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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丞相:红妆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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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被打断了思绪,少年莫名地暴怒,扬手一挥,一掌便将手下打得飞了出去。
。
踏着清晨的微光,君澜来到了川州城里最负盛名的碧瑶楼。
她默不作声地在碧瑶楼里走着,已经快到了四楼。
忽然听到楼上一声暴怒,她在楼梯上顿住了脚步,从楼梯边的栏杆处仰头望上去,看着四楼。
故人何在 (3)
隔着翻飞的幕帘,她隐约看到了一个少年的背影,有着墨绿色的诡异长发,海藻般绵延流长,身旁的茶几上放着脱鞘的长剑,在晨光中光芒四射,将一头墨绿色的长发映照得流光晶莹。
这个人……魔域宫少主?
然而不知为何,这个人的背影让她有了莫名的熟稔。
君澜不由自主地在楼梯上停下了脚步,离她几丈之远的身后,悄然跟随上来的人也不得不停了下来,也不由看向四楼窗口的少年。
少年仿佛有什么感应,忽然转过身来,君澜身后的人微微一侧身,将身子隐藏在阴影里。
他是……他是?!
在少年转过身来的一刹,君澜的身子蓦然一震,定定地看着少年。隔着帘子,少年也望了过来。
“小澜?”楼上有人从唇角吐出狐疑的话来,走动声急促地响起来,“你……小澜?”
“子游?”看到熟悉的脸,却是不熟悉的气质,君澜不甚确定地脱口唤出,“你是子游?”
大漠上的天光渐渐强了起来,寒风吹起了少年墨绿色的长发,忽然间,有种温柔的感觉翻涌了起来,就仿佛数年前,同样的声音唤着他。
“子游,子游……”藏书阁里,烛影飘摇,忽然那个声音就亲切而温暖地响了起来,含笑,“你好聪明啊,又学会了一招!”
绿发少年忽然微笑了起来,笑到后来,却变成了愤怒的大笑,惊住了正想上楼的君澜。
“小澜,为何骗我?原来你从不曾将我放在心底!”看着那个从楼梯口走上来的美丽少女,少年原本欣喜的目光蓦然冷酷,“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
苦痛了那么多年,心心念念想着的人竟然是女儿之身!那一瞬间,夜之墨的愤怒在心中无休无止地蔓延开来,一掌震碎了身边的案几,喀喇一声,粉碎。
君澜走上楼来,进了厢房,惊了一下,记忆中的子游是孤独而羞涩的,她无法把眼前这个充满杀气的少年和子游等同起来。
不过短短的几个月,竟然成了这样子了?
她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少年的头发上,那样奇异的墨绿色长发不是天生的,隐隐透出诡异。
心中猛地升起了某种不详的预感,惊问:“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夜之墨上前一步,轻声问道,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羞涩而孤独,“小澜,害怕了?”
君澜摇了摇头,看着眼前黑衣的俊美少年,淡淡道:“子游,我已经来了,放了她吧。”
“好,只要你留下,我便会放了她。”少年挥了挥手,左右侍从将雪樱推了进来,“放她回府。”
故人何在 (4)
被推进来的女子看了一眼和绿发少年并肩而立的君澜,低低问了一句:“你就是君澜?那个东锦的少年丞相君澜?”
然而不等君澜点头,她就被侍从推了出去,女子频频回头,眼里露出了极度复杂的光。
“小澜,这次你不要想着走了。”魔域宫少主微笑了起来,眼里欢喜而热切,仿佛一个孩子终于找到了梦想中的珍宝。缓缓地,他伸出了手去,抬手轻轻碰触女子的脸庞,轻轻道,“小澜,我找了你很长时间,你再也不许一声不响地消失在我的眼前了。”
君澜不自禁地退了一步,看着那样奇异而热切的目光,心中陡然一惊,却淡淡道:“我不会走。”
少年的眼眸里有了欢喜的光,却忽地低下了头,仿佛还是那个羞涩的梁子游,嗫嚅着。
“小澜……”片刻,少年仿佛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你,你喜欢我好不好?”
