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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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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此时心中何尝不是百味交杂,作为一个女子,她自然希冀着他会舍江山而救她,可是理智上又告诉自个儿不能这样自私。
她的心,随着北辰夜的沉默,越发不安起来,无论他的决定如何,她都是紧张的。
“怎样?你考虑好了么?”已有人拿了火把来,北辰放举着,望着北辰夜,等着他的回答。[517z小说网·。517z。]
北辰夜的眉心皱的更紧了,怎么办,救还是不救?救,江山便要落入北辰放的手中,若是不救,她便要死,虽然明明心中对她有所猜忌,但是终究是舍不得她死的。
可是,江山与美人之间究竟该如何抉择?
他站在那里,良久不说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吧,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可是江山拱手让人他更是做不到。
手,颤着都怀中掏出印玺来,捏在手心,那碧绿的玉,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光来,越发冷清。
重阳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他终究是爱她的吧!
然她终究不愿意他为难,她怎能让他为了她放弃江山呢,她张了张口,想要阻止,然话尚未出口,却见北辰夜的手指倏然一紧,将那玉玺又揣入了怀中。
“玉玺朕不会给你,也不会听你摆布,朕与这个女人早就恩断义绝了,是以,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跟朕无关。”说着,一仰头,转过身去。
心,倏然沉寂,原先的欢喜,再也无了边际,周遭的黑暗,将她团团笼罩了去,可怕,黑的,让人心生凉意。
他,总是给她希望,然后再让她失望,最后,再亲手,将她推向绝望的深渊。
每一遭都是这样,而每一遭她都傻傻的去相信,而这一遭,她再也不会犯傻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针扎一般的,扎在她的心上,比以往每一次都疼。
她怎会这么傻,傻到还以为他会为了她而舍弃江山,她凭什么!
唇角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顺着微风扩散开去,再也找不到根际。
北辰放目光微凝,目光凝了重阳一眼,又望了北辰夜一眼,似是难以置信,又似是狠绝,举着火把的手又扬了扬。
“此话当真?”北辰放蹙了蹙眉。
“是。”北辰夜看都不看就点了头。
再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重阳望着一众人,扫了一圈儿,最后落在北辰夜身上。
那般熟悉的容颜如今却偏偏那般陌生,原以为心结可以解了,可是却是这样的情形,也罢,也罢,终究是有了期待才会失望,若是无心,方才不会再痛。
她微微闭了目,仰头,望了那那四角的火药,心中平静的一丝涟漪都惊不起来,她缓步过去,对着北辰夜,缓缓的,扯起一丝笑意,平静的,毫无情愫的。
楼亦歌,那一年的烟雨江南你我以新的身份初见,从此便注定纠葛苦缠,只是相爱这样苦楚,这段日子我常常想,若是最初的最初,我们没有相遇,或者我没有去江南,是不是,会是不同的结局?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没有假设,我们回不去更逃不掉宿命,一切之中早在冥冥之中就有了安排。
一滴泪滑落,明明说好不再哭泣,却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最后的祭奠,如此而已。
“玉姨,带她们走!”她高声喊了一句,然后抬了抬眸,目光平静而淡然。手蜷缩在衣袖里,暗暗将扯了个头,在众人不备之际抬手对着北辰放手中的火把扔了过去,然后手一绕,将北辰放连带着那火把套了过来,之后一扬手,他手中的火把便飞向了天际。
“轰--”
整个铁笼被炸的四分五裂开来,将一众人炸开了数丈,北辰夜倒在那里,眼中是难以置信的痛楚。
“满楼--”这一声撕心裂肺,那明亮的火光照耀的天际如同白日,映在她的脸上,他的痛楚那样清晰,她的唇角竟然扯起一丝笑来,在熊熊火光当中,慢慢恍然…恍然…最后变作透明。
也许,只有这样,方能永恒!
“公子--”那一众女子早已泣不成声,纷纷欲冲上前去,却被玉蝴蝶伸手拦住。
“走!”
