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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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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辞年在一旁瞅了慕容元策一眼,旋即冲司马逸道,“英王殿下见了皇上也不行礼,如此大声叫嚷,让人听了可不太好吧?”

闻言,司马逸才觉得自己当真连基本的礼数都未尽到,毕竟此处还是慕容元策的地盘。据理力争是好事,但要站住理才行。

冲慕容元策恭敬施礼,司马逸放低音量,“本王失礼御前,还望皇上恕罪。”

“免礼。”慕容元策终于开口。

徐徐起身,司马逸仍是那个傲气不减的英王。昂起俊美的面孔,司马逸眸色泛红,强压住一肚子的火气,“现下,皇上是否可以给本王一个满意的解释?”

“朕的圣旨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倾城有孕,自然要尊享皇妃之位。如此解释,英王是否还有异议?”慕容元策不紧不慢的说着,顾自端起桌案上的茶杯,细细品茗。

眉头骤然拧起,司马逸嚣张的表情顿时一扫而逝。身孕?怎么……昨夜靖王府来人说,皇帝连夜封了若倾城为云嫔,他便急于进宫。等他赶到宫门口,大门已经落锁,他只得一夜未眠等到今天早上。

皇帝一下朝,他便请旨入宫,直奔御书房而来。

可是,未曾有人告诉他,若倾城有孕之事。

慕容元楹!竟敢跟本王耍心眼!

心头切齿,狠狠的望着慕容元策悠逸的模样,司马逸有种被人打了一记耳光的羞辱。但是,司马逸确实找不到说辞,来反驳慕容元策。

既然若倾城有孕,便是在他来之前已经存在,不能说是慕容元策故意的。只能感叹这个孩子来得不巧,自己来得太晚。所以,错过了。

像霜打的茄子,司马逸眼底的灰白令人惋惜。徐徐转身,“本王告辞。”那一刻,司马逸脚步沉重,缓缓向门口走去。

慕容元策没有看清司马逸的表情,只是最后一句告辞,有些酸楚的味道。心里陡然升起一丝释然,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也许今日说告辞的,会是若倾城。如果是若倾城来告辞,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坐得住,是否还能无动于衷。

这一次,险胜。

“英王既然知道皇上封了云嫔娘娘,为何会不知娘娘有孕之事?”窦辞年不解的说道。

慕容元策冷哼一声,“有人想让他大闹一场,所以有目的的告诉他一些,而又隐瞒真相。”

“何人如此大胆?”窦辞年一怔。

闻言,慕容元策的眸色突然一片肃杀,犀利无比。

见状,窦辞年不再续话,闷声不响的站在一旁。蓦地,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慌乱,不由躬身道,“皇上,披香殿那边……”

“怎么?倾城还未醒吗?”慕容元策陡然回神,剑眉横挑。

“回皇上的话,公主昨儿个下半夜就醒了,只是奴才怕……”窦辞年有些闪烁其词。

慕容元策心底很清楚,窦辞年指的是什么。

蓦地,寒云撩开帘子进来。只见她扑通跪在慕容元策跟前,神色微恙,“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眸色微转,慕容元策看到寒云的表情,心中略知一二。幽然道,“平身。”

寒云没有起身,依旧跪着,“奴婢无能,请皇上责罚。”

窦辞年一惊,寒云算是宫里最老练的姑姑,如今怎会这般受挫?不由道,“莫非云嫔娘娘病情反复?”

