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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卷-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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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吕点头道:“我明白。三殿下至今未动伊府,也不过是碍着我四方军统帅的名,若直接下了杀令,也是动摇军心,日后南方军绝不会听命于他。然而日后……”他苦笑,“就有的是时间让他给我罗织罪名了。”“不错。”瑞香微微叹气:“所以,只问伊统帅舍不舍得这个府第,肯不肯放弃伊家祖宅?”

伊吕笑道:“义不容辞。”

当日夜晚,南方军统帅伊吕府邸走水,大火一夜将偌大的宅子全部烧尽,什么都没有留下,有人前去检查,才发现那火烧得果真是彻底,连里面都全部撒了火油才烧,只怕即便是真有人在里面,尸骨也不一定全了,何况如此大的宅子烧下来,一大堆废墟,实在很少有人愿意去灰堆里面扒拉尸首。

不久之后有一群士兵奉命来此,清理干净现场之后,只依稀扒拉出一点残缺不全的尸首,也就此作罢。

之后,有军队全城搜查伊吕等人,未果。安谨无奈之下,只得相信伊吕瑞香等人已经葬身大火,加上如今兵权在手,胜利在望,也不再将他们放在心上。

三日之后,三皇子安谨退兵,钧惠帝答应禅位。

不久前还兵燹连天地京城,忽然之间便风平浪静了。对于安谨来说,逼宫的最终目的不过如此,也不必赶尽杀绝,毕竟还有父子情分,若是能保住这个孝字,哪怕只是表面功夫也是好地,悠悠之口虽难堵,但没有切实的把柄,人人只敢腹诽,至于这个腹诽,就不是他需要担心地内容了。

再三日之后,补过春神祭。由于原定春神祭之日已经过去好几天,原本准备好地一切物事倒还没缺,只是食物方面要重新准备,相较之前的终究是简陋了很多。原本春神祭乃是春日祭典,应和上钧惠帝地生辰,算是大日子。然而这次经由这样一事,倒是使得这春神祭成了钧惠帝最为难忘的生辰了。

似乎所有人都清楚,所谓的春神祭,只怕正是钧惠帝的禅位大典了。

春神祭当日,皇城之内依旧按往例布置得辉煌重彩,神坛之上各法师就位念诵祷文,钧惠帝脸色平静,光从表面实在看不出经历了什么变故,却只有仔细端详,才看得出那张脸上终究是满有憔悴之色了,似乎只有这个时候,那高高在上的帝王,陡然间真正变成了一个衰败的老人。

安谨侍立于下首,脸上虽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却还是隐隐有种志得意满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安诃已经被他以不敬罪名软禁,其余皇子,根本全都不在他眼内。

而这层层人群之中,最前面的一头灰发总是引人注目,只见那人长身玉立,气定神闲,却正是颖王。

钧惠帝将法师呈上的一炷清香亲手插上了香炉,再跟随法师念诵了祷文,回身时大声道:“今日春神祭典,祈祷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大宴群臣在其后,然如今天佑我大钧,朕心甚悦,故此神坛之上,赐众卿酒!”

安谨微微一怔,这并不是春神祭的固有步骤啊。转念一想,多半是父皇觉得这个皇帝要当到头了,最后再享受一次帝王威风罢了,那便随他去罢。

天下·君临 第五十四章 争夺

(无论是BUG还是情节……OTZ……番茄鸡蛋随便丢吧,实在没力了TAT)

太监们呈上了酒,上好的冰纹瓷碗,盛来了无数琥珀光,站于神坛上的所有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乃至侍卫军队,都每人分得了一碗,颇是君恩浩荡的样子。

钧惠帝却干脆手持了一个酒坛,拍开了泥封,高声道:“酒祭英灵!”说罢,手中酒坛摔下,酒液四溅,顿时染湿了他脚下的一大块地面。

其余众人没有丝毫准备,都是不由得一愕,却听身后砰砰声不绝,竟是神坛下不知何时被人埋了火药,虽然量极少,此时却被人点燃,顿时黑烟四起,在场的皇亲官员均是受惊不小,几个胆小的已经忍不住叫起来,顿时秩序大乱,你推我搡之间,各人手中的酒碗纷纷落地,尽皆打碎,在场的士兵也只得弃了手中酒碗,跟随长官前去爆炸处查看个究竟,好好的冰纹瓷碗就这么一只只碎得不成样子,原本神圣的神坛之上也是布满酒水,场面竟是一片狼藉。

