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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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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安璧有些愠怒,但不知该怎么发作。只扭头看着滕丽华洋洋得意的模样,目光凄寒冰冷。

许久,安璧才道,“本宫并无此意。”

“是吗?这么说,安贵人不是刻意去救云嫔的?”滕丽华嗤寒。

眸子重重闭上,须臾才重新睁开,安璧有些不耐烦,“救人乃是本性,哪里分刻意还是无意?”

“安贵人可曾想过,一不小心,救了一个位份在自己之上的云嫔?”滕丽华摆明揪住此事不放,一心要安璧难堪,“如今也是骑在了本宫头上!”

安璧微怒的别过头去,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巧秀儿从外头回来,端着茶水。听见里头的滕丽华叫嚣着,“怎么,安贵人也会有无话可说的时候吗?”

纪年忙道,“秀儿快些进去,娘娘身子不适理当休息了。”

秀儿会意的颔首,急忙端了茶水进去。放下茶杯便冲滕丽华施礼,“丽娘娘,太医嘱咐,我家娘娘该多休息,还望娘娘……”

“啪”的一记耳光,滕丽华盛气凌人,“怎么,你一介小小宫婢,也敢跟本宫下逐客令?活得不耐烦了?”

安璧显然未料到滕丽华的火气会这么大,一时间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登时怒气爆发,“丽贵人!”

“本宫是为安贵人教训这不识相的奴才,怎么,安贵人舍不得?想不到安贵人竟与这些贱婢为伍,自轻身份。”滕丽华洋洋得意,眼神尖锐至极。

“本宫的婢女,何须丽贵人动手。”安璧俯身搀起泪眼汪汪的秀儿,原本身子就不适,如今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好在外头的纪年听见动静,急忙跑了进来,与秀儿一起扶住摇摇晃晃的安璧。

纪年想了想,跪身冲滕丽华行礼,“丽娘娘也瞧见了,咱家主子确实身子不适,还请丽娘娘改日再来。”

“大胆的奴才,你也敢跟本宫叫板!”滕丽华怒吼。

“奴才不敢。”纪年的额头泛出细密的汗珠。

“滚开!”滕丽华一脚踹在纪年的肩头,硬是将他踹翻在地。

“恐怕该滚的是你吧!”一声冷傲之音从外头响起。下一刻,一阵细碎而不失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房内。

所有人震在那里,若倾城以傲然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

云鬓珠翠,锦衣华服;身段风流,长裙逶迤。若倾城容色端肃,眸色锐利;只一眼,足以教人生畏,好一派嫔位娘娘的架势。长袖一挥,若倾城缓步走到安璧旁,冲俯身施礼的秀儿道,“扶你家娘娘去休息。”

闻言,秀儿急忙谢恩,搀了摇摇欲坠的安璧走向一旁的软榻。

如此,若倾城才转过身,一步步走到被震慑住的滕丽华跟前。羽睫微恙,凄然冷笑,“丽贵人好大的威风,当真让本宫刮目相看!你与安贵人同为贵人,位份不分上下。本宫倒想知道,丽贵人抖的什么威风,借的什么胆,也敢在甘露宫撒野?”

话音刚落,滕丽华骤然打了个冷战,随即蹲身施礼,“臣妾不敢。”

丽贵人状告若倾城

如此,若倾城才转过身,一步步走到被震慑住的滕丽华跟前。羽睫微恙,凄然冷笑,“丽贵人好大的威风,当真让本宫刮目相看!你与安贵人同为贵人,位份不分上下。本宫倒想知道,丽贵人抖的什么威风,借的什么胆,也敢在甘露宫撒野?”

