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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梧情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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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静默,都一声不吭望着目光阴测地皇上。只有风月闲闲地笑着,满脸不在乎,皇上沉默半响,突然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目光从玉画儿脸上掠过,眼角跳动,大有雷霆震怒之兆,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皇上袖口一甩,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事八弟还是回头进宫请示太后吧。不过收房一个丫头,不违天和,也没什么。”
众人皆释然,风灵最爱热闹,一扯风起衣袖,“七哥,来来,今天是八哥的好日子,皇上都准了,你又吃哪门子干醋?”
风起只觉心如刀割。胸前血气上升,但却强自压抑着,近日皇上虽然对他重用有佳,可是一谈起西线军事就避而不谈,宁愿派宋和出征,也不肯信任自己能从容面对梵音部。就跟父皇当年防备自己一样。但他们难道就不明白。只有简朝风氏才是自己的根吗?梵音部虽然是母妃娘族,可那又算什么?风起的目光从皇上带着疲惫的面庞上滑过,又恨自己多心。朝中局势不稳,十三个兄弟,只有自己,十二弟和皇上一条心,如今十二弟去江南筹粮,顺便考察先皇留下的土地政策执行情况。朝中只有自己在支撑。这些个兄弟表面一个个温顺服从,却从先皇去世后一个个当了甩手掌柜。一件事不干,不过就是日日聚酒玩乐。
如今之势,皇上明显是有求于他们,面对风月如此嚣张的挑衅,皇上都能忍,自己为何又不能忍?但想到玉画儿那惨白的小脸,他又止不住地心痛,这个女子被自己的鲁莽和冲动卷入到争斗之中,自己如今也落到这个地步,可自己能为她做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众兄弟把玩在鼓掌之中而已。
风起慢慢坐下,又大口地喝了一杯酒,一口气上来,那被囚禁时在黄衣位处受到的暗伤顿时压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快,快,太医!”风起眼前一黑,模糊地只听见几声呼叫,便昏迷过去了。
一场小宴再次被打断,玉画儿惊叫一声,扑了过去,景欢慢了一步,拉住了玉画儿,皇上正紧张地拉着风起一只手,听见尖叫回过头来,眼睛落在景欢和玉画儿身上,捏着风起的手顿时更紧。目光阴测不知何意。
风月吩咐人将风起背到房间,与风清和风灵对视一眼,很快又分开。
景欢拉着玉画儿远远站到树荫下,“画儿,不可以!”
玉画儿含泪摇头,“大师姐,我……”景欢只觉得腰中一紧,挨上一柄硬邦邦的东西,手腕一翻捏住玉画儿的手,“画儿,不可以!”
玉画儿望着杂乱的人群,脸上忽而就没有了温婉柔媚之情,扶在景欢耳边轻语,“大师姐,你不觉得是为师父报仇的最好时机吗?”
“不!”景欢紧紧抓着玉画儿的手腕,“师父说过不许任何人报仇!而且,谁都可以,只有你不可以。”
外人眼中,这一对绝色姊妹花搂在一处瑟瑟发抖,好不惹人怜爱,可是谁能知道这其中的紧张?“大师姐,净有师姐说你变了,果真如此。”玉画惨然一笑,目光随着风起被背走地身影渐渐远去,嘴里的话却冰冷无情,“你爱上那个人了对吗?”
景欢不管她的胡言,只扣着不让她动,“你会死的。”
“我不怕死。”玉画儿凄然笑了,“如果不跟那人在一起,死了又如何?”
景欢的心沉下去,自己害怕的事果然发生了,“画儿,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那你又知道自己是谁吗?”玉画儿反唇相讥,突然塞了一个东西到景欢手里,“大师姐,很重要的东西,你要替我保管好。”说着已对走过来的风月甜甜一笑,“王爷!”
