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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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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隐隐不安,慕容元楹端着杯子始终没有喝下。

眼眸微转,寒云轻声浅笑,“王爷怕酒中有毒?”

嗤然干笑几声,慕容元楹抬眼看着沉稳的寒云,“皇兄赐酒,岂能下毒?只是本王不明白,为何皇兄突然舍得将倾城送出宫。”

心,漏跳几拍。寒云脸上却是滴水不漏的从容,“王爷多心了。既是皇上的旨意,想必定有深意,奴婢不敢揣测。何况此刻人已在眼前,难道王爷还对皇上心存疑虑?”

想来也对,慕容元楹敛了神色。

寒云继续道,“王爷放宽心,大喜之日理应高兴才是。新人还在房中等待,王爷莫要冷落了王妃娘娘。须知,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爷如此低调的举行婚礼,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不愧是跟在慕容元策身边的人,说起话来在情在理,让人无可辩驳,又不得不肯定她的说法。

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慕容元楹深呼吸,“臣弟谢皇兄隆恩。”

寒云欠身施礼,“奴婢使命已成,就此告辞。敬祝王爷与王妃娘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言罢,慕容元楹大步流星走向新房。

身后,寒云笑得诡异,转身领着一干人等返回皇宫。

任谁,都无法赢过慕容元策。谁都逃不了他的鼓掌之间。

推开新房的瞬间,慕容元楹觉得脑子有些嗡嗡作响,视线都有些恍惚。想不到皇帝的千杯醉如此厉害,只一杯便已昏醉至此。慕容元楹撑起身子跌跌撞撞的来到床前。

红纱帐中,美丽的女子面上遮着盖头,安然倒卧着,一动不动。床头的蜡烛架上,红烛跳跃得格外欢愉。明灭不定的火焰,璀璨得犹如摘取了漫天星辰之光。

模糊的视线里,慕容元楹拾起她纤细白嫩的柔荑,微凉的手令他心疼不已。

“倾城,莫怕,以后楹哥哥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从此刻起,你我便是夫妻,我将待你如珠如宝,此生不负。”慕容元楹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下迅速窜入脑门,全身的血液都几近沸腾。这种感觉,仿佛被人下了迷魂散一般,有着难以抑制的冲动。

意识与理智开始打架,慕容元楹艰难的喘息,整个身子燃烧般的火烫。

掀开盖头,若倾城的面孔在他眼前若隐若现。体内的药物产生了作用,让他将床榻上的女子视为心中挚爱。

下一刻,他用力拽掉了她的腰带,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身下,疯狂吻着鲜艳欲滴的红唇。手,徐徐向下。衣衫滑落,龙凤红烛下,缠绵深入。

倾城,我爱你。

春风殿,暖阁。

若倾城火急火燎,面露怒色,眼底忧心忡忡。白日里,她想到慕容元策的恐吓,心中担心慕容元楹,想要离开何园探一探风头。岂料何园外头站着一队太监,盯着她死活不让离开何园。虽然美其名曰,各宫在册封妃嫔,宫奴不宜出行。但若倾城隐约觉得,慕容元楹出事了。慕容元策,向来是个言出必践之人。

窦辞年引着她前往春风殿暖阁,恰好遇见来交令的寒云退出房间。见此,若倾城的愁结愈发加深。

暖阁前,窦辞年止住脚步,“奴才多有不便,公主还是自行进去吧。”

大步跨入房内,若倾城一脸愠怒,劈头质问,“你到底对楹哥哥做了什么?为何要关我?”

谢谢你,让他恨我

暖阁前,窦辞年止住脚步,“奴才多有不便,公主还是自行进去吧。”

大步跨入房内,若倾城一脸愠怒,劈头质问,“你到底对楹哥哥做了什么?为何要关我?”

