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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丞相:红妆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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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合上眼,睫毛仿佛在颤抖,在深陷的眼睑上垂落一剪阴影。

他们是否相认了?

他们之间的羁绊连岁月的洪流都无法抹杀么?竟然到了那种牢不可破的地步!

步步交锋(一) (1)

天际垂暮,泛起魅红的光芒,宛如一匹上好的绸缎向着大地拂面而来。

碧纱窗下,君澜望着窗外的暮色,蘸满了墨的紫毫执在纤细苍白的手上,已然沉吟了许久。凝神细想了半晌,终于提笔写下了最后两行字。

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在书房闭门不出,片刻不敢懈怠。每日除了送饭的丫环,就是那些探子,还有那个如影子般无处不在的人——奉哥舒命令保护她的人,也已经跟着她不眠不休地在树上很长时间。

昏暗的房间里,檀香氤氲缠绵,在空气里幻化千形,盘旋游弋。

君澜搁下手中的紫毫,借着烛光凝神察看着手中的书卷,雪白的书卷上用华丽娟秀的宫廷字写着细密的字,上面清清楚楚地罗列了东锦所有文武百官的隐秘之事,她花了整整几天几夜的时间,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细细地列在了书卷上。

她满意地一笑,却虚脱般倒坐在了藤椅上,手里犹自握着书卷。

经过深思熟虑,她决定请旨去一趟紫州,此去凶多吉少,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安全无虞地回来,所以在去之前,她一定要为大哥安排好后路,这样她去得也安心。

然而,她却也担心,龙锦腾那样心思深重的人会因为这一卷《百官录》而对大哥留情面么?不管怎样,她只能去往紫州和他一搏,现在的她虽手执棋子,却无法翻云覆雨,已是局中之人。

这一场博弈里,她已然处于下风!

君澜微微合了眼,长长的睫毛下映了一层淡淡的剪影,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眉目间染上了微微的倦意。

“公子。”沉思之间,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是丫环照例送膳进来,“公子,晚饭准备好了。”

“搁在门口吧。”仍然闭着眼,她淡淡吩咐,语气里有了些许的疲惫。

“是。”

待丫环的脚步声走远,君澜才起身,将书卷放进暗阁后,轻轻推开了门扉,陡然一阵风吹来,扑面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仰头看了看天色,暮色已经很深了,夕阳挂在树梢,只留了一线残光。

心里无声地叹息着,又过了一天了啊,却也意味着她离成为他之棋子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这几天,对于探子的来报,她始终理不出一个清晰的线索,只是确定了张大人所说的目的是为了夺得象征紫州宗主身份的紫戒和白玉令。然而对于这根线索,她却一无所知,徒然焦急,庸人自扰。

昨日有探子来报,远在紫州的师母居然失踪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而子游,一念及此,她的心便沉一分——派出去的探子居然个个都有去无回!

所以,她必须去一趟紫州!

步步交锋(一) (2)

“公子!”正当她沉思之际,福伯匆匆地从澜阁外急奔而来,“刑部侍郎李大人派人前来请您过府商量太尉之事,说是有头绪了。”

“真的!”她惊喜过望,连探子都无法查到蛛丝马迹,那个只会玩狎美少年的李维居然有了头绪,君澜又有几分诧异,“快,快备车!”

福伯却置若罔闻,仍站着不动,掠过地上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菜,眼中露出了疼惜:“公子,您还是吃了饭再去吧,都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您这不是让大公子担心吗。”

“恩师的事情还未查清楚,我哪吃得下饭。”望着已掠下天幕尽头的暮色,君澜微微叹息,秀气清雅的眉目间掠起一丝隐隐沉痛,“走吧。”