话音刚落,滕丽华骤然打了个冷战,随即蹲身施礼,“臣妾不敢。”

若倾城傲然伫立,不怒自威。低眉看一眼吓得有些微颤的滕丽华,心中嗤冷,想不到竟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朱唇微启,若倾城敛了所有神色,“回自己的宫里去,好生反省。”

事实上,若倾城不想太为难滕丽华,不过是见滕丽华气势嚣张的欺凌安璧,心中凛然才会出言制住她。现下滕丽华已然服软,若倾城也不想追究下去。

滕丽华急忙行礼,匆匆领着婢女离去。

见状,寒云的面色有些微恙,视线随着滕丽华的背影而去。

“寒云,传太医。”若倾城急速走到安璧榻前。

“等等。”安璧叫住正欲出门的寒云,面色苍白,气息沉重,“不必了。”

眉头微蹙,若倾城依稀觉得安璧的眼眸甚是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事实上,自第一眼看见安璧,若倾城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安贵人如此虚弱,为何也不传太医瞧瞧?”若倾城心生怜惜,端坐在安璧榻前。

轻咳几声,安璧无力的笑着,“臣妾不能给娘娘行礼,还望娘娘见谅。”语罢,又干咳了起来。

寒云眼明手快,端上茶水递与若倾城。

“娘娘不愿打扰他人,落得个……”秀儿还未说完,便被安璧打断。

“休得胡言。”安璧接过若倾城手中的茶杯,喝了几口,算是止住了咳嗽。冲秀儿使个眼色,秀儿半低下头,不再说什么。但听到安璧幽然轻笑道,“云嫔娘娘莫要听秀儿胡言乱语,臣妾的身子自己知道。太医已经开了药,臣妾也按时吃着,没什么打紧的。”

若倾城轻叹一声,随了安璧的低调。

“丽贵人常常来此吗?”若倾城忽然问。

安璧一怔,秀儿抢先开了口,“原先不常来,如今娘娘病了就越发来得勤了。”

“住口!”安璧呵斥,“你不要命了,也敢在云嫔娘娘面前放肆。”

秀儿面色骤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云嫔娘娘恕罪。”

“起来吧。”若倾城口吻淡淡的,隐隐透着些许哀伤。大抵是因她的缘故,丽贵人才会三番两次的来甘露宫找麻烦。

秀儿惊得一身冷汗,慌张的退到一旁,不敢再插嘴。

“安贵人好好养身子。”若倾城起身,黯然离去。她低贱时,任人践踏,身旁的人受到牵累也是在所难免。如今她已是嫔妃,不想还是难逃宫中的欺凌,累及身边的人。心底好不凄凉。

身后,安璧微微凝眉。弄凉不是一直伴在若倾城左右吗?即便若倾城沦落,也不见弄凉背离。如今若倾城的日子好过了,怎么反倒不见弄凉其人?这其中……莫非有恙?

踏出甘露宫大门,寒云才敢上前道,“娘娘方才斥责丽贵人,怕是要惹来无数烦恼了。”

“此话怎讲?”若倾城自问是个有分寸的人,训斥一介贵人怎会惹来麻烦?难不成丽贵人还有后台?或是……圣宠优渥?

寒云没有多话,只说了四个字,“皇后娘娘!”

脑子嗡的一声,若倾城突然顿悟。想来丽贵人是靠住了皇后这棵大树,怪不得嚣张至此。只不过,若倾城也不惧什么,苏流云即便是皇后,大概也不会为了一个贵人来寻她的麻烦。须知,如今的若倾城可不是宫奴,是有孕在身的云嫔。

不过若倾城也知道,按着苏流云的性子。难得找到个借口,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总归安贵人因她落得如今的地步,若倾城也不能置之不理。这笔账,迟早是要还的。

果不其然。滕丽华这一闹,直接闹进了栖凤宫。

苏流云数日来愁眉不展,郁结难舒。一则为了若倾城身孕之事,二则为了花未眠的话耿耿于怀。纠结了甚久,她也未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对付若倾城。到底,她没有花未眠如此深沉的心思。

靠在凤椅处,苏流云以手托着额头。杜仲自外头进来,压低声音道,“娘娘,丽贵人来了。”

眉头微挑,苏流云看了身旁的锦月一眼,“传。”

“是。”杜仲急忙退下。

不消片刻,滕丽华半哭半抽泣的进来,一脸的委屈至极。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刚给苏流云行完礼,滕丽华嘤嘤啜泣,“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这是怎么了?何人如此大胆,竟教丽贵人委屈?”苏流云眉头微蹙。若非滕丽华容貌不错,家世也算可以,身居贵人之位尚有利用价值,她才不屑理睬这样没脑子的漂亮女人。