那样突然而来的话让她吓了一大跳,君澜怔了一怔,看着那个少年却是孩子般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他,“子游真有意思,像个孩子。”
那样的轻视的话让魔域宫少主陡然愤怒起来,少年的脸上变成了青白色,暗自咬了咬牙,手指忽地按上了剑柄,“我不是孩子了!为什么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现在是魔域宫少主,别人眼中的魔头了,你才不喜欢我?”少年急切地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君澜只觉手腕都要被捏碎,“我可以不做少主,只要小澜喜欢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好不好?”
“子游……”看到少年目光亮得可怕的眼神,君澜心中一愣,随后微微叹了口气,“我答应恩师要照顾你,如今你好好的,恩师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然而在听到那样的话后,少年的眼睛一瞬的黯淡,之后又雪亮了起来,抓着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曾经说过让你嫁了我,如今还算不算数?”少年的手指如冰,声音因为紧张已经微微颤抖,“小澜,就像父亲说的,你嫁给我吧,好么?”
听到那样的话后,女子一直淡定的眼里有了掩饰不住的震惊,看着少年那般认真的眼神,挣脱了他的手,目光也渐渐沉静下来,“子游……恩师只是让我照顾你,并无他意。”
“为什么?为什么?”再也忍不住,少年爆发似的大叫。在君澜转身之际,陡然手腕一紧,被拉个踉跄。君澜本有怒意,然而在看到少年妖鬼般的眼神时,心下一阵战栗,听得他愤怒的声音,“难道小澜心里有了人?是谁?是谁!”
“子游,你只是害怕孤单,等你心里有了人,自然会明白。”没有被他的话所震慑,君澜边沉静地说着,边欲从他手里挣脱。
故人何在 (5)
“你不是我,你怎么清楚我心里的感受?我自己的感觉,不用你来判断!”少年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丝毫,语气坚定如铁,“小澜,嫁给我吧,我只对你好,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子游……”君澜有些无可奈何,不知说什么才好,子游在她的心里就好像是自己的弟弟,她无法把弟弟当成情人来看待,“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短短的回答,让少年的脸迅速苍白下去,然而眼睛里的墨色越来越深,仿佛有无形的屏障建立起来,窗外吹进来的寒风陡然被弹离,绞断了飞帘,扑簌簌地落下了碧瑶楼!
“怎么不能接受?怎么不能接受!是不是因为那个梁向鸳!”少年的眼里有了可怕的光,大笑起来,“他都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淡定的女子脸上蓦然褪去了血色,被紧握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冷冷地看着少年大笑着,继续说着那样凌厉的话来,“是不是只要因你而死的人,你都会记住?小澜,那么我也死在你面前,让你记住一生一世,好么?”
不等君澜回答,少年急速抓起了身边的长剑。
“住手!”君澜眼见不对,想也不想地伸出了手去阻止那把快要切上少年颈间的剑,只觉手腕上陡地一阵刺痛,“啊,天……你疯了!”
“小澜!”看到长剑在她的手腕上拖出长长的一道血痕来,少年扔下了剑,惊慌失措地执起她的手,忽地低下头去吸吮流下来的血丝。
君澜怔怔地看着低头的少年,只觉丝丝刺痛从手腕上传来。
“小澜,对不起,对不起。”魔域宫少主抬起了头,唇角上犹自沾着血沫,“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说话间,少年的嘴角缓缓划下了一道血痕。
君澜摇了摇头,腾出另一只手来拍怕他。
少年露出了孩子般欣喜的笑容,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的笑容陡然凝结,血丝一分一分沿着嘴角淌下来,流到了衣襟上。
“子游,子游!”她看见少年止不住流下来的血丝,不自禁扶住了他快要倒下去的身体。
“小澜,小澜……”因为苦痛,少年的声音颤抖而微弱起来,恍惚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会从她的身边消失,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身子剧烈地发气抖来,“我中毒了,快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那一瞬间,君澜仿佛又看到了那开满红艳艳的花丛中男子倒下的身影,心里没由来的恐慌,抓住了少年的手,反复安慰。
“小澜,小澜……”少年的声音断断续续,然而手依然深切地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松一丝一毫,“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会永远记住我?”
