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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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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丫头呆了,“娘……娘娘,这……好贵的。再说,是皇上送……”
“拿着吧!你管它是谁送来的,现在是我的了,当然得由我来支配。”
“可是娘娘昨儿已经给了咱们过年的赏钱了。”小蝉看着灵舞塞进来的那付耳坠子,心里着实喜欢,可是又不知当不当收。
灵舞展了一个安心的笑给她:“收着吧!算是我偏疼你。”
“那……”小蝉一乐,“谢谢娘娘喽!”
“娘娘!”正准备帮她把耳坠子戴上,门外却又有来人的声音。
两人互望了一眼,小蝉转身去迎,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该不会是皇上又有赏赐吧?这回是衣裳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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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公主
门开了,却是凤舞轩的下人站在外头,后面跟了一个很陌生的宫女。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小蝉一愣:“这是哪个宫的呀?”
凤舞轩的下人答道:“说是德太妃那里的人,求见咱们娘娘。”
灵舞在屋子里头听半真不楚,但德太妃三个字还是入了耳的。于是急忙起身,冲着外间喊:“小蝉,快带人进来。”
“哎!”
小蝉答应着领她到了里间儿,那丫头一见左右再无旁人,直冲着灵舞就跪了下去。
“德妃娘娘……呜……”话未说完,眼泪哗啦啦地就掉了下来。
“哟!”灵舞一愣,赶紧让小蝉扶人。“快起来,有话好好说,怎么一进来就哭的?你是德太妃那儿的丫头吗?”
见小蝉来拉她起来,小丫头竟是倔强地死不肯起,只一个劲儿地往地上嗑头,同时抽泣道:“娘娘,奴婢,奴婢叫春樱。奴婢是跟着朝阳公主的。”
“朝阳公主?”灵舞秀眉微皱,再扭头看向小蝉:“刚通报时不说是德太妃那边的人么?朝阳公主是谁?”
春樱听出灵舞语带不快,急忙跪爬了几步:“娘娘别误会,春樱没骗您。朝阳公主就是德太妃的女儿,当今皇上的皇妹呀!”
这么一说,灵舞一下子想起,当初随孟子陌来西离的路上曾听他说起,贵妃和德妃各有一女,均未出阁。既然那朝阳公主是德太妃的女儿,那么春樱说她是德太妃那儿过来的人,也情有可原。
只是……
“你来找我……有事么?”外头已经渐黑了,怕是宫宴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这个节骨眼儿上那陌生的朝阳公主怎么想起差人来找她?再看看这丫头一副心急的样子和满面的泪痕,灵舞心中一动,紧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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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太妃在谋杀
听她这样问,春樱把小脑袋点得跟捣蒜一样:“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公主,这宫里头只有您能救她了!求求您,春樱给您磕头,来世做牛做马都报答您……”
“行了!”灵舞出手相拦,“先把话说清楚,朝阳公主怎么了?”
“公主她……她病了!”
“病了?”灵舞无奈地眨了下眼,“病了要去宇文苑请太医呀!”
小蝉也在一旁帮腔:“是啊!病了请太医,为啥要来找我家娘娘?我家娘娘虽然懂医术,可怎么说也是正三妃,总不好一有人生病就要娘娘去看吧?”
“可是……”春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是这病只有德妃娘娘能治,这事儿,也只有娘娘您才能管啊!”
“事儿?”灵舞更是不解,一把上前亲自将春樱接了起来,“你站起来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是病,还是事儿?”
春樱见她问得认真,也忍住了不再哭泣,只放低了声音道:“娘娘,是朝阳公主偷偷叫奴婢来找您的,说只有您能救她。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德太妃最近一直在逼着公主喝一碗药,公主死也不肯喝,还说德太妃是在谋杀。”
“谋杀?”灵舞和小蝉同时惊呼。
春樱吓得赶紧将十食竖起来放到嘴边:“嘘!求求你们别喊,公主说,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就没命了!”
灵舞听得一头雾水,一会儿是生病,一会儿又整了谋杀出来,实在是乱得够呛。
“宫宴要开始了。”小蝉出言提醒,“朝阳公主的病怕也没那样急吧?误了宫宴可是大事。”
“娘娘!”一听这话,春樱做势又要往下跪。
“别跪了!”灵舞一声冷言,“朝阳公主在哪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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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的十章结束喽,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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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
春樱一阵欣喜,连忙道:“就在德太妃寝室旁边的朝阳阁里,娘娘可是要……”
“带我去!”
话闭,不顾小蝉的阻拦,跟着那春樱就往外头走。
小蝉见拦也拦不住,只好在后头跟着,还不忘随手拿了她的披风。
“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去往德太妃寝宫的路上,灵舞开口问道。
春樱跟到她身旁边,边走边答道:“其实,奴婢也说不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最近这十几天我家公主的身子一直都不好,最开始就以为是着惊了,去太医院拿了些药来吃了,也没太在意。可是后来有一天,德太妃来探望,母女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吵了起来。后来德太妃就天天守在朝阳阁,每天一碗药,非逼着公主喝下去。公主不喝,还说德太妃是想害人命。公主一直在反抗,甚至想要逃出宫去,可是德太妃看得太紧,她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了。正赶上今儿大年夜,德太妃回去准备今晚的宫宴,公主这才赶紧叫奴婢来找德妃娘娘。就是这样了,其它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只是朝阳公主好可怜,奴婢十岁进宫就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看公主受苦的样子,奴婢实在是心疼啊!”
