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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桥几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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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桥,”秦湖忍着气,和颜悦色地叫女儿,“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你和沈再是怎么打算的?妈妈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
  蓝桥的脸色像是有冰一层一层罩上来,最终变得冷冷,“你想去就自己去呗,给我爸上坟又不是约吃饭看电影,非要凑一起,人多热闹好玩儿么?”
  气氛骤降,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沈再摸摸鼻子,并不敢说话。顾庭岸神色专注地研究着不远处的香槟塔。只剩一个李彦生不得不圆场,尽管他也觉得秦湖情急之下突兀了,但爱妻之心拳拳,他温和地对蓝桥说:“这几年你不在家,蓝教授的生祭、清明、过年,都是你妈跟沈再两个人去,今年你回来了,蓝教授五周年祭日好好办一办吧,他看到你现在这样,会很高兴的。”
  蓝桥心里冷笑,语气亦是不客气:“我爸不爱热闹。还有,”她看着李彦生和秦湖,“好好过你们神仙眷侣的好日子,别那么贪心,我爸生前被你们打扰,死后就请放过他吧!”
  李彦生半辈子煊赫,从来只拿蓝桥没办法,被这样当面下脸也没有应对之策,只能无奈望着她。秦湖则脸色都发白,她是关心则乱,一时不慎捅了马蜂窝了。
  顾庭岸看差不多了,轻咳一声,说:“蓝桥,我的开场词写好了吗?”
  蓝桥冷着脸去拿开场词。她一走,警报解除,沈再投给顾庭岸一个感激眼神,连李彦生都向顾庭岸微微点头致意,顾庭岸不骄不躁地收下,轻声对秦湖说:“师母,待会儿我能邀请您跳开场舞吗?”
  秦湖抬眸对顾庭岸浅笑,点点头。
  顾庭岸又陪着说了几句,蓝桥拿了开场词过来,他才谦和又温柔地跟着走了。
  李彦生看着顾庭岸与蓝桥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身边神色已恢复从容的爱妻,最后将目光投在一脸庆幸神情的沈再身上……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
  顾庭岸创立青山制药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场面经历过不计其数,就算是庆功宴,比今天规模大几倍的也有过十几场了,却是第一次连开场词都要别人写给他念。
  蓝桥并不知,她的聪明勇敢是不考虑别人的,也没想一想身旁这位曾是S大辩论队的队长,口才如何了得,把写好的开场词给他,还正经让他排练一遍、别到时候忘词丢人。
  顾庭岸两手背身后,一本正经地背给她听。
  贺舒来时,迎面就看到这个场景,那两人明明没有如何亲昵,都是正经神情,但相对站着就像婚礼蛋糕上的漂亮人偶,令贺舒看得几乎咬碎满口银牙。
  “庭岸。”贺舒缓过那阵恨意,调整好表情,站在原地温柔地喊顾庭岸。
  顾庭岸转头看到贺舒,向她笑着点点头,贺舒知道这难得的笑颜是因为谁才有的,心里更是油煎一样难受,一步一步走向他,看着蓝桥似笑非笑地那眼神割她,贺舒觉得自己像上了岸的人鱼公主,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却还要笑得好看。
  “我今天怎么样?”贺舒向顾庭岸摊开手,笑意盈盈,“跳开场舞失礼吗?”
  先发制人。贺舒为了赢,向来兵法精通。
  顾庭岸却说抱歉,“我已经邀请了师母。”
  贺舒一愣,本来只是小小尴尬,蓝桥却在此时笑出了声,贺舒脸上就挂不住了,顾庭岸皱眉瞪蓝桥,蓝桥一脸无辜:“怎么了?顾总有什么指示吗?需要我为贺小姐寻一位舞伴吗?”
  顾庭岸真是要被她气得短命,正想说她,却有男声清越而来:“贺小姐缺舞伴吗?我先到先得!”
  一个身穿宝蓝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招摇而来,竟然是比顾庭岸更出众的一张脸,喜怒形于色的富家公子相,叫人一看就知不稳重,却又无法讨厌他。他停在贺舒身边,眼睛却盯着蓝桥,毫不掩饰目光里的惊艳之色。
  顾庭岸目光一沉,贺舒却笑得灿烂,迫不及待地为那人介绍:“周少,这是我们新任的公关部经理蓝桥,认识一下吧!”