看到她的神情,福伯无声地摇了摇头,知道她平日里的脾气,也不再劝,只好跟随上去。



马车辚辚,一路穿过东大街,停在了一扇鲜亮光泽的朱漆大门前。小厮弯腰撩开帘子,君澜欠身从马车里走下来,一下马车便见到李维已在大门口等候,似是已等候多时。

李维远远就已听见马蹄车轮之声驶来,见到从车内走下他已想念多年的人影,心里就情不自禁地欢喜起来,原本那双老眼在见到她一刹的雪亮之后渐渐变得浑浊与恍惚。

“李大人,辛苦了。”君澜不缓不慢地走近,淡淡微笑着,气度从容沉静。

夕阳在不知不觉中落到了沧山后面,半轮明月渐渐升起在了东方,若隐若现,将淡淡的月辉洒向了大地。

那个一瞬间,李维只觉君澜踏着柔软的月光缓缓向他走来,眼里的恍惚全在对方的微笑中凝结,最终化为迷恋。

他连连点头称是,半弯起了腰,伸出了手,让她先进门:“君相,下官已经准备好酒菜。”

她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跨门走向了客厅。

一踏进了客厅,菜香扑面而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恩师的事突然有了眉目,君澜心里舒展了些,肚子隐隐有些饿。

“君相,请。”李维谄媚地笑着,为她轻轻移开了椅子,“这些都是您爱吃的。”

君澜诧异地抬眼,暗淡的烛光下映照出了对方的脸,恭恭敬敬地微笑着,然而不知为何,看到那样的笑容,她全身一阵寒颤,只觉肠胃开始激烈地翻覆起来。

“君相,您坐,下官就站着向您汇报。”

君澜沉默着坐下了身子,看了看桌上,那些果然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菜,她却陡然没了胃口,于是开口:“李大人,你也坐吧,一个人吃饭到是冷清多了。”

“是,是。”李维心下惊喜,语气里却不敢透露半分,只是依言恭谨地坐在她对面,殷切之极,“下官为你斟酒吧。”

步步交锋(一) (3)

“我不喝酒,李大人也知道,我向来一杯就醉。”君澜伸手推脱了递过来的酒樽,微微皱眉,“我们还是商量正事吧。”

李维的眼睛微微一变,脸上却仍是笑着:“下官知道您一杯就醉,所以就特别准备了水酒。”

君澜不想在喝酒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一听是水酒,于是从他手里接过酒樽,沉浮宦海多年,她早已习惯警惕所有的人和事,于是只微微抿了一口,放下,抬眼有些急切地问道:“李大人,还是说说你查到了哪些蛛丝马迹。”

她抬头之时正好仰脸对着烛光,那一瞬间迸发的艳色仿佛闪电,刹那照彻了烛光暗淡的大厅,令人不敢逼视。李维身体猛然一颤,强自恢复了神色,一张老脸上勉强露出了恭敬的笑:“君相,这几天您为了太尉之事肯定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您也得为自己的身子着想啊,您就边吃边听。”

“这样也好。”听他这么一说,君澜赞同地点点头,拿起了筷子。

在她咽下菜的那刻,李维的眼睛剧烈地变幻,直直地看着她,脸上却是始终笑着,因为心中的激动,下巴上的赘肉有些哆嗦,边看着她的神色,边缓缓道来:“今日下官去了太尉府,把府上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在太尉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已烧了大半的书信,信上只有一个‘澜’字,下官想,兴许是太尉留给您的,所以——”

“咚!”话还没有到尾声,君澜便昏倒在了桌子上,软绵无力。

“君相?君相?”见她昏迷,李维立马起身,迫不及待地走到她的身侧,俯身低低唤着,语声里却带着难以言喻的狂喜,“君相。”

步步交锋(二) (1)

唤了几声,不见她有任何的动静,眼里终于敢露出了惊喜的光——这五步化神散果然有效!此药无色无味,就连炼药之人都无法辨别。

自五年前他在金銮殿上惊鸿一瞥的惊艳,李维就无法忘怀这个惊世少年,无论他豢养了多少男宠,脑海里总是浮现这个娇艳胜女子的人,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今日他借着以太尉之事将她请进了府,在酒菜里下了五步化神散,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欢喜。

昏黄的灯火下,映照出了君澜的半边脸颊,有如透明一般,有了逼人的丽色。

李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仿佛不敢确信般地摸上了君澜的脸颊,当触到温润滑腻的肌肤时,宛若有一道电流蓦然划过全身,止不住一阵颤抖。

这个他往日只能高高在上仰视着的人,今日却是安静地坐在了他的身侧,竟是如此近的距离!