“没有。”寒云急忙道,“是云嫔娘娘不许奴婢伺候,点名要……”

“弄凉!”慕容元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闻言,寒云的头低垂下去,再不敢吱声。

“皇上,这可如何是好?云嫔娘娘性子烈,如果不照着娘娘的意思,只怕要出事情。可是弄凉姑娘她……”窦辞年急得直跺脚。

慕容元策冷下脸,冲寒云道,“你先下去,只管在披香殿伺候着。其他的事,朕会处理。”

“是。奴婢告退。”寒云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一身冷汗。

起身,慕容元策迟疑了片刻,终于走向门口,窦辞年急忙跟上。

门外,清微宫的夏音候在外头,一见到慕容元策便躬行大礼,“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是花未眠的侍婢,不觉神色一凝,“平身。”

夏音忙不迭道,“贤妃娘娘身子有些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看看。”

顿了顿,慕容元策挺直身子,“朕晚上过去。”语罢,大步朝披香殿方向。身后,夏音愤愤的撇嘴。

弄凉失踪之因;若倾城无依之始

门外,清微宫的夏音候在外头,一见到慕容元策便躬行大礼,“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是花未眠的侍婢,不觉神色一凝,“平身。”

夏音忙不迭道,“贤妃娘娘身子有些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看看。”

顿了顿,慕容元策挺直身子,“朕晚上过去。”语罢,大步朝披香殿方向。身后,夏音愤愤的撇嘴。

披香殿。

若倾城服了几次药,觉得好些了,身上的气力也一点一滴的回来。趁着四下无人,索性撑着坐起,掀开被子几欲下床。

哪知脚下一软,若倾城瘫软在地,只能喘着气靠在床边。没想到睡久了会手脚发软,看样子还要多多走动才行。不然,没力气没精神,整个人都要垮了。

心中想起弄凉的无影无踪,不觉又干着急起来。不知弄凉怎样了?按理说她被人推下荷池,弄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会疯似的赶来看她才对。可是现在,整个后宫乃至天下都知道她封了云嫔,唯独不见弄凉前来,岂非怪异?

坐了一会,若倾城勉力撑起,颤颤巍巍的向门口走去。

弄凉,等着,我来找你。

好不容易才走到门口,远远的看见慕容元策疾步走来。他一眼看见若倾城虚弱扶墙的身影,不觉加快了脚步。

该死的女人,已然虚弱至此,还不肯歇着。

若倾城一怔,眨眼的功夫,慕容元策已经站在她的眼前。下一刻,慕容元策忽然将她横抱起来,笔直走进屋里。

窦辞年站在门口,冲一旁的侍婢们道,“你们全部下去,没有召唤,任何人不得上前。”于是便守住门口。窦辞年明白,有事情,慕容元策不希望旁人知晓,包括他。

“放我下来!”若倾城怒色。她好不容易才能走到门口,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抱回房间,怎不让她着急懊恼。

“你是想乖乖躺回去,还是让朕一直抱着?”慕容元策冷着脸,直视她不断挥舞的手。因为病着,连她拍打的手,都没有气力。拳头打在他的胸膛,就跟隔靴搔痒一样。

闻言,若倾城安静下来,她当然知道慕容元策的性子,言出必践。

见状,慕容元策将她轻柔的放回床上,仔细的拉好被子。如今她是有身子的人,若他太鲁莽,不定会出什么状况。慕容元策心里很清楚,自己下手没有轻重,所以现在不敢太任着性子对待若倾城。

见他松开,若倾城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突然坐了起来,靠在床柱上死死瞪他。

“弄凉在哪?”若倾城直接开口。她相信,除了慕容元策,没人会知道弄凉的去处。

“怎么,寒云伺候得不好?”慕容元策不正面回答,顾左右而言他。

若倾城目不转睛的看他,想在他脸上找到破绽。可惜,她失败了。他是慕容元策,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会轻易让人看穿。若倾城深呼吸一下,“我只要弄凉。”

“放心,弄凉很好。”慕容元策看着她焦灼的表情,忽然有些嫉妒。

一个宫婢,她竟视如生命。

“你到底想怎样?”若倾城骤然明白,弄凉被慕容元策控制起来,但是目的为何,她还不得而知。

慕容元策不温不火,“你先回答朕一个问题。”

若倾城一怔,“什么问题?”

