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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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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怀中。不久之后那位夫人便怀孕生女,那女孩自胎中出来,腰上便有一条白色带状胎记,如同玉环,因此得名。玉环容貌绝美。长大之后便被选入宫,从此受尽荣宠。”

“那位玉环,便是那条蚯蚓所化?”瑞香听他讲得生动。忍不住插口道。静玄点头,道:“之后一日。那位原先地禅师被请入宫中做法事。一眼瞧见玉环,便知是当日的蚯蚓。于是无意间同皇帝说起。说您这位贵妃腰中有玉环,皇帝晚上见之沐浴时腰间缠了白绫,执意要她解下看,果然见腰中玉环。玉环疑之,便问皇帝从何得知,皇帝说了是那位禅师所说,玉环顿时生忌,便要想办法除去禅师。(奇书网)。”

瑞香叹了口气:“何必为此等猜疑而害人。禅师虽然不慎杀之,却也让它转世为了人,毕竟有恩于她啊。”

静玄不置可否,续道:“于是玉环便差人捣了一窝燕子,将燕子肉下了毒,包成了饺子送去给禅师。心想即便禅师本事大不能被毒死,吃了肉食也是破了戒,再无道行了。不料禅师将饺子埋入土里,不久长出了三样东西,如同燕嘴的,便是蒜,如同燕尾地,便是韭,如同燕身的,便是葱。因其原本有毒,因此这三样都有辛臭之味,其后便不为修佛之人所食。我修佛之人不食荤腥,主要是因荤腥多食乱人心志,多生闲逸,而无法精心以习佛法耳。”

他这一番话下来,瑞香早已收起小觑之心,道:“受教。”

静玄又一笑:“以王爷之智,可能明白玉环必除禅师所为何来?”

瑞香微微闭起眼睛,轻声道:“皆因此女无容人之量……”

“此其一。”静玄道,“王爷请想想,一条蛇在人面前,即便此蛇没有要害人地心思,人们也是会害怕它的毒牙,进而只想杀之而后快。皆因蛇的存在,本身就是威胁。”

瑞香一怔,这却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方面,如今听静玄娓娓道来,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轻声道:“瑞香受教。”这次说的却比上一次更加郑重。

静玄依旧是笑得宁和,道:“王爷在此养病,此地静谧,于王爷之身体,原也是不错地。老衲当尽责为王爷安排一

“大师言重了。”瑞香欠身行礼,“瑞香并无什么特别要求,只求身体能早日康复。既要早日康复,所要做的也只剩平心静气了。”

“王爷能这样想甚好。”静玄笑了笑,“只怕王爷之前知道老衲将你请到护国寺必定是以祈福招魂为借口,心中也是深不以为然吧?”

瑞香微微赧然,有些支吾,静玄却继续笑道:“祈福招魂,原也是信即信,求个心安。佛家说佛祖心头坐,意思便是每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个佛,念佛求安乐,求的原是自己的本心。而若是王爷当真病危而亡,老衲来祈福招魂,所安慰的,便只是生者。”

瑞香慢慢咀嚼这几句话,微笑道:“听大师一袭话,叫瑞香开朗许多。多谢大师。”

“佛家原是为渡人。”静玄笑道,“渡尽天下有缘人,原是句俗气的话,佛家要说的应该是渡尽天下人,然而又有谁有这样大的能耐?能渡,自然渡有缘人罢了。能渡一个,便是一个。”

瑞香点头,心中忽然想起明瑶长公主之语,道:“皇姑姑躲藏在这寺中,也是大师所授意?”这位大师光风霁月,实在不像长公主所说地会受人威胁之徒。

静玄笑道:“怎么,莫非王爷是认为老衲冒了天下之大不韪?长公主殿下从小有佛缘,时常入寺。与老衲也颇为投缘,有好几次长公主受挫,皆是于此寻求告解。便是长公主出关远嫁之前,也曾在护国寺中寄住了很长时日。此次她忽然归来。于护国寺寻求藏身庇护之所,出家人当与人方便,老衲亦不忍见她孤身女子流落在外,便应承下来了。外头的天如何变,不在老衲可测算之内。无能为力之事太多,老衲无法一一掌握。那这些能够帮助能够渡的,自然便要倾尽全力。”

瑞香一怔,听静玄如此说,长公主所说地“以私生子威胁”一事根本是子虚乌有。看来长公主与静玄还是有些交情地,难道是怕他不信,非要放弃了这个理由不说,却偏要编出陷静玄于不智,陷自己于不义地理由来么?

