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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丞相:红妆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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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那么不堪一击。”

“少主何必动气。”阿瑞亲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接着道,“老夫只是想让少主助老夫一臂之力,事成之后,自然会给你解药。”

“北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少年收了剑,室里一瞬的黯淡,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会稀罕解药?”

少年终于止不住地笑出了声,“王爷,你太小看魔域宫了。”

“你!”听到他如此不在意的话,阿瑞亲心头一冷,然而终究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怒意,低声说道,“大局定后,北夜可封少主为西王,西域各寨俱听命于阶下,少主若真成了国主,岂不更好?”

那样的话是耸人听闻的,少年不自禁变了脸色。

自魔域宫在十年前那场比剑败归后,就一直销声匿迹,如今有如此好的机会,谁会不愿?阿瑞亲微笑起来,脸上自信满满。

室内长久的沉默,少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王爷那样的人都猜不出此刻少年的心思。许久,一声冷笑打破了寂静,少年抱剑,“王爷如今的显赫是那人扶持的,想独揽大权,你还没这个格吧。”

情何以堪 (2)

话一顿,少年忍不住大笑,带着说不出的轻蔑与孤傲,“至于富贵权势,王爷以为我会在意么?我本是沧海始帝剑城的后裔,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沧海便囊括于我的手掌心!”

阿瑞亲悚然一惊,眉目间忽然有了迟疑和复杂的表情。过了许久,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他又问:“少主如何想?”

少年依然不动声色,轻抚着手中的剑鞘,微微冷笑。

阿瑞亲咬了咬,“那么,只要少主帮老夫劫持了川州城主的两个女儿,引开孤鸿池的视线便是,东锦昔日的少年丞相君澜也在龙啸堡,更是时机,少主如若能捉了她,便可牵制住孤鸿池,还有哥舒。”说到后来,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仿佛将一切无形无质的东西掌握在手心里的表情。

“君澜?!”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少年一直冷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般看着对面的人,正待他想确认时,一名黑衣侍从跪倒在室外,手里托着一卷羊皮纸,禀告:“王爷,东锦有密信书卷送到!”

一向冷静自持的阿瑞亲,一听到那个消息眉目间居然喜动颜色,霍然转身,“快送上来!”

柔软的羊皮一寸寸被展开,少年蓦然一惊,这是……川州的城防布兵图!

阿瑞亲大笑起来,神色欣喜,手指点着羊皮上密密麻麻的圈圈点点,“真是天助我也,果然是我的好女儿,送来这样一份厚礼。”

少年吃惊了一下,竟是那个远嫁东锦的阿曼皇后!然而他却不动声色地看着羊皮,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半晌,他忽然出声,神色复杂:“我答应了。”

闻言,大笑中的人忽地止住了笑声,惊讶地看着少年,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然而少年始终是面无表情,也没有方才的冷傲。

“好,爽快!”不再多想,阿瑞亲收起了案上的羊皮,朗声道,“那么——”

“即刻行动。”少年蓦然打断了他的话,毫不在意阿瑞亲诧异和探究的眼神,只是挥了挥手,“但是,那个君澜是本少主的了。”

“这个简单,劫持她后便是少主你的。”阿瑞亲恍然大悟,微笑起来,“事成之后,解药自当奉上。”

少年冷哼了一声,长剑一挽,消失于漆黑的夜幕。



楼阁里,残灯摇红,沉香绵延,重重幕帘后,有人沉沉昏睡着,嘴里微弱地发出昏乱的梦呓。

孤鸿池坐在床沿,长久地凝视着一直握着他不放的女子,眼神却空明,仿佛看到了遥远的往日。

少年时的他疏懒散淡,狂傲不羁,一直游历江湖。十七岁的时候,他在紫州认识了云霓。

情何以堪 (3)

