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是撩动,是爱情-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俞维屋像以前那样挤在流动冰激凌车前买了两支冰激凌,刘鹿一支,原鹭一支,他则看着她们吃。
  原鹭把太阳帽罩在了刘鹿的头上给她遮太阳,自己架了个墨镜就算防晒了。
  “国安门的案子很快开庭了吧?”
  原鹭不知他这个时候提起有什么含义,啃了口冰激凌点点头,口带嘲讽:“下星期一上午十点开庭,司法程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这么便利高效了,从拘捕到开庭,连五天都没到。”
  俞维屋盯着她唇角那抹冰激凌残迹,道:“你来找我,为这事?”
  原鹭捏着脆皮的手顿了顿,刚张口就被他打断:“原鹭,你很聪明,可是你知不知道太聪明反倒会害了你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是很好么?”
  原鹭垂下头:“明天上午我要被安排去波士顿,但是我不会去的。”
  俞维屋看向远方缓慢旋转的摩天轮,“你去那很好,躲避风暴的方法,一个是躲得远远的,让风暴根本无法抵达自己身边;另一个是永远想办法让自己留在风暴中心,风暴眼会一直风平浪静。”
  “帮我,就这一次。”她目光炽烈地看着他。
  俞维屋没有一丝犹豫地拒绝:“如果我是乔正岐,我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你送出去。”
  原鹭甩甩脑袋,坚定无比地说:“我要留下来。”
  “你留下来能做什么?庭照样开、刑照样判,这些都是既定好的事实,没有人能改变。你现在自己身上都还带着风波,再卷进来,无非是火上浇油罢了。”
  “有人能改变。”她抬起头,迎向他的视线,唇角微微张开:“你到底是谁?”
  “姓俞,还是姓许?或者,我该问每年一月十七,你纪念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她的问题一次次击穿他的心脏,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尖锥,一刀一刀刺向他的胸口。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向他问这些问题,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他的伤口触碰得这么彻底却让他燃不起一丝的愤怒和仇恨。
  他到底是谁,一个连他自己都很少去想的问题。其实不是他自己很少去想,只是身边总有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件事。
  他是尼罗河上残缺的沙洲,奔涌的河水卷走了他身体每一寸的沙土;他是富士山脚的日落,冰和火都即将走向灭亡。
  “明天上午几点的飞机?”他问。
  “十点十五。”
  他的长睫在日光下向眼底投射出一片阴影:“留下来吧,不是帮你,是救赎我自己。”
  她的冰激凌在烈日的灼烧下不断融化,流动的粉色液体顺着她指尖缓缓滑落,就像他的眼泪,所有的辛酸和痛苦都积蓄到一起,只有这一次,却浓稠地粘在皮肤上根本坠落不下来。
  ********
  原鹭回到酒店,乔正岐正在厨房的流理台前切菜。
  他的刀法一向准快,一碟牛肉丁切得利落干脆。
  原鹭看到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不知为何那般贪恋,默默地靠在门边看了他的背影很久,直到他转过身来发现了她。
  “不是去洗澡了么?怎么还在门口呆着,快去冲冲,再爆炒一个西芹牛肉丁就能吃饭了。”
  原鹭学着他经常从背后抱着她的姿势,从背后拥住他,双手紧紧缠在他的胸膛前,然后把脸颊侧贴在他的背上。
  他的手上还拎着待择的西芹,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非得挑这个时候磨人么?”
