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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如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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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个熟识的前辈说过:“女人跑业务,累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理。”

当时只想着多抓点钱给父亲治病,简直有点奋不顾身的架式,听了也是不以为然。小规模的性骚扰是有的,也忍了,有些甚至凭着自己的小聪明给打发了,她以为自己终究是适应了,奇。сom书此刻想来,心里却是莫明一阵凄苦。

她为了钱放弃自己的自尊,自己的矜持,变成了另一个都不认识的自己,她想要的到底是怎样的生活?

父亲看上去并没有救回来,而她,连自己都寻不到了。

收拾好心情,韩佳音回到席上,见她出来,刘总貌似很关心地问:“韩小姐没事吧?”

“没有”,佳音笑笑,只当无事,“这个游戏还是不玩了吧?唱唱歌轻松轻松。”

这次倒没人提出异议,想是见她面色不郁。

佳音要了一杯白开水,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余者一会情歌对唱,一会把酒互拼,一会玩两下小蜜蜂,照样热闹非常。

佳音只应付着唱了两首歌,喝了两杯酒,就摇头说刚刚给红酒呛得胃疼,坐到一边去冷眼看众人笑语欢歌。

邝修河虽也在玩,但总是若有若无地看向韩佳音。

佳音心下气恼,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恼什么,只是总觉得看邝修河不顺眼,一副要死不活自命风流的样子。因而瞅了个空冷笑着说:“邝总打了单,要不要也给找个绝色佳人?”

刘总想是喝高了,拍了拍邝修河的肩,大着舌头抢先说:“我们邝公子啊,和常人不同,不爱绝色爱闺秀。”说完对着韩佳音挤了挤眼。

老王、邝修河和韩佳音同时变色。

第 19 章

第二天上班,再遇见老王,韩佳音如无事般,对于昨晚避而不谈。

倒是老王心有不安,几次欲言又止,但见佳音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样,到底也没说出来,只叹了口气。

佳音心里不是没气,只是又如何呢?他们为了生意只要不是把她卖给邝修河,那就算是客气了。同事又怎么样?佳音冷笑,该出卖时还是一样卖掉!况且只是想对邝修河使点美人计罢。

越这样想心里越难平衡,她一向敬重老王,以为他讲义气,重感情,可结果原也只是一颗棋子,是送给花花公子的一朵锦上花。

想起刘总那句“不爱绝色爱闺秀”,心仍隐隐作痛,羞悔难当。

想邝修河大概在心里也认为她不过贪了他的优厚身家,所以欲盖弥彰煞费苦心地接触他。

心里一阵泛苦。

人和人之间,多是背叛和被背叛的关系。只是为什么她总是被背叛的那一个?

沈放是这样,老王是这样,接下来还有谁呢?她支着头,眼神空空,心更是空,像是给硬生生挖了一块肉,直难受得呼吸不过来。

视野里突然就出现林木正的影子。他向她走过来,站在她桌边问:“昨晚上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我想请假。”韩佳音不理他,梦游般地说。

“生病了?”林木正诧异地问,“生病就去医院啊。”

挥开他伸过来的貌似关心的手,韩佳音皱眉:“我要请长假,至少三个月?”

“怀孕了?要生BABY了?”林木正假意惊奇,“没看到肚子涨起来啊。”

韩佳音无力感顿生,不知道为什么和林木正说话总是说着说着会离题很远,是他太能扯还是自己不会说话?

“麻烦你正经一点”,佳音眉心都快打结了,“我有事要处理?”

“需要三个月?”

“如果可以,麻烦给我三年!”

“你要是愿意嫁给我,你休息三十年都行。”

“对不起,林总,这是办公室,请注意你的措辞。”

“哎呀,生气了?”林木正敛住笑,终于正经了点,声音里的温柔简直要溺死人,“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

“我自杀好不好?”佳音翻白眼,低斥,不知不觉就用上江河说话的腔调,“到底批不批,你说!”

林木正装作吓到的样子,脸上仍是嘻皮笑脸的:“这个问题我们中午再说,我请你吃饭,不要躲啊,不然我追到你家去。”

韩佳音再次无力,怎么她生气都像是放个屁,没点威慑力反倒给人当笑话了。在洗手间里她对着镜子皱眉,模仿某人不怒而威的气势,最后,气馁得很——只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难怪她老是受伤的那个,原来就长一副受欺负的样!

很泄气。

这种情绪导致她在餐厅和林木正吃饭仍是没情没绪有气无力的,林木正闹了半天发现自己一直对着空气讲话很是不爽,拿筷子挑起韩佳音的下巴:“你又离婚了?”

有些人就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佳音气得一筷子打落他,沉着脸说:“麻烦你,林总,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好”,林木正点头,坐正,很严肃的口气,“谁叫我偏偏喜欢你?”

佳音好气又好笑,说:“怎么你和我说话老是没个正经的时候?”

“我现在就很正经。”林木正申辩。

“你很喜欢我?”

“当然?”

“愿意娶我?”

“当然。”

“那么,请问林先生,林老爷,何咏心是谁?”

林木正一怔,失声问:“你怎么知道她?”