一番话说完,灵舞半天无语。
几人迅速地前行着,在昨儿刚下的积雪上留下了长长一串脚印。
灵舞想,或许,她心中已然有数了。
朝阳阁位于西离皇宫的西边,就在德太妃寝宫的不远处。
当灵舞已经眼见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时,只觉人生无常。
进宫数月,朝阳公主四个字今儿还是头一次听说,这里更是第一次来。只是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怎样一番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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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杀人了!
长吸一口气,在春樱的引领下踏步而入。
绕过前院儿,却发现在主屋门口正守着两个大太监。那两人膀大腰圆,像是天神一样立在那里,倒也真是吓人。
见这架势,春樱全身开始了不自主地哆嗦,就连牙齿都跟着打颤。
小蝉看了奇怪,看往那屋门口看去,之后不解地问:“你在怕什么?那两个人的个头是有些大了点,但总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儿!”
春樱还是在抖,只是一只手臂已经抬起,直指了那屋子,颤颤地道:“糟,糟了,德太妃来了。”
灵舞微松一口气,这丫头刚刚着实吓了她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原来只是德太妃来了。
“我不喝——”突然,屋子里头传来一声大喊,声嘶力竭,听起来竟像是一个人濒死时的无妄挣扎。“我不喝!”
“公主!”随着第二次叫喊声起,刚还站在灵舞身边的春樱一下子便窜了出去,直扑向房门。“公主!”
只可惜,她虽来势汹汹,但门口那两名大太监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竟是一人一只胳膊,轻轻松松地便将春樱提了起来。随后往前一推,小丫头就这么被那两人扔到了地上,发出了扑通一声。
“春樱!”小蝉没见过这么扔人法的,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她起来。
灵舞也惊了,看刚才那两个太监的架势,竟是全然不拿这春樱当个人看。就像是在扔一件物品,毫不怜惜,都不眨。
“救命啊——杀人啦——”朝阳公主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却是比刚刚更加凄厉。“救命啊——”
“公主,公主!”春樱大哭,想要站起来再扑过去。却不知脚踝已经在刚刚那一摔中受了伤害,刚起身,却一个不稳,又再次跌回雪地。小丫头并不放弃,即便是这样,竟一边哭叫着一边往房门口爬了过去。
灵舞发怒
大太监见她又来,其中一人抬起脚,直照她的面门便要踹去。
灵舞眉锋倒立,一团闷气自心头起,忽就喝到:“我看你敢踹!”
那太监也吓了一跳,抬起的一只脚就那么生生地僵在了半空。
可待他抬起头,见到来人是个女子,且在这样的日子里也未着宫装,便以为只是个普通女官,也放下心来。
那停住的脚再向上扬了扬,春樱吓得紧闭了双眼。
“你好大的胆子!”这回,出声的是小蝉。见这太监居然对自家主子视若无物,这简直是触了她最大的怒点。于是高扬起声:“你这太监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站到你们面前的人是谁!居然对德妃娘娘如此无礼,真当咱们凤舞轩只是摆着玩儿的吗?”
好吧,其实对这两个太监来说,德妃娘娘四个字还不足以产生太大的震慑。但是凤舞轩的名头可太大了,当今皇宫里谁人不知凤舞轩?又有谁不知道那里头住着一位倾城的医妃,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没想到站在院子中央的那位并未着华贵衣饰的女子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宇文德妃,那两个大太监就这么呆在了当场。
“看来——”灵舞含怒而视,缓步向前,“本宫真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不然,这主子还真没法当了!”
扑通。
扑通。
两个太监一前一后地跪倒在地,一言不发,照着地面就磕起响头来。
借着这空档,春樱一把推开拉着她的小蝉,双肘拄地,竟是爬着推开了房门。
“公主!”她叫,“奴婢把德妃娘娘请来了,公主有救了!”
只听屋子里“啪”地一声传来,灵舞辨得出,那是有人将碗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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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要了大人的命
绕过那两个太监,她信步走入,临进门时还不望冲着小蝉使个眼色,让她扶起趴在地上的春樱。想了想,再又回头对那两个还在磕着头的太监道:“起来吧!以后再做这种事的时候好好想一想,同样都是人,踢在你身上,难道不疼么?”
扭过头时,对上的正是德太妃的眼。
她真的是老了。
这是灵舞与之见面后的第一反映。
她还记得秋日里与小蝉一起到平怡宫去送花草茶,德妃当时正抱了一只猫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不想,方几月过去,这个女人的脸上竟已无了半分色彩,黯然一片。
“太妃。”她微施一礼,却是将目光投向了刚刚落在地上的一只瓷碗。鼻子吸了吸,遂又道:“这种药虽然有时会生效,但多半,是可以要人命的。”
再探头向里看去,只见床榻最里面的一个角落正窝缩着一个人,面孔被帐帘挡着,却仍是能听到微微的啜泣声。她的身子应该是在发抖吧,灵舞想,就连床帐都跟着抖动呢!
