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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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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吓得李玉儿的面色当下就变了,再不似方才的唯唯诺诺,更多的是惊恐与惶然,“妾身不敢!妾身如今所有皆是王爷所给,怎敢忤逆王爷的意思。”
“哼,谅你也不敢!”苏城池嗤冷,“你要清楚,如果没有本王,就凭你前朝镇国将军府遗孤的身份,足以让你凌迟赴死。是本王让你免受灭顶之灾,护住你九族安然。李玉儿,你最好识趣些,再惹本王不悦,本王随时都能将你打回原形。”
“是是是。”李玉儿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看了她一眼,苏城池只觉厌恶,“滚!”
急忙起身,可笑李玉儿一介王妃,竟只得个落荒而逃下场。
其实,并非李玉儿不够漂亮,才不得苏城池之心,实在是内中乾坤太多,当中的恩怨纠葛还得从几年前说起。当然,也与若倾城密切相关。
五指握得格格作响,苏城池面色青白,宛若指关节的颜色。容色沉重,苏城池缓步走向佛堂,极为规律的木鱼敲击声,老远便能听见。松缓了表情,苏城池轻手轻脚的走进去。里面的佛幡静静垂在半空,到处可见昏黄的颜色。
即便白日,烛火也是长久不熄。
扑鼻而来的,是清幽淡雅的檀香,令人如坠幻境,没来由好一阵心平气和。
佛座前的地面上,一名身着素雅,面容虔诚至极的妇人,一动不动的跪在蒲团上。她的手,正一击一顿的敲着木鱼,方才的木鱼声便是由此而来。
苏城池缓缓走过去,在妇人身旁的蒲团处盘膝而坐,轻轻的喊了一句,“娘。”这神色,与方才愤怒已极的男子,判若两人。
妇人徐徐扭头看他,脸上依旧淡淡的表情,眼底也未见一丝波澜,“池儿,你来了。”
她,便是苏城池的母亲。苏氏赵琴文!
闻言,苏城池微微颔首。
“池儿有心事?”赵琴文放下手中的木鱼,但仍捏着一串佛珠不停的在手心里转动。
苏城池望着她,忽然道,“娘,你会不会想念爹?”
一句话,让赵琴文的脸色瞬间顿了一下,眼底的光瞬时亮起又暗下。唇角微微抽搐一下,赵琴文略显痛楚,“池儿怎问起这个?”
“娘只管回答孩儿,想还是不想?”苏城池幽然轻叹。
“如何能不想?若是真的可以不想,那我进这佛堂做什么?正是因为无法克制自己的思念,所以只好让神佛来助我。”赵琴文的眼底,漾开一层薄薄的雾气,“三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爹。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宁愿当初死的人,是我。总好过这永无止境的思念,不死不休的煎熬。”
苏城池半低着头,许久才道,“那娘恨吗?”
赵琴文的表情骤然僵住,仿佛明白了苏城池这些话语的意思。轻轻摇头,赵琴文起身,苏城池忙搀着她。
缓步走到长明灯旁供着的灵位之前,上面写着先考苏靖之位。
“娘不恨。”赵琴文直视苏城池的眼眸,敬佛的人,心慈仁善,自然有爱无恨。
“为何?”苏城池一怔。
“娘有你爹的爱,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仇恨这东西,只会慢慢消磨掉心中的爱,让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赵琴文自然知道苏城池心中所想,不禁出言规劝,“池儿,娘知道你恨她,因为她,你爹才被活活气死。可是,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大汶已灭,若纣已死,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苏城池的眸色骤然变得恐怖,“放下?如何放下?孩儿做不到!”