她知晓,重阳是为了保住江山才选择这样,连带着,将北辰夜的心腹大患杀害,这样,方才对得起太后的嘱托,才能对得起北辰江山。
只是她这样傻,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这样做。
泪水湿了眼眶,她望着那火焰,烤的人都火烧火燎,公子,公子该有多痛,可是她也知晓,她现在该做的,是将蔷薇她们平安带走,否则,公子九泉之下亦不能安息。
她推搡着,将那一众女子退了出去,最后回头,黑暗当中,一个黑色的身影窜入了火中,如同鬼魅一般的,与这夜色融为一体,最后,消失不见…
亦不知是她眼花,还是如何,只是这样的夜里,注定了不会平静。
♀第一九三章♀
三个月后,漠北皇宫,傍晚时分。
已是冬日,却不觉多寒,草原的天,天明气清,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暮色中的宫殿,明亮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微风摇曳着院中的树枝,在晚霞的映照下,越发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斑驳的落在树梢之上,一点点地坠落。
在皇城边角一个不起眼的阁楼中,端坐一位女子,面上拢着面纱,看不清其容貌,只见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她那一双美眸幽幽投出,却不知究竟落在了何处,只是似水一般的柔,却偏偏带着些许谈谈的冰冷,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之无关。
十指纤纤,肤如凝脂,她背对着身子,黑亮的长发,只松松垮垮的挽了一个发髻,隐隐散着青草气息,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衫委地,上锈蝴蝶暗纹,外着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狐裘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素雅无比。
风微起,处的高了,青丝随风舞动,有些微凉,她却似是毫无知觉一般的,仍是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响起一阵踢踏的脚步声,一个黄衫丫头端着食盒上来,见她又是如往昔一般坐在那里不声不响,那单薄的背影,在霞光的映衬下,那般的落寞。
好像很久了,打从数月前世子将她带回来便是这个样子了,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总是一副淡淡的与世无争的模样。
可是不知为何,那丫头却总觉得她的周身,散发出的都是让人怜惜的气息,也许,与她那面纱遮挡下容颜有关。
在她来漠北的最初,丫头曾百般的好奇,世子那样怜惜的姑娘,想必定然是倾国倾城,可是后来伺候的时日久了,曾不经意间瞧见过她的容颜。
如何形容呢?
总之是骇人的,两面脸颊都是被火烧过之后留下的疤痕,不仅仅是难看,而是惊悚。丫头害怕,那之后的好几日便称病不去伺候,她并未说什么,只是着人送了许多调养的药来,让她好生歇息。
但是日子久了,丫头却由起初的害怕,慢慢打心眼儿里喜欢上这个姑娘了,那般的从容淡定,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不过说来也怪,世子将她带回来,却并未给她位份,只是养在后宫当中,对外,从未宣布过这个女子的存在。
真的是个谜一样的女子呢!丫头暗暗想。
“宝桐--”在丫头沉思之际,那女子慢慢回过身来,朝着丫头轻轻唤了一声,着着面纱,瞧不清楚什么神色,但是那双眸,却是不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丫头名叫宝桐。
在她的呼唤声中,宝桐回了神,端着那食盒上前,放在了桌案上。
“姑娘,药熬好了,您趁热喝。”宝桐躬声道。
女子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那食盒当中黑糊糊的药,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宝桐的目光之下,缓缓端了起来。
“苦口良药--”自个儿安慰着自个儿。
但是入口却没有那般的苦,反而有一丝的甘草香甜。药碗放下的瞬间,她蹙了蹙眉头,这其中的淡淡的香甜气味,似是极为熟稔的…
丫头见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那药碗,好心的提醒道:“姑娘,药凉了,便不管用了,您趁热服下吧。”
没有再多说,女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扬首,将药全数服下。
“对了。”宝桐似是想起什么了,眼睛瞪的溜圆盯着那女子:“世子还吩咐了,说晚间过来陪着姑娘用膳。”说着,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世子待姑娘真真儿是好呢,无论多忙都会来陪着姑娘用膳,难怪后宫的那些主子都红了眼呢。”
她的语气有些洋洋得意,那女子却只微微一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那就吩咐下去,多准备些世子喜爱的吃食。”
宝桐应声退下,阁楼里便只剩下那女子一人,瞧着宝桐的身影,她微微扯起嘴角来,目光淡然的投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世子是天黑了才到的,一路走来在她跟前坐下,脸上疲惫之色尽显。。
见他来了,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拿了帕子递给他,轻声道:“瞧你这疲倦的模样,若是实在劳累,便不必来陪着我用膳,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嗯’了一声,接过那帕子来反反复复将手擦拭干净。
“无论多忙,这饭总是要吃的。”他伸了手,拉着她坐了下来。
她没有多说,而是坐了下来,让人给他添了饭,然后两人便静默的用了起来。
她素来无话,可是一向爱言语的他竟然也没有吱声,一顿饭便在沉默当中用完了。
晚膳过后,见他仍未有离开的意思,她也不急,只拿了书在桌案前坐了下来,就着灯光,打眼瞧着。
他却是有心事的样子,在她跟前来来回回的走着,想要与她说话,却望了她几眼,最终是欲言又止。
在他走了数十圈儿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一动便会带起一阵风,那烛火便会随之闪烁,她看起书来,着实费劲。
“世子,有话便直说,这样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作风。”
他终于停下了步子,在她跟前停住,神色是鲜少的郑重其事,直直望着她,缓缓开口:“北辰那边传来消息,皇贵妃诞下皇子,邀我去参加百日宴席。”
手一顿,笑容亦是停在了眼底,她抬了抬眼,望了他一眼,随即低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是被她迅速掩埋住的凄楚,她淡淡道:“这是喜事。”
“你--”他蹙了蹙眉,显然未曾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你觉得我该不该着去?”他道。
♀第一九四章♀
她一愣,却随即转笑,面色隐在面纱之下,晦暗不明,只是语气当中却是淡淡的惆怅。
“若是想去便去,若不是想去便不去,这样容易的抉择,世子怎生来问我。”她仍是轻笑,好似两人说的,不过是不相干的事。
他微微蹙起眉来瞧着她云淡风轻的神色,张了张口:“皇后--”然后头的话还未出口,却被她启唇打断了:“皇后是谁?”