安谨大惊之下,赶紧发号施令:“速把所有人都带下神坛!”边说边站到了钧惠帝身旁,浅浅地笑:“父皇,你戏弄儿臣戏弄得好啊。可儿臣还是要说,此地所有士兵如今都不见得会听父皇您的了。”

钧惠帝神色木然,静静地看着底下焦躁不安的人群。

“安谨啊,从小,几兄弟之间,便是你最为冲动直接,又莽撞自愎。总以为自己最聪明,也最容易得意忘形。”他忽然开头说道,“可惜了。可惜了……朕这些儿子,竟无一个成器。到头来能相信的,却竟是一个外人……”

“你说什么?”安谨一愣,有些不明他所指的外人是谁。

神坛上人本是按照位次一层一层站好,如今撤退时为免混乱,也只得从最下一层退起。最上面的钧惠帝、安谨、颖王和其他几位皇亲反而只能最后退去,只等到底下地人都退得差不多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放箭”,话犹在耳,眼前就飞过了无数支点了火的箭,着地遇酒,立时便烧了起来。

神坛之旁为土木镶金,一点即燃,顶部却是汉白玉纹水火。烧不起来,如此一来,外围火圈。里面却没有烧着,顿时便如同将两拨人隔了开来。

安谨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变故。脑子有一瞬间地空白。迅速反应过来大叫人灭火时,脑中闪现出的却是一个苍白清润地面孔。终日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刹那间,心中竟只有一句话在叫嚣:

“瑞香!他还没死!”

佛经中说,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眼前的变故都只在一念之间,安谨大呼灭火之时,周围聚集过来的士兵所着的却不是今日所带兵将所着地战甲,那群士兵弯弓,箭上弦,对准的都是他三皇子!

安谨怔怔然,眼睛茫然四顾,等到隐约看到火圈之外晃过的人影,才失声大叫起来:“莫岚,是你!”

神坛表面一层已经被烧得七七八八,附近的火势便小了下来,外面合围的人影已能看清。

只见莫岚笑吟吟,道:“三殿下好。”

安谨四处张望,道:“你……”

莫岚再次笑起来:“今日你带来的兵将本就不多,被这突如其来的火这么一烧,都已经乱七八糟,早就被卸了武器。你也不用到处看有没有援军会前来了……我们已将北方军拿下,凭其余三军联手,如今伊吕在外,我在内,你已没有机会。”

安谨冷笑道:“原来答应禅位,不过缓兵之计。”

他一开口,身旁的弓箭手弦拉得更急,顿时风声大起,安谨一步跨上,衣下暗藏的匕首已经抵上钧惠帝地脖子,道:“你敢叛君?”

莫岚眼睛一扫,淡淡道:“今日此地之人皆殁,就无人知道什么叫叛君。至于要不要碍着皇上而不对三殿下您动手……三殿下您可以自行参量。”

安谨脸色顿白,他以己之心度人,只觉若此事是瑞香策划,那么瑞香心中只怕是盼着钧惠帝死多一些,当下只得求救地看向颖王,颖王从头到尾都淡然站着,仿佛事不关己,此时触到他目光,才淡淡道:“若是我,自然不肯杀皇上。否则,实在太不忠不孝,为天下人所不齿。三殿下已到如斯境地,不如拼命赌上一赌了。”

安谨闻言,眼中杀性大起,双手扣住钧惠帝,喝道:“都给我退下,否则我便动手了!”