“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她才是是你林公子最喜欢最想娶的人。”佳音嘲讽地说,拿眼睨他,“所以,麻烦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说喜欢我,如果我真爱上你了,你负得起责吗?嗯,林公子?”

林木正反应倒很快,立刻清醒,无赖的样子又出来了:“我负责,我负责,我一定负责到底!”

佳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彻底没力,她还以为他爱那个女人爱得有多死去活来,以为他得不到所以装出一副多情公子的逃世样,原来全是她一个人想象的!

也对,有钱公子的爱情生活,有几个不是多姿多彩的?爱情,笑话,连她这种没钱没势的小人物都不相信了,难道那些终日里花天酒地胡天海地对美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练就一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本领的花花公子们会相信?

见鬼去吧!

韩佳音端起酒杯就喝,居然是威士忌!咽下去喉咙都是火辣辣的!有钱人都是这样糟蹋金钱的吗?

佳音更怒,倒上一杯又喝。林木正想拦都拦不住。两杯酒下肚,佳音晕乎乎的,她知道自己是醉了,空腹喝下两杯烈酒,不醉就是超人。

林木正再说什么,她都没听清,只觉得头很痛,心也好痛,她想起那天发现沈放有外遇,一个人回到家里翻出威士忌来喝,吐了又喝,喝了又吐,舌头都麻木了,心却仍痛得绞着一般,她的人生就是从那一刻完全颠覆了,爱人,朋友,甚至亲人,都要离她而去吗?

泪水奔涌而出,她冲出餐厅,不停地走不停地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停下来才知道脚痛。

是一个很大的圆形广场,有喷泉随着激昂的音乐起起伏伏,她晃晃忽忽地坐下来,头脑里一片空白。

沈放说,不就是有个情人吗?我和他分手好不好?”

妈妈说,你爸爸得了肝癌,是晚期,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爸爸说,是不是我上辈子没积什么福,所以我唯一的女儿连个好归宿都没有?

刘总笑着说,他不爱绝色爱闺秀呢。

那么多片断,零零碎碎,杂七杂八一齐从脑海里涌过来,千百种念头挣扎着呼号着拥挤着要喊出来,有人走过来,立在她面前。

韩佳音抬起头,恍忽是沈放站在面前,她流着泪惨兮兮地说:“你真的要回来吗?那你再娶我好不好?”

她站起来扑进他怀里,她真的好累,她当初要是不逞强离婚多好?她会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会一如既往平静安然地工作和生活,那些背叛与羞辱,忍让和迁就,何曾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她曾那么骄傲地活着,到最后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

她累了,她想,哪怕沈放在外面养一堆情人,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

她听到一阵抽气声,听到有人在尖叫,眼前有灯光一闪一闪,人群涌了上来,她晕倒在他怀里。

第 20 章

想来是人都有过绮丽的名星梦想,体味一下上上电视,或者成为报纸头条的风光。韩佳音也有。

只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以某人绯闻女主角的身份登上这个城市的头条。

还是头版,很娱乐的标题:疑似前妻泪眼求亲,方略少东好事将近

配的是佳音倚在邝修河的怀里,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大特写。旁边两张小照,一张韩佳音倚在邝修河怀里,两人对视,从照片的角度去看无限缠绵,另一张是邝修河半搂着她走近车门,眉头紧皱,表情很是不爽,显得相当不满。

佳音是上了回家的火车后才看到报纸的,对面床铺的一个阿姨和睡她上铺疑似她儿子的两人从韩佳音坐下开始就不停地看她,看得佳音头皮发麻,以为自己脸上长花,跑洗手间看镜子起码看了三次。

最后,不得不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阿姨就把报纸递给她,说:“这个人跟你好像哦。”

不是很像,根本就是一个人。佳音扯扯嘴角,假装惊叹:“哎呀,还有长得这么像我的人?”

“不是你?”

“不是”,佳音叹气:“我要是他的前妻,打死都不离婚!”数了数报纸上例出的方略的财产,更是叹气,“有这么个有钱的老公,哪还想得着离婚?光坐钱堆里数钱都忙不过来!”

一句话惹得三人都笑了起来。

“是啊。”阿姨接口,倒不疑有他,可能韩佳音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能让豪门少爷看上的,再说了,拿了那么高分手费的女人会坐火车?不能想象!眼睛看着佳音手里的报纸,相了相,道:“不过,真的好像呢。”

佳音作仰天长叹状:“唉,真是的,同样不同路啊!”

