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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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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条命在,谁知道到了天水,会不会…···她如今越发的悔恨怨憎起安西侯府和苗氏来了·当初下聘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许诺一定会把绫秀当成亲生女儿般对待,如今可好,就是几辈子的仇人也不过如此吧。
和罗夫人谈不拢·苗氏是个硬脾气的,当场甩袖子走人,她压根不指望罗夫人能同意,她要把人家的宝贝闺女拉回自己地盘上慢慢修理,罗夫人能同意才怪。
来罗府一趟,也不过是因为苗氏心里念着自己和二姐的那点姐妹情谊,知会一声罢了。
到家后·苗氏换上了命妇的常服,仔细梳理了头发,向宫里递了帖子,求见皇后。当初侯府破败,是皇后出面将罗绫秀关到皇恩庵修行的,她如今把人带走,无论如何也要跟皇后说一声。
求见皇后也不是想见随时都能见的,皇后身边的公公收下了苗氏的帖子·客气的告诉她明天一早来宫门口候着,苗氏心里咯噔了一下,笑着向公公道了谢·偷偷塞了一个金裸子过去,便回家去了。
苗氏预料的不错,等她再迈入皇后的宫殿时,屋里面除了她和皇后,还有罗夫人,以及跪在罗夫人身旁,一身灰麻布袍子,神色麻木的罗绫秀。
看到罗绫秀的那一刹那,苗氏心里头的那股仇恨又被点燃了,可再看罗绫秀·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也不比死了好多少,苗氏却没有觉得有多么的开心,心情复杂的向皇后行了礼,恭敬的跪在地上。
皇后颇有些头疼,这其实是司马家和罗家的家务事·一个占着理一个占着情,偏生都不肯退让,闹的她也不得安生。
罗夫人已经哭了好久,再哭下去皇后都怀疑她这个凤仪宫都要被罗夫人的眼泪给冲走了,愿意将罗家全部家财捐给西北军将士,求着她给罗家一个恩典,把罗绫秀放回娘家吃斋念佛,给已经去了的司马熙祈福。
见苗氏进来,罗夫人哭的更凶了,抱着女儿死活不撒手。
苗氏心中冷笑了一声,幸好她早有准备,摸透了她这个二姐的性子。苗氏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皇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是司马熙当年上朝时用的玉简,刻着司马熙的名字和官位。
罗夫人搂着罗绫秀哭,苗氏就抱着司马熙的玉简哭,一时间凤仪宫里只听到两个女人悲戚的哭声。
皇后原本是不想见罗绫秀的,觉得晦气,但是她也是做母亲的,看罗夫人伤心成那样,罗绫秀又是这么一副心已死的模样,心下不由得动了动,倘若苗氏肯放手,她点个头不是问题,只是如今苗氏摆明了死都要带人走的架势,再想起现在势如中天的安西侯,皇后心中的那点小小的怜悯立刻烟消云散了。
对于罗夫人的悲切哀伤,皇后当做没看到,抚额做不胜头疼之态,在素墨的急切又不失冷静的询问声中,虚弱不堪的进内室休息了,留下罗夫人和苗氏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过了会儿,素墨出来了,苗氏和罗夫人都急切期盼的望着她。
素墨客气的向两位夫人点了点头,笑道:“皇后娘娘这些日子事务繁多,凤体欠安,刚刚睡下了,不能再和二位夫人说话了。”
皇后没有说同意自己带人走,这是要打发自己走人了?苗氏心中失望不已,面上却不显,客气的向素墨笑了笑。
罗夫人面上难掩喜色,刚拉着罗绫秀站起身,就听到素墨又笑意盈盈的开口了,“皇后娘娘临睡前说了,姑娘家在家是千金,到了夫家就是妾身,在娘家再受父母疼爱,到了夫家也是要谨小卑微,孝敬公婆,以夫为天的,不知道罗夫人以为如何?”
素墨声音轻柔,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仿佛在与罗夫人说一件不起眼的事情,罗夫人的脸色却苍白了起来,嘴唇哆哆嗦嗦,眼角也蓄起了泪光,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苗氏笑着接口了,“皇后娘娘不愧是出身名门的饱学之人,字字千金,让吾等妇人受教了!”