风月走近,景欢觉察到玉画儿身上的放松。也就松开了她,风月地眸子落在玉画儿脸上,似乎什么都容不下,“乖乖等我。”说完转身离去。
皇上也衣袖一挥,沉沉目光从景欢和玉画儿脸上掠过,“回宫。”
字音刚落,玉画儿地身子却如利箭而出,手中寒光骤起,景欢喝道“不!”但寒光却不是向皇上而去。而是玉画儿最近的风月后背。
风月似毫无防备,暗器凌厉地钉进后背,风月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抓刺客!”黄衣位根本不用吩咐就扑向了玉画儿。
景欢顿时傻了,所谓的暗杀报仇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样子,景欢诧异地看着玉画儿向自己邪魅一笑,吐了两个字。她最清楚玉画儿的所有,自然明白那两个字是何意。
雀仙楼的玉画儿,认识了瑞王风起,随风起进了皇家山庄。发生了风起持剑闯殿之事,玉画儿被无辜牵连。玉画儿流落明王府,不受明王妃待见,送给庆王风月。在风月要纳之为妾地时候,当着众人之面将风月刺伤。
一切是个巧合吗?
景欢冷笑。忙碌了一夜地庆王府,终于消停了下来,没有人阻拦景欢,景欢径直被带到风月地病房。找个人她太了解了,他会这么轻易受伤吗?可是他的确在背后被玉画儿用暗器伤了,或许因为他没有防备。或许因为太近了。景欢想,那个距离,那个速度,的确不会有人怀疑的。
“王爷。”景欢站在床前几步远,所有的人都退出去了,“你一开始就知道。是吧?”
风月咳嗽了一声。从榻上抬起头来,脸色苍白,他的确受了伤,这不是假的。“景儿,我太宠你了。”
“你演这么一曲戏,为了不就是我看地吗?为什么是我们?”
“为什么不是你们呢?”风月一笑,“我有些累了,你有什么话就去问玉画儿吧。”
“你们早就认识了对吗?”景欢想起。席中风月抱起玉画儿时。玉画儿地轻颤是那样的不同,那时她以为是害怕。此时想来不过是少女地羞涩,“可是,她那么小,那么善良,你为什么要利用她?这样利用她对你有好处吗?”
“你说呢?”
“下一步,玉画儿会被逼供,死都不会承认一切跟瑞王有关。然后,先帝遇刺案会被再一次提起,瑞王终将会被你们掰倒,不管当今皇上是如何护着他。“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风月闲闲地撩了一下散开的头发。
“可是,你就不怕我吗?”景欢突然欺身上前,手心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逼向风月脖颈,“我要是就此杀了你呢?你难道不知道我跟玉画儿的关系吗?”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这样做。”风月无谓地推开景欢的匕首,“而且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其一你自己不忍心,其二你不会让玉画儿伤心的,若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可是,你知道玉画儿是谁吗?”景欢的手颤抖着,匕首落在床上,被风起捡起,把玩在手中。
“不想知道。”风月避开景欢的话题,“景儿,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用掩饰了,我让你看到地已经够多。你可肯帮我?”
他一双星目带着射线般穿透景欢胸腔,让景欢无法回避,“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风月浅笑,“从你第一次没对我下手的时候,我们就分不开了,不是吗?”
“还有呢?”
“成王败寇,古来如此,我不说什么道义正义,只为争这口气。”风月咬牙,“三哥用卑鄙的手段杀了父皇,篡改了圣旨,我风月一生就算不坐那个位子,也一定不能让他逍遥。我有信心也有能力让他不能终了,可是我还需要最后的一点帮助。景儿,你会帮我对吧?”
“当然你可以拒绝,你可以拿自己的命不在乎,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你要想想,何家,芮葭,荀门,甚至玉画儿,这些人地命。”
“那我要投靠当今皇帝,求来这些人地命,不是更直接?”
“皇上会相信你吗?”风月冷笑。
景欢讶然,“你要我怎么做?”
“悟因师太一生的目的不就是要弄得我们简朝天下大乱吗,如今我们兄弟相争,你助我一臂,可不正是完成了师门之命?”风月嘲讽的笑容又起,景欢看着他的脸,真不知道他到底在争什么。
“当初你就是这样说服玉画儿的吗?”