莫岚嘴角一扯,拿过了一张弓,拉满,射箭,那箭却是直直地朝钧惠帝飞去。

安谨大惊,不意他如此大胆,当下只得一把推开钧惠帝,自己身行如惊鸿,飞快地向一旁掠去,只到一半,便觉胸口一凉,几支羽箭透胸而过。

他力竭倒地,不甘地看向钧惠帝,却见已经有士兵上前去扶起他,那支莫岚射出的箭堪堪掉在半尺之外。

安谨瞳孔收缩。

原来莫岚朝钧惠帝射出的那箭不过是假地,半路就会力尽掉下,自己却受此蒙蔽,生生的……

他再无力气想下去,眼睛瞪大,直直地瞪着自己地父亲,再不肯闭起。

钧惠帝低低地叹了一声,走上前去,抚了抚自己三儿子地眼睛,将他的眼皮阖了上去。

莫岚跪下谢罪,钧惠帝也不开口,只挥手示意了他免礼,却见莫岚又转向颖王道:“那么如今颖王爷怎么说?”

颖王袖手站立,笑着叹道:“我能怎么说?”

莫岚低首:“如今不服管辖地军队都已卸了甲,藏仪那边也早已偃旗息鼓,王爷不用抱有妄想。”

颖王点头:“我明白。”

莫岚又道:“有人托我转告,他知颖王爷自始,都盼望着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皇上明知王爷心思,却能容忍王爷到今日,实则,也是盼望着一场真正公平而势均力敌的战斗。原本皇上与颖王爷已默认着以春神祭为终结,然而若当真如计划,到时兵燹一起,死伤无数,实在不是好事,因此我们已经自作主张解了王爷手中可用之兵。也因为如此,如今却无法使颖王爷心愿达成,实属遗憾。”

颖王还是点头:“这个我也懂。”

“所以。”莫岚微微踌躇,“他已下令,平三殿下之乱后,我们全部都将撤退,唯剩皇上与颖王爷二人。”

他抬了抬头:“之后,皇上与颖王爷要如何对决,如何评判,如何算账,是要言和,还是决战,是要一起下得这神坛,还是只剩一人而下,都任由皇上与颖王爷决定。”

颖王眼皮微垂,半晌道:“好。”

天下·君临 第五十五章 终章(大家有空看下后记,在公众章节里:写在完结时^^)

大钧历正惠二十五年,已经延迟的春神祭上,三皇子安谨突然发难,挟持钧惠帝,被西方军少统帅莫岚平定。其战中,钧惠帝之弟钧颖,封号颖王为护帝身死,厚葬。前钧惠帝曾放言禅位,却迟迟未下诏,春神祭后诏,却只见大皇子身死,二皇子失德难以取信天下,三皇子不孝且已死,四皇子懦弱无能,大位之选,竟已只得第五皇子。

记于史书上的内容,也不过是这么一些。其实事情真正的样子,又有几人得知。

春神祭已经过去了几日,钧惠帝却一直在宫中佛堂吃住,许久未出,亦无早朝。

这日他正磨着墨,却家佛堂口出现一个瘦削的人影,钧惠帝抬头,慢慢道:“瑞香……”

瑞香淡笑行礼:“父皇。”

“我并非你父皇……”钧惠帝负手而立,“只是,你想必也已知晓。如今早已无话可说,莫非你已等不及,来要我赶紧禅位?”

“不是。”瑞香继续淡淡地笑,坐下来,“父皇未免将瑞香看得太歹毒了一些。瑞香不过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想来跟父皇聊聊罢了。”

钧惠帝不出声,只静静地听。

瑞香轻声道:“很久很久以前,皇姑姑,送给我一盆瑞香。那盆花没什么特别的,开得虽然好,但是瑞香这花原本就好活,没什么希奇。后来我将那花送给了宁欣养,宁欣丫头不小心将那花盆摔碎……”

他忽然说这些琐事。钧惠帝微感惊奇,却听他继续道:

“那花盆碎了一角,却露出了里面的夹层来。我一直忍着。没有去确认那里面是什么东西,直到最近万事平定。才终于拿出来看,是一封皇爷爷的诏书,内容嘛,与我猜想得也差不了多少。”

他顿了一顿,看着钧惠帝道:“皇族血统。原本就很难说。据说当年皇爷爷刚被立为太子时,有了父皇您。说起来,里面最大的原因,正是因为有个聪慧讨喜地皇孙,皇曾祖才立了皇爷爷为太子,可谁知,不久之后,才十多岁的父皇您得了怪病,仿佛不久于人世。那怪病。也真的很怪,皇爷爷四处求医,也毫无办法。一旦没了皇孙。这太子位就不一定很稳固了,所以皇爷爷那时最想地。就是立刻再有一个皇孙来。而当时父皇您的生母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却是女儿。皇爷爷地一个侧室也有了身孕,不料生下来却也是个女孩。”