素墨笑了笑,手一抬,便有两个小宫婢轻手轻脚的送苗氏和罗夫人一行人出宫。
走出了皇后的凤仪宫,原来一向安静木然的罗绫秀突然挣开了罗夫人的手,怪笑了起来,声音桀桀凄厉,在安静的皇宫里甚是突兀警醒。
罗夫人吓的魂飞魄散,宫中失仪,可大可小,惹恼了皇上,罗家就此完蛋,赶忙抱紧了她,伸手捂住了罗绫秀的嘴,不让她出声,硬着拖着她踉踉跄跄的往宫门走。
走在旁边的苗氏看了她们一眼,又低下头默默的往前走,她知道罗家母女心里不好过,可她的儿子呢?恶妇罗绫秀还活着,可她的儿子,她无辜优秀的扬哥儿,却再也回不来了,连个叫她补偿错误的机会都没有,谁知道她心里有多痛。
苗氏的信是直接送到司马宏官署的案头上的,司马宏接到苗氏回信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了,西北风刮的越来越厉害,天气已经冷了起来,他早命人在明玉和他的屋里烧起了地龙和炭盆,怕冻着明玉和她肚子里的宝贝。
苗氏信写的很简略,一如她的风格,说她会尽快收拾东西上路,赶在腊月前入天水。然而从字里行间,司马宏不难看出母亲的欢喜和激动。
想想这是明玉主动提出来的,司马宏心中对明玉的喜爱和敬重便更多了一分,母亲总说明玉不懂事,那时候同意两人成亲只是看在他的面上,不忍他失望,心里其实还是不喜明玉的。等母亲到了天水,慢慢就会知道明玉的好,不会像当年祖母和母亲一样,婆媳面和心不和
他的家人离他而去的太多了,仅剩下的这些,他想好好的珍惜,再珍惜。他相信,过不几年,安西侯府会是一个和乐融融的大家庭。
司马宏小心的将信放入了怀里,准备回家后给明玉看看,这会上白毫跑了进来,叩了两下门直接进来了,说道:“爷,吕小姐在外头吵着闹着要见您,您看……”
白毫是知道他对吕絮儿的态度的,一定会将她拦在外面,如今专门过来禀告他,可见是拦不住了。
想起吕絮儿的蛮不讲理和刁钻古怪,司马宏皱了皱眉,母亲说不定已经启程,写信回去也来不及了,他想找个法子让京城吕家把这个放在外头的姑娘弄回去,好好的教下礼节规矩,省得她被吕养在这边,把自个儿当公主了。
“她怎么还在这里?”司马宏沉了脸,“早几天前不是跟你说找人送她回西安府吗?”
白毫还没来得及说话,吕絮儿已经气呼呼的大踏步进了院子,对上屋里那人深幽冷峻的眸子,她原本气势汹汹的模样就怂了,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害怕,司马宏对她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即便她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也就一笑而过,如今她却敏锐的觉得,这次司马宏真不打算留给她脸面了。
想到这里,吕絮儿心里就一颤,她是死皮赖脸留在天水的,要是就被司马宏这么打包送回天水,她的脸面往哪里搁,哪还再有机会见司马宏?她年纪也不小了,徐氏的年纪比她还小,回去后绝对会被父亲安排嫁人。
她不甘心。
“我……我来没别的意思。
”吕絮儿开口了,急急的说道,“我就是替你不值,你怎么就娶了那么一个女人!”
☆、第277章 把柄
“你替我不值?”司马宏冷笑了起来,吕那老小子生的闺女也是个不知所谓的,真以为这边没人能管的了她,当自己是土公主了么!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说他的心头肉?“你知不知道,凭你刚才对四品诰命夫人不敬,按大楚律例,我就能叫人赏你嘴巴!”
吕絮儿心里恼怒多过害怕,她的父亲是吕,多少年来她都能横着走,任谁见了她都要尊称她一声“吕姑娘”,她虽然没见过京城里的吕家本家,可她觉得就算是嫡出的正牌吕小姐,都未必有她的尊贵。
“你敢?”吕絮儿张嘴反驳。“我爹不会饶了你的!”