“你为何会坠入荷池?”说这句话的时候,若倾城看到慕容元策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东西,一种叫做担忧的惧色。

羽睫颤了一下,若倾城心底开始盘算,该不该告诉他,她是被人推下去的?但是一想起弄凉在慕容元策手上,若倾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隐隐的有种反感与叛逆思想。慕容元策,既然你不肯诚心相对,我也无需对你坦白。

思及此处,若倾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慕容元策突然捏起她的下颚,危险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就那么想死吗?”

“不错,是我想死。我想离开这个皇宫,离开你,离得远远的。既然无法活着离开,那么死亡便是最好的途经。”若倾城没想到慕容元策会这么认为,竟会想到她是因为要自尽,才会跌下荷池。

真是好笑,真是可笑。

没想到,慕容元策是这么看她的,心中不免一阵凄凉。夫妻两年,她对他掏心掏肺,他竟还不了解她。

若她想死,何须熬到现在?何况他之前说过,一旦她敢自尽,他会将她的族群屠杀殆尽。既然这样,她哪里还敢寻死!她若死了,弄凉又该怎样自处?

她不会告诉他,有人推她下河,因为他一早认定她是自尽,所以不会信。别说慕容元策不会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她一介宫奴,无权无势,连容貌都残损至此,还有什么值得他人觊觎,又有什么值得别人花心思害她?

与其让人觉得她有心生事造谣,不如按捺不动,私底下逮住那个黑手,才能一并发作。

“听着!若倾城。”慕容元策低冷的吐着阴森的话语,“你最好给朕安分守己,否则朕会让你每天都见到,从弄凉身上割下来的部分。”

若倾城的心,漏跳一拍,眼底的惊恐与愤怒已达极致,“你这个疯子!”

手,陡然捏起她纤细的脖子,慕容元策笑得邪魅,“云嫔,这是一个妃子该跟皇帝说的话吗?要知道,你可不是过去的宫奴了。朕废去你的宫奴之衔,你是不是该感恩戴德,拜谢隆恩呢?”

“感谢?若非这个孩子,你还会这么做吗?”若倾城冷笑,脖颈被掐住,有些透不过气。但她明显感到慕容元策的下手力度不大,只是佯装威胁。若他真想杀她,何须等到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封她做云嫔。

“你觉得呢?”慕容元策阴鸷的眼眸,锐利而冰冷,突然吻上她冰冷的唇。下一刻,他轻轻啃咬她的耳垂,惹来若倾城一阵寒栗微颤。湿热的气流在她耳鬓间徘徊,她听见慕容元策鬼魅般的声音,“做好你的云嫔娘娘,乖乖给朕生下孩子,否则朕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起身,慕容元策居高临下的看她,唇角牵起满意的笑。

若倾城看着他,心底凄寒至绝。

他竟用弄凉的性命威胁她,要她屈服。他明知道,此时此刻,她最在意的只有弄凉。他是对的,死死抓住了她的软肋。所以,她不得不服软。

望着慕容元策离开的背影,若倾城有种无助的悲凉。她是娘娘?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也许她真的该感恩,因为放眼整个皇宫,除了皇后、萧贵妃以及花未眠,就数她的位份最高。可是,他的心呢?是否真的容得下她?是否真的能够从头来过?是否……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寒云慎慎的走进来,端着清香的小米粥,来到若倾城的床前,“娘娘?”

看了寒云一眼,如今弄凉是回不来了,若倾城也毫无他法。慕容元策说的清清楚楚,只要她生下孩子,弄凉就能安然无恙。为今之计,只有照着他的话去做。

“拿过来吧。”若倾城幽然开口。

松了口气,寒云恭敬的将小米粥递到若倾城跟前。用银匙小心的喂着若倾城,仔细而不苟。这是若倾城第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寒云,低眉顺目,恭敬温顺。除了这几个字,她找不到更好的词语形容寒云。

心中快速思索着,寒云也算一个信得过的人。至少她只对慕容元策尽忠,不会心生背叛,这也是一种高尚品德。算得上一个值得相信的理由吧!