  “小桥,这是北横娱乐的周北董事长。”贺舒对蓝桥眨眨眼睛,很亲昵的样子。
  “小桥?”周北欣赏地看着蓝桥,笑得更加玩味,“铜雀春深锁住的那位吗?”
  蓝桥在他伸过来的手上轻轻一握,“不是,是门前大桥下的桥。”
  周北哈哈哈笑,蓝桥抽回手,顾庭岸一秒没耽搁地对她说:“走吧,该去准备了。”说完对周北和贺舒潦草点头,转身便走。
  “哎……”周北怅然若失,转头向贺舒抱怨,“还没加微信呢!”
  贺舒笑吟吟的:“不急,等他们忙完,有的是时间啊。”
  “蓝、桥,”周北品味这名字,挑眉问贺舒:“她有男朋友吗?”
  贺舒笑眯眯地摇头——丈夫有,男朋友是的确没有。
  周北那双桃花眼,越发眼神风流。
  **
  北横娱乐是周北自己的生意,但他有个更出名的身份:周氏企业独子。
  周氏企业当权的正是周北亲爹,那是李彦生几十年的老对手、老朋友,周北是李彦生看着长大的,见李氏夫妇在场,惊讶不已:“李叔,你们怎么也来了?”
  李彦生将沈再引荐给周北:“这是我女婿沈再,青山制药的总经理。”
  双方一通握手交换名片,沈再没啥想法,周北却暗自反复打量他,心里嘀咕:李倾周那个小怂包,嫁人了?!
  他们这里寒暄,舞台上南山敬老院的老人们演出完毕,谢幕时满场都为老人家们鼓掌,有人乘兴喊安可,老人们笑着商量了一阵,将两个人从台下拖了上来,一个是蓝桥,一个是顾庭岸。
  刚才开场舞时顾庭岸与秦湖翩翩起舞、技惊四座,此时顾庭岸亮相,更是掌声雷动,蓝桥稍稍有些怯场,面上云淡风轻地微笑,背却僵了。
  肩上忽一暖,耳边有人低沉沉柔声说:“出息!”
  蓝桥转眼不满地看他,他却对她笑。头顶舞台的灯光明亮,他的眉眼清晰动人,过了这么多年了,已经不再是恋人,但仍然会在这样的时刻被他打动心房。
  真好。
  蓝桥忽然收了不满神色、浅浅笑起来,顾庭岸放心了走向乐手席,从王爷爷手里接过一管班笛,蓝桥扭头看他,他点点头,蓝桥转身,吸了长长一口气,开口唱道:“梦回莺转,乱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
  班笛声起,悠扬委婉、一音三韵。
  蓝桥的唱腔并无深厚功力,只胜在声音干净,又只有一味班笛声佐着,清新脱俗地令人屏住呼吸听她唱:“注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是昆曲《牡丹亭》。
  写歌的人最无情,听歌的人假正经,牡丹亭外雨纷纷,谁是归人说不准。
  班笛声越发缠绵动情,衬得蓝桥的唱腔更加动听。这两个人,明明华服美裳站在舞台上,却硬生生将全场拖进江南三月烟雨的亭台楼阁里。
  一曲唱罢,台下处处有人在问:这女孩子谁?顾庭岸女朋友不是一个小明星吗?换啦?
  贺舒站在舞台旁的阴影里,脸色如白纸一般。
  秦湖神情亦不佳,李彦生倒是心情不错,因为周北一直两眼冒着星星赞美蓝桥:“太美了!像西湖和西施一样,浓妆淡抹都相宜!宜古宜今!太出众了!”
  沈再一脸骄傲:“她唱京剧也好,她还会踢花枪呢!”
  李彦生的骄傲脸与沈再一致:“现在那些小歌星,半点文化底蕴都没有,跟只小鸟一样叫两声,就也敢登台称自己明星。”
  周北鼓着掌说是啊是啊是啊!他身边贺舒再也站不住了,转身跌跌撞撞地匆匆退场。
  11、“我长得美呀!”