司马宏笑了起来,坐在桌后意态悠闲,“吕小姐,我想你爹大概不会为了你和我翻脸。”那语气似是好心提醒,你不过是个外室生养的女儿,连宗谱也未上,吕家根本不承认你,莫把自己估量的太重了。
吕絮儿又是委屈又是害,她已经很多天没见到司马宏,今日若不是她舍了脸面,硬闯进来,再要见到司马宏就遥遥无期了,把握不住这次机会,她就没有希望了,也顾不上计较司马宏语气里的不尊重了。
想起吕夫人的再三教导,吕絮儿强压下去了心头的情绪,含泪柔声说道:“我真的是为你不平,大哥你是什么样的人,整个大楚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出色的男子了,可那徐氏,她,她······”说到这里,吕絮儿跺了跺脚,横下了心,“她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话音刚落,司马宏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立刻变的铁青·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了桌旁的佩剑,抽出剑来,电光火石间·雪亮冰冷的剑身就架到了吕絮儿的脖子上。
“你胆子不小!”司马宏咬牙冷笑,“再敢胡扯,信不信我把你头割了给吕送回去!”
这世上,大约没有什么能比“我跟你说,你老婆偷汉子,给你戴绿帽子”更让男人恼火不能忍受的了。司马宏这样算客气的了,在民风彪悍的西北·要是脾气火爆点的爷们,直接操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吕絮儿话说出口时,一旁的白毫也惊的愣住了,回过神来后就看到侯爷剑架到了吕絮儿的脖子上,稍稍用下力,剑刃就能划破吕絮儿的脖子。
真要是弄伤了吕絮儿,吕不定怎么记恨侯爷。有道是小人难防·吕那老小子可不是什么君子。白毫心急不行,笑着上前打起了圆场,轻轻拨开了吕絮儿脖子上的剑·劝道:“侯爷消消气,吕小姐跟您阄着玩呢,口无遮拦的,您别当回事,吕大人还等着吕小姐回家呢
司马宏阴沉沉的看了眼吕絮儿,默不吭声收回了手里的剑。
吕絮儿眼泪不住的往外涌,这回是真眼泪,吓的。
刚刚司马宏那架势,活像是要剐了她,她居然怕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没胡说。”吕絮儿抽抽噎噎·“京城里都传遍了,就你一个人蒙在鼓里,我替你不值,好心来告诉你,你却这样对我······”
白毫头痛的只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吕絮儿,好不容易劝下了侯爷·她还不赶紧走人,莫非真以为自己见识过两次战场就是巾帼英雄了?要是见了侯爷杀红了眼的模样,估计早吓趴下了。
司马宏不怒反笑了,顺手把剑扔到了地上,在石板上发出哐当的响声,回荡在屋里,“好,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事?倘若你敢造谣,别怪我不念你爹的情面!”
吕絮儿就是后悔也没有退路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着头皮说道:“她去年七夕的时候,同京城里的秦郡王,大晚上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游玩,还放花灯,亲密的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口子出门玩!很早之前,秦郡王想纳她做妾,公主不同意,这事才没成。两个人还私底下偷偷摸摸约会,别人都以为她要做秦郡王的外室,没想到一转身的功夫,她就傍上你了!”
亏你把她当个宝!吕絮儿腹诽,她虽然不是什么嫡女,可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像那个徐明玉,忒不知羞耻了!