慕容元策的指尖突然捻灭一支蜡烛的烛心,冷然回眸看她,眸色凄寒无温,“若倾城,你似乎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闻言,若倾城心头一颤。敛了敛神色无声跪地,极不甘愿的施礼,“贱婢若倾城,参见皇上。”

“今夜有喜,朕不会罚你。”慕容元策笑得森冷。

头,骤然昂起,若倾城顿在那里,低头呢喃,“有喜?楹哥哥……”

“他以为娶的是你,所以朕便成全他,让他眼中的新娘子,当真成了你的替身。”慕容元策没头没脑的说着,听在若倾城的耳里,格外刺心。漫步行至若倾城身旁,他也不叫她起身,俯身去看她跪地黯然的模样,心底凄寒。

若倾城的眼底浮游着疼痛的痕迹,眸色有些涣散,涣散得令人心碎。

那杯酒!他让寒云下了烈性的迷魂药。待慕容元楹欲火焚身之际,便会将所见的女人看做心中挚爱。这是他的惩罚,惩罚慕容元楹不该觊觎他的女人,觊觎皇帝的女人。即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不可以。

“你要楹哥哥恨我?”若倾城神伤哀怨。

“他会以为你跟朕是同谋。自然,他爱你多深,恨就有多深,伤得也更疼。若倾城,这样的了断,你可满意?”慕容元策满意的看她近乎绝望的表情,心底却如鲠在喉,有种憋闷的嫉妒。

她竟然为他哀伤至此!

简直该死!

若倾城抬眼看他,不敢置信的颤动羽睫,“他是你弟弟!”

“那他就更该死。”慕容元策眼底血戾,唇角冰冷,“他伙同大臣,将手伸到朕的后宫。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朕就要他自食其果。既然他缺女人,那朕便将女人送到他的床上,岂非更好!”

“皇上!”若倾城歇斯底里,眼泪突然不争气的落下。心,疼得无以复加,“你就如此恨我吗?恨不得让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视我为敌,一个个离我而去。我已经一无所有,你还想怎样?”

陡然掐起她的下颚,迎上她泪眼迷离的面孔,脸上的疤痕清晰可见,那是他的杰作。慕容元策眼底迸发出凌厉的寒光,“若倾城,朕要你生不如死。”

“你做到了。”若倾城泪如雨下。

他的目光陡然缩了一下,骤然松开她,直起身子换上不可一世的骄傲姿态,“朕要你彻底断绝与靖王之间的关系,否则……”

“否则,你又要杀人了,是吗?”若倾城神情呆滞,眼神空荡荡得可怕。整个人跌坐在地,任凭眼泪模糊了双眼。

慕容元策的心,突然狠狠疼了一下,愣在那里。

颤颤巍巍的起身,若倾城笑得凄美绝然,“其实何必费力,自国破那日亲眼看着父皇撞死金殿,我便明白,我与楹哥哥,永远都不可能。即便一切回到从前,即便我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赫敏公主,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只是你一直不明白罢了!”

身子单薄,倩影零落。若倾城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谢谢你,让楹哥哥可以恨我,不必再为倾城区区卑贱之身,触犯龙颜。贱婢……告退!”

说这句话的时候,若倾城忽然泪流满面。

楹哥哥,会恨我?真的会恨我!

不,他必须恨我!

只要不与她牵连,慕容元楹会是荣光无限的靖王爷。一生富贵荣华,娇妻美眷在侧,幸福美满。

所以楹哥哥,无论如何要幸福呀!

慕容元策扭头看向窗外,远远的看着若倾城亦步亦趋的离开,那抹孤单孱弱的背影深深刺痛人的灵魂。不由的,五指微微蜷握,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总要等到过去,等到失去,才知道可惜。只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永远都回不到最初的地方。

窦辞年缓步走入阁内,躬身哈腰,“皇上,新晋的妃嫔可以侍寝了。”

深吸一口气,慕容元策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兰姬何在?”

起驾承欢宫

慕容元策扭头看向窗外,远远的看着若倾城亦步亦趋的离开,那抹孤单孱弱的背影深深刺痛人的灵魂。不由的,五指微微蜷握,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总要等到过去,等到失去,才知道可惜。只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永远都回不到最初的地方。

窦辞年缓步走入阁内,躬身哈腰,“皇上,新晋的妃嫔可以侍寝了。”

深吸一口气,慕容元策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兰姬何在?”