似乎并没有必要啊。除非……长公主当年在这护国寺中。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他地秘密?为掩埋下这个秘密,干脆将所有都掩盖住,什么都不告诉他?

“皇姑姑远嫁之前还来寺中住过?”瑞香问道。“为何远嫁前还要在寺中住上一段时日……难道是向佛祖告解祈求么?”

静玄慢慢地摇头,道:“长公主终是女眷。因此由她自己地婢女陪着居住于离庙宇、僧人居所较远地香客居所。我们毕竟不便于去看望,因此也只知她在此地居住时长。却也不知她曾做过些什么了。”

瑞香略略失望,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云阑城主颖王爷,大师与他有所交往么?”

“颖王爷?”静玄想了想,道,“便是先帝次子地那位颖王爷?”见瑞香点了头,又道:“当年他还是皇子时,老衲曾在祭典之上见过他几次,等当今皇上登基,颖王也成了真正的颖王居于云阑城之后,便没有见过了。少数见过的那几次,那孩子眼神很是倔强明亮,算得可造之材。可惜据说母亲早逝,也是个福薄之人。”

“母亲早逝?”瑞香愣了一下,记得颖王和父皇并非一母所出,但是后宫的嫔妃,一等到新帝即位,旧帝的嫔妃便只余下一个太后和新帝生母,其余地皆会送去出家,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残生。钧惠帝即位后也是如此,因此当颖王远居云阑城之后,早已无人记得颖王的母妃是怎样的归宿,未料如今谈起,竟然也是早早就过世了。

“不错。”静玄道,“当时那位贵妃临去时也曾让护国寺的僧人前去祈福过,只是终究也没奏效,似乎是得了疾病,一天未到,便走了。”

瑞香微微蹙了眉头,手指下意识地揉额头,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

静玄见他沉默,双手合十,微微一笑,便悄悄退了出去。

瑞香等他一走,才觉得一阵头疼脑热,四肢乏力,赶紧缩回了被褥,闭起眼睛睡觉。睡梦之中总觉得隐隐的不安,却又总想不起是什么弄得自己如此不安。辗转了不知多久,闻见一阵浓香味,睁开眼来,却是明瑶长公主托着食盒走进来,见他睁眼,歉然道:“这寺里只有素斋,我托人出去买些鸡肉之类,也耗了这么长时间,饿坏了吧?”

“没有,多谢皇姑姑了。”瑞香笑着支起了身子,明瑶长公主连忙拿了小矮凳过来放到他面前,把饭菜放了上去。瑞香口中无味,之前那句饿了也只是随口说,现在的确是饿,却什么胃口也没有,随便动了几下筷子,道:“皇姑姑似乎对这寺中事务都非常熟悉。”

“那是。”明瑶长公主很是欢欣地看他吃,道,“我当年便喜欢时常到这里来,这里几乎都成第二个家了,你小时候也……”她忽然住口,神色有些惊惶,似乎是觉得自己多口说错了话,当下默默地再也不出声了。

瑞香有些纳闷地看着她,一时不明这句话哪里不对劲,等到明瑶长公主说到“你小时候也……”一句时,手一颤,心底忽然起了个模糊的想法。

父皇并非昏君,却只为维持太平假像这一个目的,隐瞒北疆战事;

颖王天资甚好,钧朝没有立长不立幼的规矩,他理应也会是太子人选,没有过错,文武双全,却丝毫不为他那皇祖父所喜;

明瑶长公主只为答应过他母亲要护着他,便几乎是豁出性命也要护住他,那一句诺言是否真地值那么重;二十年前自己出生,明瑶长公主远嫁,颖王送嫁,颖王却也曾说过,二十年前头发才变得灰白;