“哈哈,玉画儿跟你不一样。”风月摇头,“景儿你才是我最重视的人。”
“我和玉画儿长的很像,你发现了吗?”景欢突然问了一句很不相干地话。
风月静静看着景欢,“她刚才给了你什么?”
景欢也不隐瞒,从怀里拿出一个金色雕凤镯子,“这个,应该出自皇家,你送地吗?”
风月脸色微变,景欢心中黯然,他跟玉画儿的关系到底到了何种程度?如果是这样,那个秘密还是一世都不要说出去地好。
“王爷,我走了。”
风月没有吭声,只看着那个放到桌子上的镯子很久,缓缓起身,拿起那个镯子,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笑道:“有趣,居然是一套!三哥,这场好戏,你会怎么看?”一个大胆的想法从风月脑子里慢慢形成。
有时候看似冷清无义,什么都打不倒的人,反而是情感最脆弱的。当今皇上,冷面无情闻名朝野,可是母后,你却说三哥是最重情重义的人,他冷,是因为他受过伤,他寂寞。
二十八、误情无情
简文元年夏至,瑞王病重,被送往云岭皇家园林修养,所负责兵部,吏部,户部事宜分别由庆王,明王,靖王负责。西线梵音部军事宋和却节节败退。全国由先帝开始执行的土地政策遭到全国地主贵族反抗,甚至云贵土司公然抗旨。
简文帝日日忙得焦头烂额,心烦无比。大明殿总管太监秦忠悄无声息摒退了众人,在皇上面前躬身启禀道:“皇上都查清楚了,城外的念佛寺的尼姑都已收押,为首的净有尼姑已招了,全部都是她一手策划,也详细说清了玉画儿姑娘的身世。所描述的时间地点跟当年小主子失踪时全部一致。”
皇上握拳,咬牙,寒目喷火,胸脯也剧烈起伏着,但他却强自压抑,胸口又隐隐有些疼痛,他招手,秦忠极有默契地拿了一丸药给他服下,“皇上,这药,老神仙说了,不能用多了。”皇上摆手,自小他的忍性就差,为了在外人在父皇面前表现冷静,他总暗自压抑本性,以至于经常心血澎湃难抑抑制,以至于有今日的心疾。
“此事跟庆王爷真的没有关系吗?”
“目前为止查不出任何跟庆王爷有关,但瑞王爷……”秦忠低头,他是吴王府几十年的老太监,服侍风梧几十年,最为忠诚,所以皇上所有机密的事都交由与他,甚至半个黄衣位现在都由他掌握。
“说!”
“玉画儿姑娘虽不肯承认,但确实与瑞王爷瓜葛不清,就连去年那场别院风波里。玉画儿姑娘也是瑞王爷死命开脱才被先皇释放的。”
“七弟!”皇上叹了口气,“他总是这样随意,被人算计都不懂的回避。”皇上在殿中走来走去,想起玉画儿又心如刀割,“找人验过身了?”
秦忠低头,“验过,胎记都是一样地。”秦忠见皇上簇火的眼睛,犹豫了下还是说道:“皇上,如今这事。是不能大张旗鼓承认的。”
皇上哪里不懂这个道理?可是他想起玉画儿那张娇俏的脸,再想起她这些日子与自己几个兄弟的纠葛,就觉得五内俱焚,他们都在算计自己!这样的事,那样的女孩子,那副长相,他们怎么就能……想到这里皇上根本就不敢想下去了,扶住龙案,深深喘气,“秦忠。那你说朕该怎么办?”