  原鹭用脸颊在他的背上轻轻蹭了蹭:“一想起明天就走了,突然变得一点也不能和你分开。”
  她的情话很蹩脚,也是第一次那么确切无误地向他表达自己的情感。
  乔正岐的笑声很酥柔,推着她去浴室洗澡,否则今晚这顿饭他是再做不出来了。
  原鹭洗完头洗完澡出来,餐桌上已经布好了碗筷。
  她的头上包着浴巾,一顿饭下来,乔正岐时不时看着她头上顶着的发巾笑出声。
  两人吃完饭,原鹭要去收拾碗筷,乔正岐让她去把头发先吹干,自己则把碗筷都收拾了。
  原鹭把头发吹到半干,发根已经全部干了,发尾还没有全干。
  乔正岐拿了块干的浴巾帮她擦起发尾。
  他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酒店落地窗里透进来的落日昏黄光线将他的脸削得棱角分明。
  原鹭伸手去抚摸他俊挺的鼻梁,指腹轻轻贴在上面,“和我说说你的从前吧,你和陆时婧。”
  “想听你们最难忘的一件事。”
  乔正岐放缓手里的动作,眼睛微眯,似乎陷入了某种漫长的回忆。
  “雨天、露营、芭蕉树下,没有星光的夜晚。”他的声线和他的回忆一样缓慢悠长。
  少年时的他就是天之骄子,原鹭总觉得在那段飞扬跋扈、意气风发的岁月里,能与他并肩的一定是一位同样出色的少女。
  “她的墓在哪个位置?”
  “临和公墓,去年年底我去看过,那天雪很大,她的墓周边一片荒凉,连个除草的人都没有。她的父亲被判无期徒刑,母亲自杀了,原来的亲戚也不怎么往来,她死的时候手里一直捏着我送她的星形吊坠,她说那个雨天的夜晚就算没有星光,但她会永远记得我送她的这颗星。”
  他只有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才会把双肩紧紧合拢,整个人佝成半月型,眉眼低垂。
  “我和她像么?”
  他渐渐打开肩膀,微微抬起下巴,幽深的瞳眸对上她无杂质的眼神。
  “不,一点也不。原鹭,你给我的是此生再也放不开手的快乐,而陆时婧……很多时候,我们是在彼此互相折磨,这场感情里,争吵的时候太多,我和她谁也不快乐,更甚的,可以说是痛苦。”
  她定定看着他,微微弯起嘴角:“其实陆时婧死的时候,你们已经分手了吧?”
  他眼里闪烁的光晕瞬时凝结,有些诧异地盯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原鹭在他的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头侧到面向落地窗的那边,眼睛看向窗外夕阳柔和的光线,悠悠道:“直觉。”
  他对于这个答案有些忍俊不禁,“谁给你的直觉?”
  她张开五指,伸出手去迎接阳光,淡淡道:“你呀……”
  他爱一个人会不留余力,她亲眼见过他和孙安为了她争执得寸步不让,他是城墙,就算被摧残得只剩最后一块砖瓦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守卫她。
  加上孙安和他谈话时一直有意无意地传达他和陆时婧当时感情并不想看上去那么好的信息,如果乔正岐当时深爱着陆时婧,他对于陆时婧的死亡更多的应该是愤怒和仇恨,但这么久以来,原鹭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更多的是遗憾和无力。
  这些小心思,都是她自己揣摩的。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会时刻忍不住想了解他的过往和曾经,但偏偏她是个比较倔的人,放不下面子去问他那些过往,不想让自己在他心里变得小心眼,所以有的时候明明忍得很辛苦却还是要装作风轻云淡、满不在乎。
  “乔正岐。”
  “嗯?”
  “无论我去到哪里,你说都会找到我的,是么?”
  “嗯,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把你重新带回我的身边。”
  她的笑容在柔和缱绻的夕阳里渐渐模糊,握起他的手,双手十指交缠,将手掌对准那轮圆日。
  “你看,我们的手和夕阳重合了,就像这世界所有的光线都是从我们的掌间散发出去的。”
  她想起了那天在乡下,他和她一起躺在吉普车顶。
  天上——风吹云走,
  周围——麦浪翻涌。
  他薄薄的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
  “乔正岐,给我再做几块柑子味的皂子吧。”
  “现在?”
