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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丞相:红妆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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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君澜才喘着息躺了下去,方才只是些微的挣扎就令她有些疲累,她微微阖上了眼,只听得房外不时有人进来又匆匆出去。
少年的视线在她的腰侧停留了一会儿,想问什么,然而看到房间里进出的侍从,他唇角只动了一下,便转身关了窗。
直到房间里没有侍从进来,他终于开口问,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小澜和孤鸿池到底怎么回事?”
许久,床上的人一直没有说话,然而抓着被子的手指却在他开口时忽地紧了一紧。君澜长长吐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淡淡说道:“他是君青云。”
少年虽有些猜疑,但从她口中得知,依然掩饰不了眼中的震惊与疑惑,沉默地凝视着床上有些失神的女子。
“却也不是君青云,十年前,他将我从大火里救出来,只是为了替他的爱人报仇罢了。”君澜依旧平静地说着,眼睛一直看着床顶,“我也不是什么彩家大小姐,如今我没死,这个仇债是不是永远都还不清了?”说到后面,她忽地沉重地叹了口气,有些凄凉,手指下意识地摸上了腰侧,“我竟欠了那么多的债啊,他说得对,就算我死了,也还不了。”
情释前仇(3)
少年终于明白了过来,那日在战场上,外城上那易了容的女子就是孤鸿池的爱人了吧?难怪一直杀气凛凛的人忽然怔住,就连那一箭射过来也毫无反应。
“我千方百计来到大漠,其实还想去另一个地方。”被褥下,君澜的手指缓缓摩挲着碧玉笛,眼睛忽然雪亮起来,转脸看向窗口的少年,“子游,知道凌绝顶在什么地方么?”
魔域宫少主一怔,眼里有些变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呵……你怎么会知道呢?”左肩伤口的疼痛传来,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却忽然怔怔地笑了起来,“大概没有人知道吧?不知道当年恩师是怎么去得那地方的。”
听着她的叙述,黑衣少年微微一诧:小澜居然不知道碧玉笛的用处?
“难道小澜不知道凌绝顶的去处?”少年终于忍不住,依旧低低问了一句。
君澜诧异,忍着左肩传来的剧痛撑着起身,看着他,笑了一笑:“子游怎么会这般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少年望向她的腰侧,在碧玉笛露出被褥的一刹,碧玉笛在黯淡的灯火里亮了一亮,他的眼里随之闪过隐秘的光芒,“小澜可知道你身上碧玉笛的用处?”
“碧玉笛?”君澜一诧,低头看向腰侧,碧玉笛发出了若有似无的清碧光芒。
“穿过这座山,踏过莽莽雪荒,在那个万仞绝顶之上……”梁向鸳的话忽然间在她的心中回响,仿佛有些明白,君澜的眼里有欣喜的表情掠过。
难道碧玉笛和凌绝顶有莫大的关系?
这一刻,她难掩心里的欣喜,脸上忽地化开了一抹笑容,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待她抬头正想说什么,外头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两人诧异看向房门处,“砰”的一声,只见孤鸿池匆匆走了进来,苍白的脸上却冷定淡漠。
房里长久的沉默,长久到仿佛过了一次轮回。
看到女子左肩上染出的血块,万种表情在孤鸿池的眼里掠过,最终化为说不出的疲惫。他望了窗边站着的少年一眼,眼里浮起了莫测的光,随即敛去。
情释前仇(4)
“魔域宫少主怎么还不离去?”孤鸿池淡淡地下了逐客令,看了看两人,眼睛里却起了莫名的薄怒,“我还未向你算账,你到是在这里住下了。”
“好啊,你这般折腾小澜,我就替她收拾了你。”少年的手摸上了腰侧的长剑,微微冷笑了起来——眼前这个人无论神色气质早已没有了昔日君大公子的温润儒雅,为了报仇,他居然隐忍了十年?!
“要拿便拿。”听得少年的低斥,孤鸿池嘴角微微一动,浮出了一个悲苦莫名的表情,“只是早晚罢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少年将剑一寸寸拔出,剑鞘外露出了冷锐的剑光,还未将剑完全抽出,却听到了女子的低低呵斥,“子游,放下!”