“你已经带兵灭了整个大汶,如今大汶皇族死伤无数,就差销声匿迹了。池儿,你爹如果地下有知,也该死得瞑目,你就……”
不待赵琴文说完,苏城池冷然打断她,“但是,她还活着。”
赵琴文的面色从未像现在这样难看过,整个人都有些打颤,“池儿,你何必赶尽杀绝?你明明……其实你与她之间……”
“我与她之间,只有深仇大恨,杀父之仇。”苏城池咬牙切齿。
“难道若纣的性命,还不能抵消吗?到底,她曾是你的……”
“她什么也不是。”苏城池恨然,“娘为什么处处偏帮自己的仇人?难道娘亲忘了,若纣是怎样逼迫我们,险些让整个苏家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果不是若倾城悔婚,爹就不会上殿力争惹怒若纣,将我们全家发配趾幽国为奴。如果不是当今皇上爱上了长姐,我们苏家,早已家破人亡。此仇此恨,我苏城池至死不忘。”
“池儿,难道你对倾城,一点余情都没有吗?”赵琴文自知劝不住苏城池,知子莫若母,苏城池的固执岂是她所能瓦解的。
苏城池的表情陡然变得格外怪异,似痛苦纠结,又似痛彻心扉。
不是不爱,相反正是因为爱太深,所以由爱生恨。爱到想要杀死对方,也只有苏城池,才会这样偏执。
紧握拳头,苏城池脖颈间青筋暴起,“娘,孩儿还有事,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看你。”语罢,随即拂袖而去。
若倾城!若倾城!若倾城!
站在花园正中的假山顶峰,苏城池仰头长啸,划破苍穹的声音如怨如诉,“若倾城……”谁也不知道,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平阳王,为何会有歇斯底里的一天?
苏城池之父苏靖,原是大汶元帅,手握重兵。于一次遇袭中,对若纣有过救命之恩。因此,若倾城与苏城池实则指腹为婚。但若纣有旨在先,若倾城成年之前任何人不准将此事告知若倾城。苏城池被允准可以随时进宫,与若倾城玩耍。
二人渐渐长大,在所有人眼中,这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倾国倾城。就连苏城池都单纯的以为,只等若倾城长大,便会如愿以偿的娶她为妻。
可惜,若倾城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个婚约的存在。
以至于在遇见慕容元策之后,深深的爱上。
若纣本来就宠溺着若倾城,得此消息,不动声色的派人诬陷苏家谋逆,暗地里以退婚为交换条件,保苏氏一门性命。苏靖性子刚烈,不堪其辱,上殿面君。谁知惹怒若纣,换来九族夷灭的下场。苏氏一族,只剩下苏靖一家五口存活,被若纣贬至趾幽国世代为奴。
为此,苏靖一病不起。
所幸一次偶然的机会,苏家长女苏青宁容貌出众,苏城池设计了一场美丽的邂逅,让苏青宁成功的嫁给了慕容元策。原以为这样会打消若纣的嫁女计划,谁知苏城池太低估了若纣的残暴。一纸圣谕,三道旨意。
其一:只做了一个月太子妃的苏青宁被赐死,且死后不得以趾幽国太子妃身份下葬。
其二:若倾城下嫁慕容元策,为趾幽国太子妃。
其三:镇国将军府遗孤李玉儿配与苏城池,与公主同日成婚。
苏靖原就奄奄一息,闻得爱女丧生,惊天巨变,当场气得吐血身亡。
如此恩怨在其中,莫怪苏城池恨若倾城入骨。
都说红颜祸水,想必是有一定的道理。若纣灭了苏家九族,却偏偏留下苏城池一家五口,也为自己留下了无穷后患。以至于后来苏城池领着趾幽国的兵叛朝,长驱直入,一举攻下大汶,生擒昏君若纣。
如果不是苏城池奉命清剿残部,他定会亲手杀了若纣,断不会让若纣有机会自尽,保全其死后的颜面。思及此处,苏城池仍是耿耿于怀。既然这漫无边际的恨,没有了出处,只好从若倾城身上讨还了。
平阳王妃进宫
如果不是苏城池奉命清剿残部,他定会亲手杀了若纣,断不会让若纣有机会自尽,保全其死后的颜面。思及此处,苏城池仍是耿耿于怀。既然这漫无边际的恨,没有了出处,只好从若倾城身上讨还了。
李玉儿站在远处看着,轻叹一声,背过身去黯然泪下。她很清楚,当初若纣下旨让她嫁给苏城池,一则为了抵消当初的悔婚之愧,二则当时大汶战事迭起,如此指婚不过是想再次拉拢苏家父子为大汶效命。可惜,若纣到底打错了算盘,落得个国破身亡的下场。
落音在身后不免有些愤愤不平,“王爷始终忘不了公主,却只管拿小姐你出气。”
“你不要命了?”李玉儿面色一沉,声音有些微颤,“王爷与倾城本就有婚约在先,王爷对倾城念念不忘,也是情理之中。而我,不过是硬塞给王爷的物件,怎敢妄想得到丝毫的怜惜。”
“可是,小姐好歹是……”
不待落音说完,一抹凄寒至绝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好歹是什么?”