“之后的事就很容易说通了。皇爷爷去宫外买了一个男婴回来。…原本打算将他好好抚养长大,当作延续血脉,却不知为何,父皇的病突然好了。”

瑞香苦笑:“于是,这位被抱养回来的颖皇叔,忽然之间便变成了多余的人。哪怕再聪明,功课再好,再文武双全,也只得父亲表面地喜爱,心目中,却总是一句,不是亲生的,其心不知啊。因此直到父皇您登基,皇爷爷还是生怕颖皇叔知晓自己的身世,直接将他封王,却如同发配一般去了北疆。”

钧惠帝一直很安静地听,不发一言。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瑞香慢慢道,“我前几天走访了凌大叔,也就是一直跟在颖皇叔身边的,凌杨的父亲,他的夫人,正是当年我母妃,玉贵妃临盆时在旁服侍的宫女。我曾很疑惑,凌大叔人正直敦厚,为何却甘愿为颖皇叔所用,行其不义?”

“凌大叔说,他一早便与颖皇叔机缘之下成了知交。颖皇叔曾经经历过一件事,便是他少年时,皇爷爷已登基,太子自然是父皇您。而颖皇叔喜欢上了一位血统高贵的女子,却在向皇爷爷说明要纳她为皇子妃时被皇爷爷一口回绝,当时皇爷爷口无遮拦,口中还说,如你这般卑贱出身,倒还想娶她?颖皇叔实在不明所以,逼问自己的母亲,始知,无论自己多么努力,多么出色,终是得不到父亲地一点喜爱了,因自己原本就是不该存在于这皇室的人,这世上最难以改变的,居然便是血统二字。他地母亲因泄露秘密,也被皇爷爷暗中处死。那时颖皇叔人小力薄,却终是将这一切的仇恨记在了心里。再之后,那位血统高贵地女子成了父皇地太子妃,又很快成了皇后。颖皇叔失意之下,却与您的妹妹,名义上也是他地姐姐,暗生了情愫。明瑶长公主生性聪慧,在点滴之中也早已察觉颖皇叔并非自己的亲兄,却又对颖皇叔爱才而起怜悯之意,于是,便是两情相悦。”

“之后,最可怕的事情发生,明瑶长公主居然已有身孕。无论如何,未婚而有子,本是天下不齿,更何况,孩子的父亲还是她名义上的兄弟。因此,只好偷偷躲入护国寺产子。”瑞香歇了口气才继续说,“而其时,父皇最为宠爱的玉贵妃也即将临盆。玉贵妃产下的男婴瘦弱无比,看着便活不长,便抱出了宫去,以明瑶长公主之子代替。却不料明瑶长公主之子反而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倒是那个抱出的婴孩健康长大了……自然,这是后话。凌大叔因对颖皇叔的知己之谊而娶了昔年玉贵妃身边最为得宠的宫女,却也因此与妻子从无和睦之时,甚至于他的妻子一直教儿子要如何恨他爹,于是这唯一的儿子不得不被早早送离身边,到得后来,父子竟无能再相见。”

“再之后,藏仪要求和亲。这个和亲公主,没有人比明瑶长公主更适合。要怎样使人看起来如同处子,宫中太医自然是有办法的。那时颖皇叔早已在云阑城,而明瑶长公主出塞和亲,路过那条道时,终与颖皇叔重逢。大约,便是在那时定下了二十年之约。”

瑞香看着钧惠帝,道:“颖皇叔起兵。为的是夺帝位,但是更多的。为的只是一场公平之战,他想与你以兄弟地身份平起平坐!他想证明给皇爷爷看,不给他帝位,他自己抢得来!因为若不是自己做皇帝,便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什么人都无法保护!”他的声音陡然升高,怔怔地发了一会呆,“谁料,最终,最终……不仅因为自己使得自己心爱地女人身死,唯一的儿子,也不能承欢膝下甚至于………认仇人作父,自始至终,没有叫过他一声父亲。”

钧惠帝一直安静听着。手下磨墨地动作不曾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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