  第十一章、
  在UCLA遇到中学时的同学,聊了整个下午,她妈妈改嫁香港豪门,她有了一个异父异母的哥哥,是个摄影师,看照片超nice的~等他来,我要去跟他相亲。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猫,练拳,想尽办法忘记你。
  2011…9…2 23:50 来自 蓝桥几顾的ip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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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桥唱昆曲是跟蓝教授学的,蓝教授出身书香世家,祖上出过十几位状元郎,蓝桥的爷爷是知名地质学家,蓝教授幼承庭训,国学功底扎实,但传到蓝桥,蓝桥只肯学些花哨好玩的,养蝈蝈斗蟋蟀、捏泥巴学雕塑、京剧她会翻跟头、乐器她最棒的是架子鼓。
  蓝教授从不限制女儿,爱妻如命的他一生之中寥寥几次与秦湖争执,几乎全都是为了蓝桥。
  最记得有一次,蓝桥在国画比赛时画了一整幅的夜礼服假面阁下,回去后学校老师气得非要她写检查,秦湖押着蓝桥写,蓝教授就带女儿离家出走抗议。父女两个在大冬天的野湖边吃烤红薯,又冷又烫又香,吃完回去一起挨秦湖的骂,在她背后交换眼神,好开心。
  蓝教授喜欢《牡丹亭》,饭后茶余,时常清唱。蓝桥上大学时喜欢刘若英,爱屋及乌地喜欢上了陈升,陈升也写过一首《牡丹亭》,蓝桥唱给蓝教授听:“你问我,怕什么,怕不能遇见你,这世界,有点假,可我莫名爱上它……”
  蓝教授听她说话总是很认真,微微侧过耳,听完默了片刻,笑说:“有点悲伤。”
  蓝桥兴致勃勃地向他科普陈升:“他曾经提前一年预售演唱会的门票,只限情侣购买,一个人的价格可以买两张票,分男生劵和女生劵,情侣双方各自保存一张,一年后两张合在一起才奏效。演唱会的名字叫明年你还爱我吗——是不是很煽情?!”
  蓝教授笑着将目光回到手里书卷上,却久久没有翻过一页。
  蓝桥逼问旁边她的两位补习家教,沈再一脸呆萌的考据:“只分男生女生券吗?那别的性取向的情侣会不高兴的吧?”
  蓝桥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转头问顾庭岸,顾庭岸非常不屑地评价了两个字:“噱头。”
  “切……”蓝桥与他抬杠,“你是对你的爱情没有信心吧?像你这种人,又闷骚又冷情还毒舌,连女朋友都找不到吧!”
  顾庭岸把写了一大半的她的高三寒假作业扔给她,“你这么有信心,你自己写作业吧。”
  “……”蓝桥傻眼,一路追着他道歉讨好而去。
  现在想想,那真是最好的时光。
  “怎么了?”顾庭岸看蓝桥发呆,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唱得太好,自己都为自己倾倒了?”
  “你说我爸要是还在,那该多好啊?”蓝桥神情怔怔的感慨,“他最喜欢《牡丹亭》。”
  顾庭岸神情里笑意淡去,望着她半晌也不知道怎么才好,周遭人来人去灯火鼎沸,他的心又空又满,想拥面前的人入怀,又想拉着她立即天涯海角。
  “你也有长进啊,”蓝桥突然笑笑地夸他,顾庭岸受宠若惊,她接着说:“以后万一落魄了,你就去地铁口蹲着卖艺,吹吹笛子拉拉二胡,糊口不成问题!色艺双绝呢!”
  “……”顾庭岸呵呵了,“那我还是卖色吧,来钱快。”
  蓝桥挑眉看他,突然在他臀上拍了一下,顾庭岸瞪她,她就拿出手机用微信给他发了个一块钱的红包,然后一脸妈妈桑的表情、色眯眯地朝他挑眉。
  顾庭岸真的真的很想把这家伙拖出去左右开弓地教训一顿啊……服务生端着香槟经过,蓝桥拿了两杯,顾庭岸以为有他一杯,可刚伸出手,她就左右开弓每一杯都喝了一口,然后神情舒畅地叹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说:“这酒好喝哎!我要拿两瓶带去跟我爸喝,他也喜欢香槟。”
  “老师只喜欢红酒和老白干。”顾庭岸从她手里拿走一杯香槟,淡定自如地喝一口,鄙视地看着她。
  蓝桥一笑,亮出一口小银牙,“我爸最喜欢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顾庭岸愣了一下,怀疑地看着她。
  “我。”蓝桥指指自己,然后趾高气昂地走开。
  顾庭岸默了两秒,抬手喝酒,心里想:谁不是呢?