还有……

种种以前模模糊糊想不明而没有仔细想的事情,种种乱七八糟的画面都如走马灯一样从脑中轮换而过。

瑞香只觉心头烦恶,将眼前地饭菜一推,再也吃不下去。

守城·破阵 第三十一章 死亡

(这章真郁闷……大家慎入。另外,无论多么晴天霹雳的情节,以后都会给解释的

明瑶长公主看他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见他已经径自躺下去阖起了眼睛,收拾起碗筷食盒,坐到了一旁去。

这孩子一向聪明,凭借少许蛛丝马迹就能猜测着推断出很多旁人都不会去注意的事,自己刚才说漏的那几句话,会让他想到哪里去,她都有些不敢推测。

我亦飘零久,二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瑞香,这并不是随口说的,而是……真的啊……

她知道他并未真的睡着,轻声道:“与颖王的一月之约,你准备怎么办?”

她只轻声问,问了也就算了,没有奢望瑞香会回答,半晌之后,却听他也轻轻道:“我现在要做的只有等而已。”等着身体康复,等着莫岚回去北疆,等着凌杨进京,等着颖王再有所异动,等着……很多事情。他顿了一顿,道:“你如此百般维护我,父皇虽然不知护国寺的内里玄机,颖皇叔却不会不知道吧?你们本就是相合勾结藏仪以攻京城,为了我,不会生出嫌隙么?”

室内一阵安静,原本就只有两个人,现在又都不说话,刻意着隐藏自己的呼吸,简直安静得不像话。

明瑶长公主忽道:“那是我们的事。若我们生出嫌隙,岂非对你,对大钧都有利?”她这句话问得瑞香不再说话,便继续道:“我上次在你手心写的字,还记得么?”

瑞香微微一震。咬了咬嘴唇,道:“记得。但是不会按照那个去做。”“只怕到时,由不得你啊……”明瑶长公主轻轻道。“天下大势风起云涌,眨眼突变。谁又能真正掌握了。我们今日争个你死我活,几十年后又能剩下什么呢……可是即便知道这个道理,也依旧身不由己。瑞香你懂么?”

瑞香闭着眼睛默然不答,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淡淡道:“皇姑姑……我累了。”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知道。从小蒙受恩宠。在旁人艳羡的目光中长大,他以为………以为父皇是真心疼爱他的,所以、所以当他发现父皇连着赐的都是他接触了会不适地毛皮衣物,闻着会睡不着的沉香屑,但是他觉得…………这都是父皇对他的疼和宠,不能拒绝,否则不孝。直到十七岁那年,突然知道自己并非父皇亲子,却也已经在那过去地十多年里。将其他锐气和反逆之心磨砺得一干二净,早已不知道该如何去与这个明明不需要留着自己的命,但还是许他活了这么久地男人作对。他本就没有任何资格去要求什么。

这么多年的病榻缠绵,他早知道自己活不了很久。所以才更深刻、更固执……固执得近乎偏执。()。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掌握更多的事,保护更多。做到更多,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桎梏住,总是弄得自己疲累不堪。

而颖王和明瑶长公主,只是将他们许多年的生命,都押在这一赌上,赌地,正是这天下。

也许并不是真正要这天下,只是为了证明一些什么……

他们愿赌,愿下注,也就赌得起,输得起。

那么他们的固执和偏执,也实在与他不相上下。

那又实在无可厚非。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和背负,既然踏上了路途,便只能一路向前,不要回头。生前身后事,也不用再过问了。

他默默地想着,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拉过了被子给他好好地塞在身下,轻柔温和的声音在耳边道:“就算不想做写在手心里的那件事,至少也好好活下去。我这一生失败痛悔的事情已经够多,不希望你同我一样。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幸福,能装糊涂时,便一直糊涂下去吧。”

“皇姑姑。”他轻声道,“若我当真做到你写在我手心的那件事,也并不见得就不会失败痛悔,不能装糊涂、必须要知道所有事情的时候只怕会更多。”