想到了这里,似是有一缕温温凉凉的笑意从眼角眉梢蔓延开来,然而想起十年前的事情,他的沉痛和无礼仿佛穿透时间渗透出来。

那段时间,是他这二十几年里最快乐的日子啊——把盏言欢,快意恩仇,身边有云霓的陪伴,少年听歌,红烛罗帐。

今时今日的他依旧会为当时的旖旎风光而迷醉。

然而快乐的日子是如此之短,和云霓从相识到相知竟然不过短短六个月的时间。从云霓满身鲜血地倒在他怀里愤怒不甘,苦苦哀求他帮她报仇的那一刻,那个少年就已然死去。

从此便开始了他仇恨的道路。

一切,只是浮世中一场幻梦而已?

而后的十年里,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过来的。十年的时间漫长而痛苦,然而在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一天一天在他的身边长大,他就越发痛恨起自己的心软与妥协。

最后竟然连自己的感情也一分分地陪葬了么?

他忽然又想起了师傅的临终前的叹息:“内心只有仇恨的你将何以为继啊。”

孤鸿池有些茫然,很想问那个死去的人:师傅,在面临难以抉择的时候,你是如何抉择的,是否和我一样苦痛不堪?

窗外,夜如泼墨,残烛昏黄的光渐渐燃尽,地上的影子慢慢变成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床上的人手指动了一下,眼睛渐渐睁开,神色恍惚地看着他,嘴唇开阖着,仿佛想说什么,然而终归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醒了?”孤鸿池发觉了她的意图,抽出了被紧握的手,淡淡地说道,“不要说话。”将床边几上的一碗润喉汤递给她,“先把它喝了。”

刚刚转醒的人怔怔地接过他手中的碗,抿着嘴唇浅浅地喝了几口,然后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想开口说话,却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讲什么。

长长的沉默。君澜看着坐在床边的男子,相对无言。

“龙锦腾一直在找你。”良久,孤鸿池忽然说话,起身站到了窗边,眼睛望向沉沉的夜色,“他已经知道你在川州了。”

一惊,君澜手里的碗盏跌到地上,粉碎。她阖上眼,睫毛下却有了微微的湿润。

“我本没打算把你送回那里,折磨你到死。”孤鸿池望着窗外,用力握紧了手指,忽然眼里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低低笑了起来。

君澜的脸色蓦然苍白如死,白皙的手指几乎是痉挛般拽紧了被子,“你……恨死我了吧,我剥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我,我可以还给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情何以堪 (4)

“还?你拿什么还!”孤鸿池霍然转过身来,看着床上的女子,眼神冷厉如刀,冷冷道,“君澜?彩璧尘?还是沧海神女?应该叫你什么?”说到后来,男子忽然冷笑起来,“你这一辈子永远也还不了!”

君澜陡地一震,那一瞬间,她的眼里忽然有了某种坚毅的表情,许久,她才微微吐出了一口气:“我拿命来换,这样什么事都没了。”

孤鸿池刚要走过来,听得那样的话,却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样苍白而清丽绝伦的脸,和他相伴了十年……十年来,阴暗的天空下,她在他的心里宛如一条藤蔓,纠缠着错综复杂地生长起来。那般令他痛恨的感情却成了失去云霓之后仅剩的温暖,如何让她拿命来换?如何让她拿命来换!

“以命抵命?云霓能活过来么?”有些艰涩地,孤鸿池神色复杂地笑了起来,扶住窗棂的手忽地一按,喀喇一声,窗棂粉碎,“别傻了,那样只会多一份痛苦,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啊。”

窗棂断裂的声音把门外刚刚奔入,正准备跪地禀告消息的侍从吓了一跳,那个急急奔入的侍从手里捧着一封书信,“魔域宫少主夜之墨致龙啸堡堡主孤鸿池。”

封皮上,写着这样一行字,让孤鸿池忽然变了脸色。拿起那封书信,孤鸿池定定地看着,眼睛里忽然起了无可抑制的变化,抬头看着床上坐着的女子一眼。

“那是什么?”直觉此事和自己有关,君澜起了身,拿过他手中的信,看了几个字便变了脸色,脱口低呼,“要我明日到碧瑶楼换你的未婚妻雪樱?”

