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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画中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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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等了一会,屋中还是毫无声响,喻青若有些不好的推测,猛一撞门,却发现门未闩上。
  她堪堪站稳,就闻到一股腐败的臭味。
  喻青若怔了怔,环视了一圈,她看到摆放在东南角的软塌上躺着一具尸体,下身已露出森森鱼骨,而上身则没有完全腐败,已经蜡化了。
  喻青若走近,粗略地估了一下他的死亡时间,就掩上门,出去了。
  鲛王还在阵法外等着,她见喻青若这么快出来,惊讶之余,忙迎了上去“如何了?”
  喻青若不知该如何说这个噩耗,她头微低,没敢直视鲛王的眼睛,声音低低的,道“他走了。”
  “去了哪?”鲛王问出口后才反应过来,又问“什么?”
  “圭,已迁化。”
  鲛王的腿软了软,喻青若顺手扶住她“夫人节哀。”
  鲛王的脸上满是疲态“青若,带我……去见见他……”她的声线颤抖,手始终紧紧抓着喻青若。
  喻青若虽好奇她如何会知道自己的名,但现在显然不是问的时候,她应了诺,携着鲛王往里走。
  入内后的情形不再细表,鲛王毕竟在王位上被锤炼了些日子,倒不至于太失态,只央了喻青若将那阵法彻底解开。
  喻青若解了阵法,又在鲛王的盛情邀请下留了几日。因见到鲛王的机会甚少,她终是没有问鲛王如何知道她的闺名,鲛王也没再提圭的事情,仿若这几天,只是鲛王邀她来玩赏观光而已。
  褪鳞周过了,喻青若再次请辞,这次鲛王倒没有多留,赠了一大匹鲛绡给她,与她说有空常来。
  喻青若再三推辞,最后鲛王道是送给舆的,她才收了。
  喻青若驾着天马,回梁州去了。半路,碰到了一彩色屏障,她以为是有仙人在这里做什么,正打算先改行陆路,就听到有人唤“喻洹。”
  喻青若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影,但觉得声音耳熟得很。
  “子谭?”
  “是我。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也没什么送得出手的东西。那只风狸生得憨厚可爱,赠你吧。方才我已解了与它的契约。”
  “子谭,几时复归?方虔笑了几声,语气轻佻“美人儿莫不是与我‘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喻青若淬了一声,红了脸颊。
  “帮我与无支祁说上一声,圭入冥界已有人间六七个月光景了。”
  方虔嗯了一声“喻洹,我该走了,后会有期。”说完,那道彩色的屏障就消失不见了。
  喻青若到家,将那匹鲛绡拿给舆,舆听了由来后满脸惊异,做了一个决定,她也要去南海一趟。
  喻青若的直觉告诉她,鲛王与圭还有舆都有些内情,便让舆讲给她听。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出自《诗·王风·采葛》

☆、南海鲛王有秘事

  “我与鲛王曦本是拜过把子的姐妹。
  当年我与她都封了仙,也都在人间养了面首。
  我们看上了一对男风馆的孪生兄弟,我看上善绘善曲的哥哥,她看上居四魁之首的弟弟。两人才情都是极好的,只是出身贱籍,不得考取功名。
  哥哥便是谢隐白,你的父亲;弟弟唤作谢暮白,是圭的父亲。两人相貌极其相像。
  我与曦常会一起办面首会,有一次,人人喝得酩酊大醉,我与曦的几个面首睡在了一起,曦则与我的几个面首睡在一起。
  那本来只是一次酒后失态,我这里什么都没发生。我以为过了便过了,不曾想,谢暮白告了我的黑状,说我染指于他。
  曦气不过,将隐白迷晕,也与他做了那种事。
  我当时年少轻狂,没有识破谢暮白的诡计,与曦割袍绝义。
  后来,曦遣散面首,独宠谢暮白一人。然而两人不知节制,曦的肚子没多久就大了,曦又舍不得孩子,没打掉。
  仙与人相通,犯了仙规,曦被削去仙格,贬为鲛人,不过留了几百年的法术在。
  曦凭借她的铁腕,成了鲛王,又不顾族人的反对,将谢暮白接过去与她同住。
  听闻那段时间他们生活得幸福美满,可依我看,谢暮白不过是在迎合曦罢了。