“小澜?”抽剑的手顿住,少年吃惊地看向那个从床上挣扎着下来的人,“他这般欺负你,你不恨他么?”
“这是我和他的事。”君澜蹙起了眉,忍痛撑着下了地,忽地手臂一紧,她抬眼,孤鸿池不知何时已经在她的身侧,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
“小心些。”身边传来孤鸿池的声音,淡漠却温和,“这几日莫要下床走动。”
“大哥?”君澜看着他,心底有了暖意,唇角动了几下,想问什么,却终于忍住,依言坐回了床上。
孤鸿池低着眼,沉默着将她扶到床上,不敢看她——那日城下一场混战,在生死之际,那一箭已然将所有的仇恨解开,然而骄傲的他容不得向她低头。
一旁的少年看着两人,脸色冷峭,这一刻,少年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尚未出鞘的长剑忽地被抽离了一寸,握着长剑的手紧紧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少主可以离开了。”孤鸿池微微蹙起了眉,转头对窗边的黑衣少年道,“休怪我翻脸。”
“真是好笑,孤鸿池你有什么资格替小澜决定我的离去。”魔域宫少主眼神渐渐凝聚,忽然冷笑起来,“我的去留只有小澜能做决定。”
孤鸿池的脸色蓦然一变,回头看向床上微微喘着气的女子。过了半晌,女子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看了眼少年,终于微弱地说了一句:“大哥,能否帮我一个忙,我知道你恨——”
情释前仇(5)
“说吧。”孤鸿池截口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有了叹息。
君澜一愣,旋即开口请求:“我想借龙啸堡的力量救出师母。”
话落的一刹,少年吃惊地看着她,忍不住向前迈出了一步,随即看向那个忽然不说话的人,眼睛里露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孤鸿池看了君澜一眼,久久不语,眼睛有光一掠而过。长久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小澜,对不起,我无法答应你。”
闻言,君澜只是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的请求有些过分了。”
然而男子依然从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失望,孤鸿池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他该如何取舍?一边是他生死不可弃的誓言,一边是已经无法自拔爱上的人,孰轻孰重?
这一刻,他只觉自己的心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掌捏紧,几乎透不过气来。不可承受的力量切切实实地压下来,几乎将他的脊梁压碎。在那般重压之下,他终于说出了拒绝她的话。
“我不需要他的帮助!”这一刻,黑衣少年霍然将剑抽离剑鞘,仿佛有闪电一瞬穿进房间里,他伸手抚着剑身,冷傲开口,“我自己的娘我自己会救。”
“子游,你先离开这里吧,待我伤好些了,你再来找我。”
“好。”少年应了一句,轻声道,“小澜在这里我也放心。”话一顿,他看了孤鸿池一眼,眼色冷酷,“若被我知道你欺负小澜,休怪我掀了龙啸堡。”
言毕,黑衣少年已经形如鬼魅般掠出了门外去。
孤鸿池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天已经大亮,冬日里的艳阳再次高悬在了大漠上空。
“大哥,我想去凌绝顶。”沉静了许久,君澜抬眼看他,“子游中了黑沉香,世间除了凌绝顶之外,恐怕没有解药了。”凌绝顶聚集了天下的珍奇异宝,只有去了那个雪荒上的绝顶才能解救子游,况且,她自己心底也想去,去那里赎罪。
孤鸿池霍然一惊,回头看她,眼里不知是什么表情,脱口阻拦:“不能去,你一人是无法到达那里的。”
情释前仇(6)
那个雪荒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骸骨,无数贪婪的人前仆后继地去往凌绝顶寻找宝藏,希望居住凌绝顶永生不死。
恐怕那里的死灵还在恋恋不舍地游荡吧?
就算她到达了凌绝顶,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灭顶的崩溃吧?