二人顿时僵在当场,吓得面色煞白。
苏城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两人身旁,动作之快令人咤舌。光是他阴暗森冷的容脸,就足以教两个女子胆战心惊。
“李玉儿,你真当自己还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姐吗?告诉你,你的大汶早已灰飞烟灭。”苏城池狠狠的注视李玉儿越发惨白的脸,陡然捏起她的下颚,疼得李玉儿倒吸一口冷气。
见状,护主的落音忙不迭冲上来,“王爷……”
“滚!”苏城池提腿就着落音的肚子一脚,登时将她踢到在地。落音的身子滑出去甚远,哼哼了几声,许久都没能起来。
“落音?”李玉儿一惊。
吻,骤然落下,李玉儿的声音消失在苏城池的唇边。下一刻,她陡然凝眉,脸上表情痛苦异常。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嘴里,苏城池冷笑,突然松开她,唇角扬起冰冷的危险。
李玉儿的娇嫩的唇被苏城池生生咬了一口,此刻鲜血淋漓。
这是他的惩罚,多年以来,从不例外。
“管好自己的舌头,说不定哪日本王不高兴了,就会让你永远闭嘴。”苏城池阴鸷的眼眸扫过刚刚从地上爬起的落音身上,一步一顿走向她。身后的李玉儿,整颗心都高高悬起。
吓得落音一下子跌跪在苏城池跟前,不断磕头,“王爷饶命,奴婢知道错了。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是跟在王妃身边的人,理该知道本王最恨多嘴多舌。既然你不知死活,本王就成全你,先摘了你的舌头。”苏城池面色一沉,陡然怒喝,“来人!”
“王爷!”李玉儿扑通一声跪在苏城池跟前,声泪俱下,“求王爷饶了落音,妾身家族皆灭,如今剩下的,便只有落音这么一个陪嫁丫鬟了。请王爷放心,妾身一定将纳妾之事办得妥妥当当的,求王爷看着妾身这么多年尽心侍奉老夫人的份上,放过落音一次吧。”
苏城池愠怒,“你竟敢拿老夫人压本王?”
“妾身不敢!”李玉儿哭得跟泪人似的。
脸色一沉,苏城池眯起危险的眸子,忽然俯身蹲下,心上一计,“若想就落音,那也不难。你只要替本王办成一件事即可。”
李玉儿登时制住哭泣,“王爷……”
陡然一声暴喝,“来人,把贱婢拉下去!”
“王爷!”李玉儿立刻抱住苏城池的小腿,吓得浑身直哆嗦,“妾身一切都听王爷的。”
满意的望着李玉儿惊恐至极的表情,苏城池笑得冰冷至绝。起身仰望天空,湛蓝色的,甚是晴朗。心却阴暗到了极致。
书房内,李玉儿颤颤巍巍的从苏城池手中接过一个白色小瓷瓶,神色惶恐,“王爷,这、这是何物?”
“只要掺上一星半点,就足以让人彻底在世间消失。”苏城池眸子阴狠。
闻言,李玉儿差点背过气去,整个人颤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苏城池瞥了她一眼,冷哼几声,“怎么,你怕了?”背过身去,苏城池的话语依旧无温冰凉,“你不是很想知道若倾城的下落吗?”
神色一顿,李玉儿惶乱极了,“倾城?倾城她还活着吗?”