“碧瑶楼?在川州三百里开外绿洲上的碧瑶楼么?”孤鸿池的神色陡然凝重了起来,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神情难辨,“别去。”

“你的未婚妻雪樱……”君澜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下去。然而她只是沉吟了片刻,便迅速做了决定,“我去,我会让她平安回来。”

“不行!就算去送死,你也得死在我的手里!”孤鸿池眼神一变,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企图用言语激退她。

“我去,你是我的大哥啊,我不去,死的就是你的未婚妻。”君澜挣脱了他的手,微微一笑,“沧海神女,早该死了,留在这世上徒留祸害。”

那种赴死般的神情让女子苍白的脸有了惊心动魄的艳色,孤鸿池怔了一下。然而在下一刻,他眼里的焦急终究转化为一种狠意,一咬牙,说出了一句话:“当年你被卖到青楼是我主使的,你的小鱼姐姐也是我害死的!沾衣也是我吩咐她接近你的恩师的!”

“什么?”这样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将意志坚决的人彻底打醒,“你说什么?”

情何以堪 (5)

“我说,你被卖到青楼是我主使的,那个小鱼的女子也是我买通了嬷嬷将她凌辱致死的。”孤鸿池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嘴角缓缓浮起了一丝冷酷的笑,“沾衣是我救下来的,让她接近你的恩师,做了他的义女,我让你身边所在意的人都一个个死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孤鸿池看着脸色苍白的君澜,微微苦笑,“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你的大哥呢?所以你不用为了我去救雪樱,我自有办法。”

君澜紧咬着唇,拽着衣袖的手指不停地发抖——仿佛这样便能抑制住此刻内心激烈的情绪。

“我去,我现在就去。”过了许久,她依旧神色坚定,“我会让她平安回来,大哥。”言毕,头也不回地匆匆走出了房间。

“你!小澜!”孤鸿池在身后唤她,声音里已然有了不曾出现的颤抖。

君澜没有回头,只是紧紧咬着唇,一步不停地走向大门,在转身的一刹,眼角蓦然划下了一道泪痕。

房间里重新点燃了灯火,摇摇曳曳。

男子低下了头,一滴泪水溅落到了地上。‘

她坚忍如黑珍珠,纯善如水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在她的眼前死去?这次去她必是怀着赴死的心去碧瑶楼,从小看着她长大,他如何会不知?

他怎么可以让她去赴死?怎么可以!

孤鸿池剧烈咳嗽起来,用手支撑着额头,忽然莫名低笑起来。

故人何在 (1)

天已经快亮了,大漠的上空,有朝阳微微跃出了天际。

夜之墨披衣站在碧瑶楼的厢房里,年轻的眼里有了一种极不相称的迷惘和苦痛。

君澜……会是他么?小澜么?自那一场灭顶之灾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温暖清浅的人了。

成为魔域宫少主之后,他曾派人去往锦都寻他,然而却传来了君青云葬身在火海,小澜辞官远走故乡的消息。那个时候,他像发了狂般出动了整个魔域宫的弟子在这个茫茫沧海大陆上寻他——他知道,小澜是孤儿,怎么会有故乡!必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天见可怜,他终于还是活着回到他的身边来了……

“我叫君澜,小弟弟,你叫什么?”记忆中,那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抱着书卷,隔着书架对他说话,满脸都是对书的迷醉。

那时候,他刚刚赌气从房间里偷偷地跑出来,躲在这个书阁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他陡然一惊,转脸隔着一册书看过去——那双眼睛是这样的清亮动人,令他忍不住迷醉了起来。

“我,我不是小弟弟,我已经十一岁了。”男孩忽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举足无错起来,“我,我叫梁子游。”