  之后,曦刚分娩完,谢暮白便以大丈夫志在四方为由,要去闯荡一番;曦虽不舍,但也不会绑着自家男人,就由他去了。
  没想到,几年后谢暮白带了一群道士回来。不,那不是道士,那是屠夫。
  谢暮白利用曦对他的爱,将曦控制后,便开始对南海鲛人的屠杀。
  那时,曦的一位婢女侥幸逃脱,那日我正好下凡,她与我说了这惨剧。我想着我与她也算是姐妹一场,便去帮忙。那时候的南海啊,分明是个血池子。
  曦那时候已经被爱冲昏了头脑,竟怀疑是我要挟了谢暮白,对我好一顿打。我是仙,打了她,她定是要重伤的,我便没有还手。
  自那一次,我便立了对她不再动怜悯之心的誓言。
  再往后,就是他们一家子在闹腾了,那些事也是我听来的,你要听么?”
  喻青若点点头“母亲也不急着赶路,不如将事情说全乎了。”
  “听闻谢暮白第一次屠南海鲛人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曦面前,一直说自己那会是被人控制了。
  之后更不惜用苦肉计,说自己已无颜面对曦与鲛人,把自己扎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曦那时候心疼他都来不及,哪里会怪他?
  曦怕谢暮白再糟蹋自己,与他立了共生誓,即两人同时死去。其实说起来,就是曦把寿命分一些给谢暮白。
  鲛人繁衍极快,不过几十年,就恢复了当初的数量。鲛人数量多起来没多久,谢暮白又组织了第二次屠鲛人,这次他将正当年少的圭带走了。
  据说圭离开时,对曦直言恨她。
  那次屠杀对鲛人来说是一场浩劫,几乎没有鲛人能够逃脱,曦也受了重伤,逃往妖界。
  圭样貌俊美,又因谢暮白为人类,只要还有一点点法术,形态就可在鲛人与人之间自由转换。
  他被献给当时人界的三公主。三公主样貌娇美,却是不能容忍美好的事物,圭自入了三公主的府邸,常常被虐待、□□。
  而谢暮白则当上了长公主的驸马,一时风光无二。
  一年后,曦自妖界归来,先救了圭,再当着谢暮白的面,以百年寿命为代价,强行解了与谢暮白的共生誓。
  谢暮白快速老去,他死在了曦和圭的面前。他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原来这就是轮回,我果真生生世世都死在你手里。’
  后来听一位与曦交好的仙人说,曦央他入冥界,查明谢暮白前几世的死因,果然都死于曦之手。
  再往后就是圭的事了,圭被接回后,是鲛人的形态,因谢暮白是人,所以圭不会像普通鲛人那般,离水即亡。圭那时鱼尾已溃烂流脓,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基本上没有一块好皮。”
  舆说到这里就停了,往后的事喻青若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两人一阵沉默,喻青若抿了抿唇,问舆,方虔为何几次见她都不现身。
  舆斜了喻青若一眼,才道“他三番两次救你,修为可能已耗去半数以上,你还不自知。他是没了形体,不是不现身。”
  喻青若又是惊又是感动,不过几个眨眼,面色就变了三四变。
  舆笑着摇头,起身“我先走了。今日是鬼节,也是你的生辰,我给你备了礼,就在藏书阁案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二更~

☆、画女生辰知过往

  舆走后,喻青若就往藏书阁去了,她在案上看到镇纸下压着一个信封。
  喻青若拆开信封,里面有几张宣纸,她看向第一页,显然是舆的笔迹,她默念道“青若吾女:
  你的心智已基本成熟,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我与隐白之事,你已经知晓,我不再多加叙述。
  你出生后,与我在天牢关了几百天才被逐下界。你自从画中脱出后,只有血肉,连哭与笑都不晓得。我寻遍了天下奇方,都无法让你开了心智。
  我那时以为你是个痴傻的,日日都怨老天对你不公,直到那一次。
  那一天我把你带到藏书阁,脑子里突然现了一段极妙的曲,想着要赶紧将它记下来。奈何藏书阁墨水已经用光了,我独自去取墨,回来却见藏书阁一片狼藉。
  你把书吃了。
  我到你眼前,你开始对我背起来各种中药的药性。我叫你能说话,自然是欣喜若狂。
  从那之后,短短几日,你就能提笔写字,慢慢的,你也懂得了人间的情感,不过三五年,你与一二十岁的少年已无异。
  自你开了心智,你对医表现出狂热的兴趣,我对这方面也略有涉猎,从药理到针灸,都一一交给你了。
  那个时候你学得很快,也时常往藏书阁跑,不知你记不记得?”
