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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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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加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感情结束的真对。

其实出生王府之家,数年来饮食也是这般的程序,但家人团聚,同桌而食从不曾有这样的仪式。或是开宴前便已经过检验。我当然不是他的家人。但皇室手足尚且相残,何况他此人感情凉薄,待家人怕是还不如待我。于他,我也算得亲密的人罢。到底不信任我。

或者没有谁能让他真正信任。

夜已深,我却还没就寝。每日时间不定,却都会过来我处的趺苏今日没有过来。不是等他,实在是不愿我睡下后,以衣衫不整的样子再面对他,徒添暧昧尴尬。又想着今日那御厨通过冬传递给我的消息:臣相府万事具备,臣相和两位小少爷也各自平安。只是我与趺苏关系……因有旧恋,长此以往,臣相心中不安。难以成寐,索性踏月山庄中行走。

好在只要有人‘陪同’,棠梨宫范围内走动我还有自由。月下漫步着,想起南宫绝口讯中‘不安’二字,不禁莞尔……不安我与趺苏关系,不安我与趺苏感情……没有如趺苏那般用猜忌之类令我反感的词,哪怕心中起着猜忌。只道说不安。好一个不安,话里无一个情字,却处处是情意,又适当显露着焦忧,那点焦忧并不坏事,只将情意表达的更缠绵悱恻,亦显得相较于旁的男人而言,他才是正主,旁人不过插足者,他以孩子父亲的身份,自己动手将自己的地位提升着……便走向来恼他的我,也不禁为他的话,为他这点孩子气的心计而展颜。不禁又有些啼笑自己,换作以往,南宫绝此类话语,我只会做眼未观耳未闻,大可不屑一顾;而今,同样的语言,想来却觉‘妙趣’横生,各中滋味,似只有自己能完全体会。

正沉浸于笑谑,陡闻阿细高声尖叫“孔明灯”“孔明灯”的声音,抬眼仰望,漫天是飞升往上的瑰丽宫灯。那宫灯以前我也曾放过,但因为做来极为不易,忙活整日,也不过做得数十只,这样成百上千只孔明灯满天漂浮飞升的盛景,我也是第一次见,自也欣悦看来。

身陷囹圄,我的感情表达已是较为含蓄,身边宫人却是没有这样的忧虑,盛景之下,四处奔走相顾,不知不觉与我拉开百十步距离。只要远远见我在他们视野便是,并不亦步亦趋。乐得盛景之下我得短暂清闲,较于自由,对盛景的钦慕也减得淡了,索性漫步往人烟僻静处走,边缓步边想着心事,不意这样也能巧见熟悉的人。

是趺苏与杨垲君臣月下小酌。

“……齐王府,荣亲王府,这一来皇上树敌可不少。”杨垲道。

趺苏轻唏,“一向便对朕存着贰心,又岂是因此次事件而起?一举铲除了他们更好,省得以后再劳心劳力……”趺苏放低声,“趁着成朔在边疆还未回来……”

“成朔……”杨垲沉吟,持酒道:“皇上英明。”

“铲除了他们几家,成朔少了臂膀,也好驯服,到时候,朝中再没有成大将军!”趺苏看顾杨垲:“这些年你都在突厥,也该去边疆历练历练了。”

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饶是杨垲生性骄狂,也不禁露出喜色,跪地谢恩道:“谢皇上!”

趺苏摆手。杨垲起身后喜色并未褪去,仰望满天孔明灯,露出了然之色时,也不觉笑谑道:“不想皇上也有浪漫的时候。”

趺苏低落自嗤,“我看到她今天刚好看到诸葛孔明被困于阳平那一段……”

并没忽略趺苏自称是‘我’而不是‘朕’,“皇上……今日不是没过去郡主那吗?”杨垲故作惊异。

趺苏却是不答,径自道:“……最初处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见她学不止境,我就说,她要做女诸葛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说她非要那么博学做什么?”