“回皇上的话,兰姬姑娘已是兰贵人,入住承欢宫。”窦辞年轻声道。

“去承欢宫。”慕容元策大步出门。

窦辞年急忙跟随,拂尘一甩,高声嚷道,“起驾承欢宫。”

春风殿外一隅,若倾城含泪冷笑。慕容元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在这后宫,最不足为奇的是美丽的女人。手,不自觉抚上脸颊的疤痕,心痛如绞。此时此刻,除了弄凉,她真的一无所有。

黯然转身,若倾城悄然泪落,沿着漆黑的宫道孤零零的走回去。漆黑的夜,寒冷刺骨,一直将人心都寒透了。

承欢宫。

兰姬未料到慕容元策会突然过来,事前也没有接到旨意,不觉心慌意乱。整理了一下发髻和衣衫,贵人的服饰华美而不失精致,将她整个人都衬得极美。眉黛浅画,红唇不点而朱,大有一番雨润红自娇的美丽。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兰姬生涩的行礼,这还是教习嬷嬷下午时分刚刚教的,甚至都来不及熟练。

慕容元策面色微恙,俯身搀起她,眼底流转清晰的眷恋。拥她在怀,慕容元策跨入寝殿,屏退所有人。

安坐床榻,兰姬有些手足无措,低眉间面红耳赤。第一次与男子靠得如此之近,怎不令人羞涩难耐。处子就是处子,未经人事,一举一动却足以撩拨世间所有男子的心弦。

手心有些微颤,慕容元策举止轻柔的捧起她美丽的容脸。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这是一张与苏青宁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尤其是眼底的一汪澄澈,几乎一摸一样。

泪眼朦胧,慕容元策笑得凄凉无比,“朕会好好疼你,不教你受伤分毫,更不会让你再离开朕的身边。”他的手带着隔世的温度,抚过兰姬白嫩的容脸。眼底的温柔以令世间女子沉醉,包括兰姬。

“皇上?”兰姬痴然凝望如此深情的男人,此时此刻的慕容元策,与先前霸气无比的威严帝君判若两人。

将兰姬的头按入自己胸口,慕容元策紧拥着她柔软至极的身子,“这样抱着,你可喜欢?”

“臣妾受宠若惊。”兰姬吐气如兰,身体隐隐散着幽香。

忽然将她抱起放置在床,慕容元策眼底漾开满满的宠爱,欺身而上温柔的吻着她微凉的红唇。舌尖灵活的探索兰姬口中的甜蜜,似水缠绵。兰姬生涩的回应他炙热的侵袭,在他强烈的攻势下,身子仿佛柔弱无骨,软到极致。

慕容元策的手顺势而下,尽情抚摸她的美好。低头去看身下眸子紧闭的羞涩女子,慕容元策宠溺一笑,霎时进入她的身体,顷刻间与她融为一处。

兰姬下唇紧咬,撕裂般的疼痛袭来,眼角不由溢出晶莹的泪花。

青宁,莫怕,朕会好好疼你。

【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君王也好,平民也罢,纠葛尘世之间,又有多少人能逃得开一个情字?多少人为情生,又有多少人为情死。生生死死,为的不过一缕情结,一腔挚爱。

只是,多少萧郎陌路人,多少红颜悲白发。

红尘的战场,孰是孰非,谁又能说得清楚。

一觉醒来,有人欢天喜地,有人痛彻心扉。

靖王府。

一声怒吼,打破了靖王府原有的宁静,将昨日粉饰的喜庆在顷刻间撕得粉碎。慕容元楹震怒的盯着枕边不着寸缕的陌生女人,眼底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烧得体无完肤。

一把将她从睡梦中拽起,狠狠从床上甩到地面,慕容元楹的愤怒已到巅峰,“你是谁?倾城呢?本王的倾城在哪?快说!”

靖王之怒,你是谁?