  **
  蓝桥一曲成名,走在会场里到处都是打量她的眼神,她端着香槟躲去露台,外边空气冷而清新,她刚享受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就听一个幽怨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你很得意吧?”
  卧槽!蓝桥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望去,没好气地骂:“你有毛病啊?躲在那里吓人!”
  贺舒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脸色白里透着青,估计在这里冻了很久了。蓝桥提防地看着她,她惨淡地对蓝桥笑:“你到底是哪里好?没礼貌没家教,粗暴肤浅,你连女人都算不上啊……”
  蓝桥抬手一撩头发,嚣张又自然,理直气壮:“我长得美呀!”
  周北隔着露台的玻璃门看到蓝桥和贺舒、连忙过来,推开门时正好听到这句,他没忍住,笑出了声,蓝桥和贺舒都看向他,他连忙对蓝桥解释:“别误会,我不是笑你,只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美又这么实诚的女孩子,我有点喜不自胜。”
  蓝桥莞尔一笑收下恭维,周北的心都被她笑软了,才两面而已,周家名声在外的小公子就一脸已沦陷的表情,贺舒旁观着这一切,虽然心里希望促成他们,却也因此更加痛恨蓝桥狐媚。
  “你们慢慢聊,”贺舒勉强地堆出一脸笑,“我先进去了。”
  周北是浑然不在意她了,蓝桥却有些起疑心,贺舒感觉到她的探究目光,脚步走得更急,迎面沈再推开露台门走过来,贺舒怕他坏事,打定主意要引开他,走近时白着脸装作体力不支、向他倒去。
  可沈再经过了昨晚,现在又是面朝着蓝桥的,心里本就忌惮贺舒万分,擦身而过时她突然一声不吭地向他扑过来,不知何意的沈再下意识避让了一步。
  “啪!”,贺舒摔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一跤,好大一声响!
  这下是真倒了,又疼又丢脸,爬都爬不起来。
  沈再傻眼了,连忙去扶她,贺舒真的摔惨了,手臂上一片磨得血肉模糊,沈再问她没事吧?她牙齿咬着嘴唇,眼泪啪啪啪地砸下来。
  蓝桥也有点傻眼,想过去看看,可刚走到她身边,顾庭岸突然冲了过来,一看贺舒的伤和眼泪,他立刻皱眉看向蓝桥。
  “看什么看!我下手能有这么轻的么?!”蓝桥恶狠狠的,“她自己摔的!”
  顾庭岸其实是以为双方起了冲突、怕蓝桥是不是也受了伤?但她恶意揣测他也就罢了,说话还这么横,顾庭岸不高兴地质问她:“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大脾气?”
  “你刚那眼神不就是问罪我吗?!那么心疼,你捧手心、含嘴里呀,放出来恶心人干嘛?!”
  “你说话非得这么难听是不是?!”
  “那我唱个歌给你听好不好啊?美得你!”
  贺舒不说话,一直默默哭,沈再劝和掐架的那两位:“好了,你俩就别吵了。贺舒是突然摔下去的,是不是身体本来就有什么不舒服?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手上这伤也得清洗包扎。”
  顾庭岸脱下外套披在贺舒肩头,说:“走吧,我叫人送你去医院。”
  贺舒扶着沈再的手不肯,眼泪涟涟地对顾庭岸说:“小红和司机都回去了,你的助理都要应酬客人的,就别麻烦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一下就行了。”
  顾庭岸说不行,“被记者发现追过来拍你怎么办?太不安全了。”
  蓝桥心里吐槽了一万句,终究面上顾忌某人,只敢冷冷在旁看白莲花飙演技。
  谁知白莲花居然找她家沈再搭戏!泪眼朦胧地看向沈再,说:“那沈再送我去,你总放心吧?”
  沈再顿时吓得一个激灵,目光直往蓝桥那里飘。顾庭岸也是看蓝桥,蓝桥冷笑连连地冲两个男人说:“要我说啊?你们两个都去吧!一左一右抬轿子才稳当呢。这里就交给我,我一定给三位应酬好了!”
  周北围观了这么半天,基本确定蓝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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