杨垲推委一笑,“皇上都猜不透,臣向来愚钝更加……”见趺苏看着他,杨垲显难道:“郡主非一般女子啊。”

趺苏摇头,半响臆叹道:“她在琢磨着怎样离开啊……”

“也只郡主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皇上。不止皇上,怕是……臣相心悦她,也有那么些缘故。”杨垲觑着趺苏颜色,斟酌回道:“皇上与臣相……都是胸有乾坤的男子,总不至于日日与女人探讨些家里长短,针线女红的琐事吧?”

“家里长短,针线女红,她也精于啊!”趺苏啼笑,继而神伤:“我倒想,她与我探讨这些,哪怕是这些……”

趺苏微有醉色,“最初处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说家有恶狼,所以学不能止境;现在依旧如此,却不是为防南宫,乃是防我……那时候她心悦我,防备南宫,现在变作了防备我,心悦……什么都颠倒了……”

一时缄默。杨垲默望趺苏片刻,作揖告退道:“今夜月朗星稀,皇上怕是有心与郡主放灯赏月,臣先告退。”

“你倒是越发善解人心。”趺苏带着醉色笑道。

杨垲进言道:“只是臣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此时节,皇上不能过分耽于儿女情长。”

“朕自有分寸。”

“……何况臣相……”杨垲斟酌道:“皇上是君王,何况膝下尚无子息,雨露均沾的话臣就不进谏了,只是棠梨宫过于盛宠……臣的意思……此际不宜太过激怒臣相,以免步奏之外,格外生事。”

“惹怒他又何妨!”趺苏在一瞬间变得暴戾,撑身站起,赫赫道:“朕就是要他不能好过!”

……

趺苏邀我赏灯。与他隔着筵席坐于湖畔看宫人放灯,看着满天孔明灯浮浮沉沉我还是未回过神,犹自沉浸在上一刻他的暴戾中余悸而身心沉重。

往筵席摆放时令瓜果时,因有呈膳食,又看到了作内监打扮的冬。

心情总算好转过来。

冬趁着弯身摆放膳食与我低声道:“郡主怎么还陪皇上共赏孔明灯?”

未理冬含了责备的话,趺苏与我举杯时,我亦回礼。

自被邀赏灯,我一直木然坐着,此际总算有了回应,趺苏心情大好,问道:“可想要放灯?”

我点头。亲手将几只孔明灯放起后,心情亦被感染的欢跃。望着趺苏,好兴致道:“孔明灯又叫做祈福灯,不如借今夜花好月圆,在灯上张贴垂挂些祈愿国运的标幅吧。”

这是个好的提议。又见我兴致勃勃,趺苏自然无有异议。连带也心情昂然,吩咐左右呈笔墨纸砚来,与我共同书写标幅。不一时,“万世隆昌!”“国泰安康!”“风调雨顺!”……垂挂着这样的祈愿的标幅已经藉着孔明灯的飞升漫游翱翔在夜空之上。

这时我又道:“如此金玉良宵,总是这样的祈愿未免失了雅意,皇上可许明月私心一回,书写一些自己的祈愿?”

趺苏闻言有了迟疑,他望了会漫游飘飞在夜空上的孔明灯,以及随着孔明灯的飘飞,被带到不知明远处书写着宏愿的标幅,好一会儿目光才深深望在我容颜上,沉沉吐出一个“好”字。

我只作不见他的迟疑,恬然书写标幅。

他念着我书写下的第一道标幅:“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他捻着琢磨了一会,望着我道:“这个,作何解?”

我笑了笑道“哪有什么深解,就是字面意思。”

他无话,只是望着我,我亦低沉了脸色,缓缓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在我心中……这世间处处充满感情,无奈的是老天太过残忍,总是天意弄人;月若无恨月长圆……”我自语般念着,蓦然反问道:“……说的许就是我们吧。”

是让他挑不出差错和疑窦的,他沉默的时候,我又书写着其他的。

“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天下有情人都终成眷属。”他念着,倒因为这愿望心情略好,看着我道:“你倒是心慈。”

我含笑反问,“我在皇上心中原本很狠毒么?”