“梁子游?恩师的孩子?”隔着书架,另一边抱着书的人微笑了起来,“和我一般大呢,那我应该叫你声师兄呢。”

男孩用力地绞着手指,长期的自闭陡然碰到了一个让他喜欢的人,忽然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只是低头沉默地听着他的问话。

“子游,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另一边的人抱着书走了过来,一直低着头的男孩看到了那双雪白雪白的锦靴,他抬起头来——外面的光线无声无息地穿过门缝和细孔,映照在了那人的身上,如雪的白衣泛起了淡淡的光晕来,有了不属于尘世的光泽。

“你经常到这里来吗?”和他一般大的男孩坐到了他的身边,始终微笑着,一双清浅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不,”男孩子摇了摇头,低下了头来,眼里有了黯淡的光,“我除了在房间里,从来不出门,今天是我第四次跑出来,我,我生病了。”

“怎么没有听恩师提及过?”白衣男孩手上握着书卷,缓缓在书面上摩挲起来,看着那个内向的男孩,眼里有了不解。

锦衣男孩手指忽地握紧了衣袖,许久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他才闷闷地说出了一句话,“父亲不喜欢我娘,所以就不喜欢我。”

“啊?怎么会?恩师待人很好啊。”白衣男孩放下了书卷,有了一瞬间的迷惑,“我看恩师待师母也很好啊。”

男孩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故人何在 (2)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空荡荡的藏书阁里,从此便经常有了他们两个人奋发研读这些积满灰尘的书卷。

他爱好武学,向往书中所描绘的江湖侠士的忠肝义胆,快意恩仇,因此选的也大多是《流星桩》、《洗髓经》、《唐门秘籍》、《天罗心法》等高深的武学书,偶尔照着书上学会了一招半式便欣喜不已。而她喜欢研读和他完全相反的文书,她只爱看《帝王谋略》、《沧海史记》、《王侯将相录》之类的书,似乎对别的毫无兴趣。

藏书阁里烛光摇红,隔着高高的书架,他们无声无息地成长,从陌生到熟悉。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越来越迷醉于那双温暖明朗的眼睛,小澜安静从容,心也渐渐平和明朗,而他则越来越心浮气躁,只有在看见小澜时才会露出安心而平静的笑容。

他从小就性情孤僻,不与人亲近,孤独的天空下,除了每日垂泪的母亲相伴,便只剩下那个对他始终微笑鼓励的少年。

每一次见到他,都觉得他美丽得胜过女子。这是一个内敛明净的少年,即使在他踏入官场之后,也出尘不染。

但每一次见他,他都要极力地克制自己畸形的感情,他知道,他和他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那样阴暗不可告人的情感怎么可以侮辱了如此纯白的灵魂?

直到太尉一夜之间的灭顶,他被魔域宫的人掳走,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成为魔域宫的少主,他才去寻他。然而在得知他突然消失的消息之后,他忽然有了种疯狂的念头,就算是不容天理,他也要寻到他,将他挽留住。

那种念头是如此的强烈,在昨夜得知他在龙啸堡后,积压沉淀多年的感情终于爆发出来,一瞬间冲出了世俗的枷锁!

如果那样的感情不爆发出来的话,终究会将五脏六腑吞噬一空的吧。

夜之墨抬头望着窗外微微亮起来的天空,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他,就快来了吧。

小澜……小澜。

天色慢慢亮了一些,站在窗下,虽然披着长衣,少年身子却忽然在清晨的寒气中微微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欣喜还是害怕。

“少主,那女的不吃东西。”耳边忽然有人禀报,打断了他这一刻难得的回忆,“她说宁可死也不能让魔域宫的人得逞。”

“滚!”被打断了思绪,少年莫名地暴怒,扬手一挥,一掌便将手下打得飞了出去。



踏着清晨的微光,君澜来到了川州城里最负盛名的碧瑶楼。

她默不作声地在碧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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