秦忠心中骇怕,但还是咬牙说道:“皇上,这是一张被子盖过去的事情,如果她是小主子,如今也不能认了,奴才已经跟瑞王爷确认,他们……他们早已不清白……所以她只能……”
“杀了她?”皇上手指屈起,想起那个为了那个女儿惨死的女子,那张让自己一生愧疚欲罢不能地脸,心中刀割。“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要不,皇上就当她根本就不是小主子,然后求太后……”
“太后?”皇上惨笑摇头,“太后的开恩只能让她更无法解脱罢了。”皇上思索半响,咬牙,玉画儿牵扯着瑞王。明王。庆王,三哥王爷,如果她的身世被揭开,天下该如何耻笑他们风氏一族?他抬头看着大堂中那个自己一笔一划写的“忍”字,对秦忠挥了挥手。秦忠会意,静静退了出去。
玉画儿必死。
风月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坐在花荫下喝着今春的新茶,听着风清冷冷地笑。“不过也够叫皇上难过一阵子的了。他那人就是心重。什么事都要琢磨很久,放在肚子里。最后落得个压抑难解。从小就这样,我早习惯他那性子了。八弟,这个法子还真是你能想的出来,打击一个人是要从心折磨的。他政业上不顺,又日渐依赖那老东西的药,再者这父女之情被激愤地,我看他能撑得了多时?”
“二哥,你别忘了,他即使死了,还有儿子呢。”风月打断风清的梦想,自己斟了一杯茶,“就算你现在把他逼死了,那个位子也轮不上你。”
风清摇头,“八弟,我早不抱那个想法了。我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胸口这口气!他一上台,就风风火火,将我清州三百顷地全收了,说什么土地均割,简直废话!而已打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将我骂得狗血淋头!”风清微胖,说话间脸上横肉颤动,“他那儿子,哼,老大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老二除了沾花惹草什么都不会,老三有几分气性,可惜太小了,能扭得过什么?到时候不过一句话的事!”
风月沉默良久,“二哥,当年三哥跟那个女子的事,到底如何?”
风清道:“我也是略闻,他那人自小做事就精细,我们都道他冷情冷性,却不料他也却有比我们都钟情一面。听说当年那女子救过他,有一说那个女子就是他后来带回府生了他长女玉慧郡主的倩娘,那女人曾经艳宠一时,但因为生产很快就死了,后来三弟也宠幸过不少女人,大家都说带了那个女人的影子。另一说法,却说他爱的那个女人早就失踪了,就连那个倩娘不过都是个影子。”
“那二哥见过倩娘吗?”
“见过。玉画儿和你府中那个景儿都跟倩娘很像,玉画儿面相更像一些,但我总觉得景儿似乎更神似一些。所以那晚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景儿。”
“来,二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风月突然举茶对风清笑道,风清眉毛一挑,举杯,“八弟,话已至此,我们兄弟可是拴在一起地蚂蚱了啊!”
“二哥放心,八弟自小受兄弟照拂,自然不会亏待兄弟,我的心二哥明白的!”
兄弟两个联手做了那么多的事,自然明白彼此话中意思。两人干杯之后,风清叹息,“都说男人无情,其实我们风氏男人又何其痴情?”
风月骤然想起那个死在虎跳滩的女子,身为前朝公主,却与定平帝一生恩怨难解,最后不过落得自戕而逝,谁是谁非,说能说得清楚?
“八弟,话我可要跟你说清楚,景儿跟玉画儿一样,送进去之前绝不能……”风清压低声音,诡异一笑,“我们做这事绝不能有一点纰漏,不然只有前功尽弃,要在心理上打击他,只能……”风清做了一个砍的动作,“被子一蒙,管她是谁,都是一样,玉画儿跟七弟不也被子一蒙,就生出那些苟且之事来?不然,怎么能让英明地圣上从心理上不能接受?恨上七弟?”
风月明白,只沉声道,“二哥放心。”
二十九、情蛊情心
炙热的夏天逼来,热得让人心烦意乱,站在树荫下,烈日躲在屋檐后,总算有了一丝凉意。景欢舒了口气,最近总觉得心口闷闷的,天气越热,越是烦躁,胸口总有种东西呼之欲出。
风月每日黄昏时刻都会来,会在清宅点燃一柱静香,然后抚琴,或者闲坐着看书。
太阳从正午就钻进了云层,厚厚的云压了上来,闷热的让人一身的汗都贴上了衣服,景欢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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