看司马宏神色不变,一双眸子看不出喜怒来,吕絮儿又赶紧加了一句,“她同秦郡王的事,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其实她也不知道京城里的人是否都知道,但为了增加可信度,她不介意撒点小谎。
司马宏脸色缓了缓,笑着摇了摇头,像是听到了一个荒谬的笑话,最终叹道:“吕姑娘,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听谁说的?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去年七夕我夫人是同她兄嫂起过的,那么多人陪着,她要如何去跟秦郡王约会?这事到此为止,你若再敢提这谣言······”司马宏眼睛瞪了起来,“如同此桌!”说着捡起地上的剑,手起剑落,桌子被整齐的切掉了一个角。
“是真的!”吕絮儿急的直哭,跺脚道,“我听那两个妇人说的,她们看的清清楚楚,就是秦郡王和徐氏七夕的时候在街上走在一起。”她没说的是,那个妇人还说,男女都长的百里挑一的出众漂亮,走到一起,赏心悦目,极为搭配。她怕说出来,她就步那张被劈的桌子的后尘了。
白毫急了,趁司马宏还没发作,死命推着吕絮儿出去了,低声哄道:“吕姑娘,到底是哪两个妇人说的,是不是跟你有旧仇的?这不是要害你么!哪有这么骗人的?害死个人了你也信!”
吕絮儿挣不过白毫,被白毫推着往外走,不甘心的胡乱拍打着白毫,叫道:“是真的!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我?那妇人没骗我,她发誓亲眼看到的!”
“许是看花了眼呢!”白毫哄道,“晚上黑灯瞎火看不清楚,认错人是常有的事。我家太太胆小的很,出阁前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出去也有兄嫂丫鬟一群人陪着,你这么说不是叫侯爷记恨你么!你出去可别乱说,要是叫别人知道了,伤了侯爷和夫人的面子,你可别想再见到侯爷了。”
两人已经出了院子,吕絮儿气的呜呜的哭,看着司马宏屋门的方向,叫道:“你不信我,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到时候别来找我!”说着转身负气跑了。
白毫看着她跑远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叫过两个士兵来,吩咐他们看住吕絮儿,这两天不要让她出来,这个臭脾气又难伺候的小姐出去乱说一气,坏了太太的名声,侯爷非提刀宰了她不可。
白毫推搡着吕絮儿出去的时候,司马宏已经坐到了椅子上,默默看着身前缺了个角的桌子,他嘴上回答的斩钉截铁,心里却不可抑制的翻起了波涛。
他是知道秦郡王想纳明玉为妾的,当他知道的时候,这事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他经常不在京城,京城里大多数事他不知道,也没有特意去打听。以明玉高傲的脾气和性子,怎么可能去弯腰给人做妾?这种可笑的事情,想想都觉得荒谬。
可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当初他为什么不愿意打听,为什么不愿意深究,甚至是连想都不愿意想。秦郡王他是见过的,相貌好,人品也好,才华横溢,他知道秦郡王的画是京城一绝,千金难求,明玉的字写的好,连齐大人都称赞,单从这一点上看,两个人是多么的相配。秦郡王是公主的儿子,皇帝的外甥,不用像他一样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命,就能担任要职,前途坦荡。
秦郡王那样的男子,贵气又多才,应该是每个女子都会心生爱慕喜欢的吧。
他只是害怕去想,害怕去面对抽丝剥茧后赤,裸,裸的真相。
明玉是那么的好,他是那么的欢喜着明玉,心里满满都是她,爱着她,宠着她,恨不得掏出心来给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容忍不了他如此喜欢的人有一点点的瑕疵。
反正明玉如今嫁的是他,还怀着他的孩子,何必计较那么多?又何必揪着毫无价值的前尘往事不放呢?司马宏心乱如麻,说不定那个吕絮儿就是信口胡扯骗他的,可她从来没去过京城,秦郡王是哪号人物恐怕都不知道,这事说的有鼻子有眼儿……
白毫回来后,就看到司马宏坐在那里不吭声,若有所思,连忙说道:“爷,莫听姓吕的女人瞎扯,她巴不得您厌恶疏远了太太。但凡她有一点善念,都不会做出毁人清誉的事来。”妇人家的名节最重要,这个吕絮儿实在可恶,要是有一星半点的流言传出去,可叫太太怎么做人?
“我知道。”司马宏微笑着点了点头,阳刚俊朗的脸上风轻云淡。
明玉在府中等到很晚也没等到司马宏,饭菜放桌上早凉了,她也撑不住歪在榻上睡着了,突然惊醒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就看到司马宏俯身在榻上看着她。
夜风吹过窗棂,烛火跟着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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