  “对,明天我想一起带上飞机。”
  “越来越会磨人了,那我得先回趟实验室。”
  她唇边的笑,弧度在上扬,温度却在冷却——
  “好,我等你回来。”

☆、第七十九章

  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关机、切了电源。为了不被找到,每路过一个没有监控的路段就下车换一辆出租车,一路上共换了三辆出租车。
  这是原鹭出暗访时跟犯罪分子学到的躲避追踪的伎俩。
  出租车停在了四季青酒店前,原鹭翻了翻身上的现金,勉强付了车费后现金所剩无几。
  再取钱就没那么容易了,最起码会被银行系统记录下取现钞的地点。
  司机帮她从后备箱取出行李,原鹭道了声谢就往酒店大堂里去。
  俞维屋事先帮她订好了房间,原鹭到时只需知会一下酒店前台无需出示身份证明就可入住。
  电梯停在酒店的二十八楼,原鹭按着前台给的提示卡片找到房间,用门卡打开房门,微微惊讶。
  俞维屋在房间里等着她,听见门口传来声响,见是原鹭来了,就帮她把行李箱提进房间。
  原鹭略微尴尬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休息?”
  俞维屋淡淡扫了她一眼:“打你的电话打不通,时间有点晚了酒店的人说房间还没有人入住,不太放心就亲自过来看看。”
  原鹭讷讷点头说:“哦,我关机了。路上倒车耽误了点时间,晚上打车不太好打。”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原鹭装作去收拾行李。
  她换了酒店的拖鞋,半蹲在地上放倒行李箱,拉开拉链,开始把洗漱用品收拾出来。
  从旅行便携包里拣出了牙膏和牙刷,刚想放在身边的茶几上,原鹭就感觉到了背后有一片阴影投下来,阴影不断逼近的压迫感让她警惕地转身抬头。
  原鹭的眼睛防备地盯着俞维屋,顺着他的视线一直追索,直到发现他的眼神似乎停留在自己的胸口。
  原鹭提了提t恤的领口,装作若无其事地吹了口气,说:“酒店的冷气是不是不太好?我去检查下。”
  抬腿后退,拉开和他的距离。
  “是中央空调,打电话去前台让人在后台检查就行。”
  俞维屋的双手插在口袋里,喉舌不由几分干燥。
  她半蹲在地上时,紧身的t恤紧紧贴合着她瘦小的肋骨线条,腰部的皮肤在灯光下白皙泛光,头发全拨到一边,露出洁白的脖颈,她刚从外面来到酒店,身上还粘着夏天潮湿的汗水,几缕湿发诱惑地贴在颊边,露出半个因为闷热而变得粉扑扑的脸颊。
  不同于在直播间里的性感狂放,这样的她美得让人筑不起任何心墙去防备。
  五月的樱桃熟透了,酱红色的柔软外皮含在齿下不断摩挲、游移,一口下去,饱满的汁液就会浸湿整片舌苔。这颗樱桃向来高高挂在枝头,谁都会忍不住想尝一口这样的甜美,更何况此时此刻近在眼前。
  从来没有这么热切地想得到一个人,是他在失落的沙洲里迷失得太久,才会看见这颗诱人的樱桃变得如此饥渴没有理智么?
  他的眼睛如鹰隼盯着猎物,敏锐而准确,默了良久,稍稍平复了气息,才道:“好好休息,明早带你去见辩护律师。”
  原鹭觉察到他眼神里某种熟悉的讯息,很快明白过来他在隐忍克制着什么,脸颊滚烫地扭头说:“谢谢你……”
  听见他离去的脚步,伴着冰冷的声线:“其实就算你去见辩护律师也是于事无补,因为你根本帮不上什么。”
  “但至少这个时候我得留下来。”原鹭缓缓捏紧拳头,“让我一个人躲开风浪去过平静的生活,无异于把我丢入一个罪恶的深渊,乔家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说什么时候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走开。”
  俞维屋渐渐收住脚步,转身,看她:“原鹭。”
  “嗯?”