“小澜,别去。”男子的眼色剧烈地变幻,几步走到床边,激切地抓住了她的手,“那里去不得。”
君澜呆住,看着脸色苍白的男子,生性敏锐的她一刹那感觉到了什么,某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里蓦然涌起。她长久地凝视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什么,然而还未来得及看清,房外就响起了一个侍从的声音:“堡主,药膳已准备好。”
“进来。”
侍从推门进入,将药膳放下后静静地退了下去。
孤鸿池将药端了过来,坐在床边递给她,“把药喝了,这伤恐怕要多些日子才会好。”
没有说一句话,君澜从他手中接过,听得耳边忽然传来莫名情绪的叹息:“小澜,你何苦为我挡那一箭,那一箭……应该的。”
她喝下一口药汤,抬眼看去,男子早已走到了房门口,抄手站着,望着天。不待她开口说话,孤鸿池忽地又道,淡淡地,“小澜不该去凌绝顶,就听大哥一句话吧。”说话间,男子望着天的眼睛暗了一暗,不知是苦痛还是怜惜。
“大哥……”听得他的话,君澜的眼睛忽地一亮,捧着药汤的手微微一紧。
他不恨她了么?不恨了?他那一句大哥已然原谅了她,代表着过去的一切阴暗的恩恩怨怨从此抹去。
她的眼睫微微湿润起来,心里的欣喜和激动犹如波浪一起一伏地荡漾着。君澜想多说些什么,然而男子早已走出了房间。
窗外从大漠来的寒风穿了进来,将房里淡淡的暗香吹散,在空气里支离破碎地飘来荡去。
她长长吸了口气,把碗里的药喝了一半,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怔怔地想着孤鸿池方才的话,眼里渐渐流露了一丝怀疑。
听大哥的话,难道他知道凌绝顶的去处?抑或……
那一瞬间,她的手忽然摸上了碧玉笛,眼睛里有了隐秘的光。
情释前仇(7)
暮色低垂之时,急促的马蹄声穿过莽莽雪原,从大漠里传来,卷起一路漫天的黄尘。
一袭黑衣劲装策马狂奔,奔到碧瑶楼下才停下。
系马,风沙中,黑衣人风尘仆仆地走上楼来,小二将他迎入座中,在他对面落座的是一个女子,带着白色丝巾面纱,辨不清面容。
“就来一笼松针汤包。”显然是碧瑶楼的熟客,等黑衣男子坐下后,带着面纱的女子对一旁微微低着腰的小二点点头,“再来一壶龙井吧。”
小二记下了菜名,弯腰再问:“雪护法可要听什么曲?今日……”
“不用。”女子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小二弯腰静静地退了下去,神色恭谨。
“雪护法,碧瑶楼是自家门,何须带着面纱。”待得小二退下,黑衣劲装的年轻男子笑了起来,看向面前的白衣女子,“你做事果然是十分谨慎。”
雪樱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掠了掠鬓发,浅浅笑了一下,她的五官不见得如何出众,然而她一笑,整张脸充满了动人韵味。
“领主召你回凌绝顶……他有没有好些?”说到那个沉默却性格多变的人,女子的眉目间流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无措地用手指在桌上敲击着,“我私自出来找她,领主怕是饶不了我了。”
黑衣男子陡然有了苦涩的意味,却勉强笑笑:“放心吧,自那一次回来后,领主变得多了,变得有人情味了。”说完,话一顿,看了女子一眼,神色复杂,“毕竟是心里有人了,即使领主不说,我们也看得出来。”
敲击着桌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女子垂眼沉默了下来。许久,才怔怔地吐出了一句话:“是啊,其实领主心里在害怕吧?所以那么久也不去找她。”
那个多年的喜怒不形于声色的领主,将一切喜怒哀乐都摒绝,任何属于软弱的情绪都不允许出现在自己身上。如今遇到了宿命中的女子,那个如天人一般的人心里是在害怕吧?那样傲然自信,有睥睨天地的领主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了。
情释前仇(8)
那一瞬间,女子如墨画般的眸子里,闪过了萧瑟苦痛的光。
无言地沉默着,厢房外的小二将点心端了进来,又静静地退了下去,轻手掩上了门。
“雪樱……”看到她失落而痛苦的表情,忽然间,心底的刺痛泛起,细细密密,黑衣男子顾不得在酒楼里,微微俯过身,将手轻轻覆上了她的手背,“领主不是你该喜欢的人。”
白衣女子身子蓦然一颤,不说话也不抽手,只是低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女子仿佛想起什么,霍然抬眼,反手将男子的手握住,紧紧地,有些发颤,“少城,我,我不想嫁给你大哥,你能帮我么?”
