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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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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说穿,只在这段对话结束后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
  凌晨四点的街头,夜廷深背着烂醉如泥的凉至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不是因为无处可去,而是因为他还没想好适合去的地方。
  一辆黑色的轿车始终不急不缓地驶在马路上,是司机。过了一会儿后,夜廷深怕凉至趴在自己背上不舒服,这才上了车,沉思了片刻后他对司机说:“去J市。”或许在那里,她更能找到家的归属感。
  ……
  到达J市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夜廷深直接抱着凉至去了她以前住的房间。家里没多大变化,只时常会叫人过来打扫,除此之外,一切物件都原封不动地保存着。
  将她安置在床上之后,夜廷深又凭着记忆找出了医药箱,想着替凉至先把膝盖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回头却发现,醉得满脸通红的凉至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泪眼婆娑地望着天花板,眸底是茫然、是失措,像是个被遗弃在陌生的马路边的孩子。
  夜廷深的心揪疼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后走到床边坐下,抚着她的额头轻言细语:“厨房里在煮醒酒茶,累了先忍忍,不然明天会头疼。”
  凉至没做声,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盯得久了双眼被刺得有些发酸,夜廷深便伸手轻轻捂上了她的双眼。
  她的手覆上他的手,热泪烫伤了他的掌心。然后他听到她在轻声哼唱着儿歌,歌名他说不上来,就像在静吧里她点了那么多首歌,他却鲜少有听过的。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那晚,凉至明明唱了好多首抒情慢歌,但夜廷深偏偏只记住了这一首的歌词。她把所有悲伤的情绪都寄托在这些歌曲上面了,偶有一两句歌词唱得她热泪盈眶,他知道,或许她是觉得那歌词像是在说她自己。
  ——当手中握住繁华,心情却变得荒芜,才发现世上一切都会变卦。当青春只剩下日记,青春就要变白发。
  听到这句词,夜廷深忽然觉得这不像是儿歌了。歌词那么深沉感伤,哪里是几岁的小孩子理解得了了呢?
  唱了一会儿歌后,凉至又闭上了眼,安静了。夜廷深担心她睡着,便赶紧起身想去厨房端醒酒茶,手刚离开她的皮肤,她便拽紧了他的腕,紧紧的,怕他会离开似的。
  睁开沾染了晶莹的泪眼,她说:“廷深,娶我吧。”
  …本章完结…

☆、185我只有你了

  我可以一败涂地,我偏要一鸣惊人。
  ——夏凉至
  ————
  凉至生病了。
  在离开夏家的第二天,开始了持续不退的低烧,昏迷不醒数日,可急坏了夜廷深。叫了医生来家里输液治疗,除了偶有几次紧急电话,其余时候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凉至的床边,看着她脸色苍白神情痛苦,他心里难受极了。
  “廷深,廷深。”
  急急地连唤了两声他的名字,凉至却并未睁眼,似在梦中呢喃。这时夜廷深就会握着她的手,轻声而耐心地说:“我在这。”
  她不是容易心绪外泄的人,此刻却卸下了全部的伪装,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微微蜷着身体环抱自己,给予自己寒凉的身体一点点温暖。有时他会小心翼翼地躺在她的身侧,她便会无意识地向他靠拢,窝在他的臂弯,只因他的身体是她唯一的暖源。
  也许是因为离开了夏家,她孤身一人,变得格外不安,时常会在梦中突然惊醒,望着天花板毫无意识地喃喃一声:“妈,我好想你。”
  她也会在睡梦中小声抽噎,委屈哭诉:“爸,如果你在就好了。”
  最让夜廷深心中柔软又心疼的,是半夜时分,发着烧的她突然环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廷深啊,我只有你了。”
  在那之后的一个夜晚,凉至忽然从床上坐起,也不知是否清醒了。她下了床,跪坐在地上用被子蒙住头,失声痛哭。之后她在心情部落格里写道: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哭出过声音了,那一晚,被子和他的衬衣都很湿很湿,我好像,终于把前几年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
  又到了九月,J大的开学季,但这一年的开学与凉至彻底没了关系。
  她终于匆匆走过了四年青春,也成为了某些人心目中的过客。开学后没几天,大四的奈绪美听闻她回来J市,挤出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家里陪她。
  彼时凉至已经退烧,只是昏迷了几日全靠输液来维持体能,身体难免虚弱。那样的她奈绪美是头一回见到,第一眼看见时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也就一个暑假没见面,凉至怎么会……憔悴成这个样子?
