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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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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瞧了二十多年的容貌一下子变了样,真真儿有些不习惯。
习惯都是慢慢养成的,瞧得久了,也就好了,到了最后,便是完全的适应了去。
这一治疗便是数月,待她大好了,白芨便立即回了无涯岛国,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他这一走数月,朝中许多事,都还等着他定夺。
原先有他在,还总是有些乐趣的,下棋画画无论哪样都能消磨时光,如今他这一走,寒淮又忙着与他的两位兄长明争暗斗,根本顾不得重阳,如此重阳便觉得有些不习惯,但是还是那句话,习惯是慢慢养成的,他们离开几日,便也慢慢习惯下来,并未觉得有多无聊,每日里只与宝桐守着那偌大的院落栽花种草。
漠北的国王,亦就是寒淮的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如今他的两个兄长都虎视眈眈,寒淮虽然是世子,但是将来漠北王归西,这皇位想必还要经历一番斗争。
拉拢势力,培养自个儿的人,每一样都得亲力亲为,不能假手旁人。
重阳帮不上忙,只在寒淮来的时候给他些许的意见,其实她是相信他的,想当初两人初次见面他便给了她太多的惊喜,那时她就知晓,这个三王子不是寻常人物,如今时过境迁,在这么久的相处之下,她更是坚信,无论前方的艰难险阻有多么难过,他总是能过去。
而她这般不去管闲事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如今的她学会了享福,既然没有她也可以办到的事,她又何必多此一举,清闲自在的日子她更乐得逍遥。
是以,在寒淮不忙之时,重阳便央求着他差人送来了一匹小马驹,闲暇之时还出去遛遛草原的风光。
♀第一九八章♀
是以,在寒淮不忙之时,重阳便央求着他差人送来了一匹小马驹,闲暇之时还出去遛遛草原的风光。
重阳的腿脚大不如前,是以寒淮特意选了身量较小的马驹,浑身洁白的鬃毛,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生欢喜。
当下便纵身上马,一扬鞭,奔了出去。
如今总算是如愿了,彼时在北辰,便是那般的欣羡,在草原上牧马放羊,无拘无束,一享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乐趣,而此时真真儿实现了,哼着小曲儿,骑着马儿,自由自在。
宝桐不放心,便远远跟着,但她轻功再好,总也比不过那四条腿的马儿,没多久,便被远远的甩在了后头。
重阳感觉,如今的她,是如此快活,如同一只展翅的鸟儿,无拘无束的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
她微微仰起头,感受着微风拂过面颊,吹起发丝,撩拨着面纱亦是轻轻摆动,虽然是冬日,却丝毫不觉得冷,只觉得心底漾的,都是满满的幸福。
若是可以如此过一生,此生亦是无憾了。
但是注定是有故事的人,注定不会如此平静的生活下去,路还很长,倘若能一切遂着心愿,人生一条路走到底,那,怕是人生亦会少了许多的乐趣。
是以,当她在几里地之外的地方远远瞧见一行人骑着马飞驰过来时,她的心,没来由的倏然一跳。
是那抹红色的身影,明明已经被藏在记忆深处,连带着那个地方所有的人,可是乍然见到,仍是愣了一愣。
却只是一瞬间,便以最快的速度转了身,别过头去,然后擦见而过…
马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北辰逸。
重阳失踪的这数月来,他几乎是日日在这几国的边境处寻找,虽然,据北辰夜所言,重阳与北辰放同归于尽,可是他不愿意相信,相信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女子,便如此香消玉殒。
他曾去过爆炸的地方瞧过,虽然那里已被炸的四分五裂,但是骸骨却只有一副,并且是男子的。
是以,他几乎可以断言,重阳没死,一定没死。
只是,就算真的还活着,却不难想象,劫后余生的她该是有多痛楚,哪怕没有死掉,那一场爆炸,一场大火究竟有没有让她受伤,伤势又如何?更何况,当时的情形他亦是了解了大概,若不是心灰意冷,她又怎么会选择与北辰放同归于尽?
很担心她,是以,不顾北辰夜的反对,这数月来,他便带人在这几国的边境处打探,他相信,只要她活着,就总会有消息的。
一月不行两月,两月不行半年,半年不行,那就一年,两年…。
他便是不信了,穷尽这一生,怎会找不到她?
以至于心都跟着疼了起来,疼的,好似每呼吸一下都会牵连着胸口都是痛的。
重阳,你究竟在哪里?