  他隔空打量着她,视线上上下下地来回移动,半晌,勾起唇畔的笑意,说:“如果你真的想为乔家做些什么,或许可以在我身上下点功夫。”
  原鹭心里的某根弦终于被挑动,她知道,俞维屋一向是个精明的商人,永远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利用她炒作热点,扶持她上主播的位置,前期投入那么多,眼下节目正当红,他的投入和收入相比已经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如果不是知道这次要置乔家于死地的人是谁,原鹭绝不会目标那么清晰地来找俞维屋。
  她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制造机会让俞维屋开口条件,因此听到俞维屋终于开始谈及话端,原鹭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压抑着的兴奋。
  这兴奋里,夹杂着一丝幽暗的绝望。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算不算一步步走向永无回头的悬崖。
  俞维屋一步步向她逼近,原鹭一路后退,直到被逼至角落。
  “你不是一直在等着我开口么,为什么还连连退后?”他的眼神很淡漠,只能从语气里听出几分情绪的起伏。
  原鹭拧过头不去看他:“我们能坐下来谈吗?”
  俞维屋冷笑一声,上身向她压近,唇齿贴着她的耳朵,低沉吐息:“我觉得我们在床上谈会比较有气氛。”
  原鹭捏紧拳头,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你……”
  “我住在你隔壁的房间,收拾好来找我谈。”他盯着她额角的汗,没有情绪地说。
  他从她面前抽身离开,原鹭顿时如获大赦。
  门口传来关门声,原鹭咬着唇也渐渐松开了。
  身体仿佛被抽空力气,整个人瘫至墙角,背贴着墙一点点滑落下来。
  手机从裤子的口袋里滑出来,掉落在地板上。
  漆黑的屏幕,死寂的房间。
  他现在应该已经从实验室回到酒店……
  原鹭捡起手机,紧紧捏在手里,痛苦地闭上双眼,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抱着膝盖。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很黑……看不见任何的星光。
  右手无名指的祖母绿在房间内的水晶吊灯下像微弱的星光在闪烁,她抿了抿唇瓣,用左手的拇指去反复摩挲祖母绿宝石。
  祖母绿的秘密——其实它什么也不是,它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被冠上前朝皇庭的色彩才变得价值连城。
  老太太在去世前告诉她的秘密,这只祖母绿戒指其实只是普通的彩石。老太太出嫁的时候其实家底已经只剩个空壳子了,但为了让老太太不被婆家人轻视,老太太的母亲就把乔正岐的爷爷叫到跟前来,把实情告诉他,用这块石头去试他的真心。如果姑爷同意用这枚戒指充作前朝遗物以假乱真,那么就当做老太太压箱底的陪嫁,这桩婚事顺顺利利办了;如果姑爷不同意,那么婚事也就就此告吹。
  老太太告诉原鹭,乔正岐的爷爷当时是这么说的:“我没有点石为金的能力,但我有给我媳妇挣真戒指的本事,甭管什么清宫遗物,就是天宫宝贝,我也照样送到她面前。”
  很狂的语气,老太太隔了大半个世纪去叙述的时候,原鹭仍能感受到老太太和老将军之间那种一旦认定、非你不可的爱情。
  这是老太太一生所珍藏的宝贝,尽管后来她拥有了很多价值连城的戒指,但是这一枚试金石的意义永远无可替代。
  老太太把戒指给了她,等于把一生最美好的回忆给了她。
  原鹭盯着手上的戒指,想: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或许就是到此为止了。
  摘下戒指,放回首饰盒。
  合上盖子——再看不见彩石的光芒。
  *********
  隔壁房间的门虚掩着,原鹭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玄关处放着房间的备用房卡,原鹭瞥了一眼,没有说话,静悄悄地往里面走。
  从房间的落地窗向外望,可以看见c城的标志性建筑塔,整座城市就像是被踩在了脚下。
  房间的每一处地板都是长绒的米色地毯铺就,原鹭趿着拖鞋踩在上面就像踏着柔软的棉花一般,俞维屋的定制西装一整排都挂在旋转衣架上,看得出来这个房间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