“来,来人那!”因为剧烈的激动和兴奋,他嘴里吐出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老爷,有何吩咐。”厅外进来了两个小厮,恭敬地问道。

“快,快把他扶进我的房间!”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情绪的波动,李维常态尽失地叫了起来。

“是,老爷。”像是习惯了自家老爷的变态嗜好,两个小厮手脚麻利地将昏睡的君澜扶起,耳边老爷的声音还在继续:“轻点,轻点,小心碰到。”

然而却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惊鸿一般掠向了他们,昏暗之中,仿佛雷电刹那落进了厅内,齐齐斩断了两个小厮的手,随着两人惊人的惨叫,血如箭般射出。

李维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惊恐地瞪大了眼,嘴里却是愤怒地叫着:“谁?出来!”

仿佛回应了他的话,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进大厅,瞬间便到了李维的身侧,在他还没看得清来人的脸,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只手指被生生切下,嘴里的惨呼还没有叫出声,颈上一麻,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敢碰君姑娘的人都得死。”淡漠的话从黑衣人的口中缓缓落下,那个一直保护她的侍从俯身从地上横抱起君澜,足尖一点,掠出了大厅。



月已经升到了中天,将冷冷的光芒洒向了整个锦都。

龙锦腾一身黑衣腾挪在惨淡的月光下,直至落在了李府的院落,却听到远远的两声惨叫,心下一惊。

谁也来到了李府?

他微一转身,隐入憧憧树影间,侧耳倾听着,眼却是紧紧盯着地面上落下的树影。

忽然间,地上的树影瞬忽一摇,耳边犹如一阵风瞬间拂过,龙锦腾闪电般抬头,在黑影掠过的刹那,他看到那人怀里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君澜!

步步交锋(二) (2)

想也不想,他铮然拔剑,蓦然点足疾风般刺向那个黑衣人。

就在那个瞬间,黑衣人仿佛觉察般鬼魅转身,急急避开了那道直逼而来的剑气。

龙锦腾这才惊觉他居然没有蒙面,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你是谁?”他冷冷的目光直刺正抱着君澜的黑衣人。

“恕不能相告。”黑衣人简短地回了一句,双手却暗自抱紧了怀中的人,看到来人的脸,眼里有一瞬间的吃惊。

“那就准备受死吧!”说话间,剑上巨大的力道吐出,光芒轰然盛放,直接斩向了他。

那一剑实在太快,犹如雷电划开黑沉沉的天幕般,黑衣人闪避不及,抱着君澜的右手臂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深彻见骨。

在他略微皱眉的瞬间,龙锦腾连续出剑,毫不间歇,宛如疾风。黑衣人感觉到了极其凌厉的杀气激射而来,他一惊,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险险地躲过了那一剑剑逼人的杀气。

在龙锦腾准备催动最大内息挥剑的那刻,半空中霍然亮起了一道细细的银光,直直逼退了他那挥出去的剑,强劲的力道令他连连后退了几寸。

黑衣人诧异,却不敢看向来人,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怀中之人。

“什么人!”龙锦腾掠了眼滚落在地上的东西——黑夜下,一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犹自发着明亮的光芒,却被主人弃之如糟糠一般甩落在地上,他心中吃惊,却也只是一瞬间。

“呵!”一袭白袍轻缓缓地从一处树梢落下,却在落地的刹那,身形一转,向着黑衣人激射而来,速度之快,居然以两人的目力都无法预测,短短的瞬间,黑衣人的怀中便没有了人。

“哦?是玉面公子么?”在两人惊觉的时候,一袭白袍已回落到了树梢,面具下的碧色眼睛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然而看向龙锦腾的目光却是极其复杂,寒光莫名,“人我带走了。”