  舆说的,喻青若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那时候她还小,只是莫名地喜欢着医学,喜欢着那些药材罢了。
  她往下翻了一页,继续默念“不过一两年,你就把我会的东西全部学去了。
  从你记事起,我就将我们住的地儿的小门那儿改作了医馆。
  自你把我会的东西学了七七八八后,我就让你开始接触患者,你也因此扬名。
  其实那时候,那些人对你更多的是诋毁,因你是女子,他们在我们面前夸你是神童,在背后骂我与你抛头露面,不知廉耻。我想这些你也是知道的。
  但你又怎会是只知纲常礼教的女子?那些骂名,你总有一日要担的,与其让你一个人承担,不如让我为你分担一些。反正我在天庭,已经被说惯了。
  后来,你治愈了几例被那些被人称作‘神医’都治不好的人,便将你与郁子瑾合称了。”
  喻青若其实不太清楚自己的名气是怎么传出去的,舆的这封信才让她恍然大悟。难怪在她刚刚游医的时候,人家都在骂她娼医,等到她将一个村落的疫情压下去后,求医的人才对她以礼相待。
  那时她对人情世故不通,也不知道何为无礼,何为礼。
  信件的最后,舆写了希望能改变和她的相处方式,从师徒变为母女。
  喻青若早就知道,舆与她没有多少母女之情:舆对她,责任多于爱;她则认为,舆当敬,可知心,却没有那种血浓于水的羁绊。
  或许,她能同寻常人一样,尝到母女之情,也让舆体验一番人间所说的,有后之幸。

☆、青州瘟疫非天灾

  舆与曦的姐妹情叙得有些久,已经四个月了,舆还没有回来。
  喻青若倒也习惯,偶尔上街买些日常所需的物品,在家就看些杂项的书,慢慢熟悉法术的用法,倒也不显无聊。
  “哐哐哐。”门环与大门相扣的声音传来,喻青若懒懒地起身――此时正是春夏之交,春困夏乏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慵懒的味道。
  门被打开,没有人。
  她将脑袋从门缝中探出,再三确认后又把门关上了,估摸着是哪个调皮的孩童一个随手的恶作剧。
  喻青若折了回来,没走几步,又有扣门声传来,她倒也不恼,返身回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青色官服的人,他见喻青若开门,行了一礼“见过娘子,敢问令师在否?”
  喻青若回礼“家师外出访友,暂未归家。”
  “不知令师何时回还?”