“可以要了大人的命!”她再补充道。
话一说完,德太妃那一身的硬气彻底泄去,眼瞅着就要滩倒。
小蝉手痴眼快,赶在她倒地之前的一刹扶住了她。
不想,半老的女人却突然开始挣扎,折腾一番之后竟死死地抓住了灵舞的两肢胳膊,道:“好姑娘,求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了。”
“不!”床榻上缩着发抖的人突然窜了起来,灵舞这才发现,那是一个是与自己年岁相仿,鼻眼娇小的姑娘。只见她跳下榻来直奔灵舞,随即一把拉她到自己身后,再冲向德太妃道:“不能帮你!她是我请来的,凭什么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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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父亲是谁
“胡闹!”见女人与自己争执,德太妃气得手抖,“你懂什么,我这么做才是真的帮你,若依了你,这辈子你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朝阳公主与母亲杠上了,“就算是搭上我这条命,我也不能让你谋杀了我的孩子!”
“你——”德太妃一阵紧张,随即转身看向门口,见门已被人从外关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指向朝阳:“你还有脸说!”
这一番对话把小蝉听得一愣一愣,可也在朝阳公主说出孩子二字之时恍然大悟。
灵舞暗叹,早在来的路上便猜到了大概,刚刚闻了那一碗洒在地上的药,更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如今朝阳承认,她也全然明白,看来,是这朝阳以未出阁的身份怀了身孕,德太妃想要私自用药将胎儿打下。
可是……再闻了闻那药味,她却是一阵后怕。
这种药,怕是胎儿可以打下,但是大人,十有八九也得丢了命去吧?德太妃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皇嫂子!”朝阳突然的一个称呼让灵舞没反映过来,见她有些发愣,朝阳又叫,“皇嫂子!”
“你——”灵舞指了指她,“叫我吗?”
“嗯!”朝阳点头,“皇上是我哥,你当然就是我的皇嫂子。而且,在这宫里头,只有你一个人是嫂子,其它的,都是摆设。”
“咳咳!”灵舞轻咳两声,再看了看朝阳,一声无奈,手,已经搭在她的脉络上。半晌,方再看她,道:“两个月了。”
朝阳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紧接着又再泛白。
德太妃早气得滩坐在椅凳上,听得灵舞证实了女儿的孕事,眼泪猛地涌出。
“你说——”她指着朝阳,“好歹你说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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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公主的爱情
“我……”朝阳眼圈一红,看着自己的母亲憋了憋嘴,却是又将目光投向了灵舞。她道:“皇嫂子,朝阳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要留下他,不能让他就这么没了。”
“朝阳!”灵舞觉出事态的严重是在德太妃问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之后,刚刚那一会儿她做了很多个设想,却怎也没想到朝阳至今都没有说出父亲是谁。这摆明了是一出无头公案,要断,也没个正主来抗。“朝阳,”她再道:“你总得告诉我们,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朝阳憋红了脸,“不行,我不能说。皇嫂子,我只求你,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只要你开口,母妃便不会为难我。”再指了指洒在地上的药,“我不怕死,只要能把孩子生下来,朝阳宁愿去死。”
“为什么?”灵舞不解,“一命换一命,你值么?”
“值!”她点头,答得坚定,“我爱他,所以我想要为他生一个孩子。”
“你——”
德太妃刚要出言喝斥,却见朝阳猛地回身,直视着自己的母亲——
“母妃!”扑通跪倒在地,“如果可以选择,朝阳真的不愿生在皇家!从小到大,父皇根本就没正眼看过我一次。为了不去招惹那个掌握后宫的女人,您几乎半辈子都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打我记事起,父皇从来就没在咱平怡宫出现过一次。母妃啊,这算什么活法?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出生在帝王家是我无法选择,那求求您,就让朝阳选择自己的爱情吧!也许……这便是我生命中最绚烂的时刻,求您不要让她凋谢,哪怕是开过之后再枯萎,我也是愿意的。”
没想她说出此番言语,灵舞的心中砰然一动。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当初在靖宫里冒着生命危险却帮着孔轩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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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
想想看,应该也是为了一个情字吧?
不待德太妃再度开口,神使鬼差般地,她竟自地上将朝阳扶起。然后抬手将那额角垂散的发丝抿到耳后,轻轻地道:“我帮你。”
身后传来德太妃绝望的叹息,但是对上朝阳那一脸纯静的笑,灵舞知道,她值了。
“小蝉。”她扭头唤去,“帮着朝阳公主梳洗打扮一下,宫宴就快开始了呢!”
转而看向德太妃,径自上前轻握了她的手:“我也该叫您一声母妃的,跟我来,与您说说话儿。”
两人搀扶着出去,朝阳看过去,脸上笑颜如花。
灵舞那一身雨过天青的冬装,就像是一抹希望,在这样的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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