  “小奈。”
  因扁桃体发炎,凉至的声音有些沙哑,仅此一声,差点把奈绪美的眼泪都叫了出来,轻轻应了她一声,便听到她说:“小奈,很久没听你读情书了。”
  “好,我读给你听。”
  奈绪美低着头在自己的双肩背包里翻找着。她刚从学校出来,包里带的都是功课课本,再加上凉至毕业后,她那届的爱慕者们也各奔东西了,情书寥寥可数,再不似从前。
  包里没有,奈绪美有些慌了,颤着双唇试探性地问:“凉至,我讲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凉至没有出声,靠在床头缓缓闭上了眼睛,似是疲倦。但奈绪美清楚,凉至是在掩饰她的失落。她又怎会知道?现在凉至竟有一种她是孤岛弃婴的错觉,仿佛曾经她身后的全世界都已然抛弃了她。
  正当她手足无措的时候,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夜廷深不知何时拿了一沓信纸递上前。奈绪美错愕间接过,只看到夜廷深轻轻点了下头,便不再多问,认真地翻看起了手中的情书。
  确实是写给凉至的情书,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夜廷深手上,她哪里还顾得上多想?寻了一篇长短适宜的就开始念了起来。注意力全部集中于纸上的字,奈绪美并没有留意到夜廷深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了房间。
  她念道:“‘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我很喜欢陈奕迅的这首歌,很喜欢。这句话虽然是歌词,但是我要表达的感情,是真的。凉至,真的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他对你好吗?”
  又翻到了另外一篇:“毕业一个多月了,我今天又去了趟学校的图书馆,把以前借的一本地理杂志还掉,又在你经常坐的位置坐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你曾扬言要完成一个人的旅行,虽然不知道最后你的他有没有一起。凉至,我只是忽然……很想你。”
  “……”
  诸如此类的心情日记似的情书不胜其数,奈绪美挑了几篇短的念完后,额头不禁冒出了一阵阵汗。谁又能想到呢?这些读起来温暖人心的告白话语,她竟然只觉背后冒着虚汗,只因这些都是夜廷深交给她的,虽然不知道他看了内容没有。
  如果看了……他会是什么心情?
  奈绪美不敢深想了,看到凉至的确是疲倦了,便将信纸都放在了床头柜上,安静地坐在一边陪着她。
  似是怕她担心,凉至轻声说:“小奈,我没事。”
  又是这三个字。
  每次发生什么事情,她说给别人的永远都是这三个字。
  以往奈绪美都会俏皮地同她玩笑几句,但今天,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轻轻握住她的手,问:“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凉至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淡淡地说:“看,我不是还有他吗?”
  *
  此刻的夜廷深,却在楼顶天台一个人吹着风,手指上缠绕着一条黑色丝带,丝带上挂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与他手指上戴着的材质不同,那枚戒指同普通首饰店里的戒指差不多,算不上特别廉价,但也不会奢贵就对了。他拿在手里看了许久,最终将它放进了口袋里,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自嘲。
  跟奈绪美想的一样,那些递给她的情书,他确实都一字不差地看过了。虽然偷看别人信件这种事情挺可耻的,但是,有几个男人能够容忍别人给自己的女人写情书的呢?
  他不是圣人,他忍不了。原本在楼下信箱里看到那一堆信封的时候,他恼得将它们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后来犹豫再三,他还是将它们拾回,并将它们一一拆开。
  虽然他没有足够强大的心理能将别人对她的爱意逐字读完。
  口袋中那枚刻有凉至名字的戒指就是从其中的一个信封里找出来的,同它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会有天使替我来爱你。
  *
  当初凉至弃设从商回到夏家的时候,最不敢面对的人自然就是北溯工作室的所有同伴,尤其是陆靳北。所以这几个月来,她近乎没有与北溯的任何人联络过,哪怕现在她又离开了夏家,回到了J市,她依然没有联络他们的勇气。
  不知道大家都怎么样了。
  她尤其想知道的,是陆靳北和周晚笙如今怎么样了。在她房间的书柜某一角有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刻有陆靳北名字的戒指。她想,或许是时候把这条项链转送出去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
  夜廷深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门口,凉至侧过头来看他,他便笑:“出去走走?”
  凉至点头:“好。”
  *
  和陆靳北意外遇见,是凉至没想到的事情。而在那之前夜廷深也不会知道,他和自己传说中的“情敌”碰面竟然是在这个时候。
  他只听到陆靳北试探性地叫了声凉至,而凉至笑着回应,然后对他说:“我学长。”
  男人是很警觉的生物。
  那天见到陆靳北之后,夜廷深便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当时他面上仍旧云淡风轻,却在凉至说了这句话之后问:“哪个学长?”
  凉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陆靳北,陆学长。”
  陆靳北是不知道夜廷深对他心存偏见的,微笑点头算作打了招呼,他的视线又回到了凉至身上。许是看她瘦了不少,他便问:“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还不等凉至回答,夜廷深的手臂已经揽上了她的肩,笑,“很好。”
  陆靳北是个聪明人,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夜廷深的敌意,便也不多问,只说:“来都来了,去看看教授吧。等这届新生入校,他老人家就要退休了。”
  凉至的脸色变了变,神情不大自然。
  她想说的是,老教授对她的期望值那么高,她现在哪里还有脸见他?