滕丽华瞟了身旁的婢女新言一眼,新言会意的上前,跪身道,“启禀皇后娘娘,云嫔娘娘仗着身居高位,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咱家娘娘大声训斥,教咱家娘娘颜面无存。”

“云嫔为何训斥于你?”若倾城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辱,早已磨灭了狂佞的性子,如何还会这般嚣张。苏流云微微眯起凤眸,有些不相信。她虽恨极了若倾城,但对若倾城的为人倒是略知一二。

闻言,滕丽华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哗然而下,“安贵人病着,臣妾好意探访,云嫔却训斥臣妾不安好心,还要臣妾安分守己。皇后娘娘……”滕丽华哭得像个泪人,“举宫皆知臣妾常来栖凤宫侍奉娘娘,云嫔这般做,是给您难堪。借着打压臣妾的名义,实则是要做给皇后娘娘您看的。”

苏流云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甚好看。

锦月看出苏流云的意思,冲新言道,“还不快扶起你家主子,不长进的东西,竟教你家娘娘一直跪着。”

新言忙不迭搀起哭声凄凄的滕丽华,惊出一身冷汗。

“若倾城!”苏流云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眼底生冷发狠。

栖凤宫对质

锦月看出苏流云的意思,冲新言道,“还不快扶起你家主子,不长进的东西,竟教你家娘娘一直跪着。”

新言忙不迭搀起哭声凄凄的滕丽华,惊出一身冷汗。

“若倾城!”苏流云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眼底生冷发狠。

看样子,是该杀杀若倾城的锐气,否则任其作为下去,不消她生下孩子,整个后宫都要跟她姓若了!五指微微蜷握,苏流云眸色凄厉,寒气毕露。

若倾城,你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便要你好好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这后宫之主。

“娘娘,是否要去见见云嫔?”锦月附在她耳际低语。

苏流云冷哼一声,“本宫是皇后,她不过一个妃妾,应当她来拜见本宫。”语罢,冷声怒道,“来人,传云嫔来见本宫。”

杜仲得旨,大摇大摆的朝披香殿而去。

若倾城前脚踏进披香殿,杜仲后脚便跟了进来。一进门便趾高气扬的拖着腔调叫嚷,“皇后娘娘有旨,请云嫔娘娘栖凤宫觐见。”

心头一沉,若倾城拧头看了寒云一眼,当下想着:丽贵人好快的手脚。看样子,苏流云按捺不住了。

也好,自她封嫔还未见过苏流云这个中宫皇后,时候见一见了。

羽睫微颤,若倾城冲杜仲道,“烦请公公前面回禀皇后,本宫即刻就到。”

寒云面露难色,却也没说什么。毕竟是主子们的事情,她一介宫婢,哪能忤逆。还是静静随着,以不变应万变。

一踏进栖凤宫,若倾城便觉得周身凉飕飕的,大有一股阴气直往自己的衣领里钻,不由的缩了缩身子。寒云接下她的披肩递与身后的宫婢,跟着若倾城一起走进正殿。

苏流云高高在上端坐,底下坐着恨意阑珊的滕丽华。看她眼里的颜色,恨不能将若倾城生吞活剥了。

俯身施礼,若倾城面色从容,“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万安。”

“起身吧。”苏流云端着架子,斜眼看她,视线最后停在若倾城尚未隆起的腹部。此处部位,竟跟花未眠的一般讨厌。

若倾城不卑不亢,寒云上前搀了若倾城坐下,自己站在若倾城身后,静观其变。

看样子,她所料不差,丽贵人确实来向皇后告状了。不由的,寒云隐隐为若倾城担起心来。到底苏流云是皇后,何况他们积怨已久,不定会出什么事。

“云嫔,你可知本宫今日唤你前来,所为何事?”苏流云明知故问,摆足了架势。

到底苏流云还是顾着自己皇后的身份,此刻竟也没直唤其名,反倒叫若倾城为云嫔。思及此处,若倾城眉头轻挑,幽然扬起头,“臣妾不知,还望皇后娘娘明示。”

“云嫔,你莫演戏,方才的一切,我已全部告知皇后娘娘,你何必再惺惺作态!”滕丽华气愤难耐,却也不敢在两个位份比自己高的人跟前,自称本宫。这点理智,还是有的。

若倾城嗤冷,果真是耐不住性子。这样的人,能在后宫活多久,还未可知!眼底略带不屑,若倾城扭头冲苏流云道,“皇后娘娘觉得臣妾做错了?”