又互相感叹了几句,应和着好事阿姨和她家公子(后来聊天证实确是她儿子)说了几句方略少东的八卦。其实也不见得知道多少,比报纸上的甚至更少,她们都是生活在一个城市里的普通人,富豪如同明星,都是耳朵里会突然听到电视上偶尔看到的——隔得太远,如同外国的风景,平时连仰望的心情都欠奉。

报纸上说得倒详细,尽管有些事实夸大了,有些甚至连佳音都没法分辩真伪。

大意是邝修河出席完宣布接手方略全部股份的新闻发布会,这位正式接掌方略大船的本年度全城最耀眼的钻石王老五,刚刚走出酒店大楼就遇到正等候在此的“疑似前妻”,该名女子泪眼汪汪地向邝公子求婚,事出意外,邝公子虽显惊诧,但仍在保全人员的护卫下带着该名女子迅速离开。言行间流露出对这名女子的无限爱护之意。

上面还刊登了邝修河的生平简历,上面写着他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即同据传是其同学的一名女子结婚,三年后离婚,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儿子。

邝修河自婚姻结束后出国游学,两年前邝湖山传因身体原因无法主持方略,邝修河即低调回国。

韩佳音看完报纸后有点发傻,一如她昨天半夜醒来,看到自己身处豪华房间,邝修河半躺在房里的沙发上,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坐起来马上又躺下,半晌才惊醒原来一切是真的。

再坐起来,邝修河已经醒了(或者他根本就没睡),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佳音失声问,疑问太多,但都不如看见这个人来得激烈。

那一刻心里涌起一种很荒谬很悲呛的念头——该不会是林木正和老王联手将她卖给了邝修河吧?!印象里唯一记得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她和林木正一起喝酒。

“你喝了很多酒,然后遇到了我。”邝修河说得很含蓄,佳音只好将信将疑。

头仍是痛的,洋酒的后劲!她如一个失忆者,关于醉后的一切都想不起来了。

“我请医生来看过,他说你压力太大,又没有休息好,所以有点神经紧张。”看佳音痛苦的样子,邝修河的声音也难得轻柔。

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夜里,房间大大的落地窗外是辉煌的万家灯火,韩佳音只觉得整个房间里都充盈着邝修河的声音和气息,她不安地卷卷被子,一说话才发现喉咙都是痛的,压抑地清了清嗓子,说:“这么说来,我又麻烦邝先生了?”

“你记着就行,我会要你还回来的。”邝修河满不在乎地挑挑眉,意味深长地笑:“只是我虽然是生意人,却不喜欢用钱来交易一切。”

有钱男人的自大嘴脸!佳音撇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的头太痛,甚至没法消化邝修河话里更深一点的意思。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本来就不熟,这种情况下更是无话可说。

“你……”

“好像……”

两个人同时发言,韩佳音无可奈何地笑:“你先说。”

“你说吧。”

气氛异常地诡异,韩佳音愣了三秒,出口却是:“我饿了。”

冷汗刷地就流了下来,这话……太像情人间暧昧的撒娇。

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个是番外呢;放在正文里太冗长也不好安排;只好作了番外鸟。……

……

韩佳音第一次遇见邝修河,佳音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毕竟年岁久远,五年时光过去,再特别也是慢慢模糊了。有时候想起来,她可能会说:“哦,原来还有那么一回事。”口气淡淡的。她记人的本事向来不好,再特别的人物,再英俊的样子,久了也只是一个模糊了的符号,镶在事件的断接处,纯是起承转合的作用。

只邝修河一直印象深刻,那一夜,以及那夜里笑起来傻傻的说话大舌头满身酒气还带点不耐烦的女孩子,像是一张相素采光冲洗都特别明亮的照片,多少来后翻捡出来,都恍若如昨。

那天,邝修河的前妻时方夏说要和他离婚。

说这话距离他们结婚近三年,孩子出生不到三个月。

时方夏说这话的时候特平静,邝修河听着也很冷静。时方夏是很冷静也很理智的人,虽然这最后一年她几乎没一天理智过,但她从来没说过要分,她说过要去求老爷子说过想去跳楼说过快要发疯说过没法生活,就是没说过离婚,所以邝修河知道这已经是尽头了。

他和时方夏是高中同学,大学校友——之所以是校友,是因为邝修河死活都要放弃出国放弃大把可选择的名牌学校,和时方夏进了同一个很二流的本科,读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的专业——基础教育。

还把老爷子气得差点送命,声言要和他断绝关系,拒绝给他提供任何学费生活费。

多亏了现在信诚的刘总,才成就了他和时方夏同校的机会以及他那时候认定的美丽的至高无上绝无仅有的爱情。

为了表示与老爷子抗争到底,也为了证明爱情比任何现实都要纯粹,毕业后他们就结了婚。

邝修河彻底抛了自己亿万身家的家庭,和时方夏租住在一间小平房里,连结婚都是在那里,还是刘总出钱为他买了一千枝红玫瑰才成就了结婚所必需的一点点浪漫。

三年,邝修河一直窝在一家学校里教初中数学,三年,外面的世界一天一个变化,只他们,仍旧住在那间小平房里。

时方夏慢慢不耐烦,每个月的钱都用得很拮据,没痛痛快快做过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吃过一餐奢侈的大餐。打电话回去要钱,父母也狠,只说:“你们都这样了,去找他父母,他们必须为你们的现在负责!”

生活是艰难的,也是现实的,老爷子邝湖山更是固执的,他执意不肯承认邝时二人的婚姻,他冷酷地对时方夏说:“你要多少钱才离开他?”

时方夏自己后来都不清楚她爱的是邝修河本人还是邝的亿万家产。她渐渐觉得很闷——别的同龄的女孩子她的同学们一个个找着衣着光鲜的男朋友出入高档场所,而她这个被称为会计系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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