明瑶长公主语塞,叹了口气,退了开去。

瑞香闭着眼不再动弹,蓦然听到房门轻响,明瑶长公主笑道:“小师父,有什么事么?”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大约是个小沙弥:“师父吩咐我拿颗丹药过来给王爷服下,固本培元,想来对王爷应有所助益。”

“如此多谢。”明瑶长公主道,“不过王爷刚睡下,小师父不若将丹药先交予我,等王爷醒来,我再给他服下。”

那小沙弥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道:“那先让我瞧瞧王爷地情况吧,我也好向师父交代。”

“也好。”瑞香听到明瑶长公主答应了一声,便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

他心下奇怪,静玄明明不久前才来看过自己,若有丹药,还不如他自己拿过来,就算是一时忘记了,也应该不用小沙弥来看他的情况再回去汇报……除非……不好!

他心念刚动,便听明瑶长公主一声惊呼,心知危急,下意识地奋力向旁边一翻便滚落到了地上,抬眼看,惊鸿一瞥之下只见原先地被褥上插满了银针,想是什么歹毒暗器,银针上必是喂过毒,只要自己不慎中了那么一枚,此刻就已经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那小沙弥一击不得手,转身便逃,顷刻已经跳出了窗,再也不见人影。

明瑶长公主吓得变了脸色,忙不迭地上前扶住他,上下看了一遍确信他没有受什么伤,才咬牙道:“钧颖……你实在可以去死了!”

瑞香苦笑:“又是颖皇叔派来的人。”他还真是不取他地性命便不死心。不过说来也是,如今他在护国寺中养病,若是死了。那便名正言顺是病死地,任谁也不会有什么怀疑。现在可真是下手的绝佳时机,换了瑞香自己。也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地。

明瑶长公主苦笑道:“我们几人之间,是否必须要用血来结清……”瑞香嘴唇一动。刚要说什么,蓦然感觉一阵大力把他推了开去,耳边破空之声凌厉,冰寒之感贴颊而过,便有血肉被割开的声音。简直要刺破耳朵………一点一点温热的液体,滴在他地脸上颈上手上,黏稠而……温暖……

瑞香睁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地看着眼前的蒙面之人和他手中地长剑,还有长剑透胸而过的……明瑶长公主……

那蒙面之人似乎也被这一幕震惊,一时之间纹丝不动,三人都仿佛瞬间僵化在原地,变成了三尊雕像。

瑞香豁然而起,从明瑶长公主右袖中一把抽出她的短剑。出鞘,笔直地没入眼前蒙面之人的胸口。那人的兵刃尚卡在明瑶长公主地胸口,一时之间拔不出来。没料到瑞香能找到兵刃出手,竟无能还手。虎吼一声向后便倒。他胸口被刺的伤已是致命。瑞香却似发疯一般全不饶过他,手中短剑不住地往他身上刺。直刺了不知多少下,几乎把他刺得血肉模糊,却还是不停手,不住地继续刺,刺,刺……

忽地有人抓住了他还在疯狂往下刺的手,沉声道:“已经死了……”

瑞香茫然抬头看,只看到凌杨面色凝重的脸,平常那样傲然不肯服输的凌杨第一次低头向他认错:“对不起,我来晚……”他却没有空听他说话,气喘吁吁地扔了手中的短剑,爬回明瑶长公主身边,只见她被那柄利剑透胸而过,鲜血染红了上身,嘴角却兀自带了笑,轻声道:“钧颖啊钧颖……这一次,你我也便了结了,两清了吧……”

“皇姑姑!”瑞香惶急地看着她,他只知道他这一生之中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惊恐万分手足无措,丝毫不知道该做什么,手往哪里放都是错误而多余,急得满头大汗却于事无补,喃喃道,“我去找静玄法师,他会有办法……会有办法的……”

“瑞香。”明瑶长公主柔声道,“我原想过无数次,我会怎么死,是要死于战场之上,还是被俘虏之后死于牢狱之中,怎么想都觉得那样的死法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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