吃了几口小米粥,若倾城觉得精神有些恢复,便问道,“你叫寒云?”

“是。奴婢寒云!”寒云的回答很干脆。

“那么,你可知是谁救了我?”若倾城想,她当时溺水,总不至于自己浮到岸边自救的。想来,定是有人出手相救。无论是谁,这份人情,她算是欠下了。

寒云的眉头跳了一下,若倾城知道她在犹豫,在思考要不要诚实相告。也许是觉得没什么要紧,何况当时许多宫婢都亲眼看见安璧救人,寒云也不便隐瞒,“回娘娘的话,是甘露宫的安贵人救下了您,而后由萧贵妃带回徽雨宫救治。”

原是她们?!

安贵人?那日弄凉险些被滕丽华杖毙,也是这个安贵人出手相帮,想不到今日……至于萧贵妃,若倾城一直觉得萧丹青是个外表冰冷内心如火的女人,善良、正直。只是很多人都会被萧丹青的外表蒙蔽,以为她是个恃宠而骄的孤傲贵妃。

“我欠安贵人的太多。”若倾城不觉低语。

“娘娘福泽深厚,才能化险为夷。”寒云一贯的慢条斯理。

抬头,若倾城忽然道,“寒云,你去挑些礼品,送去甘露宫。”

寒云面有难色,“娘娘,安贵人如今病着,只怕不宜叨扰。”

“病着?莫非是因为……”若倾城一怔。

轻微颔首,寒云道,“安贵人的身子弱了些,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太医说只需静养便是。所以娘娘无需自责,更不要忧心,顾着自己的身子要紧。”

安璧会因为救人之事而惹来无数烦恼,若倾城心知肚明!顿了顿,若倾城带着恳切的目光直视寒云淡淡的容脸,“请姑姑多为我留心甘露宫。”

寒云凝眉,不解的望着她。

“安贵人救了我,而我却被皇上封了云嫔,想来后宫的女人总会有几个,找上甘露宫的麻烦。”若倾城自小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后宫惯有的伎俩,没有人能够比她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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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男人之间的交易

“安贵人救了我,而我却被皇上封了云嫔,想来后宫的女人们必会找上甘露宫的麻烦。”若倾城自小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后宫惯有的伎俩,没人能够比她更清楚。

望着若倾城诚恳的容色,寒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异样。有些敬佩眼前的女子,坚忍、顽强。无论何时何地,从不忘维持心中的善良。果真难能可贵。

靖王府。

司马逸自出宫后,直奔靖王府,心中一口恶气难出。一为与若倾城的失之交臂,二为慕容元楹的不尽不实。

慕容元楹悠然坐在假山顶端的凉亭里,府内的歌姬在假山下弹着琴,琴声悠扬绵长,时断时续煞是好听。乔律明站在慕容元楹身后,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半低着头轻叹一声。打从云国回来,他一直为慕容元楹叹着气。

“你也觉得本王很凄凉是不是?”慕容元楹忽然说话。

乔律明缓步走到他身边,微微摇头,“不是。”

慕容元楹的眼底闪烁着哀戚的光,流动着不为人知的晶莹,“你可知……当本王得知这个消息时,心有多痛?就像那年,她要嫁给他时的情景。又一次赤果果的失去,又一次痛入骨髓的领悟。”

“其实打从一开始,王爷就该死心。如今正好就此放手,还能趁机重创皇上的锐势。”乔律明看事情,总是这般澄澈,比一般人看得深远。

“在心里生根发芽的东西,岂是说拔除就能拔除的?”慕容元楹抬眼去看假山脚下的歌姬。这样神情专注的弹着琴,像极了他第一次见到若倾城时的模样。那年的他才八岁,入宫做质子,而她只有六岁,却能弹得一手好琴。

可惜,什么都一去不返,回不到最初的地方。

“王爷的算盘可能要落空了。”乔律明想起了司马逸得知圣旨时的愤怒表情,不觉有些好笑,“英王殿下是闹不过皇上的。”

“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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