故人何在 (6)
“别乱说话,”君澜坐倒在地上,抱住他的身体,安慰着,“你会没事的。”
大漠的寒风猎猎吹进来,飞起了只剩下半截的帘子,簌簌作响。少年的脸色青白不定,仿佛睡着了一般,躺在了女子的怀里。
。
厢房里沉静而窒息,君澜看着榻上疗伤的少年,眉目间露出了担忧与关切。少年的脸色青白不定,头顶上方青得诡异的烟腾升着,左右侍从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如临大敌。
一点腥红的檀香吐出了淡淡的香,袅袅萦绕在房里。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少年的脸色渐渐缓下来,却依旧苍白,他猛地吐出了一口黑紫色的血沫,在地上立时起了几点沸腾的白沫,发出了嗤嗤的燃烧声,左右侍从却松了口气。
“你中了什么毒?”看到如此诡异的情形,她终于忍不住问,“这是第几次了?没有解药么?”
吐出一口血后,夜之墨长长舒了口气,有些疲惫地,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微微笑了一下,想撑着下地,“没用的,黑沉香是没有解药的,除非去凌绝顶求药。”
“什么?”君澜忍不住脸上色变,惊问,“怎么可能?那你……”
“为了治好痨病,我不得已服下了大量的黑沉香,这样也可以帮我在短时间里练成魔域宫里的所有秘籍。”少年的眼睛忽然就黯淡了,垂下眼帘,轻轻道,“可是,小澜,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死了。”
君澜恍然,原来是这样……难怪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杀气和剑气。
才不过几个月,就达到了那样的武学境界!那样的武功,恐怕已和八年前的玉面哥哥不相上下了吧?
“你怎么会成为魔域宫少主的?”过了半晌,她终于问出了几个月来一直困扰在心头的疑问,“恩师被杀的那一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一晚……那一晚忽然之间有很多黑衣人闯进府里,杀光了府里所有的人,那些人像疯了一样,不管老少妇幼,全部一剑斩杀。”少年黯淡的眼睛忽然之间雪亮了起来,满眼惊惧和痛恨,脸色却是苍白的,“那些都只是孩子啊,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惊人的秘密,就连我也不知道。”
君澜握紧了手指,脸色也是雪白的。那个阳光般温暖光明的人竟成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人了么?心中强烈的刺痛慢慢腾起,仿佛有钢丝般的尖物在心肺深处绞动着。
夜之墨低着头,手指在榻边的剑上游移,神色却是苦涩而痛苦的,“可是,如今的我也没有资格痛恨他们……我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外面全是哭喊声和尖叫声,我一直一直躲着,希望父亲来救我。”
故人何在 (7)
“那一天真是阴暗啊……直到外面没有丝毫的声音,我才敢出来,失心般跑向父亲的房间。一路上都是血,好像整个府邸都浸在了血缸里一样,全部是鲜艳的红色,我踏过那些尸体终于跑到了父亲的房间。”
君澜怔怔地听着那样的叙述从少年嘴里平静地吐出,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太尉府横尸遍野的惨状,还有八年前那个始终对她戏谑微笑,百般宠爱她的少年,她身子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后退,靠在了窗边,说不出话来。
“里面站着几个黑衣人,刀子架着父亲的脖子,其中一个黑衣人看着我,说:现在整个太尉府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了,小子用剑杀了他,否则就替你娘收尸!”少年的眼睛里有愤怒的火焰燃烧,杀气腾腾地漫出来,“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啊,我怎么能亲手弑父!可是娘在他们的手里,娘早已被他们劫持了,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他和娘,我只能选择娘!”