他亦是一笑,两人芥蒂仿若不复存在。

这道标幅自然也过了关。

不能书写太伤怀的,免得他不愉;更不能书写意义广阔的,他会疑心。每一道标幅文字落成,他都凝眉思索,似要瞧出什么别的内容来。我只作不晓他扩散的猜疑,以平常心书写平常的话语,最后一道标幅写就,我捻起自行念道:“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花灯落谁家?”交与他,看他放就了最后一道孔明灯。

这是感情无望恢复后我与他第一个美好的夜晚,哪怕表面和乐之下,夜色里扩散的全是他的疑心。何况他猜疑之时,我何尝又没有将计就计将他算计?就寝后冬不惜被人察觉的危险过来我那里,开口便质问道:“郡主怎么还和皇上一起放孔明灯了,不会是皇上此举,郡主被他感动,就又偏向他了吧?”冬看着我,纠结着对趺苏和对我的情意,以及我们处境的忧虑,“就知道郡主喜欢那些浪漫的东西,何况皇上……趺苏公子……”冬艾艾道:“本就是郡主早先喜欢的人……”

“是我喜欢的人,还是你喜欢的人?”话毕,才觉自己语气很冲,我叹口气,“你就没留意到皇上对我书写的每一道标幅的严谨神色吗?那些孔明灯经过了我的手,皇上还会让它们再任意飘飞吗?”

我道:“只要一飞出我们视野,皇上的人立马会将它们射下来。”

我缓缓道说:“与皇上共处棠梨宫便是十天半月,不清不楚自然心中惴惴。一窥得一点眉目了,又是满天孔明灯飘飞,何等情意绵绵的场面。是,臣相只会越加不安。可是当他看到被皇上人马射落破碎在地的孔明灯,他会作何想?毫无疑问,我与皇上实质感情,并不融洽,温情只是他多虑的假想和表象。”我看着冬:“我只不过利用了皇上的疑心,料定他怕我经过孔明灯放出消息,是而会将所有孔明灯射落而已。”

“我的处境,已到了皇上怕我放出消息与他求救的地步……”

我会心一笑,“与皇上感情,臣相不是说他心中不安吗,我这不让他安心了?”

第33章 脱身(3)

翌日传来消息,南宫绝明见了我与趺苏的情感,然而思及此,之于我的处境,他心中不安更甚。

闻听口信,不禁啼笑皆非,我与趺苏感情好,他心中不安;感情不好,他更见不安。他到底想要怎样?日理万机的他,如今却比个街市妇人还婆婆妈妈,几时转了性子了?

正因他而恼烦,卧房外传来促急而纷乱的脚步声,已被软禁许多日,自是听得出那是奉命围守我住处的侍卫所发出的声音。又添置了许多侍卫过来,却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正惶惑,又听到卧房外压低的斥责声。是奉命监守这里的总管公公在斥责与我一道待在卧房中无聊,如是附近溜达的陈珠和阿细。其实也不是她们懈怠职守,实是先前冬来过,我有意打发走她们。推门声响,陈珠阿细虽是懒怠,也进了卧房来。与我面面相顾,百无聊赖地待在了屋子里。

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每日都会过来我住处的趺苏一连四五日不曾出现,有意问过陈珠阿细,也是不知。不仅如此,连总想往我住处走动的冬这几日也没出现。这日用午膳时,不禁有些食不知味了。却意外见到又呈上来的膳食有我喜食的糯米兹。因糯米难以消化,从前得母妃叮嘱,厨房里的人便甚少做与我。只在每每心情郁郁之时格外讨欢使我高兴。虽不知是不是冬的意思,但试试无妨,何况本为我喜欢的食物。谨慎着咬了口糯米兹,果然咬到里面一个圆硬的物什,按捺住心底的欢悦,趁陈珠阿细不在意时才小心探看。是冬扭曲的笔迹,看得出她书写讯息时的险恶环境和紧张心情。字条上写着趺苏这几日并不在棠梨宫,棠梨宫内外形势紧迫,怕是战事在即;这样形势虽只在迟早之分,但这一天到来的这样早,冬言语之间颇怪南宫绝,似乎是南宫绝因为不安我的处境,先按捺不住。

冬在字条上说,内应之事恐怕趺苏已经起疑,整个棠梨宫宫人经过了调整撤换,御膳房也未能幸免。这样敏感的时期,她并不敢寻隙往我处走动,让我私下转转,找个机会与她接头,也好就着形势共商对策。毕竟我不比她,虽被软禁,但只要被人‘陪’着,在棠梨宫四处走动是能够的。

看过字条后不免心中起伏,虽然局势紧迫这几日也有感觉,但万没料是因为南宫绝首先按捺不住。

蛰伏汝阳王府十数年都忍了,此次不过十数日,便按捺不住了?