“难道你没听说过,宫里最近封了一位云嫔娘娘吗?”苏城池回眸,森冷无情。
“云嫔?”李玉儿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惊恐的注视苏城池别有深意的眼睛,“倾城她……”
“不错,她就是云嫔。如今,若倾城可是春风得意,而你呢?”苏城池鬼魅般笑着,陡然神色一敛,“她是你表妹,如果你把这个混在她的饮食里,想必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疑心。”
“王爷?”李玉儿再次跪在苏城池面前,泪如雨下,“倾城再怎样也是妾身的嫡亲表妹,如果妾身杀了她,岂非手足相残?求王爷,放过倾城,放过她吧!”
骤然横眉冷立,苏城池怒喝一声,“难道你不想要落音的命了?”
李玉儿霎时昂头,泪落连珠。
倾城再不济也是个云嫔,有皇帝的宠爱,而她李玉儿呢?在这深宅高墙内,身边除了落音,再也没有与她同甘苦的人。相比之下,落音即便是个奴婢,也比若倾城有价值得多。颤抖着冲苏城池磕头,李玉儿痛苦的闭起眸子,“妾身……遵命!”
她没有选择。仿佛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
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殉情,留下一座空有其表的镇国将军府以及皇亲贵胄的虚位。及至出嫁,她仍是身不由己。若纣一纸令下,她身披嫁衣,远赴趾幽国嫁给当时只是个小将的苏城池。李玉儿最是清楚苏城池与若倾城的恩怨,当然知道自己远嫁不过是场利益的交换。
而现在,她还要身不由己的去杀若倾城,这个与她一道长大的表妹。凡此种种,教他于心何忍,情何以堪?
可是,她没有办法,真的已经逼到了绝境。
这是大汶覆灭,大毓朝建立后,李玉儿头一回进宫,还是以平阳王妃的身份去探视若倾城这个新晋的云嫔。
若倾城依旧在披香殿住着,自那日与慕容元策争吵后,他便再也没有来过,只是偶尔会让窦辞年过来看看,抑或送些小点心之类的。
如此,若倾城也乐得自在,至少不用刻意去伪装成失明的女子。
临窗而坐,若倾城神情淡然,仿佛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心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去想,让自己的灵魂放空。这样痴然的模样,自回宫,便一直都是这样。弄凉虽然担心,却也无计可施。总归一切安然,便也不去计较什么。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若倾城失明时练就了一双好耳力,如今复明了也是耳聪得很。听得出是弄凉的脚步声,若倾城轻浅一笑转过身来,迎上弄凉喜忧参半的容脸,“怎么了?如此急促?”
弄凉生生吞了口口水,才道,“小姐,你可知是谁来看你?”
低头想了想,若倾城摇头,在这宫里她已想不出还有谁会开看她。即便有,大多是敌非友,“你这丫头,有话直说,怎如此不痛快呢?我猜不着,你说罢,谁来了?”
“是表小姐。”弄凉欣喜。
眉头蹙起,若倾城一震,缓缓起身,僵在当场。视线,死死盯着敞开的门口。
“妹妹!”一声熟悉而轻柔的呼唤,若倾城的眼眶登时红了。
脚步不由自主的向门口走去,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平阳王妃李玉儿。历经生死,还能在这种状况下遇见自己的至亲,该是怎样的心情。再华丽的辞藻也无法描述若倾城此时此刻的激动,还有来自灵魂的颤抖。
“玉姐姐?”若倾城顿在那里,忽然泪落,扑着抱住李玉儿。顷刻间,埋藏在心中的爱恨离愁悉数爆发,若倾城泣不成声,“倾城还以为只剩下孤身一人,想不到玉姐姐还活着,你还活着。”
“傻丫头,如今相见是好事,怎么反倒哭了呢?”李玉儿的心,瞬间柔软了。
抹去脸上的泪,若倾城又哭又笑,好不凄楚,“是啊,我怎么哭了呢?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倾城此生也算……”
“说什么傻话,如今妹妹是有身份的人,何况肚子里的龙嗣还忌讳着。”看到若倾城隆起的腹部,李玉儿一颗心都揪得生疼。苏城池要她杀的,可是两条人命啊!教她如何下得了手?可是,苏城池那切齿的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表小姐,你们快坐吧。”弄凉笑着奉茶。
李玉儿看着若倾城面前的梅子茶,便冲弄凉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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