一时间,又是无语。
窗外,夕阳宛如下了一阵血红的雨,落满了绵延的漫漫黄沙。在大漠上的最后一点红魅沉沦时,男子挣脱了她的手,给女子和自己倒了两杯龙井,听着外面的风沙声,“即使大哥已经将你托付于我,但你爹那里是绝不允许的。”
女子微微一颤,低下头来,脸上有了失落的表情。
是啊,雪家世代效忠凌绝顶,爹那样的人怎么会允许?那是领主的命令,爹怎么会不从?
“雪樱,我再也不能对不起大哥了。”孤少城看向面前的白衣女子,眼睛里流露出了苦痛的挣扎,“娘亲死了,我不再效忠领主了,此去凌绝顶,只是见娘最后一面,但我也不会出卖领主。”
雪樱霍然抬眼,震惊,旋即恍然。媚姨本是凌绝顶前任领主的右护法,在出雪荒的第一次遇到了前任堡主,两人恩爱伉俪,生下龙啸堡二公子后媚姨却突然秘密返回凌绝顶,如今媚姨死了,和凌绝顶唯一的瓜葛没有了,他就不再是凌绝顶的人了吧?
领主那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了?
正想着,陡然间一缕清歌从隔壁厢房泛起,那个女伶歌声柔媚婉转,伴着红牙板,细细听去,唱的竟是《上邪》!
两人一震,同时看向门外,随着歌声的婉转,厢房的门扉被轻轻地推开。
“领主?!”
今又逢君(一)(1)
龙啸堡秘密的内室里,侍从胆战心惊,看着那个从锦都来的贵客厉声怒骂。
坐在对面的白衣男子却是动也不动,看着异常失态的锦衣高冠皇帝,嘴角噙着一丝苦笑,执着玉盏,微微摇晃着。
两日前突然从川州大漠收到密信,龙锦腾便马不停蹄地悄然赶到川州龙啸堡,只为亲口确定一件事。此刻他正暴跳如雷,完全失去了平日里超然冷静的风度,正对着那个心意坚定的人怒骂:“你忽然间写信,说要将堡主之位传继给你弟弟,我们是兄弟,怎么会不知道你信里的意思?你是不是想毁约?”
孤鸿池没有回答,怔怔地看着玉盏中的倒影,执拗地沉默着。
“孤鸿池,他妈的你给我说一遍!你不说清楚,今日别怪我不客气!”龙锦腾怒起来,一剑将他手中的玉盏砍得粉碎,侍从吓得面容失色。
“是,我累了,真的累了,如今只想歇息了。”孤鸿池终于开口,淡淡地看向锦衣男子手中的长剑,神色坚定。
看着那个坚决的人,龙锦腾忽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眼睛里的火光一掠而过。
八年里,他们建立了攻守盟约,一人敛财,另一人斡旋权谋争斗,左右时局。
八年了……他们已经合作了八年了。南雁国和西蜀国已经被他们一手掌控,如今只差一步,就可以掌控北夜国,渐渐将这个天下收入囊中。上至权力,下至江湖,已经没有什么是他们要不到,做不到的了。
然而,却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说不干了?
仿佛怒到了极处,龙锦腾终于忽然间一反手,一道寒光掠出,在长剑架在白衣男子颈外一尺之处的刹那,孤鸿池手里霍然多了一柄青色长剑,在瞬间格挡了那一剑。
“如今以你之力完全可以将北夜操控,无须我的帮忙了。”铮然交击中,孤鸿池微微喘了一口气,忍不住低低咳嗽起来,“咳……所以——”
今又逢君(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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