魔域宫少主抬起头来,看着脸上已然失去血色的君澜,忽然间咬着牙,抱着自己的头坐了下去,发出了微弱的嘶叫,痛苦而绝望,“我杀了他!我一剑砍了他的头……一剑砍了他的头!”
他忽地抬起了头,看着她,在这样沉重而悲哀的凝视里,魔域宫少主蓦然跪在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背抵在了自己的额心,“小澜……原谅我,原谅我!我没的选择……我只能选择娘,原谅我!”
“子游……”君澜面如死灰,看着精神有些失常的魔域宫少主,她低低唤了一句,伸出手去想抚摸他的头,忽然间说不出话来,然而内心的惊骇无法控制地溢出,对龙锦腾只隔着一层薄膜的恨陡然刺破,无声无息地迅速腾起。
少年的情绪依然激烈,又说了下去,眼里却有了奇异的光,“那些黑衣人离开后,过了很长时间,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说:只有你变强大才不会被人欺负,才能保护你爱的人,跟我走吧,成为魔域宫的少主。然后我就跟着他走了,那个黑衣人教我所有已经失传的武学神籍,将魔域宫宫主软禁,成为魔域宫真正的掌控者。从那个黑衣人口中知道原来我根本不是梁临的孩子,是沧海始帝剑城的后裔。”
“什么?”因为震惊,君澜忽地微微直起了身子,重复了他的话,“沧海始帝剑城的后裔!”
百年前开创沧海第一个帝国的始帝雪剑城!
少年看着面露不可置信的君澜,微微笑了一下,笑容里有了惨酷的光,“小澜,我现在是不是很厉害?可是即便我是沧海始帝剑城的后裔,也要受制于那个黑衣人,他虽救了娘,却也软禁了她,叫我能如何?我现在只不过是被别人捏在手心的一颗棋子!”
故人何在 (8)
“那黑衣人叫你做什么?”毕竟也是权谋运筹惯了的人,她凭直觉忽地明白了什么,惊问。
“……”仿佛话到喉咙边又忽然咽下,少年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却最终用力地将剑扔到了地上,“妈的!他不让我说,否则娘就会死!”
君澜心中惊疑,却不再问他,将手按在了少年瘦弱的肩上,然而少年的身子却忽然一颤,仿佛想起了什么,墨黑色的眼睛里忽然浮起了莫名的惊惧,猛地将她推离,“不,你快走,快离开我,我不想小澜出事!他会抓走我身边所有的人来威胁我,快走啊,回龙啸堡!”
“不行,龙啸堡也不安全了,阿瑞亲快打过来了!”说到龙啸堡时,少年忽然又摇摇头,抓住了她的手腕,神色烦乱起来,顿时没有了主意。
“你说什么?龙啸堡出什么事了?”君澜猛然变色,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手紧握住了他,“你到底对龙啸堡做了什么?”
“阿曼皇后将川州的城防布兵图给了阿瑞亲。”魔域宫少主看着她,惨淡一笑,“小澜,原来你不信任我。”
阿曼皇后!君澜怔住了——怎么可能?她要为自己的父亲争夺北夜江山么?她不是哥舒的同盟者么?她哪里来的城防布兵图?这种军机地图怎么会在她的手上?这一瞬间,种种疑惑电流般涌上了她的思绪里。
“少主,阿瑞亲的大军已在百里开外。”进来的侍从打断了他们的话,轻声禀告。
“什么!”君澜再也忍不住,颤抖着惊呼出声,惊着几步走到窗口遥望。果然看到了极远处腾起了漫天的黄尘,似乎有一支大军奔袭而来,在风沙中悄无声息。看方位,那条路是直奔川州!
川州的外城内便是龙啸堡,那么他们要先攻破龙啸堡?!
那一瞬间,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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