窥了眼因为无所事事趴在桌上打着瞌睡的陈珠阿细,我沉吟问道:“你们可要出去走走?”

不因他而恼烦了,实在懒得多想他。既然事已至此,我合计着点,便是配合不当,也不致拖他后腿。实在不行,明哲保全自己和那两个孩子。他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不为我所牵挂顾及之中。大不了他死后每年清明不忘提点云肆去他坟前给他上柱香。

阿细最耐不住寂寞,看我要外出散心的样子,已是一扫睡意精神抖擞道:“这几日在房里都闷坏了,可惜郡主又不哪里去,奴婢们奉命陪在郡主身边,郡主不哪里去,奴婢们又不能走动。”

陈珠本还有犹豫,到底经不起四处逛逛的诱惑,亦是欢喜,未说话,却去了壁架上为我取大氅。

然正准备出门,蓦闻纷至沓来的沉重脚步声,沉凝看窗纸投影出重重叠叠的阴影,为首之人可不正是几日不见,风尘仆仆归来的趺苏。

他过来我这里从来是缓步轻声的,再不知这几日离开棠梨宫经历了什么,思及冬透露给我的南宫绝先按捺不住的消息,我更见心中沉凝。

这几日一直足不出户,没觉出冬日寒冷,此时他蓦地推开门,清冷的冬日北风灌进卧房,嗖嗖地吹到我身上,让我打了个寒噤。

他过来我这里的气势,推门的雷厉,踏进屋盯着我的黢黑目光,似准备对我发难,然而当真正面对我,却又发作不出。索性骤然转身背对我。

他背转身的那刻,为其接驾,跪于一旁的陈珠阿细大气也不敢出地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将房门掩上,与随他回来的其他部署候在了卧房之外。

我只默不做声,站立原处看着他皮毛大氅未解的宽硕背影。

尚不清楚状况,静观其变不失应对良策。

趺苏背对我站了一会,方平定情绪转过身来,然而却径自走去了窗前。

“算算我们认识,也有六年了,”好久,他开口,声音却不见一丝温度。

以这样的话作为开场白……

不晓得他要说什么,仍旧只是看着他。

他望着窗外大簇利剑形状的芭蕉,没有春夏时节那股子新绿,因着寒冬霜染,格外深薏,那是暮霭沉沉的颜色,“垂暮之年的老人喜欢回顾平生,感情将要走到尽头的失意人也喜欢回顾爱情,这几日我总是历目过去,或许我们的感情,真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许是话语感伤,连带他人都疲惫了,过来我这里最初的威凛和危险就减得淡了,他转过身,望住我淡漠笑:“细思六年里我们在一起,屈指可数。甚至除了长风山庄的结识,再没有一次美好如意。满脑子里都是你与南宫在一起的事迹……也是,他本来就是汝阳王府的养子,从一开始结识,你们就是家人。过去是,现在……更是!除却你在边地的三四年,你们的人生便可谓相绞相缠。虽有痛苦,却也有欢乐,有悲伤,也有快慰……有喜有悲,这才是过日子,本来过日子便是这般如此。”

他微微一笑,仿佛与我闲话家常一般,“据说,你们从来就心有灵犀?”

他是共赏孔明灯的翌日离开棠梨宫的,棠梨宫人事调整,亦始于那日。他许还不晓得冬的潜在与棠梨宫中其他内应,但显然已经起疑。心有灵犀……他突然如此发问,再思忆离开棠梨宫和人事调整的日期……定是与孔明灯的事有关了。也是,即便有内应递话传讯,若不与南宫绝心意相通,即便我有做了什么,南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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