  “归期未知。阁下若有信函相托,在下可代为转交。”
  “这……”那官员迟疑了一下,才道“青州突发瘟疫,死者数千,医工束手无策。圣上下了诏令,命九州广集医者。某久闻娘子盛名,只是……”
  喻青若笑了笑“公有话直说便是。”
  “某听闻令师乃半仙,可腾云驾雾,比起快马终会方便些。”
  “这有何难?”一道清朗的男声加入,喻青若一愣,望向发声处。
  “喻洹,我回来了。”我在妖界苦修了一百二十年,终于又有了实体。
  “子谭。”
  方虔一颔首,算是应下,他面向那官员“某方虔,方子谭,愿驾云雾护喻娘子东去。”
  “道……道长……”那官员嘴唇一抖,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公莫怕,子谭乃修道之人,寿命必然长些。”喻青若行一礼,缓声解释。
  “是……是……在下告退,还望娘子能施以援手。”说完,拱了拱手,哆哆嗦嗦地走了,那模样分明是想走快,却因太过害怕而走不快。
  喻青若朗声道“在下这就动身。”
  待那官员走远,喻青若才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你把他吓得。”
  方虔也笑“本来敲门是要吓你的,被他坏了计划,自然是要吓吓他。”
  喻青若收拾了行囊,给舆留了要外出的信后就与方虔往青州去了。但方虔又活了这一消息却如惊雷一般,在梁州炸开来。
  不过不管梁州人如何震惊,与身在青州的两人也没有关系了。
  在喻青若的提议下,两人先去了青州的乱葬岗,喻青若决定从尸体下手,找寻疫情的破解方法。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丸子,告诉方虔,这药丸只需含在口中,便可免发肤受尸气与瘴气侵袭。
  两人含住药丸,便入了乱葬岗的腹地。
  那时正值春夏之交,阴雨不断,湿气极重。乱葬岗又在密林之间,故而两人一踏进村子,浓雾便如薄纱一般,使他们的视线受到极大的影响。
  喻青若实在难以想象,乡民们要遭受这瘟疫之苦便罢了,连葬个亲人都要到这般危险的地方来。
  喻青若还在愣神,就觉得脚离了地,她下意识地挣扎,就听方虔说“别动,这里恐有不少毒虫,我的实体是修为筑成的,被咬上一口不会怎样。”
  喻青若执意不肯,方虔抬手朝她身上一点,她就不再动了,方虔像是不曾察觉到她的挣扎,也不曾点了她的穴一般,继续说道“我生前当过仵作,一会有尸体,我先帮你验着。”
  喻青若被抱着,头离地面比方虔近得多,地面的情形自然看得更清楚,她很快发现了一具尸体,出声提醒了方虔。
  方虔解了她的穴道,并蹲下来。
  那具尸体呈青灰色,皮肉已经干枯,只是腹部微微隆起,衣服没有遮蔽到的地方隐约可见骨头的轮廓,像是一具干尸。
  两人对视一眼,如此潮湿的环境,加之青州瘟疫爆发不过一个来月,怎么可能会有干尸?
  喻青若走凑近了些,这具尸体的衣服还算完好,她之所以判断他是干尸不过是因为他着短打,□□的皮肤多一些罢了,具体如何,还要验过尸才知道。
  喻青若伸出手,要去解那句尸体的衣服,方虔一拦,麻溜地解开尸体的短打。
  诡异的是,这具尸体腹部的隆起却是因为腐烂而膨大造成的。
  喻青若蹙起眉头,盯着那具尸体,汗毛倒竖,干尸与腐尸形成条件不同,怎么会在一具尸体中同时呈现?
  “子谭,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喻青若偏过头,问同样盯着尸体的方虔。
  方虔思索了一会,才道“这里湿气如此重,应该不可能形成干尸,而这具尸体的腹部又是隆起的……那么,恐怕是被什么吸了血。还要继续验么?”
  喻青若摇摇头“这尸体有古怪。罢了,为了验这具尸体把我们栽进去就坏了。往前走吧。”
  两人继续前行,没走几步,就听到“咝咝咝”的异响。
  “是蛇,让我下来罢。”喻青若开口道。
  “这蛇头部呈三角形,定是毒蛇,我们改道如何?”方虔并不想杀了这只蛇,他怕引来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增加他们探查尸体的难度。
  喻青若看到那只蛇身后有一卷草席,看样子是具尸体,她拍拍方虔的手臂“你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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