“放下她!”出声的是黑衣人,而龙锦腾在碧眼之人话落的一刹那,登时一惊,不料今日碰到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将今晚的计划全数打乱,他微一沉吟,声色不动地看着身旁的黑衣人出剑掠向了树上的人。

“叮!”空气中忽然起了一声奇特的脆响,珠剑交织,迸射出了强烈的银光,盛光逼得两人睁不开眼睛。

在两人睁开眼后,黑夜里已没有了白衣的影子,只有树影随着月光轻轻摇晃。

白衣在暗夜里拂动,宛如闪电刹那落入了澜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门扉无声打开,又无声合上,

他将怀中还在昏迷的人放在了床上,俯下身,细细地端详起来,发丝垂下来,落到了君澜宁静的脸上。

步步交锋(二) (3)

“竟然是那个该死老头的门生。”碧眼里的光闪烁变幻着,不知是什么表情,他隔着衣袖拂了拂女子的脸颊,轻声冷笑,“看在你是那人的份上,我替你杀了那个凶手可好?”

月光下的女子沉沉昏迷着,脸上有着安宁淡雅的气质。仿佛得到了女子的回应般,他低低地轻笑了起来:“现在的你真是听话啊,那该死的老头生平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你了。”

“我叫月将影,后会有期。”

说完,长身而起,广袖一挥,门扉无声地打开,他不缓不慢地走出了房间,衣袂翻飞,飘飞的衣角消失在门槛的一瞬,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力量无声无息地合上。

月光惨淡,无声无息地穿入了房间,如流水般宛转在女子素净明丽的脸上。



第二天晨光初起的时候,李府陡然传来了几声尖利的惨叫——在那个光鲜亮丽的朱门前,竟血淋淋地挂着一颗头颅,兀自滴着血。李维那张脸被凝固在死亡前的刹那,恐惧而扭曲,那双老眼惊惧地睁圆了眼珠,直直地瞪着门下已经吓傻的仆人,口里地含着一封书信,那模样仿佛地狱里出来索命的牛头马面!

这个骇人的消息如同疾风般传入了皇宫的金銮殿上,短短的时间内,那封书信就从李府落到了此刻正在上朝的皇帝手上。

看着心中的内容,龙锦腾眼里浮现了乍喜乍怒的表情,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昨夜那人非人的身手和风姿,以及青铜面具下那双诡异的碧色眼睛,如同冰山上皑皑白雪,冷漠冰寒。

殿下,所有人面面相觑,好奇着皇帝手中的书信,满心疑虑。

“传下去。”龙锦腾将信递给了身边的李公公,吩咐。

步步交锋(三) (1)

书信不断在文武百官中传阅着,眼里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个个都震惊地瞪大了眼。

——书信里写着李维如何买通了杀手将君相掳去,将太尉府血腥灭顶,得到了紫戒和白玉令,短短数字道尽了他的罪名。更让人吃惊的是,那竟是李维的亲手笔迹!

然而在百官的惊疑中,君澜却是默不作声,脸上尽是惊疑而百思不解的表情,那封信的内容她早就知晓。

今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房里,她明明记得昨日去李府被下了迷药,然后她就昏迷不醒……走出房间的时候,门槛的一角竟放着一封书信,和今日的一模一样!当那个随护的侍从告知她是被一个白衣面具的神秘人掳走的时候,她就越发肯定此事必和那神秘人有关。只是她疑惑,那人为何要帮她?

为何在她去了李府之后,紧接着,李维便遭不测?

君澜心头陡然腾起一丝丝寒意,贯穿背脊而下,她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巨大黑手正等待着她,随时准备将她撕裂!

“各位爱卿有何看法?”听到皇帝的问话,她微微抬眼,静静地看着殿上的皇帝,面容俊秀中带着几分冷酷,那双墨玉一样的眼睛正淡淡地向她看过来,眼神如不起一丝涟漪的湖面,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面面相觑,半晌,有一人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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