苏流云清冷含笑,“云嫔你身在嫔位,训斥比你位份低的嫔妃,是无可厚非之事。不过嘛,其中的是非曲直还要理一理。免得有些人仗着地位的威势,摆错了自己的位置。”

这话听在若倾城耳朵里,意思何其明了。

苏流云的意思是要她向滕丽华认错,道歉。意在压她的气焰,驳她的脸面。脸面倒也没什么,若倾城自做了宫奴,什么脸面都荡然无存,早已不放心上。只是正如苏流云所言,是非曲直,总不能颠倒黑白。

此事,若倾城自认没有差错。

起身跪在苏流云跟前,若倾城淡然道,“臣妾惶恐。”语罢,将矛头直指滕丽华,“丽贵人还认为自己是对的吗?”

“臣妾无过。”滕丽华傲然伫立。

“你与安贵人同为贵人,而你不安本分,三番两次大闹甘露宫。丽贵人,难道本宫冤枉了你?”若倾城说得轻描带写,却将苏流云泛白的脸色尽收眼底。

想来滕丽华是不会告诉苏流云实情的,否则苏流云也不会傻到要替滕丽华出头。换言之,苏流云不会笨到拿此事打压她的地步。

虽说上次滕丽华大闹甘露宫之事,她也有所耳闻。但是今日,苏流云仿佛拿定主意,一定要若倾城难堪,竟不教若倾城起身,让她一直跪着。

“皇后娘娘。”滕丽华扑通跪在苏流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臣妾是去探望安贵人,绝无为难安贵人之意。云嫔娘娘污蔑臣妾,当众训斥臣妾,却不知意欲何为?请娘娘为臣妾做主,臣妾着实冤枉啊!”

侧过脸去看颠倒是非的滕丽华,若倾城忽然觉得,原来女人的反复无常可以这般快速。明明是眼见为实的东西,在滕丽华的嘴里,却从无理变得有理。果真是强词夺理的典范。

见势,寒云上前一步,跪身在苏流云跟前,“奴婢可以作证,丽贵人当时确有无理之举,云嫔娘娘才会出言训斥。万望皇后娘娘明察。”

寒云是伺候慕容元策的,苏流云不敢拿她怎么样。对于寒云的话,苏流云是相信的,却不愿放过眼前这个折辱若倾城的机会。

思及此处,苏流云沉吟许久,忽然道,“此事本宫自有定夺,无需尔等插嘴。”言罢,冲若倾城道,“云嫔,你虽是嫔位,但无视本宫的威严,竟擅自训斥妃嫔,以至丽贵人在后宫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这个,你可承认?”

若倾城颔首,也知道苏流云的意识,“是。”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能偏帮任何一方。丽贵人,你无礼在先,本宫罚你闭门思过,禁足三日,你可接受?”苏流云的脑子里灵光闪过,心底凄寒。

见皇后都这般说了,滕丽华又是靠着皇后这棵大树的,只得无奈的磕头谢恩,“臣妾领罚。”

“下去吧。”苏流云冷冷道。

望着滕丽华悻悻离去的背影,若倾城心中凄冷,该轮到自己了。

受罚栖凤宫

见皇后都这般说了,滕丽华又是靠着皇后这棵大树的,只得无奈的磕头谢恩,“臣妾领罚。”

“下去吧。”苏流云冷冷道。

望着滕丽华悻悻离去的背影,若倾城心中凄冷,该轮到自己了。

果不其然,苏流云随即开口,“云嫔,你既承认自己有错,便去外头正道上跪着。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准起身。”

寒云正欲开口,却被若倾城按了一下,只得缄口。心里一万个着急:外头虽说没有毒辣辣的日头,但是这样的天气,跪在外头的风口里,不定会出什么事。何况栖凤宫外头的正道,皆是鹅卵石铺就,正常人在上头跪着尚且痛苦异常。如今若倾城有孕在身,岂非更加难受?

皇后,摆明了跟若倾城过不去。

若倾城走到外头的正道上,一声不吭的跪下。今日她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苏流云是不会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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