他愣了一愣,之后垂首:“是我失言了,重阳。”他抱了抱拳,歉意道:“既然这样,那我便不去了,这一来一回便需数日,你的伤还没有大好,我还是留下来比较放心些。”
对于此事她没有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起身,推搡着他出去,柔声道:“夜色已深了,世子早些回去歇着吧,”
他望了她一眼,虽是忧心却没有再多说,只是随着她的步子出去,回头道:“你早些歇着,我也回去了。”
她只是微笑不语,听着他的脚步声在耳边慢慢消散了去,然后慢慢抬起头来,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最后,消散无踪。
第二日一大早她尚未起身,他便兴冲冲来到她的住处,说是已经修书让人去回禀北辰那边,她静静听着,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他似是心情极好的与她用膳,之后亲自瞧着她服药。
一夜的梦境缠绕,她精神有些倦倦的,抬眼望了他一眼,却并未饮下那药, “换大夫了?”她漫不经心的开口,将药碗把玩在手中。
“嗯?”他抬了抬眸,随即点头:“如今你腿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却伤着筋骨了,之前那大夫为你诊治了数月,却仍是不能让你的腿恢复从前的利落,还有你脸上的伤…”
提及她的容颜,他顿了一顿,抬眼望她,见她神色如常,方才继续开口:“所以想着换个大夫,说不定能有办法。哪怕不能恢复从前的容貌,总算能治上一治。”
闻言,她略略凝了凝神,目光又望了那药碗一眼,淡淡道:“他来了?”
他一顿,似是未料到她如此开诚布公,索性点了头:“果然瞒不过你。”
只是做的这样明显,哪里是想瞒她。医者调制药物,也需用着真心在其中,她怎会察觉不出其中的诧异。
更何况,她服了这么久的药,怎会察觉不出差异。
望了他一眼,没有在说话,只是微微掀起面纱来,将那药全数服下,然后,长舒一口气。
“其实,他是为你好,这世上,能恢复得了你的容貌的除了他,再无旁人。更何况他也与我说了,你这容貌,可以通过换皮的方法来治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拗。难道,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他说的有些急切,想要将自个儿的想法全数劝说给她听。
“哪里。”她淡淡开口,目光投向远处:“往事不可追,我怎会再在往事上头过分纠缠,只是不想着麻烦,如今这样挺好。”
他蹙了蹙眉:“你…”
她抬了抬眸,在他的注视下,又垂下头去,手指抚着狐裘上的雪狸绒毛,微微弯了弯嘴角:“只是不想再让你们为我做什么了,仅此而已…”言及此处,声音却是低了又低:“若是当初你不救我,也许你我都会过的快乐些,至少,不必为我烦心。”
“重阳--”他几乎是在听了这话的后便震怒了,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怎能这样自暴自弃,难道当初我救你,便是为了见你如今这个样子?”
没错,这二人便是重阳与寒淮,死里逃生的重阳,与她的救命恩人寒淮。
但是他的愤怒并未让她的情愫有个中变化,她仍是淡淡的望着他,手,缓缓伸了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衣袖。
“世子莫要生气,不过是信口说说,当不得真。”说着,轻轻笑了一笑:“好了,若是你们觉得有办法可行,那便一试。”
她的态度难得的缓和,让寒淮一喜:“此话当真?”
“自然。”她当下点头:“只是一点,只此一遭,下不为例。若是治不好,从此之后你们便不要再提及。”
“好。”寒淮喜不自禁,他果然还是了解她的,只要他佯作生气,她的态度便会软化。
“那我即刻便去与他商量,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言毕,飞一般的跑了下去,那欢快的神色,如同孩童一般的,连带着重阳都受了感染。
她轻轻笑了一笑,笑容,恍若透明。
寒淮是急切的性子,相处的时日久了,重阳亦有所了解。
离开没多久,重阳刚刚提起笔来想要练练笔,便见寒淮急急拖着一个人前来。
那冰冷的阴影笼罩下来,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重阳垂着首,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轻声道:“来啦--”
这样的熟稔,这样的亲近,好似这两年来的隔阂从未存在,白芨站在数丈开外,冷清的神色,稍稍有了些温度。
“是,我来了,公子。”他微微蠕动了唇角,声音铿锵有力。
寒淮很识时务的退了出去,却并离开,而是在偏殿睡下,这几日,父王的身子每况愈下,前朝的两位兄长又拉拢各派势力,想要将他这个世子从位子上拉下来。如此下来,早已是累的筋疲力尽,如今得了空,自然是得抓紧着时间歇下。
白芨在重阳跟前坐下,有些拘谨,有些不知所措,重阳不开口,他亦不知该说些什么,一种奇怪的气氛在二人周围流窜着。
“公子愿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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