  陆靳北到底是了解她的,轻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教授了,心态好点,被训训也就完事了,不能失了礼数。”
  话说到这个份上,凉至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这时夜廷深好像有些不悦了,她能够感受到他在隐隐克制着什么,于是忙向陆靳北道别。
  “凉至!”
  在走过之后,陆靳北又忽然叫住她,以学长的口吻轻声说:“北溯工作室仍然有你的位置。什么时候想回来了,随时欢迎。”
  …本章完结…

☆、186孩子不是我的

  然而在J大周围晃悠了一圈之后,凉至仍旧没有要去见老教授的打算,心情倒是因着陆靳北那句“北溯仍然有你的位置”而明朗了些许,只不过同行的某人脸色却渐渐发黑。
  “陆靳北”这三个字一直都是夜廷深心里的一块疙瘩,这一点凉至很清楚,也不是没想过跟夜廷深解释,但是她忽然发现,她和陆靳北之间的那点关系不是一两句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J大的下课铃声响了,在校园围墙外都能听得清楚。那么久违的声音,竟让凉至停了脚步,看着人群逐渐从教学楼涌出来,轻叹了一口气,感慨万千。
  这时,夜廷深忽然牵过她的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却又无比郑重地说:“我尊重你。”
  凉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任由他的掌心温热了她的手。
  又过了半晌,他才说:“但在那之前,你要嫁给我。”
  凉至明白过来了。
  他说的尊重,是默认了她要回北溯工作室的决定。那嫁给他呢?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不像是动人的情话,反而让她感到了几分心寒。
  好半天后,她才克制着不让自己的语气太过尖锐,笑,“廷深,你连信任都不愿意给我,拿什么娶我?”
  *
  最后凉至还是回了北溯工作室。
  这对工作室的每个人而言都是惊喜的,尤其是看到她手指上戴的银戒之后,纷纷哑然:“女神,你要结婚了?”
  凉至总是笑容浅浅,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说:“到时候给你们发请帖,要来啊。”
  众人拍手叫好。
  果然,无论离开了多久,一旦回到这里,她仍旧能够找到那份家一般的归属感。
  然而,惊喜归惊喜,对于凉至那段时间的缺席,某些人可是有不小意见的。蒋宁硕首当其冲,还不等老大陆靳北发话,直接拍案叫道:“女神,你这要是不请我们吃个饭,难以安民心啊!”
  马上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在婚宴之前,你得先请我们大家伙儿单独吃顿饭,谁让我们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人呢?”
  “必须请啊!室规摆那儿呢!不请就是不给我们老大面子!”
  “……”
  凉至淡淡地笑着,听他们大着嗓门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个回合下来时间、地点都定好了,虽然事实上,她这个当事人还没说上一句话呢,蒋宁硕就问她:“女神,你认为呢?”
  “我似乎没得选。”这群“强盗”,完全只是通知她而已,哪里会询问她的意见?
  于是,时间和地点敲定下来后,蒋宁硕才想起老大还没发话呢,便嘿嘿地笑着上前,“老大,你觉得呢?”
  陆靳北看了凉至一眼,勾唇,“我没意见。”
  *
  晚上在电话里跟夜廷深说了这事后,那边低笑:“要娶你还挺不容易。”
  “哟,是谁说的不娶了?”凉至阴阳怪气的,故意说道。
  夜廷深在电话那头极其无奈地道:“别闹。”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凉至说完“拿什么娶我”这话之后,甩头就走了。倒也不是生气,而是失望。“至深”对戒将她的心意表达得那样清楚,她爱的人是谁,他还不清楚么?
  但她不知道,其实是他们两人都太敏感了,才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她走了一段路后夜廷深没追上来,心情自然是烦躁不安的,但天生骄傲的她就是不肯回头,只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
  很快,电话响了,是夜廷深打来的。
  凉至笑了,接了电话却没做声,似乎是故意摆脸色给他看。
  那天夜廷深的语气当真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特委屈地说:“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我娶你的,怎么现在你倒不乐意了?”
  凉至就反问他:“所以你现在打电话是想兴师问罪的咯?”
  “不敢。”夜廷深说,“我是来认错的,我错了。”
  “错哪儿了?”
  夜廷深觉得头疼,他哪里知道他错哪儿了?错在尊重她的决定呢还是错在要娶她了?所以说,女人的心思不要猜,猜破了头也猜不出来。
  于是,他试图转移话题:“那个……要不你先走回来吧,电话里体现不出我认错的诚意。”
  一听这话,凉至便冷哼着提醒他:“夜廷深,现在是你在认错。”
  “……我又错了,你站着别动,我就来。”
  夜廷深觉得如果有位作家写了一本名叫《女朋友为什么会生气》的书,他一定会赞助这本书发行。这书若是写出来,地位哪里会亚于《十万个为什么》?不,他觉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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