这样想着,便扬起马鞭,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忽然,一股浅淡的青草香气传入鼻中,有些熟悉,好像那个让他至死不忘的味道。
他拉住了马缰,一匹白色的马匹从身边经过,上头,是一位青衣女子。两马交错而过,瞧不见马上人的容貌,但是,那背影,却是让他的心,颤了一颤。
是她,没错,就是她。
他找了这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
几乎是瞬间转身的,一个扬鞭将马儿横在了那匹白色马驹跟前,他抬眼,直直望着她,一眨不眨。
重阳本是极快的想着离开,却不想跟前这突如其来的身影,让马儿停止了奔跑,一匹大白马,一匹小马驹,都停在了那里。
随之停下的,还有重阳怦怦乱跳的心。
几个月不见,他似乎黑了一些,眉宇间亦是多了几分的沧桑,与从前那痞痞的模样大相径庭,若不是他眉心的那一朵桃花,她都几乎会误以为,站在她跟前的,是那个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的北辰夜。
可是,此时此刻,她很理智,跟前的人,是北辰逸。
他们虽然容貌有些相像,但是,眼底的情愫却是截然不同的。
再也没有一个人的眼眸,会像北辰夜一样深不见底,亦再不会有人的眼底,是那般的清澈,只要见着她,便是一湾清泉。
一直以来,其实对于北辰逸,她都是矛盾的,说爱谈不上,说不喜欢,却又好像喜欢与他相处。
这种喜欢,不同于北辰夜的爱恨交织,不同于寒淮的知己情谊,连她自个儿都很难说清。
总之,无论怎样,如今的她都不再是原来的她,她不可能,也不能与他相认,她能做的,便知是佯作无事,先看看他想做什么。
“公子,不知有何指教!”她抬了抬眼,回望着他,眼中,波澜全无。
“重阳?”北辰逸亦是望着她,试探着唤了一声,却是小心翼翼的。
重阳的心一顿,几乎是要应下了,但是垂首的瞬间,却是清醒的,他不可能认出她是她来,哪怕瞧着身影像,那顶多也只是相似而已,她的容貌,与之前早已是迥异。
方才抬头,轻轻一笑:“重阳是谁?公子的话好生奇怪,这半路拦下我,便是要没头没脑说出这个来?”
她的底气很足,只要她矢口否认,他便是再觉得像,也不可能肯定。
亦不知是老天帮忙还是心诚而致,一阵风起,将她的面纱吹的左右晃了起来,她的面颊,便是一览无余的展现了出来。
北辰逸的眉眼一暗。
果然不是她,哪怕身影再像,眼眸再像,容貌再像却根本也不是她,她,怎会用这般陌生的神色与他说话。
他失望到了极致,几个月的找寻,好容易有了一线希望,却还是失望的结局。
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北辰逸抱了抱拳,歉声道:“姑娘与在下的一个故人有几分相像,抱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扯了马缰,往后退了两步,将该路让了出来。
重阳见状,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果然她所料没错,他认不出她来,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只在他的注目下,缓缓移向前去。
回去的时候已是将近黄昏,宝桐早已焦急的等在了门口。
原是跟了出去的,可是没跟多久,便被重阳远远的甩了开来,在门口等了半晌,终于瞧见了重阳的身影。
却是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异样,将马儿牵到马房,这才回来侍候着重阳,却并未多问。
自打与北辰逸相遇那一刻起,重阳便惶惶不安了起来,他都来了,那北辰夜呢?会不会也在这周围?
心中丝毫未有期待,相反的,她害怕,恐慌,生怕他会如北辰逸一般的,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浑浑噩噩的想着,连晚膳都没心情用,只随便吃了两口,便上了床榻。
外头似乎下了雪,落在窗子上,簌簌有声,间或着传来一两声马儿嘶鸣的声响,让人心生不安。
重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如今更是睡意全无,披衣下床,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这深更半夜的,姑娘是要做什么?”
惊醒了睡在外屋的宝桐,她揉着朦胧的睡眼,强打起精神来起身,走到重阳跟前。
重阳目光仍是瞧着外头,有些惶惶的不安之色,听宝桐问及,也不望她,只是竖着耳朵指着外头:“你听--”
又是几声的马啼,让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马,是马啼,你听到了吗?”
宝桐在她的指引下走到窗子边上往外探了探,然后点了点头:“大概是马槽里的那匹小马驹吧,没事的,姑娘不必担心。”
“不对!”重阳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话,一贯平静的面色上俱是惊恐,她在害怕,怕的,身子都在颤抖着,“有人来了,一定是有人来了。”
她不住的喃喃着,这般的重阳是宝桐见所未见的,一下子被唬在了那里,只瞧着她越来越靠近的身子,宝桐只能伸手揽着她,柔声道:“姑娘你怎么了?”咱们这荒郊野外,又是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人来,你多虑了。
重阳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朝着外头望了一眼,再细听,好像真的没什么动静了,难道,真真儿是她想多了?
