没想过找人来教她,可在这偌大的草原上她又认识几个人呢?苏桎一算一个,但他那副冰山脸正是她避之不及的;夙夜?只见过一次的人,也算不上认识吧;妖女?妖女好像叫鹊疆,那家伙要是教她,岂不是得把她损死!何迤一使劲的摇头,怎么连一个靠谱的家伙都不认识呢?

靠人不如靠自己,何迤一眼里冒着精光,盯着草原上来来回回骑马的人,想从中看出点门道来,可这些人动作那么快,有时候甚至是飞到马身上,她什么也学不到,正垂丧着脸,一镇嘹亮悦耳的歌声从远处传来。

何迤一听的入神,最后甚至扔了手中的缰绳,直直向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真是副好嗓门,她的歌中没有技巧,只是纯粹的歌声,与这茫茫无边的草原相融。

不知为何她极想见这女子一面。

一首唱毕,不见任何人出现,而歌声也不再响起。何迤一停下一直向前的脚步,看四下无人,便学着那女子的声音,也开口唱了起来:

白云在我头顶翻腾,

蓝天将我草原覆盖,

我从天际来,

要寻到最嫩的草给我的马儿,

。。。。。。

她在穿越前唯一的爱好便是唱歌,而穿越后因为苏棯煜的阻挠和威胁,一向胆怯的她从未开口唱歌。但热爱歌唱仿佛是她的天性,即使失忆后在马车上的几日,她总是不停的哼着小调。

而今日,在这一片绿色的草原上,她无所顾忌,心情大好,从嗓子中流出的歌声也格外的好听。就在她正唱的起劲时,突然有一群马向她奔来,马蹄声,马嘶声一起向这边涌来,黑压压的一片向她扑来。

何迤一哪里见过这场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呆呆的站着,直到那群马在她面前不到二十米时随着一声口哨停下,才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如一滩泥一样坐在地上。

眼睛瞪的大大的,直直坐在地上。若不是刚才那声响亮的口哨,她势必要被这群马踩死!手按在胸口,试图让呼吸平缓下来,这时,从马群中走出一位穿着一身绿色的女子,一根黑色的带子系在腰间,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

女子走至何迤一身旁,向她伸出手,笑道,“没吓着你吧。”这响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草原女子的豪爽,果断。

何迤一慌张的摇摇头,顿了一下后将手伸给她,“没有。”

“我叫牧谊,刚才那歌可是你唱的?”不等何迤一站起,便急忙问道。

“是。”何迤一站稳后,眉梢微微上翘,偷偷的看了一眼这绿衣女子。自己刚才那歌声分明是女子的声音,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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