红尘的战场,孰是孰非,谁又能说得清楚。

一觉醒来,有人欢天喜地,有人痛彻心扉。

靖王府。

一声怒吼,打破了靖王府原有的宁静,将昨日粉饰的喜庆在顷刻间撕得粉碎。慕容元楹震怒的盯着枕边不着寸缕的陌生女人,眼底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烧得体无完肤。

一把将她从睡梦中拽起,狠狠从床上甩到地面,慕容元楹的愤怒已到巅峰,“你是谁?倾城呢?本王的倾城在哪?快说!”

寒云下的药量很重,王婉柔直到被人摔在地上才缓缓醒转,整个脑子嗡声一片。浑身酸痛,尤其是大腿根部的撕裂感,猛然将她从浑浊的世界里拉了回来。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她昨晚侍寝了!

可是,为何她没有半点记忆?

地面传来的寒意让王婉柔打了个冷战,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王婉柔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骤然抬头,王婉柔当即僵在当场,心漏跳一拍。

慕容元楹飞速穿好衣服,恨恨的瞪着地上惊慌失措的王婉柔。蓦地,他的手突然掐起她的脖颈,力气之大几乎要当场掐死王婉柔。慕容元楹的愤怒彻底爆发,“说!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本王床上?倾城呢?昨夜与本王成亲的到底是谁?说!”

脸,由涨红转为青紫。王婉柔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慕容元楹终于在最后的一刻将她丢在地上。

“咳咳咳,我……我……”王婉柔白皙的脖子上好一圈淤红的勒痕,理智全部涌入脑子,她瞬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第一,她没有侍寝伴驾;

第二,她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拜了堂;

第三,他们有了夫妻之实。

心,霎时冰冷如霜。王婉柔整个人软瘫在地,“这里不是皇宫?这是哪里?为何我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是皇帝让你冒充倾城的是不是?”慕容元楹抓狂。原以为一觉醒来,能看见若倾城安然睡在自己怀中。岂料,睁开眼却是眼前这个陌生至极的女子。慕容元楹有种被玩弄、被凌辱的感觉。

“我不是什么的倾城,我是王婉柔,我也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皇上?皇上呢?”王婉柔疯似的站起身子,抓起衣服胡乱往身上穿,眼神呆滞。

慕容元楹的身子仿佛踩空,颤了一下。

王婉柔!?!

原来是……她竟然是军机大臣王德的女儿,是他与王德精心安排,预备插在慕容元策身边的棋子。想不到,他被皇帝倒摆一遭,反让自己着了道。思及此处,慕容元楹真是有火发不出,面色铁青至极。

慕容元策这是在告诫他,勿要动心思,否则自食其果。

这么做,一来断了慕容元楹与若倾城之间的幻想;二则不但摆脱了王婉柔这枚可能成为眼线的棋子,也算是给慕容元楹与王德一个教训。

慕容元策早已算准,就算慕容元楹醒来知道一切,也不会怎么样。王德的女儿,慕容元楹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娶则便罢,不娶,便是与王德难堪,势必让他们自相分裂。

“慕容元策,算你狠!”慕容元楹恨恨的低语,视线无温的落在穿好衣服几欲逃出门的王婉柔身上。

就在王婉柔即将打开房门的瞬间,慕容元楹箭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制住她的举动。眸子迸发出寒冷如狼的凌厉,“这是靖王府,如今你已是名正言顺的靖王妃,即便你回去宫里又能怎样?是质问皇上还是大闹宫闱,痛痛快快的寻死觅活一番?”

王婉柔的眼睛霎时瞪得斗大,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元楹,“靖王……靖王妃?”

冷峻的男人眯起危险的眼角,牵起迷人的唇线,一身凄寒如霜,“原来被耍的不止本王一人。不过,该去质问的不是你,而是本王。有些事,本王必须问个清楚。”

狠狠甩掉王婉柔的手,慕容元楹骤然打开房门,大步出门。

“靖王、王爷?”王婉柔猛然抬头,死死盯住慕容元楹离去的背影。

骗得好苦

王婉柔的眼睛霎时瞪得斗大,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元楹,“靖王……靖王妃?”

冷峻的男人眯起危险的眼角,牵起迷人的唇线,一身凄寒如霜,“原来被耍的不止本王一人。不过,该去质问的不是你,而是本王。有些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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