也许真的是,在遇着北辰逸之后,她便成了惊弓之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以为是北辰那边的人来了。
长长舒了口气,但是那口气尚未喘息妥当,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重阳稍稍安下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九九章♀
门开的瞬间,不,应该说是瞧见屋子里人的瞬间,北辰逸便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找寻了这数月,他都几乎忘记该如何笑了,但是瞧着这个女子,一日遇见两遭的女子,他便是开怀,哪怕并不能证实她们二人是同一人。
门是宝桐去应的,是以并不敢做主,只将他们一行人迎在了院子里,然后进来问询重阳。
重阳在屋子里,早已听见外头的动静,那熟悉的声音她怎会不认得,如今在屋里早已是徘徊不定,待宝桐进来便让她出去婉拒。
但北辰逸却已经径直到了屋子门口,顺着门缝对着里头抱拳道:“我等一行人赶路至此,想寻个方便叨扰一晚,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便瞧见了她的侧影,然后,就站直了身子。
如今侧影已是骑虎难下,只好拿了帕子掩着面走了出去,目光扫了院子里一行人一眼,然后望向北辰逸。
“抱歉,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两个女子,实在是不便,诸位,还是再去旁处寻得住处。”
说着,朝着宝桐使了个眼色:“宝桐送客--”
她斩钉截铁的拒绝,根本不给自个儿犹豫的机会,却似乎忘了,北辰逸是何许人物,那般的无赖,既然想着投宿在她这里,又怎么会再走出去。
但是也许真是几月不见,比之从前,他是成熟了许多,听了重阳的话,虽然没有离开,但是却也未曾如同从前那版的嬉皮笑脸,而是郑重了神色道:“请姑娘通融一下,我们在这草原边上走了几日,如今已是弹尽粮绝,若是今儿个不找个地方歇息,怕是明日人能动弹得,那些马匹也受不了了。”
他的言辞恳切,目光含水,让重阳的心一颤,但是她不能心软,若是留下他,谁能保证不会再生旁的事端。
于是仍是摇头:“若是无法大可早日回去,没必要非得在这草原边上耗着,我这便去准备些干粮,公子拿了,早些离去吧。”
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坚决,如今北辰逸倒是说不出什么来了,目光凝了凝她,想着从她的神色当中找出她这般急着将他们赶走的理由,但是她的神色当中,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静的,让人心生凉意。
若是他能够回去,又何必在这边境一呆便是数月,找不到她,要他如何回去?
淡淡的月色照下来,这般的寒凉,接了宝桐递来的干粮,北辰逸转交给身后的手下,之后抱拳,道谢:“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今日雪中送炭的大恩,在下来日定然相报。”
重阳却是一笑,并未答他,而是直接下了送客令:“公子客气了,请吧!”说着,一抬手,指了指外头。
饶是北辰逸再能墨,此时也全无用武之地,眼前的女子,心,比那石头还硬,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抱了抱拳,一行人又走了出去。
关门,锁门,进屋。
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的,之后,倚在门上,所有的淡然,所有的平静都消失无踪,剩下的,便只是大口的喘息。
适才好险,若是她稍稍心软一点,这样冷的天气,便怎么都舍不得他在外头挨冻。
宝桐见状,忙给她倒了杯热茶,她抱着茶杯,那样的滚烫,却温暖不了她的心,冷,冷的发寒。
宝桐见她浑浑噩噩的,更是担心,于是上前,轻声问道:“姑娘你不碍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重阳方才摇了摇头:“我没事,记住了,这些人再回来千万不要开门,更不要与他们多说。”
宝桐应下出去,走到门口,重阳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的,又叫住了她:“还有,千万不要对旁人说起我的名字。”
如此,该是万全了吧?
无论北辰逸此遭来漠北是什么目的,她都不想,再与北辰扯上丝毫的关系。
但是天不遂人愿,她能做的是尽量远离着他,然而,冥冥之中,似是有一股力量,强大的力量将他牵引到她的跟前。
无论她用什么方法躲避,却终也逃不掉与北辰二字扯上关系。
北辰逸大病了!
当他的属下扶着奄奄一息的北辰逸到了重阳的门口,她一下子慌了神。
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说病就病。
他的属下不是多嘴之人,只断断续续的说了他们已经几个月没有好好的歇息了,北辰逸更是日日忧心,加上昨儿个夜里宿在外头,这才着了寒。
重阳再迟钝也渐渐理出了思绪,他们为何要在外头流连数月,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人,她心知肚明,望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北辰逸,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
除了寒淮与白芨,全天下的人都当她死了,就是北辰夜也从未派人来找寻她,可是这个男子,便是相信她没有死。
不但相信,还亲自出来寻找。该是说他傻,还是笨?
好在,白芨走的时候留了许多的药物,以备不时只需,如今不过是着了寒,于是吩咐着宝桐将其与人带到偏房去歇着,她则是亲自去煎了药去。
并不想流泪的,她的眼泪全都留在了北辰,打从重生那一日起,她便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好好的,珍惜该珍惜的人,那么此时的泪,亦是为她珍惜的人落的吧!
她终是太懦弱了,根本没有想象中那般的坚强,虽然有些心硬,倔强的如同一枚坚硬的石头,但是,终是有太多的舍不得。
甚至于,她可以恨北辰夜,怨托娅,但是独独,对于待她好的人,她就是舍不得。
一滴泪滴在了他的脸颊,昏睡中的北辰逸似是有了感应一般的,微微蹙了蹙眉,以为是要苏醒了,重阳忙上前查看,却并未苏醒。
额头仍是烧的很,整个人都是苍白的,就连素来艳丽的那朵桃花,都黯淡了不少。
♀第二零零章♀
重阳喂他喝下药,又拿了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一遍一遍,让其降温,如此折腾了大半夜。
宝桐想着来换重阳,让她去歇着,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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